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撿個失憶男人當(dāng)老公 第17節(jié)
去看病時那醫(yī)生也說了,之后還需要再去看的,她怕蔡素芬以后不愿帶她去了。 “我沒這么說,反正你們自己的事,以后別扯到我這來。” 吳小芳沒好氣的扔下這句話,剛準(zhǔn)備走,明明在前面干活的蘇小春突然躥了出來。 她攔著吳小芳,“芳嫂子,我有個事要和你說,那個藥可能有些問題。” 蘇小春也是剛想起來的,昨天看藥材的時候她沒反應(yīng)過來,也沒想到問題具體出現(xiàn)在哪。剛剛才突然靈光一閃,知道了問題所在。 “什么問題,開假藥了?我就說蔡素芬怎么可能有什么醫(yī)生叔叔,肯定是騙你的?!敝炝犴隧切》?。 吳小芳擰著眉,對蘇小春也沒什么耐心,“你能認(rèn)出藥材我算你厲害。但那醫(yī)生確實是縣醫(yī)院的醫(yī)生,他給蘭花做了檢查的,不會搞錯的。” “更何況,昨晚蘭花吃完藥,半夜雖然有翻身,卻沒怎么哭鬧?!?/br> 之前她也擔(dān)心蔡素芬騙自己,但她們?nèi)サ尼t(yī)院確實是縣醫(yī)院,醫(yī)生也有單獨辦公室,不會有假。主要還是藥效,給蘭花吃了,確實有用啊。 “我不是說開錯藥,藥沒問題,只是不太對癥,過不了多久就會上火發(fā)燒?!?/br> 這個藥是沒問題的,主要作用是調(diào)理脾胃,過敏的孩子脾胃都不太好,從調(diào)理脾胃這點出發(fā)沒問題。但蘭花是女孩子,個頭瘦小,臉色也不好,上次給蘭花看的時候,她稍微觀察了下蘭花的舌苔,是脾陰虛,體內(nèi)津液虧損的癥狀。這個藥方對于脾陰虛的孩子來說,虛不受補(bǔ),很容易上火從而引起發(fā)燒的情況。更何況蘭花的過敏源沒斷,就算再怎么吃藥,一邊補(bǔ)一邊毀,作用不大的。頂多就是剛開始有效,時間一長,孩子再發(fā)燒,孩子還是受折騰。 吳小芳不想再聽小春講這些,她只看效果,確實有效果,至于什么上火發(fā)燒,這不是沒有嗎? “行了行了,這些我不懂,藥有用就行。今天事多,你們別來找我了?!?/br> 她擺擺手就走了,蘇小春急得叫她幾聲都沒回應(yīng),朱玲把蘇小春拉住,“別喊了,她信不信都是她的事,咱管不著?!?/br> 蘇小春沮喪的扭著手,“好吧。” …… 蘇小春因為蘭花的事而沮喪時,趙翎則被文茂華格外器重。 他提出用糧換牛后,文茂華特意帶著他一起去借牛。 身為大隊長,跟其他生產(chǎn)隊自然是有交流的。他也清楚這些生產(chǎn)隊的秉性,趁你病要你命。 每年交多少公糧,收成多少,隊里日子過得好不好,各生產(chǎn)隊每次開大會都要相互比較。 向陽生產(chǎn)大隊因為挨著河邊,從來不缺水,隊里人員干活積極認(rèn)真,在周圍還算收成可以的生產(chǎn)隊。 這次去借牛,文茂華是有些忐忑的,他怕就算拿糧去換,也換不來。 至于帶上趙翎,他覺得這小伙子身上氣質(zhì)不一般,腦子也夠靈活,再加上身板壯,反正有他在,好像就沒那么忐忑了。 事實文茂華也確實做得對,連接走了幾個有牛的生產(chǎn)隊,在人家不愿意借的時候,趙翎就上場了。 從互幫互助到國家發(fā)展到主席期盼再到各種語錄,借牛這件事,硬是變成了不借就影響國家根本一般,唬得人一愣一愣,生怕自己這牛不借就會造成天下大亂。 當(dāng)然也有精的,趙翎就從糧食入手,在生產(chǎn)力充足的情況下牛不是必要生產(chǎn)力,拿不是必要生產(chǎn)力的牛去換糧,多么劃算的買賣啊。 糧食是根本的,再精的隊長一算,反正牛不借出去,還是那么多糧,借了牛就多一份糧,還是劃算的嘛! 