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迷正在閱讀:甩了金主后他瘋了、豪門之養(yǎng)夫、遠古海洋復蘇后我成了鮫人、禁區(qū)之狐(上)、禁區(qū)之狐(下)、暗夜法則(西幻吸血鬼NPH)、我的成就系統(tǒng)大有問題、我老婆竟是家母的閨蜜、悠閑人生:我有萬畝草原、戶外直播間
王斌目瞪口呆,“我哪里言語侮辱了?再說了一張表格而已能證明什么?陸景津你不要在這里信口雌黃!” 胡福成用力拍了下桌子,“沒完了是吧!還信口雌黃,王斌你以前干過的壞事----” “報告?!币坏赖统晾涞穆曇舸蚱屏宿k公室內(nèi)劍拔弩張的氣氛,這聲音一響,三個人六只眼睛同時齊刷刷看向門口。 江嶼仿佛沒感覺到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走過去,把一個作業(yè)本放在李宇航桌子上。胡福成這才回過神,看著這個對辦公室來說實在是陌生的面孔,他忙叫道:“哎江嶼,你先別走,正說叫你過來呢?!?/br> 江嶼抬眼,沒說話,只是走過來站在了陸景津旁邊。 “那個,江嶼啊,王斌是不是沒有給你發(fā)體育課意見表?” 江嶼點頭,“沒有?!?/br> 王斌:“不發(fā)怎么了?不就這一次嗎?表格不夠了我就沒發(fā)啊,又不是就他自己沒有,哪里就能說明我排擠同學了?” 胡福成:“沒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 江嶼卻搖頭,往日總是不肯直視別人的眼睛此刻直勾勾盯著王斌,王斌被他這么一瞅,不知道為什么頭皮一麻,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這一次?!?/br> 在場的其余三人都看向他。 只見江嶼動了動嘴巴,冷淡又平靜地開口,像在述說別人的故事,“高一體測,你把我的成績少記了兩分。收作業(yè)總是越過我去收別人的。運動會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給我報項目。發(fā)校服的時候給我發(fā)了一套不合身的。在我的作業(yè)本上寫我是傻逼?!苯瓗Z側(cè)眼,“這些都是你干的。” 王斌傻眼了,他一時之間啞口無言,連自己都快忘了的這些事被江嶼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他后背不知不覺出了一層冷汗,木木地看著江嶼,眼神從一開始的不相信慢慢變得驚恐。 “你...你瞎說什么?我...我從來沒有干過這種事!” 胡福成也呆了下,似乎是沒想到江嶼會突然說這么多話,聽見自己的狀元苗子竟然在這個學校受到了這么多的傷害,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激動道:“你還說什么你說!你還能說江嶼誣陷你不成?王斌我了解你,從前你小打小鬧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跟你計較過。你倒好,你干的這都是什么事?公然排擠同學欺負同學是吧!你給我道歉!寫檢討。” “老師----”王斌大叫,“我真沒干過!他誣陷我,主任您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誣陷人?。 ?/br> “你再說!把你家長給我叫過來!停課一周!”胡福成聲音越來越大,薄薄的鏡片后的眼睛閃著憤怒的光,吼的這一嗓子成功讓王斌閉上了嘴。 “道歉!” 王斌再怎么說也只是一個高中生,怕老師還怕家長,平常就只能搞點小把戲出出風頭,大風大浪作不起來,被胡福成吼了兩嗓子后就老實了下來,一聽停課叫家長更是跟個小雞崽一樣低著頭,不情不愿地說了聲“對不起。” 江嶼說:“還有陸景津?!?/br> “次奧...你別太過分!...”王斌抬頭。 “我就不用了。”陸景津往前走了兩步,聲調(diào)冷冷的,“以后多做點人干的事兒,不然我也不介意多陪你來幾趟主任這里。” “江嶼啊...”轉(zhuǎn)過臉來的胡福成表情很復雜,他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的失職,苦口婆心地勸,“你之前怎么沒跟老師說過這些事?” “沒什么可說的?!苯瓗Z始終很淡定,“老師,我先回去了?!?/br> 陸景津跟在江嶼身后一兩米的距離慢悠悠走著,他眼睛很深,瞇眼看著眼前的人。 “江嶼?!标懢敖蚪型A怂?。 “那些事兒,以前怎么不說?”他問了胡福成剛才問過的那個問題,嗓音干澀發(fā)啞,沒了在辦公室時的淡定。 他現(xiàn)在心里七上八下地慌的厲害,雖然他不知道這份心慌究竟來自哪里,但他清楚地明白,一開始他跟王斌胡福成一樣震驚于江嶼的記憶力,這種雖然從來不反抗但事事記在心里的性格更讓人害怕,可怔愣過后他才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心酸。 這是第一次他聽江嶼親口說出來一些他過去的事情,他說的越平淡陸景津就越難以冷靜,這還只是一個人,一小部分,那其他人其他部分呢?他不在的時候江嶼到底被多少人欺負過? 不能想的,只要一想陸景津就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他恨不得再沖進辦公室按著王斌的腦袋揍一頓。 “說了也沒什么用?!苯瓗Z似乎并不在意。 相反的,有時候什么都不說才更容易行事。 他早就已經(jīng)不相信很多人,沒有人能在你受到實質(zhì)性傷害后替你把拳頭揮出去,就像今天,有人受了皮rou之苦,對方卻只能得到一兩句輕飄飄的批評教育,憑什么? 他從來都不需要別人替自己批評,因為同樣的教訓他會親自還給對方。 可是陸景津不一樣。 這個人為什么不一樣? 他為什么會因為詆毀自己的一句話就向那個人伸出拳頭? 就像現(xiàn)在,江嶼看到陸景津的眼圈一點一點紅了起來,聲音有些抖,卻執(zhí)著,好像在試圖改變自己的某些偏執(zhí)觀念。 “有用的?!彼f,“可能以前沒用,但以后會有用的。江嶼,你以后受了欺負告訴我,我一拳一拳替你打回去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