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側(cè)/寵妃上位記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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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盛國公世子一事是她有意為之,可陛下又不在當(dāng)場,不應(yīng)當(dāng)會知道是她刻意引導(dǎo),必然不會懷疑才對。 那這會兒這么問,不是質(zhì)疑,難道……是在質(zhì)問她怎么沒先顧著自己嗎? 沈霽撐著身子坐起來,柔聲道:“簌簌也是生了子昭的人,知道孩子對母親是多么緊要。何況簌簌也聽說盛國公夫婦一人中年才獨得一子,寵得如珠似寶,珍貴不已,若是小世子有個三長兩短,做人父母的,得有多傷心?!?/br> “在看到孩子險些入險境的一刻,簌簌腦中什么都不曾想,徑直便撲過去了。但萬幸,左右簌簌也沒出什么事,只是被香爐子里頭的灰燙了腿,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涂幾日藥膏便好了?!?/br> “燙著了?”秦淵當(dāng)即便蹙了眉,沉聲道,“燙哪兒了,朕瞧瞧?!?/br> 沈霽彎眸一笑,柔柔說著不礙事的,細白的手卻動了,如拂水波一般將裙擺一層層撩開,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腿來:“只是有些泛紅,不礙事的。冬日穿的厚,香灰燙壞了衣裳,到底沒透下來燙著皮膚,不起水泡也就無礙了?!?/br> 秦淵黑眸一暗,卻沒說什么,握著她的小腿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是無礙后才開了口:“明日讓張浦給你送秘制的膏子來,敷上清涼,很快就會好?!?/br> 這腿上的紅印子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是沈霽故意夸大博憐惜,如今心想事成,自然要撒嬌賣乖。 沈霽大膽湊上前親親陛下的唇:“就知道陛下最心疼簌簌了?!?/br> 主動送上來的,便無論如何也沒了拒絕的道理,秦淵欺身而上,將沈霽壓在身下,唇齒交融,**不歇。 “日后不準再為了他人將自己置身險境,朕不喜歡。” - 冬去春來,芳華又始,一轉(zhuǎn)眼便到了一月中旬。 春花燦爛,御花園里這陣子正是好看的時候,尤其今年的花匠培育了許多稀罕的名種,翠葉嬌嫩,繁花妍麗,正亭亭玉立。 春光不可負,皇后娘娘特命人一月十七在御花園辦賞花會,除了宮中嬪妃,也遍邀長安的命婦進宮同賞,到時候也有的熱鬧了。 這個月里,宮里除了玉嬪最得寵,其余小寵的幾位里多了一個得臉的恪美人是人盡皆知的,但其中最惹人注意的,便是容婉儀侍寢了一回。 要知道容婉儀自小產(chǎn)后已經(jīng)許久不見天顏了,雖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叫重新注意到她,可終究是復(fù)寵了,況且因著之間小產(chǎn)的事,陛下待她總是多有憐惜的,隔三差五的賞賜也去了幾回。 在這宮里,有了陛下的恩寵就有了體面,有了榮華,有了在陛下跟前說話的余地,若沒有,便什么也不是。 容婉儀能想得通,也不枉沈霽提點。 這幾日,渡玉軒院子里移來的花開得正好,便是足不出戶也能帶著子昭賞春,可莊妃娘娘來人情,說帶著孩子一同去百花小徑賞春,沈霽也不好一直推脫,便帶著子昭一道過去了。 莊妃和玉雅同住一宮,莊妃去了,玉雅自然也要跟去的,姐妹幾個散散心,也算消磨時間。 百花小徑兩邊栽了成片的迎春,再往里頭還有大片的桃花開著,正是春日好景。 大皇子今日不用去國子監(jiān)讀書,抽空出來陪莊妃散心放紙鳶,幾個乳母婆子跟著,她們在亭子里坐著喝茶,瞧著不遠處半大孩子拿著風(fēng)箏線松松緊緊的歡快樣子,唇角也抿出淡淡笑意。 