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同居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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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很快就派人來了現(xiàn)場。 門外響起敲門聲后,申水禾站在鐘濤面前死死地盯住了他,使喚了延嘯去開門。 來的是個年輕的男警察,“你是延嘯是吧?我是惠源路派出所的民警。” 延嘯點(diǎn)點(diǎn)頭,側(cè)過身子給陸海讓路。 “媽呀,怎么是你來了?”申水禾聽到動靜回頭一看,意外到傻眼。 千算萬算沒算到葉伯伯給她派了個老熟人。 “這小區(qū)在我轄區(qū)內(nèi),我還不能來了?” “能來!沒說不能來!陸警官,你趕緊讓這人起來!他偷了我這小弟弟mama的遺照和骨灰來敲詐勒索了!” 陸海走到鐘濤面前瞥了一眼癱倒在地一副暈死過去的模樣點(diǎn)了點(diǎn)頭,“領(lǐng)導(dǎo)都跟我說了?!?/br> 他緩緩蹲下,用手搡了搡鐘濤的胳膊,“別裝了,看見你眼皮動了。” 鐘濤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男警察起身踢了踢他的腳,還是和死了一樣沒反應(yīng)。 “哎呀陸海沒用的,這傻逼就是個賴皮狗,你看我的,我就不信打不醒他的!” 申水禾捋了捋袖口,“哈!”地一聲抬起手就準(zhǔn)備扇人。 巴掌幾乎要落在鐘濤臉上的那一刻,他瞬間睜開了眼,大喊著“警察!她打人了!她打人了!” 陸海笑了,“我看著呢,你不是暈了嗎?” 鐘濤氣的隨地吐了一口痰,“他娘的!” 隨后,鐘濤就被陸海架了起來,對方還試圖反抗,一個勁兒的往地上坐,還沒著地又被陸海提溜了起來。 “站直了!” 鐘濤被陸海這么一吼,老老實(shí)實(shí)的靠山站住了。 “警察同志,這里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你個頭!”申水禾瞪著眼睛咬牙切齒的準(zhǔn)備再把鐘濤一拳掄倒,陸海眼疾手快把她攔在了身后,申水禾只好作罷,吃癟的退到一旁的延嘯身邊。 “你偷孩子家長的骨灰盒和遺照干嘛?”陸海問。 “那是也是我妹!我?guī)壹胰ピ趺戳???/br> “你和她都不在一個戶口本上!” “我……我是她哥,我們爹死的早,這個家就是我當(dāng)家,我還不能處置這些玩意兒了?” 陸海抬眼,凌厲的眼神盯得鐘濤又立刻改口,“我,我,我是說我有資格替我妹處理后事!倒是那個女的往我家事橫叉一腳,我到想問問關(guān)她什么事了?” 鐘濤一臉不服的斜眼瞄向申水禾,申水禾也是個有仇必報的女人,“傻逼”二字脫口而出,引得鐘濤瞬間漲紅了臉。 “你再說一遍?”鐘濤惡狠狠的舉起手指了指申水禾。 “傻逼,傻逼傻逼大傻逼!你跟鐘老師什么關(guān)系在場的各位都知道,警察局還有你的筆錄記錄呢,少他媽給我在這裝逼!” “你!” “你什么你?你偷了房主鑰匙給房產(chǎn)中介帶人私闖民宅,現(xiàn)在房主回家發(fā)現(xiàn)有貴重物品丟失了,陸警官,這是盜竊吧?” 好歹是個女演員,口條和氣勢根本輸不了,鐘濤被申水禾懟到語無倫次,放不出任何狗屁了。 吵也吵完了,陸海拍了拍鐘濤的肩膀,“不嘴硬了?默認(rèn)了?跟我走一趟吧?!?/br> “你們倆也來,錄下口供?!标懞^D(zhuǎn)頭招呼著事件的另一方當(dāng)事人。 說的是“你們倆”,看著的是申水禾。 延嘯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被徹底忽視了。 - 在派出所待了有兩三個小時,最后是以拘留十五天的處罰結(jié)束了延嘯那個無賴舅舅的鬧劇。 陸海派人直接去了鐘濤家,把鐘老師的骨灰遺照全部取了回來。 鐘濤是個會發(fā)瘋的慫逼,他那個沒文化的老婆卻是個實(shí)打?qū)嵉臐妺D。 就連警察上門要東西,他老婆還敢動手打警察。 申水禾聽幫忙跑腿的小民警描述的那是驚險萬分,“你們怎么不把她也抓了?讓兩口子在拘留所跨年??!” 小民警擺了擺手,“本來都準(zhǔn)備掏辣椒水了,她兒子終于想起來攔人了,說馬上要結(jié)婚了,千萬不能犯事了,這家人真逗,早干嘛去了也不知道!” 