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的狗進入陷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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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這天的工作意外的順利,程序組的應(yīng)該完成的工作量都完成了,段嘉許和思云姐商量了一下,提早2小時下班。 段嘉許開車去老校區(qū),他一路上沒遇上紅燈,車很順暢地到達目的地。 同學(xué)會舉辦在高中附近的那家海鮮酒樓里,段嘉許在停車場停了車,恰好就遇上了袁朗。 “段嘉許,段學(xué)霸!你真來了???”袁朗臉上有一瞬驚訝,但很快又捧著一張大笑臉,說道:“段學(xué)霸不愧是我們那一屆的校草,你這身西裝穿上跟電視上的明星似的,精神!” 袁朗拍了拍段嘉許的后背,還是和上次遇見的一樣,自來熟。 “袁朗,聽錢一說你現(xiàn)在在給南海做業(yè)務(wù),還做得特好?!倍渭卧S淡淡地說。 “嘖,還行吧,我前兩天剛剛才和一個富二代做了市中心一千平,1.3億?!痹视檬种副攘吮?。 “但在這個行業(yè)吧,就特不平衡。經(jīng)手的錢多,到手的錢吧……”袁朗手指揉了揉,說:“就那么一點點。還不夠人家家里的一個茶壺。” “南海在新愛路的那個樓盤你知道嗎?”段嘉許說。 “知道知道,區(qū)里重點開發(fā)項目,江景房。”袁朗眼睛一瞪,看著段嘉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行走的人民幣:“段學(xué)霸想了解?這項目我經(jīng)手過,門特清……” 段嘉許和袁朗說著就到了酒樓的大廳。 段嘉許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廳海鮮池邊上看海鮮的姜穎,她身邊跟著好幾個人。 姜穎的身高有一米七,穿了一雙黑色紅底的細高跟更顯高了。今天穿著一件黑色西裝,墨綠色的長裙自然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垂墜而下,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瘦削的小腿。她瘦得像被風(fēng)一吹就能跑似的,在人群中特別的明顯。 姜穎和他們一群人說說笑笑,那幾個人段嘉許看著有些眼熟。 “段學(xué)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俗話說的好,家里紅旗不倒,家外才能彩旗飄飄。姜穎對你怎么樣我們老同學(xué)都知道。你怎么把人折騰得瘦成這樣了。我替姜穎強烈的譴責(zé)你這個老同學(xué)?!痹饰恼f,把手放在段嘉許的肩膀上。 段嘉許拿開袁朗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他上挑的狐貍眼不笑的時候很冷。 “袁朗,你喜歡姜穎就去追,用不著試探我。”段嘉許靜靜地說道:“還有,我和姜穎沒關(guān)系。” “呲?!?/br> 袁朗嗤笑一聲,收起了那套自來熟的做派,說話的語氣滿是敵意:“段嘉許,上次你身邊就跟著一個小meimei,說沒和姜穎聯(lián)系。我是信了??蓻]過幾個月姜穎就和我們這群老同學(xué)說這次同學(xué)會你會來。” 袁朗注視著遠方的姜穎,繼續(xù)說道:“你說你畢業(yè)后來過同學(xué)會嗎?別的老同學(xué)聯(lián)系得上你嗎?姜穎說你會來,你就來了。都要結(jié)婚了,你還在說你們沒關(guān)系。我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br> 姜穎那邊的人看見段嘉許和袁朗在揮手,袁朗笑著招手打招呼就朝他們走過去了,走之前他近乎威脅地對段嘉許說:“姜穎那么愛你,你別讓她傷心。你欠她的已經(jīng)夠多了?!?/br> 段嘉許蜷曲著手指,雙唇緊閉著。