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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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強啊了一聲。他覺得自己也沒用勁兒啊。這男的怎么這么不禁扯。 “讓他走?!倍P復(fù)在電話里冷笑了一聲,“反正他早晚會回來?!?/br> 作者有話說: 寶們今兒個妹油雙更。因為俺出差了四天,現(xiàn)編現(xiàn)發(fā)哈。 周末加把勁兒,爭取下周讓寶子們吃上雙更! 第七章 余遠洲強撐著開車回了家。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到浴室把自己洗干凈。后邊火辣辣地腫痛,他也不想去碰。 洗完澡鉆進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蒙了個嚴實。 本想用曖昧拖延時間,不成想反倒把自己送上了門。當(dāng)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窩囊。真他媽的窩囊! 憑什么?憑什么我要受這份王八氣?!有錢了不起?有錢就可以踐踏別人,為所欲為? 這是哪門子的爛道理! 余遠洲從被窩里爬出來,披上睡袍坐到桌前打開電腦,開始編輯兩份文件。 一份簡歷。一份辭呈。 臺式打印機吱吱呀呀地響,余遠洲把兩份文件裝入兩個a4信封,用鋼筆寫下了落款。而后站起身拄著桌面,凝視著兩個信封,鏡片晃著青白的臺燈光。 這時枕頭邊的手機嗡嗡了起來。是王俊豪的號碼。 這小子半夜三更干什么?余遠洲掐了一下眉心,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聲音聽起來不那么沙啞。 “喂,俊豪?!?/br> “您好,請問是王俊豪的哥哥嗎?” 王俊豪沒什么正形,那手機里的備注都亂七八糟。就連自己媽,都落了個「妍妍」。但只有余遠洲的備注,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標(biāo)著「哥」。 余遠洲站直身體:“沒錯。您哪位?” “這里是伍田醫(yī)院···” —— d城冬季的清早,冷得猙獰。 寒風(fēng)呼呼刮,像個瘋子似的蠻橫地撕扯人的衣發(fā)。 醫(yī)院大樓像是凍得發(fā)白的冰塊,門口亮著紅色應(yīng)急燈。走廊悠長昏暗,充斥著消毒水味兒。 余遠洲亂著頭發(fā),帶著一身寒氣進了病房。 王俊豪正病懨懨地歪在病床上,身上蓋著厚毛毯,手背扎著吊針。 王俊豪看到他,嘴巴一扁,紅了眼圈。 “哥···” 余遠洲看他沒什么大事,長舒一口氣。走過來坐到床邊,心疼地責(zé)備:“怎么想的?” 王俊豪耷拉著腦袋,不答話。 “連死都不怕,怕?lián)?zé)?”余遠洲問。 “沒想死?!蓖蹩『滥栲氐?,“喝了點兒。心里突然覺得特難受,特沒勁兒。踩著欄桿隨便走了幾步,腳滑了?!?/br> 余遠洲問道:“為什么難受?因為哥沒幫你?” “不是。”王俊豪聲音悶悶的,“我就是煩我自己個兒。沒能耐還裝逼,裝完還慫。慫了就沖你撒邪火,不像個男人?!?/br> 余遠洲愣了一下,隨即欣慰地笑了:“自我分析得挺對。不過你往湖里掉這事兒,比沖我撒邪火還不男人?!?/br> 王俊豪歪著腦袋想了想,問道:“哥,在你心里,倒底什么樣兒的才算男人???” 余遠洲斬釘截鐵道:“敢上戰(zhàn)場的。” 王俊豪沒聽懂:“啥年代了,還戰(zhàn)場?!?/br> “人生就是戰(zhàn)場,時時刻刻都在和敵人作戰(zhàn)。敵人有時候有形,有時候無形。有時候是別人,有時候是自己?!?/br> 王俊豪仍舊沒聽懂。他還是年輕,這些至簡的大道理聽在耳朵里,不是廢話就是啰嗦。 “我的敵人已經(jīng)死球了,我也要進局子了。” “你不會有事?!庇噙h洲望向他,鏡片上溜過一簇流光,像是發(fā)出的箭矢。 王俊豪望著他,臉上燃起希望的光:“哥,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你就當(dāng)是吧?!庇噙h洲站起身,“這是哥最后一次給你當(dāng)保姆。你下個月就十八了,成年人得學(xué)會自己擦屁股?!?/br> 王俊豪一把摟住余遠洲的腰,把臉緊緊貼在他的肚子上。 “我···我好好學(xué)習(xí),我沖二本。” 余遠洲寵溺地揉著他的頭發(fā):“盡力而為吧,不要勉強自己,也別小瞧高考?!?/br> 王俊豪撇了撇嘴,有點不以為然。 “哥,你倒底有了什么辦法?那個什么叮咚,同意和解了?” 余遠洲一聽到丁凱復(fù)就咬牙切齒:“他沒同意。我打算去他老子那兒工作?!?/br> 王俊豪猛地仰起臉:“那你現(xiàn)在的工作咋整?” 余遠洲淡淡道:“不干了?!?/br> 王俊豪不吱聲,手指沿著余遠洲羽絨服上的走線來回蹭。 余遠洲看出他的小心思,勸道:“這世上比工作重要的東西有很多。這沒什么,你別鉆牛角尖。” 王俊豪把臉埋得更深,手臂摟得更緊。 他說不出坦誠直白的話來,只能用一種青春期孩子特有的別扭方式表達感情。 余遠洲把手撂在王俊豪肩膀上,重重地摩挲了兩下,隨后抬頭看向窗戶。 夜黑咕隆咚,風(fēng)嗷嗷叫囂??刹赖镁拖袷撬F(xiàn)在的戰(zhàn)場。 但他絕不退縮。 不管是為了王俊豪,還是為了爭一口氣。 丁凱復(fù)。我余遠洲才不是白欺負的。今日你敢如此折辱我,明天我定不讓你好過! 第八章 當(dāng)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唯一的武器就是他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