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且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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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艾薩克給自己打了厚厚的遮瑕才出門,到達目的地準備掉頭停車時,從后視鏡上看見二樓窗戶前有兩道身影,他們相擁著,親吻著,女人扎起來的頭發(fā)被正在親吻她的男人順手解開,發(fā)梢貼在玻璃上搖晃——他趕緊收回視線,聽著窗外惱人的蟬鳴平復(fù)心情…… 不對,他慌張個什么勁。親吻的情侶而已,他縱橫各大酒吧舞廳更露骨的都見過,區(qū)區(qū)接吻…… 等了一會兒,在約好的時間內(nèi),客人們都出門了。他照舊熱情和他們打招呼,果不其然看見她一臉被疼愛過的神情,比腮紅更嬌艷的紅暈,比美瞳更水靈的瞳孔…… “我們?nèi)她R了,開車吧?!?/br> “啊……好?!?/br> 車輛啟動引擎,眼鏡男人忽然道:“天沂,你是不是忘記涂口紅了?” “啊……還真是。幫我拿一下鏡子,我涂一下?!?/br> “不用,我?guī)湍??!?/br> 說罷,他擰開口紅,俯身捧著她的下巴細細涂抹起來。幾乎算是相擁著的姿勢和距離,涂口紅這么簡單的事情卻讓他涂了半個世紀之久——奇怪的是,面對他們的親密,車內(nèi)的其他人都默契地默不作聲,像是習慣了,也像是…… 艾薩克忽然感覺有點熱,加大了空調(diào)和音樂,主打一個心無旁騖今天的行程比之昨天要更輕松一些,陽光沙灘,浮潛游泳,燒烤啤酒,到處充斥著夏天清清爽爽的味道。要問艾薩克最喜歡帶客人去哪些地方,那必然是海邊,客人玩水他欣賞好大的海和好白的沙子,墨鏡一戴就是沙灘上最酷的仔。 他的客人們也都換好了泳裝,男的全都是一身肌rou塊子不予評價,女的……連體泳衣也不予評價,和他預(yù)想的一樣還沒泳衣的花邊好看,果然還是火辣的金發(fā)甜心才是他的菜。 他安心下來,躺在沙灘椅上曬太陽以及與過來搭訕的金發(fā)美女說笑調(diào)情。忽的一輛摩托艇飛馳而過,從天空傳來響亮的笑聲,他一抬頭—— 他的客人上天了。 好家伙,玩得這么硬核的嗎?情侶約會不應(yīng)該就只是涂涂防曬,潑潑小水,拍拍小排球這樣……不是,怎么連沖浪都整上了啊???而且居然還沖得不錯?! 他們回到沙灘上休息時還對她剛才的表現(xiàn)驚訝不已:“天沂你居然會沖浪,從沒聽你說過。” 女人仰頭喝水,晶瑩水珠大片大片從濕漉漉的頭發(fā)上滴落,順著后頸、鎖骨沒入起伏著的胸膛,那一大片裸露的肌膚白得刺眼。 “其實我是第一次玩這個。但從小大人就夸我滑板車滑的好,可能就是擁有豐富的滑板車經(jīng)驗吧。” 寸頭男人哭笑不得,將浴巾披在她身上,順手接過她喝過的水將剩下的一飲而盡:“我還說當你的教練,結(jié)果完全沒有我出場的機會?!?/br> “至少你教了我怎么上板,這可是最重要的基礎(chǔ),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居然這么能滑?!?/br> “那我應(yīng)該感謝你還留了讓我發(fā)揮的機會……你后面的帶子開了,我?guī)湍阆狄幌隆!?/br> 男人蹲下,手掌不經(jīng)意間碰到她的腰側(cè),她立馬一激靈鼻間發(fā)出微妙的驚叫:“…癢!” “抱歉抱歉,你的腰還是這么敏感啊?!?/br> 她回頭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知道他是不小心的,不然她就會借著下意識跳街舞的理由進行肘擊:“嘖……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許再碰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耳朵尖是紅紅的,仿佛還冒著騰騰熱汽似的……有人在艾薩克身邊坐下,遞來一瓶冰可樂——是他們中間最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是叫霍先生來著。 “波克先生干這行多久了?” “……我不是專干這個的,有活兒了就接。不過硬要說的話也有兩年了。” “是嗎?看見這么熟練善談,我會認為博客先生是非常專業(yè)的導(dǎo)游。你都接待過什么樣的游客?有像我們這樣的嗎?” “你們這樣的……是指什么?” 男人笑而不語,幽深的黑眸仿佛黑洞一般將周圍的熱度盡數(shù)吞噬,艾薩克忽然覺得有點冷,避開他的視線:“沒實際接待過,但有聽同行說過。這種機會一般也輪不上我,都被社團里的內(nèi)部人員自己消化了……你懂的,這些人都很有錢?!?/br> “哈哈,你說的沒錯,印象確實會變成那樣呢。” 聊天期間,那邊的一群人正蹲在沙地上澆水畫愛心,然后把心從沙子里摳出來,她捧著沙子做的愛心興奮得展示給他們看,笑容神采飛揚。 