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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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余抿緊了嘴唇,唇色帶著點失血的白。 他不是怕大著肚子參加高考,只是不想懷上顧子晉的孩子。 這是個不被期待的孩子,就跟他一樣,以后的人生只會像他一樣充滿黑暗。 顧子晉脫下外套上了病床,毫不介意阮余濕漉漉的身體把他抱進懷里,他瘦了不少,身上的骨頭有些硌人。 “怎么瘦了這么多?趙斯沒給你飯吃?”顧子晉挑了挑眉,“還是說你們在床上忙得連飯都沒時間吃?” 阮余聽出顧子晉話里的譏諷,默默垂下了腦袋。 他知道顧子晉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他跟趙斯上過床,所以沒必要再解釋那么多。 反正顧子晉不會相信的。 幸好顧子晉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冷聲道:“以后離他遠點?!?/br> 阮余這回沒有反駁,輕輕點頭。 其實就算顧子晉不說,阮余也不會再跟趙斯來往了。 趙斯對他做的事情已經(jīng)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而且趙斯親口說過,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趙斯對待他,就跟顧子晉對待他一樣,是當(dāng)成玩具的戲弄。 阮余的溫順撫平了顧子晉心口那股燥意,撫上阮余還有些紅腫的臉,“早這么聽話不就少吃點苦?” 阮余那雙眼睛里失去了明亮的光亮,仿佛染上了夜色似的沉重黯淡。 顧子晉視而不見地把阮余攬進了懷里,抬手關(guān)掉了病房的燈,那雙清澈的眸子徹底跟夜色融為了一體。 其實顧子晉不是沒懷疑過阮余說的話,只要找人調(diào)查一下,花不了多少功夫。 但顧子晉不想浪費人力物力,因為這樣,他對阮余做的事情就不需要內(nèi)疚和負(fù)責(zé)。 更何況,對某個人內(nèi)疚這種心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一個床伴身上。 顧子晉把手放在阮余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撫摸,感覺到懷里人的僵硬,他沉聲說:“阮余,孩子是我的底線,別動不該動的心思。” 阮余在顧子晉懷里一直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顧子晉知道阮余沒睡,他沒拆穿阮余那點心思,攬住阮余的腰把他帶進懷里,不知道是對阮余說還是自言自語:“乖,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會對你們好點。” 顧子晉的懷抱很寬厚,但阮余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就像在趙斯別墅里被囚禁那幾天一樣,身上都是發(fā)冷的。 原來待在顧子晉身邊和待在趙斯身邊都是一樣的。 三天后,阮余的身體痊愈,終于可以出院了。 他被接回別墅,在玄關(guān)處的臺階下面堆著幾個簡陋的行李袋,看起來有些眼熟。 阮余很快認(rèn)出那是他的行李袋,本來應(yīng)該在學(xué)校宿舍放著的,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阮余迷茫地看向顧子晉。 顧子晉看穿了阮余的想法,輕描淡寫地說:“我已經(jīng)讓陳秘書幫你申請走讀,以后你不用住校了?!?/br> 阮余愣住了,“走讀?” 見他這個反應(yīng),顧子晉譏諷地扯了扯嘴角,“怎么,舍不得跟趙斯分開?” 阮余垂下眼睫,輕輕搖頭,“沒有......” 發(fā)生了上次的事,阮余也不想再住在原來的宿舍了,誰也不知道趙斯和杜飛鵬他們會不會哪天心血來潮又對他做出那種事。 阮余回過神時正好聽到顧子晉讓保姆把行李搬進去,他心里咯噔一聲,忍不住說:“顧少,我可以自己到外面租房子住的?!?/br> 周末兩天待在顧子晉這里,阮余已經(jīng)覺得度日如年,他不想每天都跟顧子晉住,這里畢竟不是他的家。 顧子晉微微瞇起眼睛,“你懷了我的孩子,還想去哪里???” 阮余小聲說:“我想在學(xué)校附近租個房子,這樣去上課也方便。” 顧子晉怎么會不知道阮余那點小心思,“每天早上我會讓陳秘書送你過去,浪費不了多少功夫。” 見阮余還想拒絕,顧子晉冷聲打斷:“阮余,別給臉不要臉?!?/br> “到高考之前你都住在這里。”顧子晉一句話就決定了阮余之后的命運。 阮余黢黑的眸子漸漸黯淡下去,沉默地低下了頭。 顧子晉決定的事情一向不會改變,他再怎么反抗也沒有用。 這時保姆走過來詢問:“顧少,阮先生的行李要放在哪個房間?” 顧子晉看了阮余一眼,沉吟片刻說:“搬到我房間,以后他跟我住。” 保姆眼里閃過一抹驚訝,存了點私心說:“顧少,家里還有挺多間客房的,不然讓阮先生住客房吧?” “現(xiàn)在這家里是你做主?” 顧子晉一個眼神投射過來,輕飄飄的語氣頓時讓保姆打了個寒顫,她不敢再多話,暗暗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瞪了阮余一眼,把行李搬上了樓。 阮余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跟這個奢華的別墅相比太過于寒酸,所以看起來異常突兀。 就像阮余這個底層的人強行融入顧子晉的世界一樣。 阮余默默整理著剩下的行李,一陣鈴聲突然打破了寂靜,聲音是從阮余書包里發(fā)出來的。 電話是顧雄打來的,原來是阮余搬宿舍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顧雄知道了,所以顧雄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我聽學(xué)校那邊說,你以后不在宿舍住了,怎么回事?”顧雄不怒自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阮余手心滲出薄薄的汗水,低聲解釋:“我跟宿舍里的同學(xué)發(fā)生了點矛盾,所以就搬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