第50章
賀蘭牧不先低頭哄,兩個人只能聊得不歡而散,最終祝宗寧還是被氣得直接把手機摔了。 小張助理在外頭守著,聽見里頭摔東西的聲音直接被嚇得一個激靈,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祝宗寧這會兒的心情有多糟,哪還敢觸祝宗寧的霉頭,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果斷識時務地跑了。 祝宗寧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又一伸手把筆筒給摔了。 這人昨天一晚上沒回家,現(xiàn)在還跟他耍小性子,他還有理了他?! 還從來沒人敢這么跟他造次,祝宗寧一想到十分鐘前他在公司樓下看見賀蘭牧的時候心里還冒出來過一點兒高興,這會兒就更加倍生氣了。 他剛還拿遲到和曠工的事情威脅賀蘭牧,這會兒自己又帶頭違反公司規(guī)定,撥通內線喊司機:“把車開過來,送我回去一趟。” 第41章 滾出去 不管他祝宗寧在自己的圈子里多么呼風喚雨為所欲為,早高峰的交通都不會慣著他,該怎么堵就怎么堵,完全不顧他快要爆炸的脾氣。 路上堵了大半個小時,最后他幾乎是和賀蘭牧一前一后回的家。 從前一天晚上就在積累的不滿愈演愈烈,祝宗寧已經成了個快要爆炸氣球,進門之后“啪”的一摔,徑直沖進主臥,瞄見賀蘭牧的瞬間臉色就黑了。 賀蘭牧正彎腰從昨天換下來的保鏢統(tǒng)一配發(fā)的衣服里面翻找工卡,冷不防被人從背后一撞,緊跟著就有一具身體從背后覆上來,開始撕扯他的褲子。 賀蘭牧下意識要反抗,但往下掀人的動作很快又停住了——他聽見了剛摔門那動靜,反應過來偷襲他的人是祝宗寧。 也虧得他反應過來了,不然這一下肘擊結結實實打過去,祝宗寧得疼上一星期。 他有所顧忌及時收手,然而卻給了祝宗寧可乘之機,賀蘭牧冷不防被他扒掉了褲子,緊跟著就感覺到祝宗寧的動作要往更深的方向進展。 賀蘭牧抬手扣住了祝宗寧,兩個人終于有人說了回來之后的第一句話,賀蘭牧問:“要做什么?” “上你?!弊W趯幯院喴赓W,手上的動作帶著一股子狠勁,然而此時卻被賀蘭牧摁住動彈不得,頓時更惱了,瞪著賀蘭牧直白地問,“不讓嗎?還是現(xiàn)在我碰不得你了?” 碰得碰不得,也都不應該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下。 賀蘭牧使了點勁,從祝宗寧的桎梏中脫身出來,翻身而起坐在床邊,手還握著祝宗寧的腕子,那塊昂貴的百達翡麗硌得他手心疼。 他問祝宗寧:“你在氣什么呢?” 祝宗寧看著他,眼神兇得像是要撲上來掐死他,連珠炮似的罵起來:“昨晚不知道去哪個野男人那,早上對我視而不見,工卡忘在家了上不去?你什么時候刷過卡!躲我躲成這個樣子,怎么,有新歡了?。俊?/br> 小混蛋倒打一耙的本事了不得,賀蘭牧簡直想給他鼓鼓掌,就這顛倒黑白的本事要是用到談判上去,沒準就賺個盆滿缽滿了。 掌心的手指還在掙扎,賀蘭牧又多加了一分力氣,卻是面色如常,看著祝宗寧:“講講道理吧祝總,昨天是你在轟趴,我就跟我發(fā)小兒喝了點酒,咱們倆誰比較像是有了新歡的?” 祝宗寧本來就是在借題發(fā)揮,其實心里明白賀蘭牧不可能對不起他,可前一天趙虔一句“你看多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如狼似虎啊”始終懸在心頭過不去,警告似的告訴賀蘭牧:“你別想著找別的人?!?/br> “我沒想找?!辟R蘭牧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習慣了,說話一向是直來直往,不愛搞曖昧試探那一套,當初和祝宗寧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遮掩過自己的喜歡,現(xiàn)在也問得直白:“但是??傆质窃谟檬裁瓷矸菀笪覍R荒??男朋友?還是金主?” 以前也不是沒有小情兒妄想著霸占他,雖然他十分挑剔,能留在過他身邊的人總共也不過三五個,但這也就讓這些人生出來一種“自己是特別的那一個”的優(yōu)越感,明面上沖他撒嬌糾纏、背地里去各種場合以正牌身份示威,祝宗寧其實見識過不少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但這些人的下場無一例外,只要對他動了多余的心思,祝宗寧就會饋贈一筆不菲的分手費,然后把人送走。 現(xiàn)在賀蘭牧也來問他了,向他討要“男朋友”這個身份,還為此夜不歸宿一整晚,沖他甩臉子一個早上,到現(xiàn)在還摁著他的手不給碰,按照祝宗寧之前的做派,這會兒就應該是轉身就走,喊小張助理來送銀行卡做分手費,順便把人給送走。 可祝宗寧自己也沒想明白為什么,并不想直面回答賀蘭牧這個問題。 他手和胳膊被賀蘭牧控制住,就提膝往賀蘭牧身上招呼,一個翻身將賀蘭牧壓在自己身下,一言不合就想床上解決,語氣帶著被拒絕后的不耐煩:“我上了你這么多次,你覺得呢?” 賀蘭牧到底心軟,不然這會兒祝宗寧就被他扔到地板上去了,可最后他也只是一只手扣著祝宗寧的胳膊,另一只手擋住了祝宗寧親過來的嘴唇。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彼币曋W趯幍难劬?,直白得要命,“但是我以為我們在談戀愛?!?/br> 祝宗寧親不著他,被懸殊的力量壓制得最后一點兒心情也沒了,翻身從賀蘭牧身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弄皺的褲子,立在床鋪邊緣,居高臨下地看著賀蘭牧:“ 你糾結這個?糾結這個有意思嗎?我們住一塊,天天睡一張床,你還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