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余遠洲害怕了。 他僵硬地張嘴,把那塊鴨rou咬下。味同嚼蠟。 這回丁凱復面色稍霽,端起酒杯:“「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惯@句詩你聽過沒?” 余遠洲皺眉。又他媽的調戲他。好好兩句詩,怎么從這人嘴里一濾,就變得這么色情惡心呢。 但他礙于丁凱復的威壓,只得收起尖刺,拿出好教養(yǎng)那一套應付:“聽過?!对娊洝穱L里的。你對文學感興趣?” “果然高材生就是不一樣。文學?呵。文學。”丁凱復撥開桌面上的雪茄盒,拿出一顆遞給余遠洲。 余遠洲搖頭:“我不會抽?!?/br> 丁凱復也不勉強,把雪茄叼到唇間,甩開打火機點了火。在nongnong的煙霧里,他輕蔑地笑了笑,“文學有個jb用?!闭f罷又端起酒杯:“這酒不錯,來,碰一個?!?/br> 余遠洲端起酒杯,不情不愿地和丁凱復碰了一下。 干杯。慶祝我倒八輩子血霉。 余遠洲頗有些英勇就義的樣子,把酒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這酒的確不錯。他沒忍住又抿了一口。 丁凱復晃著酒杯看他:“你不怕我在酒里下藥?” 余遠洲從酒杯沿上抬眼看他:“我想丁董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物,再怎么饑渴,也不至于給人下藥。” “那可不見得?!倍P復笑了一聲,“別叫我丁董。你多大?” “27?!?/br> “比我小兩歲。你可以叫我丁哥或者梟哥。在床上也可以直呼我名字?!?/br> 余遠洲剛想反駁,話出口前又想了想。 這丁凱復腦子有病,溝通起來就像是隔著物種。與其處處和他對著干,不如順著他說。左右目的都是拖延時間,又何必執(zhí)著那點口頭便宜。 于是他硬著頭皮應了下來:“那我叫你丁哥?!庇噙h洲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接著道:“丁哥,單刀直入地講,我想和解。但條件上,我懇請丁哥放我一馬。” 作者有話說: 這周沒啦。寶貝們周四見(?????????) 墻紙愛讓我寫得好甜呀(西八你清醒點!?。?/br> 高亮預警: 再啰嗦一遍,丁凱復不是好餅。變態(tài)瘋批神經病。下一章硬上,受不了的趕緊跑。 第五章 丁凱復不說話。 余遠洲抬眼看他,發(fā)現這變態(tài)居然臉紅了。 丁凱復把雪茄撂下,有點無措地搓了搓手指。視線在桌面上逡巡了一圈。 “嘖,怎么做事的?;ǘ紱]放。”他低聲嘟囔了一句。 余遠洲不明所以:“什么花?” 丁凱復不答,把餐巾布從盤子下抽出來,斜邊對折成三角。而后從底邊向上,卷成筒。又把筒滾成卷。最后往高腳杯里一塞,任由酒液緩緩將餐巾染成絳紅色。 “告白,得有玫瑰?!?/br> 余遠洲眼瞅著丁凱復把那杯「玫瑰」推過來,有點傻眼,微張著嘴呆愣。 丁凱復盯著余遠洲被酒液潤澤的嘴唇,說道:“你跟我,這事兒我替你擺平。另外我也給你名分。往后在d城,沒人能動得了你。我手底下的人,也都叫你一聲大嫂?!?/br> 余遠洲凌亂了。他沒想到這個變態(tài),居然會說出這么...純情霸總的臺詞。 但大嫂還是免了。謝謝。 話在心里轉了兩個圈,余遠洲斟酌著拋出一個小勾子:“我這人比較慢熱。我想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br> 丁凱復傾身過來湊到余遠洲的面前:“你真心的?” 余遠洲中指推了一下眼鏡。燭光從鏡框上一晃,流光溢彩。 “嗯。真心的。” 丁凱復咧嘴一笑:“早知道你對我也有意思,就不給你下藥了?!?/br> 余遠洲端著酒杯的手一僵,直瞪瞪地看向丁凱復。 丁凱復仍舊噙著笑,曲指在余遠洲的高腳杯上敲了敲。 余遠洲剛站起來,就覺得一股麻意從脊椎竄上來。緊接著頭腦發(fā)昏,周遭的一切都迅速遠去,就像是墜入了夢里。 他搖搖晃晃地拄著桌子,胡亂在西服口袋里摸索。 “找這個?”丁凱復捏著黑色報警器,遞到余遠洲臉跟前。 余遠洲伸手要去搶,丁凱復手指一松,報警器掉進紅酒杯,叮咚一聲脆響。 余遠洲去夠,但視野搖晃得厲害,叮鈴咣當碰倒了不少東西。 好不容易抓到報警器,卻已經被酒給泡短路了。 他氣得把報警器往丁凱復身上狠狠一擲:“下三濫...你他媽的...下賤!” 丁凱復眼神瞬間變了。他沖上來一把箍住余遠洲,撕扯他的西服外套。 余遠洲劇烈掙扎,抄起桌上的紅酒瓶就要往丁凱復腦袋上掄。 丁凱復那什么身手。打手出身,死人堆里劃拉飯。壓制斯文的余遠洲,簡直就像蟒蛇纏雞仔。 他一把捏住余遠洲的手腕,奪下了酒瓶。隨后揪住余遠洲的脖領,把他攮到地上。 余遠洲倒在地上沉重地喘。皮膚開始染紅,眼皮越來越重。額頭繃起青筋,太陽xue一跳一跳。藥效像潮水一樣沖蕩著他的神經。 他想要爬起來,但四肢都是軟的,一點勁兒也使不上。 丁凱復脫掉西服夾克,松了兩顆襯衫紐?;仡^給自己重新拿了個杯子,從酒柜里挑了瓶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