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折金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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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光靠動動口舌就想掏出東西來,那得把嘴皮子說爛。銅花樓又不賣酒,灌不醉人,自然得想點偏門的辦法。什么點的熏香啊,茶里放的佐料啊,姑娘手腕的香膏啊,無一不是動了些手腳的。再配上陪侍的話術(shù)機(jī)敏,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瞧著王爺是該聞聞,免得管的了這個顧不得那個。神神秘秘帶了個白面書生來就算了,到現(xiàn)在連個介紹也還沒有,我這兒的凳子都快被捂熱了?!?/br> 禾乃嬌嬌柔柔拿起腔調(diào),可惜在座兩個都是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也沒人多看她。宋裕似是剛剛想起來,直起身子開始說正事。 “這位就是照荷,銅花樓一向是她在管著。為人圓滑聰穎,消息靈通。我在京中各處眼線,均可在銅花樓召集,由照荷照應(yīng)。月嶺以后若有用得到的,直接到這間屋子來找她就好?!?/br> “這位是月嶺,今年新登的李狀元就是他。雖說剛到京中,助我也已多年。說起來,二位倒還是同鄉(xiāng)?可惜我與月嶺相識時,照荷已經(jīng)先一步到京中了,故而今日才得相見?!?/br> 這話說的就假了,他能為了布局江南京城兩頭跑,如果有心讓兩人見面,誰也不是不得空的人,怎么就會見不到呢?不過李月嶺和禾乃也知情識趣,順著他不多作聲。 當(dāng)年一片漆黑,情勢危急,禾乃只記得少年那雙冰涼的手。如今再看,他也已經(jīng)長成個俊秀的男子了,面上再不復(fù)年幼時的稚嫩。唯有這一刻,禾乃才突然意識到,原來她已經(jīng)待在這個世界六年之久了,很多事情,已經(jīng)變了樣子。 “李大人。” “照荷姑娘。” 看著眼前男子屈身的某一瞬間,她突然很想問問,當(dāng)年他是如何逃出李府,在村子里過的好不好,走到如今這一步,又吃了多少苦。不過張了張嘴,還是咽了回去。 說到底,她仍然是愧疚的。不論是當(dāng)年李府被連累,還是之后丟下他獨自面對一切。 禾乃不自覺的注視逃不過另外兩人的眼睛,宋裕的目光順著兩人繞了一圈,面上卻像是沒看見般。 “今天倒也不光是為了讓二位見一面。朝中大臣看似已經(jīng)對我俯首,實則暗流涌動。我已經(jīng)不止一次查到有人追蹤我的勢力,意圖將我連根拔起??上б恢辈磺宄降资钦l在帶頭?!?/br> “直到前些日子,我們截下了一封信?!?/br> 宋裕私下看著懶怠,與人調(diào)笑也不當(dāng)回事。此刻蜜蠟色的瞳孔微瞇,寶劍露鋒,禾乃下意識脊背一緊,渾說。李月嶺顯然對后事不知情,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信中雖然沒有指明,不過大致我們還是有了猜測,條條指向戚國公府。難就難在戚國公上下口風(fēng)出了名的緊,我們底下的姑娘公子試了好多次,要么便是一問三不知,要么便是死不開口。真是油鹽不進(jìn)?!?/br> 說到此處,禾乃忍不住撇了嘴??梢妼λ麄儾粷M已久。宋裕好笑地看她一眼,也是無奈這小姑娘言辭里的怨氣沖天。又怕她太動氣,抬手給她添了茶水,自己替她接著說。 “好在那戚國公膝下有個好女兒,那女兒雖是最末的,能力卻強(qiáng)。出閣之前就幫著戚國公許多。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一往情深,看上個繡花枕頭,名叫黃遷。懼內(nèi)不說,還尤為好色。戚國公府銅墻鐵壁無處下嘴,我和照荷惦念著或許可以從邊角入手。今日黃遷就此入甕。” “黃遷……” 宋裕話落,見邊上李月嶺若有所思,禾乃便也順嘴問一句。 “李大人認(rèn)識他?” “那倒不是,不過放榜那天,這位黃大人來道過喜,我略微有點印象?!?/br> “黃遷看著草包,真問起來卻也不肯多說。只道黃夫人在前些日子去了趟母家便病倒了。病中神智不清,嘴里一味念叨‘倒了,被截下了’。如若黃遷沒騙我。那多半就是戚國公府了。病倒的日子剛好在我們截下信的后兩日?!?/br> 宋裕聞言嘴角一勾,動了動腰背重新靠在椅子上。側(cè)腕把手中白玉珠鏈輕往李月嶺那一拋?!肮媸撬麄?。” “黃遷那天來的時候送來房屋地契不少,我明天會去登門道謝?!?/br> 白面男子一張口,這事兒就定了下來。宋裕指尖點了點桌子,似是覺得猶有遺漏,又轉(zhuǎn)眼到邊上女子。 “禾禾,陪著月嶺接應(yīng),順道放些人進(jìn)去,以后或許會有用處?!?/br> 黃府有黃夫人把控,雖然不至于戚國公府那么難咬,但是也大差不差。趁著這幾日黃夫人病著,李月嶺和黃遷打好關(guān)系就容易多了,到時候里外通氣,說不準(zhǔn)也能安插幾個眼線。 想破戚國公府,得先從黃府這個縫開始叮。 三個人不敢聚在一起太久。事情交代完也就散了。為了避嫌,宋裕先走一步。見時候差不多了,李月嶺將將踏出房門,燈下女子突然開口。聲音不再似之前嬌縱,倒更像是宋裕口中的“照荷”。 “李大人,天色已晚,夜路難行。若幾時得困處,盡可來樓中一避。” …… 那天男子并沒有回應(yīng)她,甚至連一個轉(zhuǎn)身都沒有。不過禾乃也習(xí)慣了李月嶺的寡言,意思到就好了。 況且她明面上只是銅花樓的姑娘,實際上要處理的事情也頗多。朝中官員能走到他們這條船上大多心不甘情不愿,禾乃一邊要替宋裕咬住把柄,一邊又要藏住自己的身份,活得不比另外兩個人輕松。 可能唯一算得上出乎意料的事情,就是兩人再見居然來的如此之快。 “姑娘,黃大人帶了友人在二樓用茶,說是……想見您?!?/br> 黃遷?那人怎么來了?禾乃把剛寫好的信封塞到柜子里,順手還上了鎖。 “我今天不見客?!?/br> “奴婢本不該來打擾,不過……另外那位客人……是李大人。所以才來問問姑娘的意思?!?/br> “李月嶺?!” 是了,錦鯉是宋裕給她的,算是可以和擇善相比的人。如果只是黃遷要見她,錦鯉不會來問。 “讓他們稍等,我馬上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