申水禾聽罷“嘖嘖”了好幾下,轉(zhuǎn)頭語重心長的教導(dǎo)延嘯,“千萬不能變成這樣的人渣,知道嗎?” 延嘯老實(shí)巴交地點(diǎn)著頭。 “我說延嘯?!?/br> “嗯?” “你要不要住到我家來?” 延嘯莫名亂了心跳,不思議地看向申水禾。 對方只是更加認(rèn)真地盯著他的眼睛問,“要和我一起住嗎?” 延嘯覺得嗓子眼有些發(fā)緊,“要”字很難脫口而出,他更加在乎的是自己已經(jīng)給申水禾添了那么多麻煩,怎么還能那么不知恥的想住到她家里。 是不是腦子有?。垦訃[開始懷疑自己,產(chǎn)生這種歹念真的很想抽自己。 “你什么表情?愿意還是不愿意?” “為什么要住你家?我家不是可以住嗎?” “你一個人住那里不安全,萬一那一家子又找上門發(fā)瘋,你怎么辦?我經(jīng)常不在家也缺個看門的,你可以直接住過來,我?guī)湍惆涯翘追孔幼獬鋈?,房租就給你當(dāng)生活費(fèi)了,正好陸海他們所里好像有人要換房,租給警察更安全。” 申水禾給出的理由很合理很充分,延嘯一閃而過的奇怪想法卻很丟份。 他努力趕跑腦袋里不成熟的念頭后仔細(xì)思考了一下申水禾的提議,決定尊重她的想法。 “我聽你的就行?!?/br> “好乖哦?!?/br> 那女人居然趁延嘯不備,來了一把摸頭殺。 但一點(diǎn)也不是曖昧的那種! 延嘯總覺得自己被她當(dāng)成了狗,不然找不到更合理的答案去解釋她撅著嘴“嘬嘬嘬”的原因了。 “差不多可以停了。” 延嘯被申水禾揉地有些腦袋發(fā)熱,原本派出所開了暖氣就很熱,這會兒耳朵已經(jīng)紅上加紅了。 “哦吼,不樂意了?”邊說,還邊探個頭直直地盯著他的臉看。 “沒,沒有?!毖訃[閃躲開了對視,緊張地開始結(jié)巴了。 “行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走吧?!?/br> 申水禾最后一次瘋狂地揉著延嘯的腦袋,隨后收手作罷,起身拍了拍被鐵板凳壓出印子的大衣,然后向著身旁的延嘯伸出手。 “走吧,延嘯汪汪,跟主人回家吧!” 延嘯:…………????。。。?/br> “我不是狗!” 申水禾疑惑,“你就是屬狗啊!你出生的時候不是還沒過年嗎?” 延嘯:…… 他屬狗和他是狗,明明是兩碼子事! 不過算了,他知道的,申水禾的心智及其幼稚,她開心就好。 “延嘯汪汪,主人牽你回家?!?/br> 申水禾繼續(xù)伸手逗他,延嘯把手插進(jìn)兜里,高冷地走了。 “牽手就不合適了?!?/br> “哈哈哈,害羞咯~逗小孩真好玩?!?/br> 申水禾像個因?yàn)閻鹤鲃〕晒Χ老驳暮⒆?,抬著頭又背過身竊喜起來。 她的性格好像從小都是這樣,延嘯知道像她這樣蜜罐子里長大的女生因?yàn)闆]有煩惱所以通常都很開朗。 他剛回到mama身邊的時候還沒有從上一個環(huán)境的噩夢中走出來,總是不自覺的壓抑自己的情緒,申水禾就會做很滑稽的表情逗他笑。 好像現(xiàn)在也是一樣,雖然很久沒有見面了,但又絲毫不陌生。 “我cao!流星!延嘯你看!” 延嘯順著申水禾的目光所及之處望去,真的有一顆流星劃過冬夜寂靜無聲的夜空。 “我去……”申水禾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呼著。 “瑪雅人預(yù)言的世界末日,該不會是想說小行星撞擊地球吧?結(jié)果小行星偏航了,和地球擦肩而過了!” “只是偶發(fā)的隕石碎片路過地球罷了?!毖訃[小聲解釋著流星之謎。 但申水禾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耳朵根本聽不到任何除了她自己以外的聲音。 “肯定是這樣,奇了怪了,那我怎么沒聽NASA說過啊?這么大的事美國人成天大驚小怪的居然不報道嗎?” “是是是?!?/br> “肯定是陰謀論!我的天??!萬一它不偏航呢?豈不是真的同歸于盡了?可惡??!” “是是是。” 申水禾不在乎流星的真相,就像延嘯現(xiàn)在也不在乎剛才的那顆流星。 他的明天與世界末日的劫后余生毫無瓜葛,申水禾已經(jīng)早流星一步,邀請他進(jìn)入新世界。 “所以我們現(xiàn)在直接回你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