文茂華這個煙從開始愁苦的抽,到后面高興的抽,最后再變成抽得非常興奮。 一片煙霧繚繞中,文茂華把趙翎夸上天了,唯獨趙翎擰著眉頭去想自己那些脫口而出的詞。 實際上他現(xiàn)在越來越茫然了,好像他以前也去借過什么東西,反正不是借牛。所以他這些詞一套一套的,但具體借什么呢?他以前又到底是干什么的? …… “借炮,就前年的事,趙團(tuán)長以前沒怎么上過戰(zhàn)場,我們都覺得他是公子哥,來部隊歷練的,都看不上他,想看他笑話呢!” 盧正清嘴角噙著笑,眼中充滿了懷念。 “但他出乎我們預(yù)料,一個公子哥,比我們這些老兵都狠。還有腦子,那時候我們沒槍沒炮的,怎么上去跟人打。他帶著我直接沖到飛鷹團(tuán),跟人家借。談了三天,我在邊上聽得耳根子都發(fā)毛,不知道他平時冷冷淡淡的性子,怎么能吐出那些大道理來,把那老首長給唬得一愣一愣,差點連兵都借了?!?/br> “就是靠這些炮,在最后一場戰(zhàn)役里,對方都要沖上高地了,硬是被炮轟得壓下去。不然你以為能看到還活著的我?早他娘的死在邊境了?!?/br> 這些事,只有經(jīng)歷了同生共死的兄弟才知道,過命的交情。 盧正清睨了眼旁邊聽得激動的小兵,眨去眼里的水汽,他抖掉煙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我們團(tuán),不服別人,就服他。他是我們整個團(tuán)的希望,我不信他會因為洪水丟了命?!?/br> 他咧咧嘴,笑得苦澀。 “隊里催我回去,但老子還沒把團(tuán)長找到呢,一個沒有團(tuán)長的團(tuán),算什么團(tuán)?” “老子就算是找到天荒地老,??菔癄€,也他媽要找到他?!?/br> 他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感天動地,邊上的小兵噎了噎。 不是,天荒地老??菔癄€,是用在兄弟情上的嗎? 第18章 當(dāng)十頭牛排著隊被牽回向陽生產(chǎn)大隊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農(nóng)活過來看熱鬧。 “這么多牛啊?從哪來的?” “聽說是隊長和小春男人去借來的,咱們挨著河邊那些地都很難翻,小春男人就出主意去借牛來。” “我男人肩膀給磨得喲,要不是怕年底沒糧,我怎么也不讓他干。現(xiàn)在好了,有牛來,就算一頭牛一天翻一畝地,也就幾天的活?!?/br> “可不是,之前看隊長坐在田埂邊發(fā)愁,我就怕搞不贏,還好小春男人聰明?!?/br> 牛趕過來,文隊長揮舞著煙桿的手都格外激昂。 “今天,這十頭牛大家都看到了,我算是隊長,但我必須得說一句,這不是我的功勞,是邊上這位大隊新成員——富貴。” 他站在石頭上,喊富貴都喊破音了。 趙翎面無表情,他很懷疑,但凡有朵大紅花,這會絕對掛他身上了。 田野間響起一片掌聲,還伴隨著非常清脆的歡呼聲。 趙翎抬眸看過去,蘇小春就站在田埂前面,巴掌拍出殘影,興奮得小臉通紅,望向他的眼神,怎么說呢?比漫天星河都要絢爛。 嗯,算了,開心就好。 “來,富貴,你跟大家講幾句話?!?/br> 文茂華跳下來,推著趙翎讓他站石頭上講幾句話。 趙翎搖搖頭,看向眼前淳樸憨厚的面容,他輕咳一聲,聲音低沉有力。 “十頭牛的加入,并不意味著大家可以偷懶。相反,大家還需要更加努力。我們?nèi)ソ枧5臅r候,不少隊看咱們的笑話,他們覺得,咱們的農(nóng)田被摧毀了,今年收成肯定大減。