沈霽感慨了句:“日子過得真快,總覺得才入宮不久,可一眨眼便兩年了,大皇子也這么高了。還記得初次見娘娘的時候,大皇子不過六歲,還小小的,兩年過去,個子就長了好些?!?/br> 莊妃邊品茶邊寬慰地笑笑:“子稷是最省心聽話的孩子,念書也用心,本宮在這宮里唯一的盼頭便是他了。” “莊妃jiejie是極會教育孩子的,大皇子才能這般聽話懂事,等再過幾年就能為陛下分憂了,jiejie的福氣還長著呢。有了孩子傍身,便是一生的福分。這后宮的日子漫長又寂寞,若沒有個孩子,該是多么難熬?!鄙蜢V淡笑道,“meimei有時候光是看著子昭,便覺得心滿意足了。” 莊妃搖搖頭,輕笑道:“本宮不指望子稷能有什么遠大的前程,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長大,日后做個閑散王爺,能讓本宮日后能跟著到封地去安享晚年便足以?!?/br> “倒是夷寶林還這樣年輕,也有陛下的寵愛,盡快懷上一個孩子,咱們?nèi)蘸笠材芟砬甯A恕!?/br> 班玉雅抿唇羞澀的笑:“妾身蒲柳之姿,不知能不能有福分誕育皇嗣,還是沒影兒的事呢,娘娘就別取笑妾身了。” 莊妃拍拍她的手:“何必妄自菲薄,本宮知道你是極好的人,自然也希望你能過得好?!?/br> “那就借娘娘吉言了,”班玉雅低眉笑著,“娘娘是會教孩子的,若是日后妾身也能有機會生下皇嗣,能養(yǎng)在娘娘膝下便是福分了?!?/br> “說起這個,妾身想起近來聽到的一些閑話,是關(guān)于長樂公主的?!?/br> 沈霽抿一口茶瞧她一眼,溫聲道:“可是長樂公主近來身子不適,總是哭鬧請?zhí)t(yī)的事?” “正是,”班玉雅輕聲說著,“說來也奇怪,長樂公主以前也沒有這樣愛生病,可自今年開始,這才半個月,就請了兩回太醫(yī)了?!?/br> “宮里許多人都私下傳呢,說是安才人的怨氣久久不散,在長信宮徘徊,林貴妃身子健康不易受侵染,可長樂公主年幼,最容易被怨氣附體,現(xiàn)在久病不愈,都是林貴妃心思歹毒,謀害了安才人所致呢。” 莊妃聽著有些害怕,用帕子掩唇,秀眉微擰:“安才人死得蹊蹺,可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林貴妃做的,這話是空xue來風(fēng)吧?” 班玉雅聲音放得愈發(fā)輕了:“這種怪力亂神的事,宮里是最忌諱的,可這事怎么想怎么巧不是嗎?安才人死得這樣凄慘,林貴妃也只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若真是冤情,纏上長樂公主也未可知啊?!?/br> 宮里最忌諱這些鬼神之說,如今只是私下傳傳就罷了,可若是傳到陛下和太后耳朵里,那事情就大了,少不得要懲處一批宮人責(zé)罰。 宮人們平素在宮里閑著無事,最喜歡的就是私下說主子們的是非,林貴妃眼見著失寵于陛下,這種難聽話也傳出來了。 沈霽雖恨極了林貴妃,但這種事,她是不信的。 思及此,她淡聲道:“林貴妃禁足才出半個月,長樂公主恰好就病了半個月,怎么就這么巧了,興許是林貴妃心中不痛快,常在宮中打罵,驚嚇著孩子也不一定,春日是最愛招病的。” “jiejie說的也有道理,”班玉雅垂眸捏了桌上一小塊糕點慢慢咀嚼,“只是這事鬧起來,就算是下人們嚼舌根不對,可陛下心里對林貴妃卻也定是會更加不滿疑心的,長樂公主真是可憐?!?/br> 莊妃輕嘆口氣:“是啊,稚子無辜,長樂公主到底只是一個孩童,卻要受這樣大的罪?!?/br> 說罷,她掀眸看向大皇子放風(fēng)箏的地方,卻正瞧見林貴妃抱著長樂公主出來,正在太陽底下走著,連把傘也沒有給孩子遮。 長樂公主病未愈,抱出來這樣受風(fēng)又被曬的,身子怎么受得??? 還沒來得及說話,從側(cè)面小道又走過來一個位,是恪美人。 第93章 春來百花小徑風(fēng)景宜人, 這偌長的一條石子路依著太液池連通東西宮,繁花如許,許多人出來走動, 能見著恪美人也不意外。 