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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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裝沒聽懂糊弄過去。只是有句話說得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段立軒是什么狠人,他見識了。曖昧地吊著他,讓他幫自己咬狗,可以。但用完以后,必須得付款。 他不愿給丁凱復做情兒,換成別人也一樣。要想長久而安全地呆在段立軒旁邊,只能做利益上的盟友。再親近一些,可以做朋友,做兄弟。 這以上,萬萬不可。 余遠洲也端起壺給段立軒倒茶:“二哥,咱明人不說暗話。我不是gay。和丁凱復的糾纏,從一開始就非我所愿?!?/br> 段立軒要去端茶杯的手頓了下,隨后拍著膝蓋打起哈哈:“是我唐突!哎!你瞅我這話說的?!彼o余遠洲夾了一筷子菜,“洲兒,別因為這個對二哥芥蒂。二哥給你的東西,都只是謝禮,沒歪心思?!?/br> 余遠洲見段立軒如此真情實意,反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人家:“二哥,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段立軒跟他碰了下,干脆利索地換了話題:“瘋狗已經(jīng)張嘴了。這后邊兒怎么走,二哥想先聽聽你的想法?!?/br> 余遠洲沉思片刻,緩緩開口:“一棒子打不死,至少得來三板斧?!?/br> “哦?說來看看?!?/br> ”第一板斧,擒賊擒王。丁凱復這人敏銳異常,只有先把他關(guān)進籠子,后續(xù)才好行事。” 段立軒前傾身子:“你的意思是讓他進局子?” “丁凱復午休的床墊下,藏了一把手槍?!?/br> 段立軒若有所思:“一把就夠他蹲三年。況且軍火啊,毒pin的,都和蟑螂差不多。明面看著一只,實則藏了一窩。” 余遠洲壓低聲音接著道:“我去規(guī)劃局查過銀拓的圖紙,發(fā)現(xiàn)建筑時有一個76平的地下室。在樓內(nèi)找不到圖紙上的入口,這是個被改造過的暗室。里面即便不是軍火,也不會是能見光的東西?!?/br> “好!受制于人不如先發(fā)制人。這第一板斧,我下午就安排。再來說說第二板斧?!?/br> “第二板斧,借刀殺人。”余遠洲用手指在桌面上劃線,“他4月2號有一趟司法密件的押運項目。從s省的零七印刷廠至x自治區(qū)司法廳、g省司法廳和y省司法廳3條線,密件總數(shù)1031件?!?/br> 段立軒目光沉沉地看他:“仨月前,他從我這里挖走93個安全官,里面有倆是我摻進去的沙子,就等著機會來一招反間計。來,再說說第三板斧?!?/br> “第三板斧,趁火打劫,江山易主。銀拓安保前身叫做銀通信貸。成立時最大的一筆注資來源并不是銀實地產(chǎn),而是一家叫做東盛鴻的實業(yè)公司。這家老總蔡德鴻是丁凱復的親舅舅。而蔡德鴻的兒子蔡景光,在銀拓當二把手。但蔡景光和丁凱復做事方式不同,對業(yè)務發(fā)展的預期、思路在根本上都存在分歧。聽說前兩年折騰得一塌糊,關(guān)系一度惡劣到動手。蔡景光估計是沒占著便宜,這兩年基本不來公司?!?/br> 段立軒摸著下巴:“蔡景光這人我也了解一些,做事方式很老派謹慎,跟瘋狗不和也是情理之中。趁銀拓群龍無首的時候搞點亂子,讓估值跌跌,說不定他也樂意把瘋狗那點股份買走。由頭就從u盤里找吧,那里邊兒可不少好東西?!?/br> 作者有話說: 我要給段爺澄清一下顏值。長得不丑,有點小帥。要實在想不出啥樣,可以帶入低配矮版金世佳。千萬別帶入民國算命先生。ball ball各位寶貝。 第四十三章 銀拓安保。 春天來了個尖子,陽光清楚得晃眼。 前臺小妹正趴在柜臺上和同事聊中午吃什么,忽然門被大力推開,十幾個警察輔警魚貫而入。 為首的警官大喝道:“所有人放下手機,靠墻站好??!” 沒一會兒,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就被扣上了手銬,羊似的站了一堆兒。打頭的是老油條王經(jīng)理,臉上的汗都趕瀑布了。 “法人代表在哪兒?”警官問王經(jīng)理。 王經(jīng)理哆哆嗦嗦地道:“老板這兩天住院···” “在哪家醫(yī)院??” 王經(jīng)理齜牙咧嘴老半天,就是不肯說。 “再問一遍,法人代表在哪家醫(yī)院?” 話音未落,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找我?” 一個高個子男人邁了進來。穿著米白砍袖背心,披著黑色西裝夾克。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指頭里燃著半截雪茄。 警官上下打量他:“有人舉報你們公司走私軍火。” 丁凱復吐了口煙,眼睛在煙霧里瞇起來:“哦。這可是重罪啊。” 警官透過煙霧和丁凱復對視,空氣里噼里啪啦地燃火星。 “支隊,從董事長辦公室搜出來的?!边@時一個年輕警員從樓梯口出來,手里拎著個塑膠袋。袋子里赫然是一把黑色手槍。 警官接過袋子看了眼,冷笑著遞到丁凱復面前:“usp手槍,槍口位置還裝了螺紋消音器?,F(xiàn)在還有什么想說的?” 丁凱復看著那只手槍,嘴角勾起瘆笑。他把煙扔到地上碾滅,倆手腕往前一遞:“無話可說。來,想拷拷,想問問。我配合。全力配合。” ——— 4月2日晚,22點35分。 余遠洲洗完澡出來,桌面上的手機嗡嗡直響。 “二哥?!?/br> “洲兒,睡了沒?” “還沒。出什么事了?” “就跟你知會一聲,密件的事兒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