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夏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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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瑰夏說著一頓。 她其實相信的是傅時一,相信他的眼光,相信物以類聚。 “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他提前放出來?” “無罪證明,或者有證據(jù)證明女方故意陷害?!壁w長安解釋道:“這屬于刑事案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我們誰也馬虎不得。” “他若真無辜,警方早晚會還他清白。” 趙長安把紀瑰夏送回咖啡店,盯著紀瑰夏的背影下了車,突然朝車窗外喊了一聲。 “小夏?!?/br> 紀瑰夏聞聲轉(zhuǎn)身,看向趙長安:“怎么了?” 趙長安故作輕松笑問道。 “你今天去我家里,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紀瑰夏有些疑惑,回憶了一下,搖搖頭:“我急著拿文件,沒仔細看,怎么了?” 趙長安的笑容變得有些緊張,動了動嘴唇,最后說道。 “沒什么。真的不給我一個機會請你吃飯嗎?” “我今天有些重要的事,改天叫上曉曉,一起聚吧?!?/br> 紀瑰夏回到咖啡店里,思考了一下趙長安提供的兩個方向。 無罪證明,調(diào)查取證有警方介入,她沒有比警方更方便取證的條件和能力,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她若是想讓沈漾提早放出來,看來也只能從指控的女方當事人入手。 紀瑰夏找到女方在網(wǎng)上經(jīng)營的自媒體賬號,轉(zhuǎn)發(fā)給紀童。 【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個‘陳明娜’,看能不能讓我見她一面?!?/br> 紀童很快回復。 【難得表姐找我辦事,包在我身上?!?/br> * 紀瑰夏是在第二天晚上收到紀童的消息,他發(fā)來一間酒吧的定位。 【人在這,速來。】 紀瑰夏連忙提前閉店,打車趕去酒吧,紀童站在門口接她。 “你什么時候?qū)W(wǎng)紅感興趣了?追星???” 紀童帶著紀瑰夏走進有些擁擠的酒吧,邊走邊問。 “需不需要找個中間人幫你介紹一下?” “不用了,我找她解決點私事,”紀瑰夏四處張望:“她在哪?” 紀童指向角落的卡座:“那呢,好像是一個人來的?!?/br> 紀瑰夏穿越擁擠的人流,走到卡座前,看見陳明娜一個人坐著喝酒,桌面上一堆空酒瓶。 紀瑰夏坐到陳明娜身邊,先伸出手:“陳小姐,方不方便耽誤您幾分鐘時間?” 陳明娜瞥了眼紀瑰夏,仰頭將半瓶啤酒一口飲盡,不耐煩的皺眉。 “你誰啊?滾滾滾,沒空。” 紀瑰夏聞言收回手,放在膝頭。 “陳小姐既然沒空,我就長話短說,我是為了沈漾的事情來的?!?/br> 紀瑰夏話落,明顯察覺陳明娜神色一變。 “陳小姐現(xiàn)在應該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這里說話不方便,要不我們找個安靜一點的環(huán)境?”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标惷髂扔帜闷鹨黄烤?,她喝得很急,‘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半瓶。 紀瑰夏掃了眼桌面七零八落的酒瓶,又看向身邊的陳明娜,她明顯是來買醉的。 “沈漾究竟有沒有試圖□□您,我想您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妨我們說些心里話,陳小姐若有什么難處,也告知我,看我是否能幫襯一二?!?/br> 陳明娜聞言冷笑了一下:“你這話,意思是說我圖錢了?還是你想花錢收買我翻供???” “翻供談不上,我們都清楚,這是刑事案件,警方一旦介入就會徹查到底,如果沈漾真有犯罪證據(jù),就算后面您親自改口,他該判刑還是得判刑?!?/br> 紀瑰夏看著陳明娜,借著酒吧昏暗的光線,仔細觀察她的表情,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可是我們心里都清楚,沈漾不會入獄,他早晚會被無罪釋放?!?/br> 陳明娜盯著紀瑰夏,握著酒瓶的指尖緊了緊,表情有些僵硬。 “你說的這么篤定,好像你那天親眼看見他沒有對我圖謀不軌一樣!” “陳小姐和何明池布下如此周詳?shù)南葳?,我怎么有機會親眼所見呢?