從剛剛他看到姜穎和高中那幾個男人在一起談笑,他就一直壓抑著心底里那團nongnong的黑霧。 段嘉許似乎有點明白姜穎到底為什么讓他來這場同學(xué)會了,讓他重溫被侮辱,被同學(xué)孤立的高中嗎?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昨日的情景再現(xiàn)。 讓他去想起那段他從不去回憶的日子,這就是姜穎想要的嗎? 姜穎最擅長折磨段嘉許。那段日子確實就像是他心底里的泥潭,他站在橋上,只要一踩空,就會被過去拖進黑不見底的窒息深淵。 段嘉許站在原地,看著姜穎一步步的走向他,他卻動彈不得。 段嘉許像是變回17歲那年,變回那個對姜穎不能說不的少年。 “嘉許,我等你好久了。” 姜穎說話的口氣很親昵,她挽住段嘉許的手臂,額頭微微蹭了蹭他。 姜穎今天化了妝,和上次段嘉許見到她時的蒼白貧瘠不同。她擦了香水,嘴唇也畫上了艷麗的紅色,兩頰嫣紅,眼波流轉(zhuǎn)之間閃著亮光。 她兩個梨渦淺淺的笑著,看著段嘉許的眼睛里像是沒有了往日的怨恨。 今天的姜穎,也像高中的時候,那場車禍還沒發(fā)生的時候。那時候姜穎好像是一個很平和,很好說話的女生。 是這樣嗎?過去太久了,段嘉許也不能肯定他腦海的記憶。他將姜穎的一切記憶都歸為要清除垃圾。 “姜穎,放手?!倍渭卧S說:“你再這樣,我走了?!?/br> 段嘉許說完真的就轉(zhuǎn)身要走,姜穎連忙把手松開。 “你微信也沒有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來了同學(xué)會現(xiàn)在就說要走。段嘉許,你是不是覺得你還完錢,就能把我當成一個陌生人了?” 也許是因為這里是公眾場合,周圍都是高中同學(xué),姜穎沒有像往日一樣歇斯底里,而是選擇壓低了聲音,她控訴段嘉許的語氣就像是他對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和你成為陌生人,姜穎,希望你說話算話?!?/br> “如果我說我是在騙你呢?”姜穎說著,眼睛里閃爍著偏執(zhí)的光。 “姜穎?!倍渭卧S語氣低沉的說。 他用這種語氣喊她的名字,姜穎有些失神,腳掌的傷口又在作怪,腿有些軟了。 段嘉許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他今天穿著一套深灰色的西裝,里襯是白色的寬角領(lǐng)襯衫,戴著一條黑色領(lǐng)帶,領(lǐng)前是水形的條紋。他一直很傲氣,像是冬天里永不凋謝的白松。 姜穎心中的天平又開始失衡,工作后成熟的段嘉許比少年時那個乖巧的段嘉許還要讓她的心不能自抑。 高中的時候,姜穎就覺得李賀的‘骨重神寒天廟器,一雙瞳人剪秋水’寫的就是段嘉許這樣的人。她知道段嘉許很優(yōu)秀,未來肯定也是一片光明。 段嘉許果然如她想的那樣,成為一個很好的男人。這么多年,她沒能毀掉他。 段嘉許像是沒看見姜穎眼底的迷戀,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爸爸的墓,我去過幾次。那里沒什么監(jiān)控,平時也不會有人路過,要是誰的墳被掘開,沒個一年半年,沒人知道?!?/br> 姜穎聽完段嘉許的話緊緊握著拳頭,抬頭看著段嘉許的臉還是堅持著微笑,段嘉許看得出她是在咬著牙,吞著氣。 姜穎沒有當場發(fā)飆讓段嘉許感到有些好笑,這些年姜穎為了維持自己在別人心中的無辜者受害者形象,也算是修煉成精了。 “段嘉許,你無恥?!苯f近乎咬牙切齒的說。 她又是一副想把他的骨rou吃進肚子里的表情。段嘉許內(nèi)心平靜了下來,眼前面目扭曲的人,才是他認識的姜穎。 “姜穎,你可以試試我有多無恥。如果你真在意你埋在西郊山的爹。今晚之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br> 段嘉許不再去理會姜穎,大步走向包間。 他對姜穎從不會回頭,自然也看不到姜穎看著他的背影是非同尋常的平靜。 她的嘴角勾起,看著她不乖的狗就這樣一無所知,高傲自大地走進她為他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