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調(diào)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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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兒故作興致高漲,“那就趕緊的,隨我去取那花樣子!”面上滿是對那花樣子的執(zhí)著,“太好了,那花樣做成了,就是在京城,那也是獨(dú)一份兒的!”說著率先邁步走出水榭,忽然身形一頓,轉(zhuǎn)身歉意道:“瞧我,說著喜歡的東西就忘了正事了!” 她又走回來對李欣安道:“安姐兒,我去給這貨郎取那花樣子,順便告訴他我想要什么樣的!”臉上盡是迫不及待,滿是小女兒對漂亮首飾的歡喜期待。 李欣安見她那模樣自己都被感染得期待起來,自是不會去細(xì)想這種小事為什么不讓丫鬟去取來直接給這貨郎,只道:“那做好了雅兒jiejie可得給meimei們瞧瞧!” 蘇雅兒自然稱是,領(lǐng)著桉珊桉楠出了水榭。 她的衣紗隨她快步走動輕輕飄起來,雙手交扣在胸前,步態(tài)雍容高貴,身后左右跟著的兩個大丫鬟面色從容目不斜視,主仆三人通氣氣派,路過的李家奴仆們遠(yuǎn)遠(yuǎn)瞧見皆頻頻側(cè)目。 這三人身后,稍遠(yuǎn)的地方綴著個高瘦的賣貨郎,賣貨郎從頭到尾低著頭,幾乎是靠聽前面的腳步聲在跟著。 他跟著走過長廊,穿過月亮門,進(jìn)到一個庭院,隨后腳步聲戛然而止,他沒有抬頭,垂手在原地聽吩咐。 長時間的靜默,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跟丟了。 又候了好一會兒,他抬首,不期然撞進(jìn)一雙杏眼。 他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怎么,本小姐是什么蛇蝎虎豹,愣生生把你嚇成這樣?”蘇雅兒俏生生站在離他幾尺的地方,見此笑道。 陸是臻連忙垂首,雙手拱起賠罪,“唐突了小姐,小人該死?!?/br> “死什么死?”蘇雅兒步履輕緩地走近他,“你抬頭,我瞧瞧你的傷?!?/br> 陸是臻梗著脖子,“小人的傷不打緊,過得兩天便能好?!?/br> “那你站直,這樣弓著身子說話不累?” 陸是臻擰著眉,無奈地站直身子。 他比尋常男子高上許多,她又比尋常女子矮了一點(diǎn),陸是臻站直后,蘇雅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還不到他的肩膀! 他雖然站直了,但臉仍然低著,蘇雅兒抬眸,兩人倒是有一瞬的四目相對。 陸是臻連忙瞥開眼,微微躬身。 蘇雅兒因?yàn)樽约簜€子不高,也見不得別人個子高,一來不喜歡人低頭俯視她,二來不喜歡對方體型上的壓迫,但因?yàn)殛懯钦榍迨莸纳硇?,這種壓迫感變得稀薄,甚至于這樣的他讓蘇雅兒生出幾分君似喬木的挺拔之感。 喜歡。 蘇雅兒面上不顯,目光落在他臉頰的青紫上,不由心疼起來上手去摸。 陸是臻下意識躲開她的觸碰。 徒留蘇雅兒的細(xì)白的小手尷尬地在立空中,她看得出陸是臻渾身都在抗拒。 但是么…… 她走近兩步,幾乎要貼到他的胸口,陸是臻這次不敢躲,直到她手輕輕拂過他的臉。 “你躲什么?”蘇雅兒的指尖順著他的下頜線往下,壞心地勾勒他的喉結(jié)。 他本能地吞咽了一下。 漂亮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蘇雅兒看得微怔。 他的皮膚不知是被曬得黑還是天生就是這般膚色,非但不難看,反倒增添了幾絲少年般的陽剛之氣以及…… 色氣。 她指腹點(diǎn)在他皮膚上,輕輕滑過,便帶出一粒粒細(xì)小的雞皮疙瘩。 “哈哈哈!”她忽然掩口笑起,他這么緊張,似乎從未被女人這么摸過。 時下民風(fēng)開發(fā),女性地位超然,男女大防在貴族間已不如以往那般禁忌,不過市井平民可能還是要保守些,蘇雅兒表示理解,她收回手,“走吧,去取花樣子。” 