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才是主角[穿書]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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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的就不知道珍惜,把本王當(dāng)廉價勞力用是?吧?” 江懷黎:“不敢?!?/br> 半晌,陶瀾問:“去見孟老,我們還得假裝互相喜歡,還得拉手?” 江懷黎“嗯”了一聲。 陶瀾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還等什么,走啊?!?/br> 江懷黎:“……” 一坐上?馬車,陶瀾就把自己的手伸了過來,“練習(xí)一下?” 江懷黎把手放到他手里,被他握住了。 這?一刻,他倏而?安心。 大概是?因為,只要他和這?只手相握,他的世界就會恢復(fù)一段時?間的清明?,混沌錯亂和傷害都會遠離他。 此時?連馬車外的喧囂好像都消失了。 不知道陶瀾握住他的手是?什么感覺,大概是?父親握住兒子的手的開心吧。 想到這?里,江懷黎告訴自己,這?樣他應(yīng)該更安心才對?,不要冷臉。 這?次江懷黎沒問“可?以了嗎”,陶瀾也沒問“熟悉了嗎”,兩只手拉了一路,因為時?間過長,相合的掌心比別處溫度高了不少。 和上?次一樣,到了后?,陶瀾先下車,下車后?對?江懷黎伸出手,江懷黎扶著他的手下車。 不同的是?,江懷黎手放到他手上?后?就沒再收回去,兩人手牽著手走進了孟宅大門。 期間,陶瀾看了一眼江安和樂康,見他們正盯著他和江懷黎握在一起的手,心滿意足。 孟秋庭一看到他倆手牽手走進來就梗住了。 “光天化?日,成何體統(tǒng)!” 兩只手分開了。 罵了這?一句,之后?孟秋庭倒沒再說?陶瀾什么,他也知道陶瀾要跟江懷黎一起去稷學(xué)宮讀書了。 瀾王體弱,小時?候都沒做過的事,現(xiàn)在要陪江懷黎一起去,可?見他對?江懷黎是?有真心的。 “外公,李公公都告訴我了,是?懷黎不孝,讓外公……” 他沒說?完就被孟秋庭打斷了,“懷黎,你?不如外公豁達,外公什么地方?jīng)]去過,留在京城怎么了?這?里有我外孫承歡膝下,有文人墨客可?以相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br> 他這?么想,帶著江懷黎心中也輕松了很多。 這?次孟秋庭留他們吃晚飯,關(guān)于他們的婚事什么都沒說?,氣氛和樂。 只是?還沒吃完飯,江府和瀾王府的人就來叫江懷黎和陶瀾了?;槠诓坏剿?天,他們兩個也成了大忙人。 有人來叫,原本他們應(yīng)該各坐各府的馬車回去,江懷黎站在江府的馬車前不動,只看著陶瀾。 陶瀾:“……” 陶瀾也沒法上?瀾王府的馬車了,他對?樂康說?:“要命,他怎么這?么粘人?” 樂康其實沒看出來江懷黎粘人,在他視角里,只是?江公子在上?車前,向他們這?邊看了過來,但他說?:“接下來三天都見不到王爺了,江公子不舍得王爺吧?!?/br> 陶瀾“嘖”了一聲,轉(zhuǎn)頭?鉆到了江懷黎的馬車里。 江懷黎:“王爺怎么來這?個馬車了?” 陶瀾瞥他一眼,“明?知故問?!?/br> 說?著坐到了江懷黎身邊,把手伸了過來。 江懷黎什么也沒說?,自動把手放到了他手里,補充“清明?之氣”。 “懷黎啊,我們?nèi)觳荒?見面了?!?/br> “嗯?!?/br> “你?要是?想我想的睡不著覺怎么辦?” “……” 可?能?是?三天不能?見了,江懷黎沒實事求是?地否認,他說?:“那就寫信吧。” 陶瀾又是?一副“你?怎么這?么粘人”的表情,無奈地說?:“行吧?!?/br> 瀾王大婚倒計時?,三日。 瀾王在家等了一天江懷黎的信。沒有收到。 瀾王大婚倒計時?,兩日。 瀾王在家等了一天江懷黎的信。沒有收到。 瀾王大婚倒計時?,一日。 江懷黎的嫁妝已經(jīng)開始向瀾王府搬了。 陶瀾在瀾王府走來走去,走了幾圈后?,捂住胸口癱坐在了貴妃椅上?,氣喘吁吁地對?樂康說?:“樂康,本王病了,真沒想到?!?/br> 瀾王生病很正常,樂康不知道“真沒想到”四?個字從何而?來。他這?么想著,已經(jīng)開始給王爺把脈查探,“王爺身體好像沒什么問題。” 陶瀾搖頭?,“很嚴重。” 樂康不敢托大,立即說?:“奴才這?就讓人去請?zhí)t(yī)?!?