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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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往過個女朋友,談了兩年半,接吻都不伸舌頭。到最后人家女孩兒受不了了,再優(yōu)秀帥氣的男人,他要是看起來不愛自己,處著也沒什么勁。 分手后,余遠洲沒再找過。自己過得也清心寡欲,基本一兩個月都不弄一次。 但和丁凱復(fù)的那一晚,他生出了難以控制的性快感。 他告訴自己是因為藥??擅棵繌哪莻€夢中醒來,睡褲總是濕一片。 他無法自圓其說。他覺得自己像個變態(tài)。 這種對自身的憤恨羞恥,比被強暴還要讓他膈應(yīng)。 余遠洲抽了張紙,仔細吸著鏡片上的水滴。把眼鏡架到鼻梁上。抬頭看向鏡子的瞬間,心臟咯噔一聲。 丁凱復(fù)正倚在門框上看他,嘴角噙著冷笑。 余遠洲在鏡子里與丁凱復(fù)對視,渾身都像是被針扎了,發(fā)麻發(fā)木。 丁凱復(fù)先開口了:“行啊你,這么快就傍上我老子了。也不怕我知道?” 余遠洲攥著洗手臺的邊緣,逼迫自己不露怯:“你知道又能怎樣?!?/br> 丁凱復(fù)從門框上起身,把洗手間門關(guān)上,咔噠一聲上了鎖。 余遠洲轉(zhuǎn)過身驚恐地看他:“你想干什么?這里是董事長辦公室!” “干什么,你心里沒數(shù)嗎?” 余遠洲掏出手機,手指壓在丁增岳的號碼上,怒道:“你敢!” 丁凱復(fù)一個大步躥上來,攥住了余遠洲的手腕。附身湊到他臉跟前:“少跟我來貞潔烈女這套。那天你不也挺爽的?顛著屁股射個沒完?!?/br> 余遠洲的臉瞬間變得鐵青:“那是藥,跟你沒關(guān)系?!?/br> “哦。藥?!倍P復(fù)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往下瞟,“針鼻兒大的計量,就能讓余老師浪成那樣兒?!?/br> 余遠洲氣得眼睛都紅了。他媽的臭流氓,占完便宜還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來羞辱他! 余遠洲咬著后槽牙,反唇相譏:“你那根玩意兒要實在寂寞,不如去花兩個錢。不舍得花錢就去網(wǎng)上約個同好。這樣沒臉沒皮地纏個正常男人,是不是有點太過難看?!?/br> 丁凱復(fù)臉色陰沉了下來,眼中醞釀著風(fēng)暴。他哼了一聲,說道:“我從不花錢找鴨,就喜歡玩兒直男。我還就看上你了。” 明明是在踐踏別人,卻說得如此理所當然。還什么玩兒直男。這個「玩」字,用得當真惡心! 余遠洲直視著他,不可置信地質(zhì)問:“你做人難道就沒有底線,沒有原則嗎?” 丁凱復(fù)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哎你小孩兒???還底線?還原則?行啊,我有。怎么沒有。我的底線,就是凡事都得聽我的。我的原則,就是凡事都得我高興?!?/br> 余遠洲被這霸道無恥的話驚呆,他的三觀底線都被刷新了。 他喘著粗氣,扭動著身體要脫離丁凱復(fù)的鉗制:“跟你說話就是對牛彈琴!你下三濫就自己爛,別讓你爹為你難堪!” 丁凱復(fù)盯著余遠洲的嘴唇,心里又癢又恨。多漂亮的嘴唇,親起來那么香,那么軟??蛇@嘴里吐出來的話,他一句也不愛聽。 明明只要肯說兩句好聽的,自己就愿意對他好,能讓他少奮斗個十年二十年。 他為什么偏要和自己對著干? 丁凱復(fù)跋扈慣了,被人懼怕慣了。冷不丁出來個不慣他的,他簡直難以忍受。 這段時間他總是回味那個晚上。余遠洲意亂情迷的樣子勾人死了,讓他心臟膨隆作響。再加上余遠洲和韓秋陽的氣質(zhì)太像,他不自覺地從余遠洲身上尋找情感的報復(fù)口。 可事與愿違。他喜歡上的,都看不上他。韓秋陽如此,余遠洲更甚。 清麗的眼睛跳著仇恨的火焰,柔軟的嘴唇吐著刻薄的言辭。聰明的腦袋瓜里,全都是怎么騙他,躲他,對付他。 這讓他內(nèi)心深處覺得丟臉,難堪。好似又回到了十五歲那年。韓秋陽站在講臺上,用粉筆頭敲著黑板,對他冷聲怒罵。 「丁雙燁,你真是一顆老鼠屎腥一鍋湯」。 心胸狹窄的人,如果得不到愛,就會立刻把愛轉(zhuǎn)變成恨。不停折磨對方,來緩解內(nèi)心的失落。這種行為邏輯,類似于想要得到關(guān)注的問題小孩兒。你若不愛我,那就恨我吧。在恨我的感情中關(guān)注我,記著我。 丁凱復(fù)快三十了,但有些地方并不比十歲小孩兒成熟。得不到就搶,搶不到就變態(tài)。被他看上,就像是一種活該。 余遠洲還在罵他,滿臉通紅。 不要臉。下三濫。死基佬。王八蛋。 難聽,真他媽的難聽!這張嘴,這張嘴??! 丁凱復(fù)猛地把余遠洲壓到墻上,用力堵住了他的嘴唇。 余遠洲后腦勺撞到墻上,一陣眩暈。還沒反應(yīng)過味兒,丁凱復(fù)就把舌頭伸進來了。 帶著煙草味的舌頭,干燥粗糙,在他口腔里一通胡攪。 丁凱復(fù)用膝蓋分開他的腿,色情地在他胯下研磨。一手箍著他的雙臂,一手卡著他的下顎。 余遠洲看著丁凱復(fù)近在咫尺的濃黑睫毛,大腦一陣空白。 那晚的回憶在體內(nèi)復(fù)蘇,他腳一下子軟了,半坐在丁凱復(fù)的膝蓋上。 津液順著嘴角蜿蜒而下,丁凱復(fù)把余遠洲的襯衫從西褲里扯出來,手伸到他胸前捻了一把。 余遠洲脊背竄過一道電流,下半身抬了頭。那種對自己的羞恥如狂風(fēng)一般席卷而來,他照著丁凱復(fù)嘴唇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