男人看見這一幕,被笑容感染到,從眼神到嘴角再到氣勢都柔和了許多。 “她很可愛對吧?” 艾薩克不懂他怎么突然說這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嗯……?” “但很可惜,她本人卻不覺得自己可愛,這也是我們最苦惱的一點。不過這不是她的錯,花兒太美麗總會吸引到各種各樣的蜜蜂我們要做的不是掩蓋花兒的美麗也不是驅(qū)趕蜜蜂,而是殺死有害的害蟲才能讓她更加美麗地綻放下去不是嗎?” “……霍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男人悠閑地靠在椅背上,重新戴上墨鏡,漫不經(jīng)心似的嘆了口氣。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漢克先生讓他換一個新的導(dǎo)游過來,波克先生,你明天可以休息了。” “……”艾薩克終于聽懂了他在說什么,眉頭一跳,火氣蹭蹭上漲,“我想我應(yīng)該并沒有做錯什么,已經(jīng)完美執(zhí)行了你們的的旅游計劃?” “是的,所以我會將小費連同這兩天的報酬一并結(jié)算。” “我們簽了七天的合同,你說解約就解約?” “合同是與旅行社簽的,應(yīng)該和你沒有直接關(guān)系。請恕我直言,波克先生?!?/br> 他望了過來,明明戴著墨鏡,銳利的視線卻仍能刺來。 “作為男人,我太明白你的眼神里包含什么。那實在太令人作嘔,我不希望她接觸到這些。” “……” 艾薩克沒想到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這么快暴露。不對……這不對!這狂妄自大的老男人憑什么能決定他的去留!說到底也不過都是那女人的舔狗!他非常確定昨晚的那杯咖啡就是邀請的信號!那女的就是個只要是男人就可以的蕩婦!雖然身材長相不符合他的口味,但他可不會拒絕女士的邀請—— 又是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面前的男人不在掩蓋面上中的鄙夷,宛如上位者居高臨下的俯視,偽裝出來的溫和外表盡數(shù)崩塌。 “波克先生,我不希望事情變得難看,還請你自覺離開?!?/br> … 在某一些事情上李天沂擁有超絕鈍感力,發(fā)現(xiàn)司機變成了個女性之后才開始驚訝和疑惑。但沒太所謂,她甚至連為什么換人了都沒問,一上車就倒頭就睡。 昨天在海邊玩的太累,晚上回家后也不知道他們發(fā)什么瘋,用赤誠的心和赤裸的身體在床上玩了半宿,盡管十點才出門,她還是困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你是為了撫慰疲憊的身心,今天的主要行程就是好吃好喝和好玩。 民宿的頂樓有露天電影院,李天沂一邊享受著帥哥按摩服一邊品嘗著帥哥親手跳的碳酸小飲料,有種人生終于到達了巔峰的感覺。不過她也沒有忘記這是謝鳴稚的畢業(yè)旅行,正好電影放的是勵志片,借著這股氣氛,他們聊了會兒以后的就業(yè)意向。 謝鳴稚正好也是學的計算機,萬翼網(wǎng)絡(luò)能夠成為他的選擇之一。但他聽了之后卻非常果斷地搖頭,這確實是一條康莊大道,但不是他想要的。 問他想要什么,他說想要憑借自己的努力成為匹配上她的男人。 嘶……雖然但是,她的level好像也沒有那么高。但年輕人有上進心總歸是好事。 聊到這就不得不提一下遠在異國提前與生活對線的林希,他成立了自己的品牌工作室,最近正在為品牌發(fā)布會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早在一周前就打電話過來千叮萬囑讓她記得看直播……具體日期好像是三天后? 真好啊,這種每個人都在努力生活還沒死的感覺,跟向日葵產(chǎn)陽光種了一排豌豆射手似的,僵尸都要被噴活了。 電影快要放完,她尿急跑下樓上廁所,實則是去看看自己準備的禮物有沒有送過來——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瞞著他們在一家當?shù)厥止な罪椀晏袅宋宸N不同的天然寶石做成戒指。她付了錢,給了地址,讓店主在適合鬼鬼祟祟的時間點送到民宿門口的盆栽后面。 雖然方式有點冒險,但還好熱愛浪漫的F國民風淳樸,她順利找到了自己的禮物。稍微檢查了一下,定做的時候還沒想太多,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覺得送戒指是不是太曖昧了一點。 不管怎么說已經(jīng)無法反悔了,這泡尿撒得也太久了,她用衣服包住盒子轉(zhuǎn)身回屋。剛走兩步,卻聽見身后響起可怕的腳步聲,拉長的影子從腳后跟緩緩逼近。 “嘿,小姐,怎么這么晚了還在外面晃悠?”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站在路燈下對著她笑,晃晃悠悠地朝她走來。