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ㄅ鞯膫涮ニ麐?第66節(jié)
這些時日,沈玨從來不纏著自己,幾乎不影響自己的工作,就連他這不小的傷勢,在他的描述下,只需要幾頓骨頭湯補一補就好了。 為難的人變成了阿沅,三天兩頭打包給他送骨頭湯喝。 用阿沅的話說,每次進那個房子的時候,總會有一些回憶的,在想那個時候的太太是悶悶不樂的,遠沒有今天來得快活。 顏暮一笑而過,過往如云煙,她在意的是當下。 國慶的時候,沈光耀終于決定要啟程去南美了,顏暮也自以為要接過照顧沈玨的“重擔”,然而沈玨卻一聲不吭地早就辦理好了前兆簽注,就等著和沈光耀一起上船。 “不留在國內過節(jié)日嗎?” “我英語不好,mama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讓我找人去練練的嗎?”沈玨說得眉飛色舞,他特意換股四周,直到確認了“這不正好有現成的機會,不去白不去,而且吃喝拉撒我爸爸全包了,也省得吵你?!?/br> 沈玨無數次在恢復的時候想,自己認識了怎樣的一群人,差點誤入歧途還不夠嗎? 他想,對于他的成長而言,教訓應該是已經夠了的。 也就是在他受傷的這段時間,他終于學會怎么看待人心,他有著世界上幾乎可以說是最完美的母親,卻因為自己曾經的偏見和被慫恿,輕而易舉地忽略了她在家庭中的作用…… 想來追悔莫及,好在,他為人子女,總會有報答的時候。 “我也沒嫌你煩,”顏暮淺笑道,“不過,你能有自己的規(guī)劃,很好。” 沈玨聽后不由大喜。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母親那里得到表揚了。 這時候的沈光耀卻突然冒出來,嚇了沈玨個激靈,他懷疑自己的年紀上來了,也承受不了這種打擊,于是,他迫不得已地捂上手機的聽筒,對著他高山仰止的父親道,“你下次出來能不能打一聲招呼?” 沈光耀斬釘截鐵道:“不能?!?/br> “你和你媽已經報備了?” “不然呢,總不能讓她白等我吧?” “臭小子,一天到晚只想著禍害我?!鄙蚬庖⒎钦媲閷嵏械赜憛捝颢k,畢竟沈玨是他親生兒子,又途徑這么慘重的傷,他一心一意要陪伴著自己這位老父親,想來也沒有辦法拒絕。 但是問題又來了。 沈玨這小孩本來有其他的用處的—— 國慶的假期這么長,誰也說不好顏暮身邊到時候還會有誰。 沈光耀當然想要把沈玨安插在顏暮身邊寸步不離,這不,但凡有個異動,他這不就心知肚明了,還能趕回來嗎? “你要跟我走,也沒問題,就是……” 沈玨揚起無知的小臉,態(tài)度卻異常堅決,“需要我做什么?” 然而眼底的那一抹挪揄的笑,最終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就是想騙沈光耀說出內心深處的話,并沒有打算真去幫助他。 - 顏暮在沈玨出發(fā)的第二天聽見了他的平安電話。 “媽,這里的天氣和我們那里應該是相反的,但是應該算春天,也是舒服也很明快……” 電話另一頭還隱約有另一個男人弱弱的吐槽,“地理知識也這么差,真是無知。” 吐槽的聲音一閃而過,很明顯,沈玨像是去了其他什么地方避風頭,另一頭也變得很安寧。 “mama,我認識了好多新朋友,他們會跳各種舞蹈?!?/br> “mama,雖然這么說有點羞恥,但是你要是在我身邊就好了。” 顏暮莞爾一笑:“我這不正是在陪著你嗎?” 說來,顏暮并無太大的情緒起伏,這是她的孩子,她知道或許在某一刻,他是需要她的,但這更是自己的人生,她無法為了一個孩子勉強維系破損的關系。 “是啊?!本退闶请娫捘穷^的聲音,也是沈玨以為珍貴的來之不易的陪伴。 這些不該是雜音吧。 顏暮怎么聽那邊還是有連綿不斷的細碎的嘈雜。 她頓時恍然大悟,挑明道,“喊你身邊那位別偷聽了,讓他這段時間不要懈怠,好好干活?!?/br> 畢竟,現在光木真正的大老板不是沈光耀,他充其量只是個開拓業(yè)務的小嘍嘍,真正主導的人是自己。 顏暮聽了很久有關沈玨對于大海的新奇、淺顯的了解,她其實今日也來到了海邊,領略了太平洋沿岸同樣的好天氣。 底下是沉靜碧藍的大海, 而頭頂是金色的太陽。 ——全文完 ——本文最后一句話引用俄羅斯詩人米哈伊爾的詩《一只孤獨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