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鹵味店后,我暴富了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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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小錢錢哦! 沈沐看她雙眼彎彎,笑成了月牙兒,問:“你很喜歡錢啊!” 顏煙樂呵:“喜歡啊,當然喜歡,沒有人不喜歡錢吧!” 沈沐沉默了會兒,低頭掏出手機。 聽說雞rou火鍋沒了,很多特意過來買的顧客只好失望離開。 店里還剩下零零散散的預(yù)定單子,不算忙。 放在圍裙口袋的手機震動了下,顏煙摘掉手套,查看。 她看見有人給自己發(fā)轉(zhuǎn)賬紅包,點開信息,她和沈沐的聊天界面里,顯示一排排的轉(zhuǎn)賬記錄。 約莫有二十六個轉(zhuǎn)賬記錄,每個轉(zhuǎn)賬記錄里以2開頭,后面一串零,看得顏煙心口怦怦跳。 她數(shù)了數(shù),六位數(shù)! 20萬,我的天! 顏煙朝沈沐看去:“你給我轉(zhuǎn)賬做什么?” “你不是喜歡很喜歡錢嗎,我想讓你高興。”頓了頓,沈沐可憐巴巴說:“好麻煩,每次只能轉(zhuǎn)二十萬,按得我手指痛?!?/br> 什么叫只能轉(zhuǎn)二十萬? 真是有錢人?。?/br> 顏煙羨慕嫉妒,她一個月的營業(yè)額,也才一二十來萬,人家一口氣,立馬掏出幾百萬。 五百多萬耶,好心動! 別說五百多萬,五十萬,五萬塊,她都非常心動。 哪個普通人,能拒絕這樣從天而降的餡餅??! 顏煙不是圣人,她只是個平凡又普通不過的小百姓,長這么大,從沒見過這么大一筆巨款。 有了五百萬,她可以立即提前過上退休養(yǎng)老生活,不以盈利為主開店,可以三天打漁,兩天曬網(wǎng),不用每日起早貪黑。 開店開膩了,關(guān)上鋪子,游覽風(fēng)光,在外面玩膩了,過一段時間,回來繼續(xù)開店…… 她被這筆巨款砸得頭暈眼花,也幻想著退休養(yǎng)老的開店生活,有多么愜意…… 清風(fēng)徐來,眼前的幻想,如鏡花水月被破碎。 這些都是沈沐的給予,并非顏煙自己靠雙手掙來,她的靈臺,逐漸清明。 夢想的退休開店生活,固然很美好,顏煙想靠自己的雙手去實現(xiàn)…… 廢了好大力氣,她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初心:“沈沐,謝謝你,我不能收。” 沈沐似想到什么,說:“你等下?!?/br> 然后,顏煙收到他發(fā)來的信息—— 【上述轉(zhuǎn)賬,本人自愿贈予。】 顏煙哭笑不得:“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收了你的錢,以后我無法用平常心對待你,你真的希望這樣嗎?” 此時此刻,設(shè)身處地的顏煙,突然明白李春桃小姑娘的倔強和固執(zhí)。 李春桃把她當jiejie看待,所以不愿意接受她的資助。 單方面得到被幫助和資助的一方,無法與幫助人建立平等的良好關(guān)系,或是帶著討好,或是伏低做小。 那樣的感情,終是不再純粹。 沈沐只是想讓顏煙高興,沒想讓顏煙討好他。 他弱弱說:“我錯了,那我先收著?!?/br> 反正以后他的人都是她的,他的錢,不也…… 金烏西墜,霞光萬丈。 沈沐幫忙給店門掛鎖,把鑰匙遞給顏煙,跟往常一樣送她回家。 兩人轉(zhuǎn)頭,坐在小超市門口臺階的一個中年男人起身,從冰柜里翻找一圈,拿了個蛋筒走來。 見到陌生男人,沈沐下意識擋在顏煙的身前。 陌生男人的目光掠過沈沐,落到他身后的顏煙,眼中有著復(fù)雜難懂的情緒。 中年男人遞來蛋筒,說:“煙煙,現(xiàn)在買不到大頭蛋筒,這個給你。” 大頭蛋筒,顏煙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好多好多年前…… 記憶里,有一個人會給她買大頭蛋筒。 隨著時光沖淡,記憶里的人,面目迷糊,唯有那雙眼睛,濃眉大眼,有棱有角。 眼前的陌生中年男人,與記憶里濃眉大眼的英俊男人,逐漸重合。 顏煙試探地問:“二伯?” 