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側(cè)/寵妃上位記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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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 042 看重 有陛下在此陪伴玉貴人, 皇后也放心許多。 她復雜地看向床榻之上的沈霽,眼中情緒紛雜難名,林貴妃多年來張揚跋扈, 恣意妄為, 便是對她也并無尊敬,還從未有過如今日一般受挫的時候。 今日讓她吃癟,被陛下削了協(xié)理后宮之權不知解了許多人多年之恨, 可皇后卻擔心,以林貴妃的性子絕不會輕易放過沈霽。 懷胎有孕便足夠惹她不滿,如今大權被撤, 她更是不平。 皇后思來想去, 福身對陛下說著:“既然陛下在此處, 臣妾就不打擾了,今日一事母后也氣得不輕, 臣妾去長壽宮看望太后, 先行退下?!?/br> 秦淵語氣溫和了幾分:“皇后思慮周全,去吧。” 待屋內(nèi)無人,沈霽才柔柔靠在陛下肩頭, 輕聲說:“如今因為妾身之故讓貴妃娘娘沒了協(xié)理后宮之權, 娘娘恐怕會怨恨妾身?!?/br> 她輕柔地摸上自己的腹部,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秦淵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朕削她協(xié)理后宮之權是她行事不檢, 不堪當大任,她又有何顏面怪罪于你?” “再者,朕也會護著你和孩子,不讓別有用心之人有可乘之機?!?/br> 沈霽彎眸淺笑,順勢抱住了陛下的手臂:“多謝陛下體諒?!?/br> “陛下這樣疼妾身和孩子, 恐怕要生出個貼身的小公主呢?!?/br> 秦淵的面色終于和緩起來,淡笑著說:“有何說法?” “民間常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最是知冷知熱,會心疼人。陛下這樣用心待她,若生出來的是個調(diào)皮搗蛋的皇子,豈不是辜負了陛下?” 說這話的時候,沈霽的眉眼間盡是溫柔恬淡的笑意,秦淵握著她的手,溫聲:“皇子和公主都好,朕一樣歡喜?!?/br> - 長壽宮內(nèi)。 皇后落座于側(cè),恭謹?shù)乜聪蛱?,溫聲道:“母后,方才一事陛下已?jīng)有了決斷,說是削林貴妃協(xié)理后宮之權,禁足十日?!?/br> 太后舉杯掀蓋,輕抿一口熱騰騰的紅茶,不緊不慢道:“哀家猜到了?!?/br> 皇后掀眸看過去:“母后怎么知道?可是林家又犯了什么大錯嗎?” 太后擺擺手,示意殿內(nèi)只剩梅英一人侍奉就行,宮人盡數(shù)離開,她才緩緩道:“林氏這兩年一直放肆,隔三差五就出亂子,皇帝不是不知道?!?/br>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遷怒于林氏,對她不如以前熱絡?!?/br> 她看向皇后,眼里含著深意:“林氏放肆,早就該打壓不假,但今日之事,雖有哀家推波助瀾,但最要緊的還是玉貴人?!?/br> “玉貴人?” “不錯,”太后將杯盞擱下,慢騰騰拭去嘴邊一絲水漬,看向皇后,“哀家知道你身子有恙的時候是玉貴人日夜侍奉在側(cè),也知道你很喜歡她。” “但你可能看得透她是個什么樣兒的人嗎?” 太后刻意頓了一瞬,才又續(xù)道:“那丫頭是個極聰明伶俐的,絕不會沒事去尋林貴妃的霉頭來擺譜,她懷著身孕,好端端的去內(nèi)侍省做什么?難不成真的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顧嗎?若真缺這點銀子,皇帝賞她那么多,總是夠用的。” 皇后遲疑了:“母后是說,玉貴人故意如此,引得林貴妃處罰于她,好削了她的協(xié)理后宮之權嗎?” “臣妾不是不曾想過這點,可玉貴人又如何確信陛下一定會因為她而處罰林貴妃?” 太后淡聲道:“這便是她的聰明之處了?!?/br> “林氏不安分,皇帝冷落她是宮里人人都知道的事,亦知道哀家不喜林貴妃。她懷著龍嗣,又這樣得寵,此時不賭,更待何時?” “真讓林貴妃拿著大權在她衣食住行各處上使小動作,她這胎懷的恐怕日夜難安了?!?/br> 皇后聞言,點點頭:“臣妾之前就知道她聰明,不料也如此有魄力。