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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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遠洲要上來扶,段立軒抬手制止:“往后稍!” 話音未落,丁凱復(fù)又攻了過來。手上拳拳直突中線,下盤腳步連連進攻。鏟,踩,撩,纏,不讓段立軒站穩(wěn)一秒。 段立軒也不是省油的燈,假動作紛雜,真招又狠毒,主打的就是一個「臟」。 兩人幾乎就是貼身rou搏。你跳腿我劈頭,你格擋我掃腿,你截我胳膊,我轉(zhuǎn)腕鉤掛。 段立軒比丁凱復(fù)矮了一截,體重自然也較輕。力氣不占優(yōu)勢,一旦被拍到手腕,刀必然脫手。 他也知道自身弱勢,不硬剛,只是躲。一邊拖延時間,一邊尋找機會。 兩人來回走了幾十回合,丁凱復(fù)再生猛,也會累。他的速度慢了點,雖然只有微不可查的一點,也被段立軒抓住了時機。 段立軒沖著他門面就是一個正手下劈。 丁凱復(fù)笑了。極快的一下,他抬手硬捱了這一刀,隨后換取位置抓住了段立軒的持械手。 結(jié)束了。 在格斗中被抓住持械手,基本沒有翻盤的可能。 生死關(guān)頭,局勢瞬間反轉(zhuǎn)。 就見丁凱復(fù)高大的骨架像是被爆破的塔,轟然坍塌。 余遠洲站在他身后,雙手握著電擊槍,大汗淋漓地喘著粗氣。 段立軒長出了口氣,露出個劫后余生的笑:“最大檔?” 余遠洲點頭:“最大檔?!?/br> 這時樓梯間傳來紛雜的腳步聲。段立軒跑去鎖安全通道的鐵門:“摁電梯!!” 余遠洲在電梯按鍵上狂戳了好幾下。 忽然褲腳一沉,他心也跟著一沉。 丁凱復(fù)眼睛已經(jīng)對不上焦,但還是死瞪著不肯閉上。 這時段立軒也跑回來了??炊P復(fù)還沒死透,揚刀就要攮。 余遠洲拉住他:“二哥,我來?!?/br> 段立軒把刀遞給他:“你來?” 余遠洲沒接刀。而是蹲下身,揚起帶著指虎的右手,沖著丁凱復(fù)的臉揍了一拳。 丁凱復(fù)被打得偏過頭。臉上出現(xiàn)片刻的空白,隨后是一種恐怖的猙獰。 余遠洲沉聲問他:“疼嗎。屈辱嗎。” 丁凱復(fù)瞪著余遠洲,嘴唇顫抖,像是門上將破的閘。 “你最好…別再…讓我逮到…” 余遠洲眼神一變,揪起丁凱復(fù)的領(lǐng)子,咬牙切齒地揍起來。 手上拳拳到rou,嘴里如數(shù)家珍。 “閉嘴!我不愛聽!我這人沒度量!今天就讓你吃個教訓(xùn)!裝什么清高!天生給我干的浪貨!給你臉的時候!你也要有點自覺!” 余遠洲拽著丁凱復(fù)的頭發(fā),把他的腦袋拎到自己臉前,和他鼻尖相對:“這些話,好聽嗎?你的韓老師,有沒有教過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丁凱復(fù)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余遠洲與他對視,試圖從他眼睛里找出一點點懺悔,哪怕只有一點點。 可惜沒有。有的只是驚愕,不甘,憤怒。 余遠洲表情緩緩消失,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平靜。他松開手站起身,摘掉眼鏡用衣服下擺擦拭。 和劉曉雯的對峙已經(jīng)讓他成長了。人的悲喜永不相通,所有人都只能同情自己。 既然注定無法互相理解,那就互相傷害吧。懺悔憐憫皆是虛無,真實的唯有加諸于自身的痛苦。 余遠洲擦著眼鏡,緩緩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和你周旋這么久,我一回都沒贏過。我也知道,如果這次我再輸,可能連命都得賠上。但我仍舊要這么做,你知道為什么嗎?!庇噙h洲雙手舉著眼鏡在燈光下打量,像是托著個圣杯,一丁點兒的臟污都是對神的褻瀆。 “因為我要讓你覺得痛。讓你知道,踐踏別人的人,早晚也會被別人踐踏。我想就算我輸了,死了,留給你的疼痛也是真實的。往后你再踐踏別人之前,應(yīng)該多少也會有些害怕,有些被反咬的顧慮?!?/br> 丁凱復(fù)亂七八糟地堆在地毯里,唇邊蜿蜒著血線。薄薄的眼瞼遮著一半瞳孔,像只瀕死的大鳥。他已經(jīng)意識渙散,但手仍舊拽著余遠洲的褲腳。 叮咚。電梯到了。 余遠洲抽回自己的腳,邁進了電梯。丁凱復(fù)抓過的位置留下手指形狀的血漬,像朵開在腳邊的曼陀羅。 丁凱復(fù)忽然瞪大眼睛,回光返照一般從喉嚨里爆發(fā)出吶喊:“不準走!你敢走,我就一定會把你抓回來!把你打斷腿拷在床上,一輩子讓你生不如死!余遠洲??!余遠洲?。。 ?/br> 在緩緩關(guān)上的門后,余遠洲居高臨下地看他。金絲眼鏡晃著青白的燈光,猶如威士忌里的兩方浮冰。他嫣紅的嘴唇一合一張,對丁凱復(fù)說了最后一句話。 “來較量吧。付金梟?!?/br> 作者有話說: 押藍的都不虧嗷! 第三刀【雷霆修羅場】砍完。開始第四刀【絕地反擊】。 第四十二章 兩天后。 余遠洲趴在二樓的欄桿上看段立軒,天真爛漫地笑:“從臥室能看著湖,還有大鵝?!?/br> 段立軒也笑,仰起臉寵溺地問:“討你喜歡?” “這房子不少錢吧,真給我?” “哎啥意思?二哥看起來連套房都不襯?” “不是。是我心虛?!?/br> 段立軒溫柔地看他,茶晶鏡片上搖著早春的暖陽。 “洲兒,來,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