但我不信,向陽生產(chǎn)隊,是一個和平團(tuán)結(jié),充滿了積極能量的生產(chǎn)隊。” “肆虐的洪水不會沖淡我們勞作的熱情,小小困難也不能阻擋我們豐收的決心。” “農(nóng)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為的。在這片土地,會迸發(fā)無限的可能性。辛苦的背后是堅韌踏實的品質(zhì),我們淌下的每一滴汗水,都將澆灌出更加茁壯的糧食。” “今年,我們要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創(chuàng)造更多產(chǎn)量的收成,” …… “肆虐的洪水不會沖淡我們勞作的熱情,小小困難也不能阻擋我們豐收的決心?!?/br> 蘇小春手一揮,雙眸輕斂,眉頭輕皺,做出一副深沉的模樣。 她一說完,邊上的姜秀秀拼命鼓掌。 “像不像?像不像?” 聽到掌聲的蘇小春一秒破功,她笑容燦爛跳下石頭,滿臉期待的看著姜秀秀。 姜秀秀點頭,“很像,特別像?!?/br> 不遠(yuǎn)處的朱玲笑瞇瞇的和趙慧蓮聊天,“你看這倆孩子,還學(xué)著呢?!?/br> 趙慧蓮,“小春男人確實很會說話。” 就連自己這個去縣里開過幾場大會的,都聽得非常激動,恨不得一頭扎進(jìn)地里,馬上把地種好。 像現(xiàn)在,邊上每塊地里的人都喊著號子,干勁十足呢。 不過,那幾句話說得,實在太有號召力,讓她忍不住去想,富貴原來到底是干啥的。 不像一般的身份,也不是一般的出生。 趙慧蓮難免憂慮的看向和姜秀秀笑得嘻嘻哈哈的蘇小春,如果富貴又恢復(fù)了記憶呢?這孩子,應(yīng)該怎么辦? 蘇小春才不會想那么多,她舉起手,攏成個喇叭放在嘴邊,對著天空大喊一聲。 “富貴真的好帥?。 ?/br> 姜秀秀傻傻的看著她,在她喊完后問道:“帥是什么意思?” 帥是什么意思?蘇小春想了想,這個字是夢里那個世界出現(xiàn)的。 “帥就是男人好看的意思。” “我覺得富貴超級帥?!?/br> 姜秀秀臉紅紅,那她也覺得林剛很帥。 兩個女孩眼神嬌羞,這一刻女兒心思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總有一天會盛放。 …… 女兒心思還未盛放,吳小芳和蔡素芬先打了起來。 蔡素芬大概是在蘇小春這丟了大臉,連著幾天沒來干活,都是吳小芳幫干的。 甚至蔡素芬家里的衛(wèi)生,叫吳小芳去搞,她就去搞。 因為這件事,朱玲氣得跟蘇小春說過好幾次,說吳小芳像個傻子,雖然是帶去給蘭花治病沒錯,但她也是花了好大一筆錢的。 錢貨兩訖的事,憑啥還要去給蔡素芬家里干活。 不過蘇小春能理解吳小芳的心情,這就好像21世紀(jì)的‘蘇小春’碰到過一個患白血病的孩子,他的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K小春’幫他們申請了機(jī)構(gòu)幫助,省下非常多的費用。這之后,在‘蘇小春’早上來上班之前,她的辦公室永遠(yuǎn)打掃得一塵不染,桌子上的水永遠(yuǎn)是溫?zé)岬摹I踔了馁Y料病例等等,都放得整整齊齊。 所謂天下父母心,她曾在‘蘇小春’那看過許多。 當(dāng)蘇小春聽說吳小芳和蔡素芬打起來的時候,正在啃李秋萍做的酥餅,早上來的時候塞她兜里的。 酥餅又酥又脆,雖然餡就是咸菜,但用油烙了,噴香噴香,還掉渣。 “那個醫(yī)生是假的。”朱玲此刻都沒幸災(zāi)樂禍了,而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蘇小春都詫異的睜大了眼睛,趕緊吞下酥餅,“怎么可能呢?藥方?jīng)]問題?。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