方才在鳳儀宮之時,陛下原本尚在猶豫,她適時說出林貴妃從莊妃處強行請走太醫(yī),致使大皇子病情反復,久久難愈,這才讓陛下終于下定了決心削了她的權?!?/br> 太后覷向皇后:“你身為中宮久無子嗣,加之林氏勢大,本就獨木難支,哀家雖不喜林貴妃,可到底也并非為了一絲喜好來做事,而是為了平衡后宮?!?/br> “宮里中用的人不多,哀家看著玉貴人堪當大任,這才想讓她成長起來輔佐于你,可她出身低微,若無子嗣傍身如何服眾,所以這一胎無論如何也得保下來,你明白哀家的意思嗎?” 皇后起身跪在太后面前,頷首道:“是臣妾無用,讓母后費心了?!?/br> 看她如此,太后的語氣終于緩和了幾分:“皇后始終是皇后,林氏絕不能越過你去?!?/br> 她垂眸看向皇后的肚子,輕聲說:“你雖說身子不好不能有孕,可畢竟還年輕,總能調(diào)養(yǎng)。只是皇帝一個月只有初一十五才去你那,就算你身子無礙,又何年何月才能有孕?哀家知道你端莊穩(wěn)重,不善獻媚,可心思總要多放在皇帝身上?!?/br> “過幾日哀家會暗中從宮外請一個神醫(yī)進來為你調(diào)理身子,還是早日誕下中宮嫡子才是?!?/br> 皇后再度福身,柔遜道:“是,臣妾明白?!?/br> 一番提點,太后也有些乏了:“只要林氏一日不倒,林璇璣就會重掌大權,莊妃宜妃都不適宜接管,后宮如今是你一人說了算,你要把握機會?!?/br> “哀家累了,你也回去吧?!?/br> - 傍晚,渡玉軒內(nèi)。 沈霽坐著步輦四平八穩(wěn)地停在了春瀾宮門口時,筠雪正在門口候著,一見是自家小主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心口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玉貴人被林貴妃罰跪在內(nèi)侍省門前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甚至還驚動了陛下和太后,渡玉軒里一眾人十分擔心,見她好好的回來了,趕緊過來迎接:“小主!” 她淡淡一笑,被霜惢扶著走下來:“哭什么,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 筠雪眼眶紅紅的,緊緊跟在沈霽身邊,小聲說:“那林貴妃可不好惹了,幸虧您平安,可嚇壞奴婢了?!?/br> 沈霽將自己的帕子遞給她,溫聲道:“快擦擦?!?/br> 不遠處,一位年邁白發(fā)的太醫(yī)和嬤嬤走上前,行禮道:“微臣/奴婢給小主請安。” 筠雪忙向她介紹:“小主,這位是孫太醫(yī),是太醫(yī)署從前退下來的老太醫(yī),醫(yī)術精湛,尤擅婦嬰一目,是太后娘娘親自將人請來為您安胎的?!?/br> “這位是長壽宮的吳嬤嬤,從前是侍奉過太后和太妃的人,十分穩(wěn)重妥帖,也是太后娘娘撥來的?!?/br> 沈霽受寵若驚,忙福身笑著說:“承蒙太后娘娘厚愛,竟還請了您二老過來照顧我,我實在不知如何是好?!?/br> 孫太醫(yī)頭發(fā)花白,已經(jīng)年過古稀,但精神仍然很好,和藹地笑著說:“小主不必多禮,微臣會每三日來為小主把脈一次,以保小主龍?zhí)グ部??!?/br> 吳嬤嬤也福身說著:“奴婢奉太后之命侍奉小主,待小主生下孩子滿月之后,奴婢便會離開?!?/br> “民間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身邊一下得了您兩位,是我之幸,”沈霽笑得熨帖,看向筠雪,“可給吳嬤嬤備好住處了嗎?” 筠雪歡快地笑著說:“回小主的話,都備好了,是單獨一間干凈利落的屋子,專程給嬤嬤一人住?!?/br> “那便好,”她淺淺笑著,率先一步往前走,招手示意,“外頭風冷,咱們?nèi)ノ葑永镎f,還勞煩孫太醫(yī)再給我把一次脈?!?/br> 沈霽有孕后,春瀾宮多了不少侍奉的下人,雖是多了人侍奉,日子輕松舒坦了許多,但外來的終究不可信,宮里眼紅她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 她懷著身子,一飲一食都要格外注意,如今太后恩典,太醫(yī)和嬤嬤都撥來了可靠之人,對她實在是大有裨益,也能稍稍心安。 進到屋內(nèi)后,孫太醫(yī)先是為沈霽細細把脈,確認無礙后,又將她的衣衫被褥,胭脂水粉,乃至平素所用之物一一查驗了番,目前的確是無礙,這才松了口氣。 