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完)
對于沉流境能結婚,相熟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就連姜復都從毓都趕來賀禮。 因為沉流境趕的日子太緊,仇染的手術安排在結婚之后。 仇染本來是想等手術后看看恢復效果,怎奈沉流境等不及,好似怕她腿好之后就跑了一樣。 手術的過程很順利,對于結果仇染也是抱著平常心,如沉流境來說怎么也不會太差。 她休養(yǎng)期間,沉流境將以前仇家的刺繡工匠都找到了河上,連同仇家被收繳的產業(yè)一并交給了她。 仇染本來已不掛念此事,又想手藝在她腦子里,以后自己開間小鋪子再將此慢慢傳承下去,未想沉流境會比她先考慮這些。 兩人相差五歲,仇染常覺得沉流境的心性還有些少年人的不羈,所以總不免還是將他當做弟弟看,可在做事上沉流境還是遠超同齡人。 幸而她在恢復期,沉流境碰不了她,嘴上沒遮攔:“弟弟?每天晚上將jiejie壓在身下的弟弟?” 他這一調侃仇染就覺得兩人關系蒙上了nongnong的禁忌,暗怪自己多嘴舌,跟他提這個還不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能自己自由走動的時候,差不多已到了年底,河上的大雪洋洋灑灑了三日,到處都是白茫茫的。 沉流境怕她出來滑一跤,專門安排了人隨時清掃附近的雪。 大雪連番下,仇染愣是沒看到院子里有積雪。 “你別叫人都掃了,冬天不看雪多沒趣。”仇染也不想勞師動眾的,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她多嬌貴呢。 沉流境只管盯著她的腳步,等她走到跟前的臺階便將她抱了下來。如今她行動比之前利落了很多,不細看也不覺得有差異,就是有時候對腿上的疤痕有些在意,估計到了夏天她又不愛穿裙子…… 沉流境兀自想著該怎么扭轉她這種心理,回過神來見她在院子當中團雪球,想了想信手抓了一把給她添磚加瓦。 兩人在院中堆了一個半人高的雪人,仇染兩只手凍得通紅,哈著氣急往沉流境的衣襟里鉆。 涼意隔著里頭的襯衫,冰得沉流境腰腹緊縮,他嘶了一聲,干脆將仇染的手自襯衫底下抓進來。 仇染摸摸他勁瘦的腰,反倒不好意思了,“太涼了,我回去暖?!?/br> 沉流境將她整個人都拉過來抱緊,望著院中的雪人問:“盡興了?” 即便還是仇家大小姐的時候,仇染也沒這么玩過雪。那時候父母對她的教導比較嚴厲,她是標準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知深閨繡花。 仇染看沉流境每天叫人把雪掃得干干凈凈,不免好奇:“我以為你會攔著我呢?!?/br> “攔著你玩干什么?!焙螞r他自己也是個愛玩的,若不是仇染腿腳還不大利索,一起打雪仗也不錯。 “我就知道,弟弟還是弟弟。” 仇染一時忘了又下意識這么說,沉流境摁著她的手就往下蹭了一截,“誰是弟弟?” 仇染連忙扒住他腹上的肌rou,光天化日萬不敢碰他那道門,“說錯了說錯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可沒說過自己是君子?!?/br> “……這么愛計較你不才是真幼稚,說你弟弟也沒錯了?!?/br> “我看你渾身上下就嘴硬?!?/br> “你不也是!” “做人不能昧良心,你好好說我除了嘴硬還有哪里硬?” 眼看這話越來越?jīng)]邊,仇染及時打住,掐了把他的rou,“堂堂一個軍官,老是跟我耍流氓!” 沉流境覺著她的手恢復正常溫度,方拿出來仍舊五指扣著,“我跟別人耍流氓你也不會依啊?!?/br> 仇染白他一眼,想起以前聽過一些有關他的傳言,胳膊肘碰碰他帶著看好戲的意思,“你這么守身如玉的,那些花邊新聞怎么來的?” “我讓人編的?!?/br> “嗯?”仇染轉過身看著他,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光棍打久了產生了什么幻覺,所以才給自己編一堆香艷的故事。 “以前有段時間三哥頻繁找媒人說親,很煩?!?/br> 仇染了解之后不禁有點納悶,“為了不結婚把自己名聲搞臭,也就只有你了……” 沉流境瞇著眼賴在她身上,好像這話不是說他的一樣。 仇染本來還想問為什么后來就想結婚了,忽然又覺得多余。 已經(jīng)知曉的答案,又何必翻來覆去確認呢。 “聽說四嫂生了個女孩,四哥寶貝得很。我的腿也大好了,改天去看看吧?!?/br> “好?!?/br> “沉流境?!?/br> “在呢?!?/br> “你想不想要一個孩子呢?男孩還是女孩?” “不想,生孩子太要命?!?/br> “……又不用你生?!?/br> “那也不想。你要為著報答什么替我生孩子,我回頭就把自己閹了?!?/br> “……你倒是敢?!?/br> 說這種話,根本就是一個弟弟! (這篇也完結嘍,么么蹲文小可愛們~下一篇是小城故事,想吃rou啦啊啊啊啊!記得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