她認出了那是前兩天的導(dǎo)游艾薩克,雖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沒有第一時間轉(zhuǎn)身就走。 “你是……” “對,是我。剛被你的那幾個姘頭解雇。真是多虧了你們,我被老大罵了一頓,計劃全泡湯了啊?!?/br> “……”來者不善,趕緊撤。李天沂沒打算繼續(xù)搭理他,轉(zhuǎn)身就要走,但來者并不打算放過她,箭步?jīng)_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嚇了一跳,手臂被他攥得生疼,難以抵抗的力量將她拉倒在地上,撞倒了旁邊的花架。 “砰!”一聲巨響砸得她腦殼子嗡嗡的,眼前的男人將她按倒,表情猙獰,應(yīng)該是罵得很難聽,有大量f開頭k結(jié)尾的單詞出沒,她沒聽懂,滿腦子想的是要怎么掙開。在慌亂之際,手指碰到了什么,沒想太多抄起就往他頭上砸! “天沂!” 花瓶破裂聲與呼喊同時響起,下一刻,身上的桎梏松開,那人被猛地踹飛出去,一道身影極速略過,揪起衣領(lǐng)又是一拳砸下! “嗚、??!” 是吳煜,他第一時間將歹徒按在地上,雙眼陰沉燃燒著暗火,緊繃的手臂肌rou與脊背仿佛一頭發(fā)怒的猛獸。 “你沒事吧?!” 陳泠風也趕到身邊將她扶起,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捧起她的手,皺著眉頭看著被花瓶碎片劃破的手:“得趕緊去消一下毒才行?!?/br> “你XX的——”第一次從謝鳴稚口中聽見臟話,他幫著吳煜按住還在掙扎的男人,趁亂往還在吐著污言穢語的嘴錘了幾拳扣住后腦勺壓在地面讓他再也不能出聲。 “咕……唔呃!” “你還真是……” 霍南時緩緩走上前,踩住他想撿花瓶碎片的手。手掌被壓在碎片上,很顯然已經(jīng)被劃破,血液染紅了地毯,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丑陋的男人,目光尤為冰冷,嘴角微微上揚,卻毫無笑意,似在惋惜也似在嘲諷。 “選擇了最愚蠢,最無能的做法啊。恭喜你,成功地葬送了自己的下半生。警察馬上就會來了,在那之前——” 他回頭,看向正在消毒傷口的李天沂,笑著問道:“天沂,想不想報復(fù)一下?” “這……會不會犯法?” “放心,不會的。是他先私闖民宅以及故意傷害,只要不太過分都會被認為是正當防衛(wèi)。至于他……他應(yīng)該也沒臉對警察說出實情吧?!彼又亓Φ涝谀腥耸直成夏雺?,艾薩克疼得屁滾尿流地哀嚎,一抬眼,撞上了那雙極其可怖的雙眸。 “對吧?波克先生?” “呃、唔唔——!” 警察來了以后,將被揍得鼻血橫流,除了嗚嗚哭什么也說不出來的犯罪分子帶走。她在警察面前將柔弱無力地受害者演繹得淋漓盡致,女警察在安撫好她的情緒后詢問起屋內(nèi)男人和她的關(guān)系時,她下意識回答的是家人。 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頭,抬頭就對上陳泠風帶著清淺笑意的黑眸:“是的,我們是家人?!?/br> 不管怎么說總歸是有驚無險,送走警察后他們把她當作小貓一樣又是摸摸又是抱抱又是貼貼的,剛剛還兇猛如狼王的吳煜現(xiàn)在卻擺出一副比她還難過的表情,自責又讓她遭遇了這種事…… 又?關(guān)于這個字眼又引起了舊賬重翻,謝鳴稚聽了鼓起臉頰,叮囑她在外一定不要搭理陌生男人,誰知道會不會又有這樣的普信男把餐廳滿贈送的咖啡當作勾引,jiejie你根本不知道你—— 說到一半他的嘴被陳泠風捂住,冷酷眼鏡男朝她投來冷靜的微笑:“不要在意他說的話,你依舊可以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惹到了麻煩交給我們就是。當然,還請你注意一下,我們也不希望再出現(xiàn)其他的競爭者了?!?/br> 哈……他們在說什么?怎么說得她好像人民幣一樣人見人愛? 李天沂其實并沒有太害怕,因為知道他們都在,肯定不會有危險。比起這件小插曲,更讓她汗流浹背的是驚喜禮物的盒子正放在桌子上,雖然現(xiàn)在暫時還沒有人在意它,但就這樣大大咧咧放在那里實在太危險了——! 得想辦法藏起來! “話說回來,你說去上廁所,怎么跑到一樓來了?” 霍南時!這個不長眼的男人!怎么把話題繞回來了! “哈哈……來一樓看看有什么吃的?” “吃的不都已經(jīng)拿上去了嗎?” 看她慌張的樣子,霍南時故意指著桌上的盒子驚訝道:“這是什么東西?我們都沒有見過呢!” “……”李天沂瞪著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這是我買的東西,我下來拿它的!行了吧!至于里面是什么……你們別管!” 她迅速將盒子揣兜里,蹭蹭蹭跑上了樓。 剩下的眾人面面相覷,吳煜突然道:“我猜那是給我們的禮物?!?/br> “同意?!?/br> 異口同聲當下,并默契地達成在她送之前都假裝不知道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