天色已晚,她讓霜惢好好送太醫(yī)到宮門前,又給了不少的好處,方回到宮里。 吳嬤嬤從前是太后宮里的人,又是僅次于梅英的心腹,有她在,許多人情世故和不對之處都能及時提醒,她也心安許多。 “霜惢,”沈霽瞧一眼窗外,渡玉軒內(nèi)的宮人正領著膳食從宮門口進來,“如今宮里多了許多人,但我都不信。你、筠雪和周岳是我在宮里的心腹,在這渡玉軒里,要凡事為我留意。若有心性可用之人便加以收攏,心思不純之人就找個由頭打發(fā)出去,萬事都要做到細致,明白嗎?” 她抹著肚子柔聲道:“我從前就說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我能平安生下皇嗣,何愁沒有一生的富貴,屆時你們想求的,我也都會為你們爭取,可好?” 霜惢鄭重地點點頭:“奴婢都明白?!?/br> 正要去用膳之時,周岳從屋外進來通傳。 “小主,陛下來看望您了,還帶了好些賞賜呢!” 第43章 43. 043 小字 沈霽莞爾輕笑, 頷首道:“知道了?!?/br> 她沒往外走,只站在門沿邊上往外瞧,正看見陛下邁步過來, 身后跟著六七個端著賞賜的青衣宮女。 暮色西沉,太陽已經(jīng)沉入夜幕大半, 幾多夜色里, 只剩下短短一弧,為墨藍天際染一層薄薄的橘光。 每每在晝夜交際之時見沈霽,半明半昧中,身后燈火如晝, 迎著漫天星辰,她容色格外溫婉動人。 “妾身給陛下請安。” 秦淵充耳不聞, 徑直牽住她的手往屋子里帶:“朕聽說母后撥了孫太醫(yī)和吳嬤嬤來照顧你, 他們都是從前宮里的舊人,做事很妥帖, 朕也放心些?!?/br> 說罷,他垂眸看向沈霽, 溫和了幾分:“日后私下見朕準你不用行禮,有孕的人了, 這些繁文縟節(jié)都可往后放放?!?/br> 沈霽笑意嬌羞:“多謝陛下?!?/br> “陛下來的巧, 晚膳才剛剛?cè)』貋? 陛下瞧瞧可合胃口?” 秦淵牽著她一同落座,方說著:“尚食局的菜式自然都好,有你陪朕用,不是更秀色可餐?!?/br> 沈霽嗔怪一眼,圓桌之下,用腳尖輕輕踢他的腳背, 嗓音酥酥軟軟的:“陛下壞嘴?!?/br> 這一動作既自然又挑逗,既親昵又嬌羞,勾得秦淵眸色漸深。 天子乃九五至尊,人人見了都要頂禮膜拜,畏之不及,無人敢在他身邊放肆,便是后宮的嬪妃,在他跟前也至多是撒嬌裝乖,佯作溫婉可人,善解人意的模樣,便是從前的林貴妃,也只是小女孩般愛□□鬧些,不會放肆,還從未有人敢做這樣大膽的動作。 周圍侍奉的宮女羞得不行,自覺地低下頭去,他慢條斯理地舉起銀箸:“哪兒壞?” 沈霽以手托腮,嬌嬌地湊到他耳邊去:“哪兒都很壞?!?/br> 一觸即離,她笑盈盈的拿起銀箸:“飯菜都要涼了,陛下還不快用,怕是要糟蹋了尚食局一番辛苦呢?!?/br> 秦淵唇邊綻出個笑,垂眸看向沈霽用飯的模樣,眼底有幾分玩味。 但他什么都沒說,只從善如流地跟沈霽一起用起膳來,仿佛默許了她剛剛說的話。 帝妃和鳴,滿室馨然,不遠處新?lián)軄硎谭钣褓F人的宮女秋露,怔怔看著陛下年輕英俊的容貌,一想起方才和玉貴人相處時的模樣,紅著臉偷偷低下了頭。 一頓飯用罷,沈霽和陛下又興致高昂地下了幾局圍棋,結(jié)果不善對弈,被殺了個片甲不留。 夜色漸濃,她柔柔撒著嬌說孩子困了,要睡覺,秦淵只得順著她的意思更衣就寢。 嬪妃孕中,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都是不能侍寢的,胎氣穩(wěn)定后才能酌情考慮,沈霽如今懷胎還不足三月,陛下就算來了也只能伴駕不能承恩,所以她毫無心里負擔地更衣入寢。 誰知帷幔剛剛拉下,秦淵大手便從貼身的里衣向里游移,挑眉道:“方才用膳時可是說朕哪兒都壞?” 沈霽不曾想自己今日也不安全,心虛地怔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此事已經(jīng)過去這般久,陛下怎么還記著,妾身……妾身不認?!?/br>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因為長期提筆的緣故,指腹不比女子細滑,帶著幾分粗糲,不輕不重的力度,讓她心慌:“不認?” 沈霽轉(zhuǎn)過身看他,摸著肚子小聲哼唧:“妾身今日跪了這般久,險些動了胎氣,這會兒身子還沉沉的呢,陛下怎么還要與妾身小女子計較?” 搬出孩子來,秦淵的動作倏然一停,他喉頭輕滾,默了半晌才深深舒出一口氣,語氣有些無可奈何的難忍:“有孕是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