可我們大家都知道,假的真不了,你們困著沈漾,無非是想利用他影響時代上市。” 陳明娜臉色一變:“你到底是誰?” “陳小姐和沈漾雖然戀愛不久,他這人也的確花心,但我聽說他對女朋友一向大方,想來不曾虧待過陳小姐,我很好奇何明池究竟開了一個怎樣的條件,愿意讓陳小姐冒此風險誣陷前任,落井下石非要置對方于死地?” 紀瑰夏話音剛落,陳明娜猛地站起身,急匆匆向外跑,紀瑰夏立即跟上。 離開酒吧,陳明娜走了很遠,發(fā)現(xiàn)紀瑰夏還緊緊跟隨,不由停住腳步,猛地轉(zhuǎn)過身。 “我不管你是誰,我不會改口,沈漾就是企圖強-jian我,就算警方最后抓不到他的證據(jù),我也永遠認定,他就是強-jian未遂?!?/br> “你說的不錯,沈漾確實大方,可你也說了,他太花心了,不過就是跟我玩玩,能有多少感情?我想要的是一個能給我安穩(wěn)的人,他不配?!?/br> 紀瑰夏聞言,正想追上陳明娜,卻被她提前攔下一輛計程車跑了。 紀瑰夏站在原地深深呼了口氣,冷風迎面吹過,讓她的腦袋更清醒幾分。 果然。 陳明娜的反應有很大問題。 她原本也并非十分相信沈漾,畢竟在這種事情上女性本就處于弱勢,取證維權(quán)艱難的同時,還要承受外界輿論的壓力。 但她剛剛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想要詐一下陳明娜,她明顯慌了,起身便跑。再加上陳明娜今天獨自來酒吧買醉,聽到沈漾的名字后,不是恨不是害怕,反而是逃避,這樣的反應,也有很大的問題。 紀瑰夏嘆了口氣,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快十一點,這個時間不知道傅時一在美國做什么,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怎么樣,順不順利。 事情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艱難,陳明娜很警惕,對沈漾也絲毫不念舊情,想要從她身上得到證據(jù),只怕很難。 紀瑰夏回到家,開始做家務,讓自己放空冷靜。 客廳的地板來來回回擦了兩遍,身體疲累,神經(jīng)卻亢奮著,絲毫沒有睡意。 原來她想要幫上傅時一是這樣的困難。 可換作她的事情,他卻一個電話就可以輕松解決。 紀瑰夏扔下拖把,抱膝坐在地毯上。 腦海里突然閃過陳明娜臨上車前的最后一句話。 她想要找一個能給她安穩(wěn)的人,沈漾不配,這是什么意思? 這與她構(gòu)陷沈漾有什么關(guān)系? 是單純的對沈漾不滿,為了宣泄?還是想為她自己犯下的錯誤找借口? 紀瑰夏晃了晃開始疼的腦袋,眼看著快要凌晨兩點,她從地毯上爬起來,強迫自己回臥室睡覺。 此后幾天,紀瑰夏照常營業(yè),但似乎是她太過心事重重,連孫果都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夏夏姐,你這幾天是不是沒休息好?。磕樕懿?,看起來像是失戀了一樣?!睂O果‘嘿嘿’壞笑:“是不是因為傅總出差,你見不到他的緣故???” 紀瑰夏笑著瞪了眼孫果,將做好的拿鐵放入托盤,推過去。 “去去,送咖啡去,別胡說?!?/br> 孫果撇了下嘴:“就是!我看你是得相思病了!” 紀瑰夏看著孫果走遠的背影無奈搖頭,卻也無意識的想起傅時一,孫果這些天總纏著她詢問八卦,始作俑者也都是因為他。 那天他突然在咖啡店門口俯身親她,被店里的孫果正巧撞見,他飛去美國倒清凈了,可憐她這幾天耳根子一直受孫果折磨。 紀瑰夏想起什么,拿起手機,點開聊天框,下意識查看。 自傅時一去美國后,便沒有再給她打電話,也沒有回復她發(fā)過去的消息。 想來他一定是非常忙碌。 偏偏緊要關(guān)頭,她卻什么忙也幫不上。 沈漾被拘留,他一個人在美國孤軍奮戰(zhàn),何家那幫有血緣的“親人”一個個都巴不得他遭難,等著看他的笑話。 紀瑰夏思緒一頓,想起何家,不由想起何明池,又想到這些天一直讓她困擾的,陳明娜上車前的那番話。 有一個想法在腦海中瞬間閃過,被紀瑰夏敏銳抓住。 難道何明池給陳明娜陷害沈漾的籌碼不是錢,而是名分? 如果何明池開出的條件是婚姻,那的確足夠誘惑陳明娜冒著一次險,博一個讓自己嫁入豪門的機會。 腦海中各種思緒涌出來混雜在一起,紀瑰夏迫使自己冷靜,慢慢理出一條清晰的線來。 如果陳明娜這邊不好切入,她或許可以換個人,在何明池身上想想辦法。 紀瑰夏找到梁秘書,要到了何明語的電話,得知她一直住在榭水明苑,立即打車趕過去。 作者有話說: 第31章 紀瑰夏站在門外, 確認了一下門牌號,抬手按響門鈴。 房門很快被從內(nèi)打開,何明語笑容甜甜的, 開口便喊。 “嫂子。” 紀瑰夏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