/br> “太醫(yī)也治不了?!碧諡懡^望地說?。 樂康真的開始擔(dān)心了,“王爺具體是?哪里不舒服,什么癥狀?” 陶瀾:“是?婚前焦慮癥?!?/br> 樂康:“奴才聞所未聞,這?是?何???” 陶瀾瞥了他一眼,“你?們古人就是?不注重心理?健康問題,連這?個都不知道。” 樂康從善如流,“以后?樂康一定會注意?!?/br> 不過心理?又是?什么?心臟病理?? “不行,我得給懷黎寫信?!彼玖似饋怼?/br> “不行,太嚴重了,寫信也不行了,我得去見懷黎?!彼Q衣服了。 樂康好像悟了。 不過,“按照皇室規(guī)矩,王爺今天不能?見江公子。江府規(guī)矩也很重,應(yīng)該不可?以?!?/br> “你?怎么突然不機靈了?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懷黎院子附近只有兩個江府護衛(wèi),你?找人稍微解決一下,本王翻墻進去不就行了?” 樂康:“……王爺說?的是?。” 這?兩天江府依然很忙,直到大婚前一晚,所有東西才都準(zhǔn)備好,江懷黎也終于能?清凈清凈。 他在窗邊書案上?給陶瀾寫信,才剛寫下“懷黎一切皆好,王爺勿念”,就聽到院子里的江安叫了一聲。 他放下筆出門,見江安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西墻邊。 墻邊站著一個一身低調(diào)黑衣的人,瀾王殿下。 江懷黎只是?驚訝了一下,立即讓江安去門口守著,把瀾王帶到房間,問他:“王爺怎么來了?” 陶瀾一臉陰鷙,陰鷙里能?看到委屈,“你?怎么不給本王寫信?” 江懷黎看向書案上?剛開始寫的信。 陶瀾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了那句話,“……” “你?、你?……”陶瀾不敢置信,“你?一切皆好?” 江懷黎點頭?,“有些小麻煩,算不上?什么?!?/br> 陶瀾不說?話了。 江懷黎不明?白他忽然沉默的點在哪里,問他:“王爺怎么了?” 陶瀾說?:“懷黎,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結(jié)婚。” “……”江懷黎說?:“我應(yīng)該知道?!?/br> 他對?他這?莫名的話是?在無奈,“我嫁給一人為男妻就罷了,難道還要嫁一個二婚男嗎?” “你?怎么能?嫁二婚男!”聽到這?話,陶瀾自己先氣了起來,他又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第一次結(jié)婚,得了很嚴重的婚前焦慮癥?!?/br> 江懷黎第一次聽這?個癥,但是?從字面意義上?大概也能?理?解是?什么。 陶瀾又問:“懷黎啊,你?沒有婚前恐懼癥嗎?” 按說?,江懷黎應(yīng)該有婚前恐懼癥才對?,他原本就很抗拒這?場婚禮,結(jié)婚對?他來說?,是?前程的摧毀。 “沒有。”江懷黎說?,“或許是?在皇上?剛賜婚那幾日已經(jīng)恐懼過了?!?/br> 他真沒有婚前恐懼或焦慮,他不遺余力地反抗過,既已改變不了,不如坦然接受,再另做其他規(guī)劃。 何況,他婚后?還可?以去稷學(xué)宮讀書,這?是?他以前都沒想到的,對?他來說?,是?一個莫大的好消息和安慰。 婚后?都可?以去稷學(xué)宮讀書了,或許,或許,其他事也可?以呢。 或許,還有他以前沒有想過的事可?以做呢。 整個江府,只有母親一人不希望他那么辛苦。 她?曾跟他說?,不必如此緊繃。他出生高門,走的是?以皇子伴讀之身考取功名的路,這?條路比寒門考生要輕松,至少他就早得到皇上?的信任和喜愛,殿試就有優(yōu)勢。 就算科考不成,還可?以受門族蔭庇,通過察舉謀得一官半職。 他問母親,如果他沒有這?些呢。 母親回他,那他說?不定會有另一片更廣闊更精彩的世界。 當(dāng)時?他還不是?很懂,現(xiàn)在懂了,懂了也能?坦然接受這?場婚事了。 不論他是?什么身份,處于何種?境地,都有能?走的路。也不存在他成了瀾王妃,十五年的書就白讀了之說?。 因而?,沒什么好恐懼和焦慮的。 陶瀾見他真的沒有婚前恐懼癥,幽幽嘆了口氣,“本來以為會有一場病友交流?!?/br> 他們馬上?要成為夫夫了,不會有夫夫之實,其他夫夫義務(wù)江懷黎愿意承擔(dān),比如關(guān)心王爺?shù)纳眢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