但林貴妃就不一樣了,她不在宮里照顧長樂公主, 怎么反而抱著孩子跑這么遠, 叫人費解。 莊妃朝著大皇子身邊的嬤嬤們擺擺手, 示意嬤嬤們趕緊將大皇子帶過來,別等會兒遇見林貴妃再觸了霉頭,惆悵輕嘆著:“大好的天兒, 眼看是要辜負了?!?/br> 沈霽最是耳聰目明的人, 當(dāng)下便順著莊妃的視線看過去,了然幾分,略略揚眉笑著說:“林貴妃竟帶著長樂公主出來了,我瞧著,似乎恪美人也在呢?!?/br> 一個是陛下新寵,功臣之女, 一個是長樂公主的生母, 唯一的貴妃。 林貴妃張揚跋扈不好惹, 被無端陷害禁足出來更是心緒躁郁, 恪美人年輕氣盛, 性子高傲,也不是善茬。 班玉雅掩唇輕笑:“咱們別出聲, 興許還能看場好戲呢。” 她們?nèi)诵_的涼亭靠近太液池, 隔著幾株灼灼盛開的桃花樹,若非莊妃心系大皇子往那邊看,輕易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林貴妃抱著長樂公主遇到恪美人, 以她倆的脾氣,定然是要對上的。 通幽小徑上,林貴妃抱著長樂公主滿臉怒容,邊走邊罵著:“若非安才人那賤人死得不明不白,還栽贓到本宮頭上,本宮又怎么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若要本宮知道究竟是誰陷害本宮,本宮定要將她千刀萬剮來泄憤!” “娘娘,此處不是長信宮,您還是小聲些吧。好不容易解了禁足才半個月,陛下眼見是還沒消氣呢,若是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到了陛下耳朵里,那可怎么好?!?/br> 柊梅手中拿著把遮陽傘小心翼翼地跟在娘娘身后,看著周圍不遠處的賞花的人影滿臉擔(dān)憂,卻不敢多嘴,只敢小聲規(guī)勸,手里的傘也只敢拎在手里,不敢撐開給公主打著。 自從娘娘被冤枉禁足以后,情緒愈發(fā)激憤易怒,時常一句話不對就會大發(fā)雷霆,要么是嘴里念叨著誰要害本宮,要么忽而發(fā)起脾氣,要么說著說著就哭起來,甚至有一回,怒火上來,險些將長樂公主從懷里扔出去。 安才人之死平白冤枉到娘娘頭上,娘娘怎么想也想不通,愈發(fā)覺得有人要害她,有人存了心不讓她好過,又因為陛下的疑心和冷落郁郁寡歡,如此悲怒交加,反反復(fù)復(fù),雖表面瞧著還正常,可柊梅是這宮里最熟悉林貴妃的人,卻知道娘娘她整個人都瞧著不大對勁了。 娘娘禁足在宮里總是忽然大喊大叫,摔砸大叫,要么就是哀婉哭泣,看著宮門的方向一站許久。長樂公主這樣年幼,被反復(fù)幾次嚇得不輕,前些日子已經(jīng)到了一看見娘娘就哭的地步。 太醫(yī)來說公主是受了心神不寧,受了驚嚇,這時候好好靜養(yǎng)幾日便也無妨了,可娘娘硬是每日都要去看公主,公主嚇哭了,又將公主抱在懷里哄,公主哭得愈發(fā)厲害,娘娘心煩意亂,更是暴跳如雷,這幾日公主哭得久了,嗓子都啞了,著實可憐。 如今這情況本就是慘上加慘,誰知公主日日啼哭的消息傳出去,不知道是誰偷偷謠傳,說安才人的冤魂附在了公主身上,這才致使公主不得安寧,啼哭不止。 原本這些話聽聽就罷了,都是底下人碎嘴子胡說的,可娘娘先是發(fā)了好大的火,念叨了好幾天,今日便要帶著公主出門,明顯是將這些話聽進去了,真以為公主治不好是因為安才人索命的緣故。 她勸也勸不住,只能跟著娘娘過來,只因娘娘覺著那殺千刀的安才人是死在這太陽邊上的,帶著公主來她身死之地曬曬太陽,要曬死安才人這不分青紅皂白的怨鬼。 柊梅雖是林貴妃的陪嫁,一心為了貴妃和林氏著想,可她也是人,實在不忍心看著年幼的公主一再遭罪,病還沒好就要被折騰著出門,又受冷風(fēng)又曬日頭,這么小的孩子,能禁得起多少折磨? 這會兒公主是苦累了聲音小了,等會兒又哭起來,定是要惹得所有人看過來的! 可眼下娘娘喜怒無常,易爆易怒,她也不敢說得太直白,只能苦口婆心地勸著:“娘娘,您抱著公主走了這么久也累了,不如讓奴婢抱一會兒吧,您也松快松快。” 林貴妃厲聲道:“滾開,本宮的孩子本宮自然抱得動!