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不悔
寶寶先看一下上一章的提醒,這一章放的是原定劇情,我會在今晚火速改文,新的劇情線完全不同,所以寶寶們?nèi)绻掠绊戦喿x體驗可以直接略過這章,等我明天放新的劇情上來,愛你們~ 一頓飯的功夫,三人儼然成了好姐妹,劉珍珍當(dāng)場拍著胸脯表示等姜靈竹成婚那天要送她一個大禮,保證讓她歡喜。 說這話時她已經(jīng)喝大了,姜靈竹隨意嗯嗯了兩聲,幫著劉府丫鬟一起把人送到馬車?yán)?,又叮囑道:“?wù)必要把你們小姐安全帶回府上。” “喏。” 從劉珍珍那邊下來后姜靈竹又頭疼的上了自家馬車,車?yán)锪硪恢蛔砉磉€在嚎著“再來一杯”,她放了個湯婆子過去:“清醒一點,到家了再睡?!?/br> 但馬車?yán)餃囟冗m宜,本就喝多的姜雪蘭哪里撐的到回家,半路就已經(jīng)睡的昏昏沉沉的了,到家時都是兩個丫鬟合力才將人攙扶下來。 姜雪蘭還醉著呢,嘴里說著胡話,丫鬟怕被老爺夫人看到,求救的看向姜靈竹,姜靈竹想了想,道:“先將人送去我院里,母親若問起就說我想同meimei說些私房話?!?/br> 丫鬟連忙攙著人去了,路上碰到小廝,說今日靖王來拜訪,老爺正在前院招待。 姜靈竹下意識想他來做什么?總不會是知道她今日在雅然居借著他的名義招搖撞騙了吧?但隨即她又搖頭,不可能,雅然居好歹也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酒樓,不會莽撞到直接去找謝懷瑾對峙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估計他是真有事來問問姜方海吧,姜靈竹心里定了定,把姜雪蘭安頓好后春花過來找她,說午時宮里又來了幾個宮女,現(xiàn)在正跟徐嬤嬤一起在偏房等她。 檢查春宮圖要點還需要好幾位宮女一起監(jiān)管?姜靈竹心里莫名覺得不對勁,但又想不明白具體是哪里不對,只能留了個心眼,在膝蓋處塞了點軟布,做了個簡易的跪得容易。 到了偏房,春花照例被徐嬤嬤叫退了下去,一個宮女跟過去,站在了屋內(nèi)門口處守著。 姜靈竹瞧著心里更打鼓了,怯生生的問:“嬤嬤這是做什么?” 徐嬤嬤笑的慈祥又和藹:“姑娘別怕,去榻上躺著就行,很快就好了?!?/br> “躺……躺著?”姜靈竹有了個不好的猜想,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有些緊張:“今日不是要檢查么?怎么還要去榻上了?” “自然是檢查姑娘是否完璧了?!?/br> 徐嬤嬤的話讓姜靈竹起了一身的冷汗,光是想想自己要被那么多人肆意對待著最隱私的地方她就覺得又氣又羞,這和現(xiàn)代的婦科檢查意義完全不同,一個是為了身體健康,一個是各種意義上的羞辱,她不可能也絕對不會讓自己被這么對待! 她費勁心思要斷了孫家的婚事嫁給他人,為此她愿意舍棄情愛,演著深愛謝懷瑾的戲碼,也愿意去看春宮圖,愿意把身體交出去,但那都是因為她不在乎愛和性,她所求不過是好好活著。 但好好活著不代表她愿意丟掉身為人,特別是身為女人的尊嚴(yán),她可以接受同謝懷瑾上床,但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強(qiáng)迫她張開腿,像對待牲畜一樣扒開她下面! 