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青樓花魁(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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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帶走高震的舉動在玲瓏心里留了個印象,容燕好生叮囑她日后再見到此人定要擺出足夠的熱情,免得他心情不好就把邀春樓給端了。 聽起來是個頗有權(quán)勢的角色,玲瓏想到上輩子豪門貴族之間的陰謀算計,暫時把什么煩惱都甩到一邊,抱著沐星摸來摸去,先獎勵這個勇敢護主的小仆人再說。 可是她沒想到,這位來歷不凡的貴客早就訂了她的場子。 兩天后,畫枝一大早特意過來提醒她,今天必須提前進廂房候著,不能像往常那樣姍姍來遲。 玲瓏依言抱著琵琶在房中等候,沒過一會,那位少年如約而至。 “姑娘日程忙碌,在下難得約到了機會,親自見一見名動京城的美人?!?/br> 玲瓏揚起淺淺的笑容,“能得公子偏愛,是玲瓏的榮幸。” 接下來的事情尋常無奇,他點了幾首琵琶曲,她一言不發(fā)地彈了半天,既沒有其他來客,也沒有任何要求,當(dāng)真像是只為了見她一面。 此人連續(xù)幾日都是如此,默默被她記上“錢多事少”的評價。 然而某一天玲瓏打算彈完曲子就收工時,他卻按耐不住好奇,主動詢問與她有關(guān)的事。 “老鴇說你還未來葵水,可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她歪了腦袋,表露幾分疑惑。 “咳,那你之前……”他看起來要問一些難以啟齒的問題,瞥了眼緊閉的房門,壓低聲音說,“你之前會邀請客人到你的廂房中獨處,可是會做些……親密之事?” 他的提問讓玲瓏更加疑惑了,“那是自然?!?/br> 梁崢瞧著她坦蕩實誠的神情,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 你說她自恃美貌、不知身份,她又會盛情邀請男人與她行親密之事;你說她卑微雌伏、尊嚴(yán)盡失,她又敢蔑視高官,讓她的男仆大打出手。 先前他在迎春臺下確實驚艷于她的美貌,直到那一天了解高震被人毆打的始末,他才真正對她產(chǎn)生好奇。 聽說邀春樓的老鴇是把她當(dāng)做花魁苗子調(diào)教的,他卻覺得,她不像是會任人調(diào)教的性子。 不過,他暫時沒有必要深究一個青樓女子的內(nèi)心世界,他眼下還有其他煩心事。 “既然你有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不如……”他拉長語調(diào),默默觀察她的表情,“不如與我試著……” “試著親吻、擁抱還是交歡?” “咳咳咳……”他猛咳了幾聲,似是被她的直白嚇到,兩邊耳尖染上紅云,面上仍是強撐著擺出豁達的態(tài)度,“玲瓏姑娘,不知……不知你是否愿意與我更進一步?” “所以,你想做什么?”玲瓏對他亦是提起幾分興趣,但她學(xué)不來這些客套話,直接湊到他近前,踮起腳尖輕嗅他的氣息,“你很干凈。” 梁崢眼看著她越來越近,幾乎要貼到自己身上,連忙按住她的肩膀,“等會,我還沒想好做什么?!?/br> 她不知第幾次露出疑惑的神色,這人為何扭扭捏捏的? “兩個人站近些,才能進行下一步呀?!?/br> 進行下一步…… 他暫未答話,視線飄向別處,很快定格在她的唇上。 罷了罷了,反正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辦法,悶頭執(zhí)行就完事。 他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正打算低頭吻她,誰知她突然抬手扣住他的臉頰,將他的唇瓣捏成魚嘴的形狀。 “泥握活……”他說了幾個字,后知后覺撇開她的手,羞惱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rou,“你,你為何拒絕?” “因為你不想和我親親?!绷岘囁滦∧槪宄旱镍P眸映照著他慌張的神情,“不想親親就算了,我從來不做勉強他人的事。” 她也做不了強迫他人歡愛的事,因為她現(xiàn)在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正道妖修、心地純良的小狐貍。 只是她掐指一算,前不久也有個家伙拒絕和她接吻,明明陽物已經(jīng)勃起,跑得比兔子還快。 是她的長相不夠美麗,還是他天生陰陽眼能夠辨別妖魂? 她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又來個拒絕她的。 玲瓏撇了撇嘴,推開身前的少年。 “不愛就不愛,下一個更帥?!?/br> “……什么?” 怔愣中的梁崢忽然聽到她這句話,還沒琢磨出含義,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拿起琵琶,瀟灑利落地推門離開。 “阿星,咱們走?!?/br> 畫枝聽她這般中氣十足的聲音,著實替她捏了一把汗。 可她轉(zhuǎn)頭看向門內(nèi),那位小侯爺好像不是生氣的模樣。 “世子?!蓖瑯拥群蛟谕獾氖绦l(wèi)紛紛進屋,圍在梁崢身邊,“您的進度如何?” “……不如何?!?/br> 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其中,年紀(jì)較大的張牧開口問個清楚,“意思就是,姑娘拒絕你了?” “是我先拒絕她……” “哎呦,世子爺呀,您這幾天花了這么多銀子捧她的場,不就是因為她合您的心意,可以配合做做樣子嗎?”張牧恨鐵不成鋼地跺腳,瞧了眼門外沒有人,把聲音放低了說,“您這邊演得不夠逼真,太后那邊如何聽到風(fēng)言風(fēng)語?” 梁崢摸了摸下巴,快速思考著他所說的事。 “要不您再去試一試其他的姑娘?” 次日,梁崢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走進另一間廂房。 沒過一會,房間里傳來桌椅晃動的聲響,張牧和幾個侍衛(wèi)紛紛豎起耳朵,隱約聽到些對話。 “……公子,您為何呀——您弄疼我了……” 張牧眼皮一跳,難道小侯爺來真的? “……什么準(zhǔn)備?不嘛,人家就要現(xiàn)在……我動也可以……” 接下來又是桌椅搖晃的噪音,張牧正摸著胡子感慨他家小侯爺?shù)镊攘?,房門突然從里邊打開,只見到梁崢如釋重負(fù)地長吁一口氣。 “世子,您不是正在大戰(zhàn)……” “戰(zhàn)什么?”梁崢故作掩飾地咳了幾聲,“你們進去好生安慰她,多給些銀子,我先走一步。” “我們安慰?”張牧探個腦袋往廂房里瞅,登時驚得下巴著地,“世子您,您怎么把人家姑娘綁起來了!” 許是他太過驚訝,沒能控制嗓門,附近經(jīng)過的客人都愣了一下,投來好奇的目光。 梁崢立即擋住自己的臉,裝作不認(rèn)識彼此的模樣。 他在邀春樓鬧了烏龍,容燕生怕這個貴客不愿再來,連忙追到側(cè)門故作不舍地送別。 “彩衣她可是哪里冒犯了您?” “……她未有冒犯,只是……” “只是什么?” 梁崢回想起約見兩位女子又拒絕她們的做法,頓覺自己幼稚荒唐。 他頂著容燕探究的眼神,搖頭失笑道,“我的問題罷了?!?/br> 父親教導(dǎo)他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dāng),如今他為了逃避太后指婚,竟是要用女子來做擋箭牌,當(dāng)真是一錯再錯。 “怎會是您的問題?”容燕一聽,還以為他在暗諷,心底琢磨著該把誰推出來熄滅他的怒氣,余光瞥見鬼鬼祟祟的少女,當(dāng)即開口把她叫住,“玲瓏,還不快過來行禮?” 玲瓏暗暗嘆氣,認(rèn)命地走過來,“小女子玲瓏見過梁世子。” “之前我吩咐過什么,你都忘了?”容燕瞧她這副不情不愿的模樣,礙于梁崢在場,不能直接拉下臉色,“那一日你先于梁世子離開廂房,還說了什么不尊敬的話語,今個是時候道歉了?!?/br> 玲瓏語塞,那天她可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反正這位爺也看不上她,還要她湊過來貼冷屁股作甚? 她收到容燕警告的眼神,正準(zhǔn)備敷衍幾句,梁崢已是擺手作罷。 “玲瓏姑娘并未有冒犯之舉?!?/br> “梁世子不必替她……” “梁某叨擾多日,先行告辭?!?/br> 容燕見慣了人心險惡,仍是擔(dān)心他這等貴族子弟暗中記仇,回頭找借口封了邀春樓,可是梁崢不管她有什么顧忌,徑自上了馬車,隱入熱鬧的街市。 他看著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拋開那一天的糊涂事,倒也有穩(wěn)重可靠的一面。 思及此,玲瓏撓了撓手指,側(cè)頭問道,“容姨,他是哪一位皇親國戚?” “說不上皇親國戚,倒是個讓皇親國戚臉色發(fā)白的大爺?!比菅嗨妥吡簫槪黠@放松了很多,此處側(cè)門空寂無人,她難得多說了幾句,“你沒好好伺候人家,現(xiàn)在知道怕了?” “他瞧著是個講道理的,應(yīng)當(dāng)不會計較我這小女子的脾氣?!?/br> “講道理的男人比沙子里的黃金還稀罕?!彼浜咭宦?,正準(zhǔn)備進門,又回頭看了玲瓏一眼,“你這容貌絕艷,若是能博得梁崢的深情……” 她說話到一半又不說了,扭著腰肢進了邀春樓。 玲瓏皺了皺眉,聽起來梁崢的身份遠勝于上輩子的安陽旭等人,但是她實在厭倦了世家貴族的規(guī)規(guī)矩矩,生怕惹了情債還得應(yīng)付數(shù)不清的陰謀詭計。 這一世,她和阿星身負(fù)賤籍、無名無權(quán),或許,她須得更加謹(jǐn)慎些。 —————— 噔噔蹬蹬~剩下兩個男主就是唯二拒絕玲瓏的兩位,成臨玉和梁崢。 畢竟在青樓這樣的地方,要么從熟客中挑男主,寫浪子回頭,要么安排幾個偶然出現(xiàn)的生客。 成臨玉是朋友邀約而來,梁崢是為了抹黑自己、逃避指婚而來,后者雖然俗套狗血了些,但也沒啥特別適合的理由了(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