她的手指早已離開,但那指尖落在皮膚上的觸感仿佛投石入水,在陸是臻身上激起漣漪,他現(xiàn)在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小姐真是怪,喜歡捉弄人。 陸是臻不適地?cái)Q著眉,他不喜歡這種行徑,但無奈身低位卑,只能跟著她繼續(xù)往前。 繞過影壁,廂房盡在眼前,陸是臻止步,前面是女子閨房,他在外等候即可。 沒想到桉珊看他一眼,“小姐讓你進(jìn)去拿花樣子?!?/br> 陸是臻踟躕,桉珊催促道:“快去啊?!?/br> 陸是臻無奈,只得舉步往前。 剛踏入門檻,聽得身后關(guān)門的聲音,他一驚,連忙轉(zhuǎn)頭去拉門,忽然聽得背后傳來“咯咯”嬌笑。 他記得她的聲音,不知她葫蘆里賣得什么藥,當(dāng)下立在原地不敢亂走動。 “你過來拿花樣子??!”她嬌聲喚他,又道:“我再跟你細(xì)說一下,我想要的是什么感覺的……” 陽光透過隔扇門的欞格在他臉上落下斑駁的光影,蘇雅兒靠在軟榻上細(xì)細(xì)品他,像捕食獵物的母獸,很有耐心。 陸是臻猶豫半晌,拱手相求:“下人在此于小姐閨名有礙,請小姐開門速速讓小人離去?!?/br> 蘇雅兒腔調(diào)婉轉(zhuǎn)地“哦?”了一聲。 她趿拉著繡鞋下榻,款款地慢慢地走向他,“什么閨名有礙?莫不成你想對本小姐做些什么?” 她明明那么嬌小在他面前如白兔一只,卻不知怎地,走出了豺狼虎豹的威懾感。 陸是臻驚慌不知所措,拉了拉門打不開,回頭飛快地瞟了她一眼,愣在原地。 剛剛在庭院與她對視一眼便知她妍姿艷質(zhì)國色無雙,但那時一雙杏眼純真無害,大家閨秀般規(guī)矩,如今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也沒換釵發(fā)衣裳,怎么就突然褪去青澀變得如蠱毒一般? 變得……魅天惑地、勾魂攝魄。 是她的眼神變了…… 別看她,別看! 別看她……陸是臻心里忽然出現(xiàn)這個充滿危機(jī)的意識。 他連忙側(cè)首回避。 蘇雅兒挑眉勾了他一眼,見他如那些男子一般癡傻地愣住,本以為上鉤了,正欣喜捕獲到了,他卻忽然回避了她。 可惡! 蘇雅兒斂眸,“讓你來拿花樣子,那么磨嘰!”說罷甩了紗袖轉(zhuǎn)身。 壓迫感一瞬間撤走,陸是臻呼出口氣,剛剛腦子里怎么會出現(xiàn)那種充滿危機(jī)的感覺呢?仿佛不照著做,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 腳步聲又朝他過來了,陸是臻卻仿佛有了防御力一般,臉色沉靜地等著。 蘇雅兒指尖夾著花樣子遞給他,陸是臻抬起雙手正要接過,被她輕巧一抽,“陸是臻。” 陸是臻一愣,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她嬌俏地嘟著嘴,“你看,多不公平,本小姐都知道你叫陸是臻,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本小姐的名諱?” 陸是臻頓了頓,低聲道:“雅兒小姐?!?/br> 蘇雅兒聽他這么清淺地喊她,忽地開心起來,甜甜笑道:“對,你要好好記住我的名字?!彼鸦幼咏o他,用情人呢喃般的語調(diào)叮囑:“給我做的絨花,你要認(rèn)真細(xì)致地做,做好了重重有賞,還有……明天下午我就著人來取。” 陸是臻為難道:“能多寬限……” “不行,就明天下午!”蘇雅兒打斷道,“時間有限,你現(xiàn)在就趕緊回去吧。”頓了頓,她揚(yáng)聲道,“桉珊,先給陸公子定金?!闭f完她就慢慢往里屋走,不再理會他。 身后的門開了,陸是臻趕緊逃離她的閨房,仿佛燙腳。 桉珊給他一個錦囊,“這是定金,陸公子請吧?!闭f著引著他出了院門。 錦囊一入手,陸是臻心頭一沉,頓覺這錦囊是個燙手山芋。 這李府他常來,李府的姑娘花銷什么水平他門兒清,這個姑娘不姓李,手筆又如此之大,想是暫居李府的貴人,她那般喜歡戲耍他,希望她得了絨花之后就此罷手,不然他唯恐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