姜靈竹大腦飛速轉(zhuǎn)動著,試圖想到能巧妙避免的法子,但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也就是先溜之大吉,再想辦法去求太后。 她余光瞥了眼門口,裝作害羞的道:“我知道了,只是嬤嬤,我有些貼身東西忘在了屋子里,能不能先去取一下?” “姑娘不用找借口,奴婢做了這么多年,知道未婚女子在這事上都有些抗拒,但事關(guān)天家顏面,奴婢也只能勉強(qiáng)一下姑娘了?!?/br> 徐嬤嬤給了余下宮女們一個眼神,宮女們立馬擁上去,將姜靈竹的雙手禁錮住。 姜靈竹奮力掙脫,但這些宮女們似乎都是練家子,把她整個人都鎖的死死的,半點也掙不開,她又急又怕:“我不明白,這婚是太后親賜,如今滿城皆知五日后我和殿下就要成婚了,若是今日檢查結(jié)果不對,難不成這婚就不成了?那天家顏面豈不是也無法保全?” 徐嬤嬤看了她一眼,表情嚴(yán)肅:“婚自然是成的,只是這結(jié)果若是讓太后不滿意,姑娘就只能做個側(cè)妃了,畢竟這懿旨上可沒說姑娘到底是什么名分?!?/br> 說完,她示意宮女們將人帶到榻上去。 姜靈竹哪里抵得過她們的力道,整個人被死死按在榻上,腿也被人打開壓成M形,身下衣裙被人掀起,兩條腿暴露在空氣中時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怒火攻心,也顧不上會不會崩人設(shè)了,連聲喊道:“放開我,我是清白的,你們不能這樣侮辱人,放開,我不接受這樣的檢查,聽懂了么,我不接受!” “姑娘,事已至此,由不得你不接受,還是放輕松些,也少受些苦頭。” 徐嬤嬤在盆里凈了手,緩緩坐到榻旁,伸手去脫她的褻褲,姜靈竹的恐懼達(dá)到了巔峰,眼淚唰的一下掉落,她哭著喊:“我不要,放開我,這婚我不結(jié)了還不行么,放開我,我不要,救命啊,春花,秋月,來人啊,嗚嗚嗚嗚有沒有人啊……” “姑娘,奴婢得罪了。”徐嬤嬤皺著眉用一塊帕子堵住了姜靈竹的嘴。 姜靈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她說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是怨太后還是怨徐嬤嬤,是該恨孫氏還是姜方海,或者是她那即將成婚的夫君。 不,她只恨古代對女子的苛刻,恨自己一步踏錯,才連自尊都被人踩入泥塵。 但她依然沒有放棄自救,她努力掙扎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反抗四肢的禁錮,徐嬤嬤到底怕弄傷她,只好停了手,又站起身嘆道:“姑娘這是何苦呢,到頭來受罪的還是你自己?!?/br> 姜靈竹說不了話,也不睜眼看她,只嗚咽著邊哭邊將腿奮力并起,只有這樣她才能勉強(qiáng)不陷入崩潰中。 但須臾后,她口中帕子突然被扯掉,冰冷的碗沿抵上了她的唇邊,她驀地睜眼,徐嬤嬤正端著碗黑乎乎的藥往她嘴里灌:“姑娘喝了吧,喝完好好睡一覺就好了?!?/br> 姜靈竹瞬間明白碗里裝的是什么東西,她死命搖著頭,牙關(guān)禁閉,但藥還是斷斷續(xù)續(xù)進(jìn)了肚,她哭著罵:“謝懷瑾知道你們這樣折辱他的未婚妻子么?!” “姑娘不可直呼靖王名諱?!毙鞁邒咧匦虏粮蓛羰郑朴频溃骸安徽f姑娘是妻是妾還是未知,就是靖王殿下知曉了,姑娘難不成還以為殿下會在意這種小事?!?/br> 她話音剛落,門陡然從外被一腳踹開,風(fēng)雪灌進(jìn)屋里,連同那道比雪還要冷上幾分的聲音一起。 “本王在意?!?/br> 英雄救美的橋段放在別處或許讓人臉紅心跳,但在如此屈辱的情況下,姜靈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變的滯澀冰冷,壓著她的宮女們?nèi)寂艹鋈ス虬葜x懷瑾了,沒了壓制,但她連整理衣裙的力氣也沒了。 姜雪蘭沖進(jìn)來,看到她如此模樣連忙喊了一聲別進(jìn)來,而后手忙腳亂的脫下身上的斗篷抖了抖披在她身上,急切的問:“姜靈竹,你還好么?” 姜靈竹想安慰一下看上去要哭出來的姜雪蘭,卻抵不過自己心里的萬種委屈,極小聲的道:“不好?!?/br> 才一張嘴,眼淚就沖了出來,她躲進(jìn)姜雪蘭懷里,壓抑著的哭聲有些悶,她嗚咽著重復(fù):“不好?!?/br> 謝懷瑾在院子里,聽著屋內(nèi)那一聲聲委屈至極的不好,只覺得從姜雪蘭沖過來說姜靈竹在求救時那層怒意更往上竄了竄,他聲音冷冽:“徐嬤嬤,是不是該給本王好好解釋一下為何這般折辱本王的王妃?!?/br> 跪在雪地中的徐嬤嬤哆嗦著道:“殿下,這事本就是女子成婚前的慣例,也是太后派奴婢來的,否則奴婢怎么敢……殿下,真不是奴婢要刻意折辱姜……王妃啊,殿下贖罪啊?!?/br> “慣例?”謝懷瑾冷笑一聲:“本王竟不知還有這種腌臜慣例,若不是本王今日正巧在此,徐嬤嬤是不是為了這所謂慣例,要逼死王妃才肯罷休?” 徐嬤嬤連忙磕頭:“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驗一驗王妃是否清白之身,哪里敢,敢逼迫王妃啊?!?/br> 屋內(nèi)的姜靈竹哭聲一頓,而后更急了些,謝懷瑾臉色冷沉:“我看你敢的很,來人,將她們拖下去杖責(zé)三十再送回宮里,順便告訴太后不必再差人來了?!?/br> 姜靈竹怔了怔,沒想到謝懷瑾會為了她做到這個份上,徐嬤嬤是太后身邊的人,他發(fā)發(fā)火也就算了,但打一頓再將人送回去說那些話,簡直是明面上駁了太后的面子,太后就算再寵他,估計也會氣上好一會。 而且杖責(zé)三十已經(jīng)算是重刑了,徐嬤嬤本身年歲也不小了,若是冬日里受了這番刑…… 姜靈竹心中不斷默念不要圣母,徐嬤嬤剛剛還要硬驗?zāi)愕纳恚退惆ご蛞彩腔钤?。可心底里卻有另一道聲音同時在說,她也只是聽從太后的命令,就算有錯也不至于為這丟了半條命,這五日她也對你細(xì)心關(guān)照…… 院中謝懷瑾冷眼看著磕頭求饒的人,正要讓人麻溜點,耳朵里卻捕捉到一句帶著鼻音的求情。 “殿下能不能只杖責(zé)十下……” 他抬眼看去,卻只瞧見一抹藏在門后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即使瞧不真切,他也依然仔細(xì)打量著,像是想透過門窗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好一會才道:“你是不是……后悔去求這婚事了。” 姜靈竹垂下眼瞼,一時有些沉默。 剛剛她被壓在榻上時,確實是后悔的,但她又明白,既是慣例,那不管嫁給誰她都要經(jīng)受這一遭,這里不是現(xiàn)代,即使她有能力養(yǎng)活自己也沒有辦法說出我不嫁人這種話,孫氏和姜方海更不可能會同意她做個特立獨行的人。 而她也老早打聽過,這里無論干什么都要有身份戶籍,就若是假死脫身,她就只能去做流民乞丐,是最沒有辦法的下下策。 