顏國梁咧開嘴角:“一眨眼,我們煙煙都長成了大姑娘?!?/br> 沈沐看來:“煙煙……” 顏煙介紹說:“沈沐,這是我二伯?!?/br> 她們找了個奶茶店,顏煙點了兩杯果汁,一杯給了顏國梁,另一杯拿給沈沐。 沈沐拿著一杯橙汁坐到其它桌,把空間留給這對伯侄。 顏煙咬著手里的蛋筒,心情五味陳雜:“二伯,你怎么找到我開店的地方?” 顏國梁言簡意賅:“聽人說的。你開的店,在市里小有名氣,我認識的朋友,也經(jīng)常來光顧?!?/br> 手里的蛋筒也是香芋味,不如記憶里大頭蛋筒的奶香味足,顏煙抿了抿唇:“二伯,這些年,你去了哪兒?” 顏國梁三言兩語:“走南闖北,很多地方都去過?!?/br> 顏煙哦一聲:“那你為什么不回家看看?” 顏國梁面色一僵,含糊說:“小孩子不要cao心大人的事情?!?/br> 顏煙反駁他:“我成年了,工作一年多了,是大人?!?/br> 顏國梁說不過她:“行行行,你是大人行了吧!” 說著,他用下巴指了指沈沐:“那邊那個呆頭鵝,不會是你談的男朋友吧!” 顏煙:“……” 不愧是親兄弟,一個兩個說話方式一模一樣。 顏國梁接了電話,對顏煙說他臨時有事,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她。 顏煙問他要了聯(lián)系方式,才肯放他走。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 沈沐知道她心里牽掛著二伯,正煩著,沒有多問。 分別前,沈沐千叮嚀萬囑咐:“煙煙,如果你需要傾訴者,或者是別的幫助,請第一時間找我,我隨時有空。” 顏煙點頭:“嗯?!?/br> 沈沐大著膽子,摸了摸她的頭:“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別胡思亂想。” 跟他分開后,顏煙回到家中。 她瞅一眼廚房里忙碌的顏國華,遲疑片刻,不敢問他關(guān)于二伯的事情。 印象里,有一次回老家見不到二伯。 顏煙問二伯去哪兒,一向和善好說話的顏國華,當時臉色特別嚇人。 顏煙扭頭,轉(zhuǎn)向沙發(fā)里,抱著黃秀蘭的手臂:“親愛的mama。” 她一撅尾巴,黃秀蘭就知道沒什么好事:“又找我什么事?” 顏煙問:“爸爸、大伯父和二伯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黃秀蘭拿著遙控換臺,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一個小孩子問這么多干什么?這不是你應(yīng)該cao心的事情?!?/br> 顏煙:“可是我今天見到了二伯父,他還給我買了香芋味的蛋筒?!?/br> 黃秀蘭的身體緊繃,扭頭看來:“你說什么,你見到顏國梁了?” 在黃秀蘭的注視下,顏煙緩緩點頭:“一直僵持著有什么用,只有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什么,才能解開心結(jié)??!” 黃秀蘭嘆氣,跟顏煙講述當年發(fā)生的事情。 她也沒親眼瞧見,都是后來聽妯娌說的。 泛黃的記憶,被徐徐打開…… 原來當年顏國梁從外面領(lǐng)回來一只沒人要的小狗,洗去臟污后,毛發(fā)潔白蓬松。 有個鄰村的孩子頑劣調(diào)皮,喜歡虐貓殺狗。 又因為家長比較縱容,是鄰村大姓族人,村里幾乎都是沾親帶故,別村的人,根本不敢招惹他們。 虐貓虐狗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后來有一天,被壞孩子在河堤邊遇見了顏國梁養(yǎng)的小狗,故意用石子砸獅子狗,砸得頭破血流。 河堤邊的沙層土壤松軟,狗掉進河里,頑劣孩子腳下的泥土垮掉,一同也墜入河中。 顏國梁見了,第一時間去救自己的獅子狗。 路人跑到跟前,頑劣孩子已經(jīng)被漲水的河流卷走。 那年正值夏季漲潮,人一掉進河里,立馬沒了蹤影,過了一段時間,才在下游撈到。 后來孩子的家長來鬧,說二伯見死不救,是殺人犯。 他們鬧到警局告狀,起訴,最后認定二伯無責(zé)任。 這對孩子的父母不依不饒,帶著族人一同殺到村里,讓二伯到他兒子墳前下跪,磕頭認錯,還要殺了獅子狗。 報警后,才把人群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