那安才人活著是個不中用的賤人,死了也不安生,看本宮不燒死她,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懷中的長樂公主被這一聲呵斥嚇得哇哇大哭,分明的小小嬰兒,嗓子卻哭得無比嘶啞,,撕心裂肺,聽得著實可憐。 太液池近在眼前,長樂卻又哭了起來,原本正怒火中燒的林貴妃更是惱火,咬牙道:“哭什么哭!本宮不是帶你來治病了嗎?” 貴妃的儀仗本就人多,在小路上長長的十分顯眼,加上長樂公主這會兒哭起來,想不惹眼都難。 恪美人本是不怎么喜歡出門的,一來不愿意和宮里那些庸脂俗粉打交道,二也是因為天氣冷,懶得動彈。 如今開春了,外頭天好,加上后天就是皇后娘娘要辦的賞花會了,不熟悉宮里的路也不大好,這才出來走走。 從明光宮出來這么隨意逛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太液池邊上,早就聽說太液池風(fēng)景如畫,都走到這兒了,恪美人也想去瞧瞧,誰知還沒走出幾步,不遠處就聽見孩子的高聲哭泣。 恪美人身邊的夕語輕聲道:“小主,如今宮里的女嬰只有長樂公主一個,可近日長樂公主身子不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何況她的生母是林貴妃,那林貴妃,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聞言,恪美人只是偏頭淡淡的看了夕語一眼,嗓音很平:“早就聽說過林貴妃是個什么性子了,從前的高門貴女,宮中寵妃,最是得意張揚??扇缃褚仓皇莻€失了寵的嬪妃而已,又才被陛下處罰過,就算再跋扈,又能把我怎么樣。” “何況我聽公主的哭聲凄厲又沙啞,十分可憐,長樂公主近日在病中,太醫(yī)都去了幾回,這節(jié)骨眼不在宮里養(yǎng)病,跑這么遠過來,不大對勁。” 夕語聲音放得愈發(fā)輕了些:“小主不是也聽說了長信宮和安才人的事嗎?” 恪美人微微蹙起眉頭:“這種怪力亂神的事不要胡說,引火燒身?!?/br> 說罷,她抬步往前走過去:“咱們?nèi)デ魄??!?/br> 走到小路盡頭時,恪美人正好看見林貴妃抱著大哭不止的長樂公主過來。 這么曬的日頭,春寒料峭,公主還在病中,就這么被曬著,一把遮陽的傘都沒有,張著嘴哭個不停,一張泛紅的小臉上滿是淚痕,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恪美人不曾生養(yǎng),這也不是她的孩子,但一個如此年幼的孩子哭成這樣,任誰也會于心不忍,何況這是陛下的親生女兒,是唯一的公主,林貴妃便是這么撫養(yǎng)的? 她的臉頓時冷了幾分,上前向林貴妃行禮請安,語氣也淡淡的:“妾身給林貴妃請安。” 林貴妃抱著長樂原本就夠心煩意亂了,滿腔的火氣正不知道往哪兒撒,誰知中途還殺出個恪美人來。 看著恪美人這副不情不愿請安的樣子,林貴妃更是惱火。 這宮里的小賤人是越來越多了,先是沈氏、班氏、季氏,前幾日那容婉儀也復(fù)寵了,如今還新來個恪美人,是功臣之女。 呸!什么功臣之女,若論功勛,誰能有林氏對朝廷的貢獻顯赫! 林貴妃冷冷道:“本宮沒空跟你在這掰扯,還不快滾!” 恪美人的臉色頓時沉了幾分。 從來只知道林貴妃張揚跋扈,如今一對上才知道,豈止是張揚跋扈,那簡直是目中無人,囂張到了極點。 她才被陛下處罰過,怎么就這般不知檢點,不知收斂,竟敢對她這么說話。 恪美人從小到大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到哪兒都被人捧著,敬著,客客氣氣的,還從未見過這樣不可一世,不將她放在眼里的人。 林氏是顯赫門第,駱氏比不上是不假,林貴妃身為貴妃,本就是她的上級也不假,可她身為功臣之女,家父又是朝中重臣,便是皇后娘娘,也對她客客氣氣的。 這到底是后宮,是天子后宅,林貴妃如此做派,真當(dāng)這是她林氏后花園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