所以她其實根本沒有辦法避免被驗身,想明白這點才是最讓她絕望的,但謝懷瑾將她從絕望里拉了出來,別說來這古代的半月時光,就是連同現(xiàn)代的那十八年,她都沒被人這么維護(hù)過,保護(hù)過。 聽到他的聲音時,第一反應(yīng)是難堪,可難堪過后,是感激和慶幸,感激他沒有覺得這件事正常,慶幸他沒有覺得這件事正常。 更慶幸,還好她選的夫君是他。 迷藥起了藥效,姜靈竹覺得眼皮都睜不開了,意識昏沉前她只盡力說出一句:“不悔?!?/br> 就算再給她一次機(jī)會,她還是會選謝懷瑾,且是真心實意的選他做自己的夫君。 可她實在沒了力氣,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他有沒有聽到,倒地前最后聽到的是姜雪蘭急切的喊聲,隨即意識陷入幽深的黑暗中。 “姜靈竹?姜靈竹,姐,姐你怎么了?”姜雪蘭沖過去將人抱在懷里,見她雙眼緊閉四肢癱軟,嚇的沖院子里喊:“殿下,殿下!” 謝懷瑾早在聽到那句聲若蚊蠅的回答時就察覺不對,若不是姜雪蘭那一聲喊叫拉回他的理智,他險些就站起來奔了進(jìn)去。 他的手?jǐn)R置在輪椅扶手上,沉聲道:“拿著本王的玉佩速去香蘭醫(yī)館請何大夫過來?!?/br> “喏?!?/br> 一個親衛(wèi)拿著玉佩連忙去請人,徐嬤嬤幾人抖的更厲害,忙解釋道:“殿下,王妃只是喝了些安眠的湯藥,睡、睡一覺就無礙了……” 謝懷瑾看都沒看她們,冷睨身后親衛(wèi)一眼:“還愣著做什么,本王方才說的話都沒聽到么?!?/br> 人被拖走前,他才幽幽說了句:“王妃心善,本王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杖責(zé)完后請御醫(yī)去診治?!?/br> 徐嬤嬤等人連忙閉上了哀嚎的嘴,有御醫(yī)來看至少不會死,再喊下去要是御醫(yī)都沒了那可就真完了。 人被拉下去,后院子里僅剩下兩名親衛(wèi)和謝懷瑾兩人,雪落的愈發(fā)急切,即使撐著傘也無濟(jì)于事,親衛(wèi)憂心忡忡的看著王爺逐漸被雪蓋了一層的衣袍,實在憋不住了,勸道:“王爺,何大夫很快就到了,咱們回前院等吧?!?/br> 王府親衛(wèi)都是圣上和太后塞進(jìn)來的,謝懷瑾平常只讓他們負(fù)責(zé)王府外圍安全,出門時才會在明面上帶著他們,所以這些人和外界一樣,都以為他體弱,這會生怕他在這凍病了,到頭來被責(zé)怪的還是他們。 謝懷瑾充耳不聞,一雙眼緊盯著那緊閉門窗的廂房,夜三已經(jīng)進(jìn)去將人安置在了床上,徐嬤嬤也說了她只是喝了藥才昏睡過去,按理他應(yīng)該安心,可大概是她昏過去前的那句不悔太過讓人心悸,他始終無法轉(zhuǎn)身離開。 兩名親衛(wèi)對視一眼,沒有打傘的那位默默退下了。 謝懷瑾知道他是去宮里了,但他本身也打算等姜靈竹醒后去找太后聊聊,這會只當(dāng)不知,隨他去了。 何大夫很快趕來,估摸是親衛(wèi)已經(jīng)提前說了情況,這位聞名京城的婦科圣手女神醫(yī)只急急彎了彎腿行禮,也不等人喚起身,拎著醫(yī)箱就沖進(jìn)了屋子里。 謝懷瑾抿緊了唇等著,片刻后假扮成丫鬟的夜三出來報:“何大夫正在替王妃針灸,讓奴婢來通傳一聲,助眠湯藥和皮rou苦都不礙事,唯有氣郁攻心這項最是要緊,需得多加開解,想法子化了這堵在心口的結(jié),否則……否則……” 謝懷瑾聽到氣郁攻心時瞳孔猛的一縮,眉目緊鎖半晌,才從嗓子里擠出一句:“否則如何?” “否則易生死志……” 太后得到消息匆忙趕來就聽到這句話,怒氣沖沖的道:“不過是件小事,如何就要尋死覓活了,我看這大夫?qū)嵲谑俏Q月柭??!?