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因?yàn)檫@個小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要想對其下手,就要對癥下藥。 我想了想江水對我說過的話。 什么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意思就是說我要聽話?聽熊人班長的話? 不可能。 我莊焱做不到。 我心中只有自己?這更不可能,只有自己的話,我怎么會替他們跑五公里?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句話我知道,后面還有一句,那就是不適者終將被淘汰。 我會是那個被淘汰的人嗎? 這更不可能了,整個新兵連,就我一個大學(xué)生兵,能不被重視嗎? 所以,究竟該怎么做? …… 好吧,莊焱沒有悟透。 結(jié)果就是在第二天下午,再次和鄭三炮剛了起來。 連帶著整個一班,在食堂門口,被罰站軍姿。 又好死不死的迎來了一場瓢潑大雨。 “嘩啦啦~~~” 暴雨傾盆,一班的成員站著整齊的隊(duì)伍,拿著飯盒接水。 雨水順著臉龐滑落,浸濕了作訓(xùn)服,江水的視線變的有些模糊。 其實(shí)江水拉動全班人員孤立莊焱,有好幾個意思。 其一,是讓莊焱明白一名軍人的職責(zé)。 其二,讓莊焱生出集體榮譽(yù)感,融入到部隊(duì)里。 其三,嗯,江水不想被罰了,你訓(xùn)練就訓(xùn)練唄,即便提升訓(xùn)練強(qiáng)度,江水也不在意,可是這種被罰的心情,很郁悶好不。 其四,想不出來了。 在隊(duì)伍的前方,同樣站在雨幕里的鄭三炮掃視著自己的新兵,當(dāng)看到飯盒中的水接滿時,不輕不重的開了口:“把你們手里的水倒掉!” “嘩~” 江水二話沒說,直接翻轉(zhuǎn)手腕,將飯盒里的水傾倒干凈,傾倒出來的水和瓢潑大雨的聲音融為了一體。 除了前面的鄭三炮,江水身旁的新兵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幕。 鄭三炮向著江水投了一個贊許的目光,掃向其他人,目光銳利了起來,高聲大喝:“倒!” “嘩~” 莊焱等人不情愿的把水倒掉。 鄭三炮看到繼續(xù)接水的眾人,繼續(xù)開口:“我告訴你們,你們在戰(zhàn)場上淋的就不是這個雨了!” “到時候你們淋的就是子彈雨、炮彈雨,什么時候,把你們這些飯盒里的水接滿了,什么時候再開飯!” 說完,鄭三炮不帶絲毫的猶豫,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了一班的新兵接受著雨水的澆灌。 “整個一個暴君!”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受到寒氣侵蝕的莊焱,一邊打著擺子,一邊低聲怒罵著。 “閉嘴!” 冷冷的聲音傳來,莊焱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他聽出來了,這是江水的聲音。 雖然現(xiàn)在被孤立著,可是不知怎么的,莊焱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新兵”江水比熊人班長還要可怕,所以,他從來沒有在江水面前呲過牙。 其實(shí),江水倒是希望莊焱跟自己呲一下牙,畢竟,同年兵干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奈何莊焱不爭氣啊,不跟他對著干啊。 給他機(jī)會他也不中用啊! 江水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或許是和原主融合的原因,前世的他是一個很和氣的人,現(xiàn)在,他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脾氣比以前爆了很多,這還好是經(jīng)過了一年的調(diào)整融合,這要是剛穿越那會,甚至是沒有穿越,原主遇到莊焱這樣的,早就直接上手了。 在江水的胡思亂想的時候,隊(duì)列里出現(xiàn)了異樣的聲音。 “嗚嗚嗚~~~俺娘,要是知道俺連飯都吃不上,他非哭不可~~~嗚嗚嗚~~~” 陳喜娃委屈的哭出了聲音,連帶著其他新兵也流出了委屈的淚水,太欺負(fù)人了,這不是他們想想的部隊(duì)生活啊。 然而,沒膽子和江水較勁的莊焱,這個時候卻是義正言辭的訓(xùn)斥陳喜娃:“行了行了,別哭了~”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嗚嗚嗚~~~” 陳喜娃沒有在意莊焱的反應(yīng),兀自傷心著。 莊焱實(shí)在是看不過去了,扭頭向著陳喜娃呵斥道:“別哭了,哭管熊用?都已經(jīng)這樣了!讓那個山炮瞧不起!” “莊焱,閉嘴!” 江水忽然暴虐的吼道。 “……” 不止莊焱被嚇了一跳不敢出聲了,就是陳喜娃等人也被江水這一嗓子嚇的忘了哭了。 “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你還有臉在這里說這個罵那個?誰給你的自信?啊~”江水直接將血淋淋的現(xiàn)實(shí)撕開了。 “我……”莊焱瞬間語塞。 江水說的沒錯,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從他和熊人班長對著干開始的,如果沒有自己,喜娃他們應(yīng)該不會過的這么難受吧? 莊焱的心里,忽然間升起了nongnong的挫敗感,這是他這個“天之驕子”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的一種心情。 第7章 莊焱哭了 莊焱暗自自責(zé)著。 喜娃等人繼續(xù)委屈的哭著。 江水面不改色的站在暴雨之中。 看到一切都平息了,新兵手中的飯盒也接的差不多了,江水也將場面處理了,躲在暗處和新兵們一切淋雨的鄭三炮,抬腳就要走過去。 誰知這個時候。 莊焱又不知從哪來的底氣,大聲的說道:“兄弟們對不起了,來,咱們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