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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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著下午從臥室跑出來的那個空檔,向陳姨問了幾個關(guān)于做飯的問題,甚至還百度了一下,得出來的結(jié)論就是:有手就行,狗都會做。 可直到站在廚房里面,看著大大小小不同種類的食材,他才突然意識到,原來他沒有手,他連小狗都不如。 在鍋里的水已經(jīng)把鍋蓋頂起來而他手里還抓著一把沒洗干凈的菜后,這種挫敗感算是達(dá)到了一個頂峰。 他手忙腳亂地關(guān)了火,卻不小心碰到島臺,上面的好幾樣?xùn)|西散落下來,噼里啪啦地好不熱鬧。 江嶼在外面聽了半天廚房的動靜,此時終于忍不住,走了進去,他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陸景津蹲在地上撿東西,意識到有人進來了,陸景津抬頭,看到是江嶼,又把腦袋扭到了一邊。 “有沒有受傷?”江嶼問。 陸景津沒說話。 “我來做吧。”江嶼看著他。 陸景津動作一頓。 “我也想,讓你嘗嘗我做的飯?!苯瓗Z繼續(xù)。 這次陸景津不再掙扎了,他站起來,別別扭扭地跟在江嶼身邊,“那我給你打下手?!?/br> 他把身上的圍裙摘下來,自然而然地套到江嶼腦袋上,手環(huán)著他的腰往后伸。 這個動作,兩個人的身體一下子就變得親近起來,陸景津身體往前一探才意識到他們兩個現(xiàn)在有多親密。 他眨眨眼,耳朵紅了,雙手卻不老實地偷偷一寸寸丈量過江嶼的腰,那么細(xì),跟他想象里的一樣細(xì)。 會不會也很軟? 陸景津眸光沉了沉,他喉結(jié)滾動兩下,低聲在江嶼耳邊說:“江嶼,你腰好細(xì)。” 半晌沒得到江嶼的回答,陸景津微微偏頭,看到江嶼飛快眨動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飛在半空中,飛在花叢里,也飛在他的心尖上。 “江嶼,你心跳好快?!彼终f。 江嶼睫毛眨得更厲害了,他被囿于方寸之地,鼻意之間都是陸景津干凈的味道,感受著耳邊越來越重的呼吸,江嶼握了握拳,剛想同樣地伸出手,沸騰的水聲適時傳來,江嶼如夢初醒,匆忙撤開。 陸景津回神,一個打下手的認(rèn)認(rèn)真真擺起了爛,眼神黏在江嶼的身上,看他認(rèn)真做飯時垂著的眼睛,看他纖細(xì)漂亮的脖頸,看他細(xì)瘦的腰肢,看他筆直的長腿。 江嶼真的很漂亮,陸景津第不知道多少次這樣想。 - 陸景津第一次吃到江嶼做的飯,他激動又狂喜,一粒米不剩地統(tǒng)統(tǒng)吃光,江嶼還擔(dān)心他會撐到。 他卻只是搖搖頭,彎著眼睛笑起來,一遍遍夸獎:“江嶼你做的飯好好吃,我好喜歡?!?/br> 又問:“你會不會嫌棄我不會做飯?” 江嶼搖頭,也不管這是他問的第幾遍,只是很有耐心地回答他:“不會?!?/br> 吃過飯,陸景津帶著江嶼來到樓頂?shù)奶炫_,這個視角特別好,幾乎可以一覽城市的眾多景色。 天色已經(jīng)慢慢變得暗了起來,昏暗跟光亮明明滅滅地跳動,晚霞卻層層疊疊地渲染,大片大片夕陽燃得熱烈,世間萬物處在一種安靜又平和的氛圍里,巨大的安全感便洶涌而來。 兩個人分別坐在一把搖椅上,陸景津腦袋枕著胳膊,半闔著眼睛跟江嶼說話:“我平常心情不好了就喜歡來這里坐著,就像現(xiàn)在,看著太陽一點點落下去,夕陽消失,感覺自己一點點被黑暗吞噬,慢慢地什么都看不清?!?/br> 江嶼卻好像沒有聽到他后面的那些話,他只是問:“那你現(xiàn)在開心嗎?” 陸景津一愣,他很少被別人問這種問題,甚至于說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xiàn)在開不開心。 可是扭頭看著江嶼,看著他的臉處在模糊的光影里,自己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他的眼睛認(rèn)真跟自己的對視,濕漉漉的滿含認(rèn)真,有風(fēng)吹過,江嶼的頭發(fā)晃起來。 這一刻,陸景津突然就覺得很安心。 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錯覺,他幾乎掌握了一眼萬年的本領(lǐng),看到他們兩個幾十年后的模樣。 于是陸景津點頭:“開心的?!?/br> 江嶼便停滯不動了,他看著陸景津朝他舉杯,他的身后是壯闊深邃的黑,聲音動聽環(huán)繞在耳邊,“嘗嘗,我自己調(diào)的酒。” 江嶼“嗯”了聲,兩個玻璃杯輕輕相撞,足夠悅耳。酒液微微搖晃,絢爛動人。眼前的人明亮奪目,眨眼的瞬間擠出來星星。 那一刻,江嶼覺得陸景津好像無所不能。 他會調(diào)酒,輕松松松考第一名,作文寫的那么好,哼出來的歌好好聽。 他善良,溫柔,好看,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喉嚨發(fā)癢,接近的時候讓人控制不住想跟他擁抱。 兩個人吹了一會兒風(fēng),一時之間沒人再講話,他們浸泡在流動的空氣里,一點點感覺自己被黑夜包裹,呼吸都在不知不覺中靜了下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江嶼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陸景津,天臺上的地?zé)袅亮似饋?,模糊又朦朧,陸景津的臉被暖光映得有幾分柔和。 他閉著眼躺在椅子上,整個身體都放松,襯衫時而貼在身上時而蓬起來。 江嶼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低聲喊他名字:“陸景津。” 沒人說話。 于是江嶼眨眨眼,上一次唇瓣相貼的溫度好像還融化于齒間,給了他按耐不住的沖動,手心都發(fā)癢。 他站起來,走到陸景津跟前,便在他身上落下一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