/br> 謝懷瑾頭都沒回,冷冷嗤笑一聲:“確實是此道理?!?/br> 屋內(nèi)悠悠轉(zhuǎn)醒的姜靈竹聽到這句話身子驟然一僵,下一秒她的手被包裹進(jìn)溫暖的掌心里,她看過去就瞧見一個眉目溫柔的女子握著她的手,嘴角噙著安撫的笑意輕聲道:“別怕,他不會讓你失望的?!?/br> 姜靈竹其實不喜歡來自陌生人的身體接觸,正好姜雪蘭也過來抓住她另一只手,臉湊到她面前皺著眉佯怒道:“你可算醒了,不然把我嚇出個好歹我一定饒不了你?!?/br> “……”姜靈竹默默將兩只手都縮回來,眼神瞥向門口。 她在聽,謝懷瑾到底會不會讓她失望。 姜雪蘭和何大夫也噤了聲,坐在床邊陪著她。 院子里,太后看著已經(jīng)被雪蓋了淺淺一層白的謝懷瑾又心疼又生氣,讓人將厚實的狐裘披到他身上,急聲道:“你這是做什么,若是凍出個好歹來可怎么辦!” 謝懷瑾抬手拂開那件狐裘,抬眸看向太后,不知道是不是在冰天雪地里待了太久,嗓音里一絲溫度也沒有:“勞太后娘娘掛心,臣擔(dān)當(dāng)不起?!?/br> 左一句太后娘娘右一句臣,滿院子的下人都低下頭不敢去看太后的神色,連被攔在院外許久好不容易跟著混進(jìn)來的姜方海也左看看右看看,把頭低了下去。 太后果然被氣的捂胸口:“你今日是要為了這姜靈竹跟哀家反目不成!” “臣不敢?!敝x懷瑾神情未動,抬手行了個禮:“只是臣想問太后三件事,還請?zhí)竽芸丛谧鎸O情面上,如實相告。” 太后見他鐵了心要在這院子里說事,怕耽擱下去真把人凍著,恨恨咬牙:“問!” “謝太后?!敝x懷瑾收了禮,用衣袖擋住那已經(jīng)深陷出五指印痕的扶手,沉聲道:“其一,臣想問問徐嬤嬤口中的慣例,是天家特有,還是整個成國都是如此?!?/br> “自然是整個成國的女子出嫁前都需夫家找人查驗,不然你還以為是哀家特意針對她么。” “不敢?!敝x懷瑾又問:“其二,臣想問,為何要驗?” “娶妻這等大事,若娶了個不貞不潔的女子進(jìn)門豈不是讓祖宗蒙羞,不過你既然喜歡姜小姐,那即使她不是完璧,哀家也讓她入靖王府做個側(cè)妃,如此,你還要怪哀家么?” “其三?!敝x懷瑾并未回答太后的話,身子從輪椅上驟然往前倒,直挺挺跪在了雪地上。 “臣的母親也非完璧,但圣上仍執(zhí)意納入后宮,是否也令祖宗蒙羞?!?/br> “謝懷瑾!”太后怒極,可見他跪在雪地里滿身淋雪又不知如何是好,氣的指著他鼻子罵:“你簡直大不敬!” 謝懷瑾抬眼看去,眸底冷冽中帶著幾絲執(zhí)拗:“還請?zhí)蠡卮鸪??!?/br> “這如何能相提并論!”太后讓人去多撐幾把傘來,眼里怒意摻著痛心:“圣上早就昭告天下,你母親是為了圣上才潛伏在吳國先帝身邊,乃是大義,你不要聽旁人嚼舌根!” “但臣的母親依然郁結(jié)在心,以至于在臣垂髫之時就藥石無醫(yī)撒手人寰……太后娘娘?!敝x懷瑾的手微微有些顫,費了些力氣才穩(wěn)住:“臣今日,一為妻,二為母,三為成國千千萬萬的女子,懇請?zhí)笙轮?,廢了這不成文的慣例?!?/br> 窗欞被姜雪蘭支起了一條小縫,雪飄到炭盆上方被蒸發(fā)成水汽,男人冷冽的聲音卻讓屋內(nèi)三個女子眼里都蒙了層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