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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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回不了學校了 在舍友回來的那一刻,阮余身體繃成了拉緊的弦。 他臉上浮現(xiàn)出極致的絕望,弓起的單薄背脊仿佛再用力點就會斷掉。 緊接著傳來徐愷成的聲音,“鎖開了,應該有人在里面吧。” “趙斯還在教室,肯定是阮余在里面。”杜飛鵬沒好氣地說:“媽的,阮余在里面換姨媽巾呢?還要鎖門?!?/br> 影影綽綽的身影出現(xiàn)在窗邊,杜飛鵬和徐愷成正試圖往宿舍里張望。 幸好窗戶早就被杜飛鵬他們封了起來,就是為了防止宿管發(fā)現(xiàn),方便干壞事,往里面張望了半天什么都沒看見。 宿舍的門被拍的“砰砰”作響,杜飛鵬不耐煩地說:“阮余,開門!” 阮緊繃得渾身顫抖,他用力咬住身下的枕頭,不讓自己發(fā)出半點聲音。 慌亂間咬破了舌尖,嘴里泛起nongnong的血腥味。 久久沒人開門,杜飛鵬有些惱了,一腳踹在門上。 阮余的心被這聲巨響震碎了一塊,露出血淋淋的恐懼和絕望。 那扇鐵門在暴力的踢踹下變得搖搖欲墜,一道光束從縫隙里漏進來,延伸到兩人緊連在一起的身體上。 杜飛鵬和徐愷成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只要他們往門縫里看一眼,就能看見阮余正被顧子晉按在床上做最不堪的事情。 阮余的臉徹底沒了顏色,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讓他瀕臨崩潰。 顧子晉貼著阮余的耳朵說:“要不要開門讓他們進來?” 阮余拼命搖著頭,哭腔斷斷續(xù)續(xù)從喉嚨里泄出來。 顧子晉抱起阮余往門口走去,阮余真的怕了,哆哆嗦嗦掙扎著要逃,被顧子晉用力按回身前,喉嚨里泄出一聲痛到極致的啞叫。 踹門聲頓時停了,杜飛鵬問身旁的徐愷成,“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好像是從里面發(fā)出來的?!?/br> “媽的,這小娘們果然是故意不開門的。” 距離那扇門越來越近,阮余絕望得就像掉進了深淵一樣萬念俱灰,他自暴自棄地摟住顧子晉的脖子,流著淚地親吻他的臉頰和嘴角。 他的心已經(jīng)死了,為了規(guī)避傷害,什么下賤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阮余的唇?jīng)鰶鲕涇浀?,像剛滿月的小奶狗討好的舔著主人的手,疲憊的臉上透著一股死灰的色彩,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亂,“顧少,別毀了我.......” 顧子晉望著阮余,他就像一個布滿裂縫的俄羅斯套娃,只需要最后一擊就能徹底把他毀掉。 顧子晉眼中的情緒難以辨別,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跟那邊吩咐了一句話。 外面的踹門聲還在繼續(xù),宿舍的門已經(jīng)不堪重負,就在杜飛鵬他們即將破門而入的前一秒,一陣鈴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杜飛鵬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罵罵咧咧地掛斷了電話。 “靠,校長突然臨時要開什么校會,讓我們?nèi)ゴ蠖Y堂集合?!?/br> “走吧走吧,別被瘋狗主任抓到了?!?/br> “媽的,回來再收拾這小娘們。” 聽著外面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阮余身體終于癱軟下來,嘴唇被他咬破了,一圈滲血的牙印往外滾著血珠。 顧子晉用拇指撬開他的牙關(guān),嗤道:“就這點膽子,還敢在我面前玩心眼?” 阮余的嗓音因為劇痛而變了調(diào),難以忍受地蜷縮起來。 他后悔了,他應該告訴顧子晉實情的,說不定顧子晉會比他更迫不及待處理掉這個孩子。 可是阮余怎么敢賭呢,他這樣的身體已經(jīng)給自己帶來太多骯臟的事情,如果顧子晉知道他像女人一樣能夠懷孕生子,生出更惡劣的心思和手段怎么辦? 顧子晉看著阮余逐漸渙散的眼睛,兩只手指鉗住他的下巴,“阮余,你最不該的就是自作主張?!?/br> 阮余仰起頭,空洞的眼睛里爬上渾濁的血絲,嗓子已經(jīng)撕裂了,“我被包|養(yǎng)的流言,是你散播的對嗎?” 顧子晉的手在他腰上掐出重重的指痕,“這是給你的一點小懲罰,少在我這里動你那點心思,阮余,再有下次,我會讓你們同學人手一份你的裸照?!?/br> 阮余緊緊閉上眼睛,顫抖的睫羽上掛著繁重的淚珠,“你不會要這個孩子的,不是嗎?” 既然不要,為什么還要這么生氣呢? 顧子晉揩去他眼角的淚珠,“要不要由我決定,你沒有資格自作主張?!?/br> 阮余是他的所屬物,他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的,即便不要的東西,也該他親自動手解決。 這是兩人相處以來顧子晉第一次動了真格的,如果上次在情趣房只是為了給阮余點教訓,那這次顧子晉是真刻地讓阮余體會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顧子晉體內(nèi)被激發(fā)的暴力因子全部施加在這個剛成年不久的孩子身上,阮余覺得走到人生盡頭的死亡也不過如此了。 空氣里很快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掩蓋了情欲的味道。 阮余下面又開始流血了,鮮血順著大腿內(nèi)側(cè)滑落,“滴答滴答”落在床單上。 床頭放著幾本經(jīng)濟學的書,還有備用的放在眼鏡盒里的金絲眼睛,這里是趙斯的床位。 阮余麻木地看著床單上的血跡,他不僅自己臟了,還把別人也給弄臟了。 這場暴行實施了很長一段時間,阮余像被抽光了血液,氣息奄奄昏了過去,被顧子晉拿桌上的半杯冷水給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