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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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賀蘭牧把他自己原來的滑雪用過的裝備找齊全了,掏出手機給謝尋年發(fā)語音:“準備出門吧,我現(xiàn)在過來接你,大概二十分鐘以后到?!?/br> 祝宗寧心底的疑惑終于膨脹到了最大,他虛弱地靠著墻站著,憋也憋不住了,難以置信地問:“你還要出門?!” 回應(yīng)他的是“咣”的一聲關(guān)門聲,賀蘭牧都懶得跟他說話,直接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祝宗寧站在次臥門口,兩條腿已經(jīng)因為脫力而有點微微顫抖,他瞪著大門口,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空白。 ——就,真走了?! 十分鐘后,祝宗寧捧著自己千辛萬苦挪到廚房接回來的水,一邊喝一邊爬回床上,但也不敢坐實了,屁股后頭腫著,他只能側(cè)著半邊身子半靠在床頭,又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后腰墊了床被子,終于被迫接受了“賀蘭牧的確不管他了”這個事實。 祝宗寧氣得想拆家。 但身體情況有限,他拆不了家,只能“弱柳扶風(fēng)”地攤在床上,心里一條一條羅列賀蘭牧的罪狀。 沒列幾條,他肚子發(fā)出“咕嚕”一聲,餓了。 前一晚他其實沒吃多少東西,最近他心煩得厲害,看什么都不順眼,圈子里的朋友約他去吃飯,餐廳選得也不是很合胃口,所以他菜沒吃幾口,光喝酒了。到這會兒已經(jīng)下午一點多,前一天中午吃的那點飯早就消化干凈了。 祝宗寧想叫餐,這才想起來找自己的手機。 他在床頭四下摸了摸,沒找著,又艱難地翻了個身去床尾找了找,還是沒有手機的蹤影,祝宗寧抱著枕頭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終于從前一天晚上一秒都不能播放的顏色記憶中扒拉出來了自己手機的所在。 應(yīng)該是在大衣口袋。 大衣應(yīng)該是脫了扔浴室了。 祝宗寧目測了一下自己床鋪到衛(wèi)生間門口的距離,又心算了一下衛(wèi)生間門口到浴缸旁邊的距離,回憶起早上爬起來去找水喝時那種腰酸腿軟屁股痛的勁,心有戚戚。 好像也沒那么餓了,不吃飯也行。 祝宗寧又以剛剛側(cè)臥的姿勢躺回了床上,在心里給賀蘭牧的罪狀又加一條——不給他準備吃的。 他就不信賀蘭牧真的要餓著……等等。 祝宗寧心里忽然激靈一下,緊跟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剛剛賀蘭牧出門前的消息里說的什么? ——“我過來接你”,是接“你”,不是接“你們”,那就是一個人,而不是一群人。 祝宗寧以前沒這么敏銳過,這會兒卻像是有什么雷達,直覺賀蘭牧壓根不是跟他見過的那幾個糙得不行的什么發(fā)小兒出去,他是跟一個什么狐貍精單獨出去了! 這個念頭一旦起來了,就越想越對。 怪不得賀蘭牧把他扔下就跑!怪不得連飯都不記得給他做!原來是有狐貍精在勾魂! 祝宗寧出離憤怒了。 這種憤怒讓他都暫時忘記了疼痛,齜牙咧嘴從床上翻身爬起來,一鼓作氣沖到衛(wèi)生間,從自己大衣口袋里翻出來了手機,想要打電話興師問罪。 但別說給賀蘭牧打電話了,開機都開不開。 滿腔火氣頓時無處發(fā)泄,一想到賀蘭牧現(xiàn)在跟一個他不知道的什么人在一塊,祝宗寧就更慪得快吐血。 祝宗寧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哪怕是賀蘭牧不告而別幾個月,音信全無,根本不搭理他,祝宗寧也理所當(dāng)然地認為等賀蘭牧氣消了就會回來,會繼續(xù)對他好,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也不會發(fā)生任何改變。 但是現(xiàn)在,祝宗寧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心慌來自哪里。 賀蘭牧好像不再那樣寵著他對他好了。 第52章 你混蛋 接下來的時間變得很難熬,祝宗寧身體不痛快,心里也不痛快,肚子餓得咕咕叫,偏偏手機還壞了,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叫賀蘭牧,人家在陪狐貍精。 他渾身難受地窩在主臥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兩次,第一次因為夢見賀蘭牧和一個小帥哥約會,氣醒了,第二次倒是沒做什么夢,是被餓醒的。 中午那會兒還只是有點餓,到這個點兒已經(jīng)是胃里空蕩蕩,餓得前胸貼后背,胃都開始隱隱作痛地抗議了。 外頭天已經(jīng)全黑了,賀蘭牧家里的臥室沒掛壁鐘,以前祝宗寧也沒留意過,反正手機不離手,他也不需要看時間,但現(xiàn)在祝宗寧變得有點抓心撓肝。 他這一覺這是睡到什么時間了? 外頭這么黑,別不是已經(jīng)半夜了吧? 靠,賀蘭牧難道不回來過夜?! 他想餓死我嗎?! 祝宗寧捂著餓憋的肚子,摁亮床頭的燈,艱難地適應(yīng)了一會兒忽然亮起來的環(huán)境,爬下床去準備翻點吃的。 然而賀蘭牧剛回來,冰箱里面空空如也,甚至都沒通電,廚房里更是很久沒人用的樣子,落了一層灰還沒收拾。 根本不用翻,根本沒有有吃的東西的樣子。 祝宗寧又一瘸一拐地又蹭到客廳,手剛摸到賀蘭牧放在那沒來得及打開收拾的皮箱上,聽見門口傳來開門的動靜。 那一瞬間祝宗寧的心情十分復(fù)雜難以描述,在極短的一瞬間里,他心里冒出來了一種大石落地的輕松,以及一些終于等到賀蘭牧回來的欣喜,但緊跟著這些情緒就被憤怒遮掩,祝宗寧轉(zhuǎn)身看著推門進來的賀蘭牧,憋了大半天的滿腔委屈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突破口,質(zhì)問道:“你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