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青樓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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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邀春樓張燈結(jié)彩,絲竹琴瑟之聲不絕于耳。 沐星被吵醒時,低頭看到玲瓏眉峰微蹙,顯然在夢中睡得很不安穩(wěn),隨即用手捂住她的耳朵,輕拍她的后背,希望她可以享受更加安逸的夢境。 但是容燕擔(dān)心玲瓏會按耐不住色欲,先和沐星搞上幾發(fā),所以她起了個大早,趕到玲瓏的廂房里,美名其曰親自為她盛裝打扮。 “今天能來臺下坐的都是貴客,你可千萬不能……第一首長平調(diào)較為舒緩……氣氛上來了,你放下琵琶,戴上金鈴……” 玲瓏打了個哈欠,腦袋歪了一點,又被容燕擺正。 “我說的你都聽見沒?” “聽見聽見?!?/br> 容燕知道她在敷衍自己,給個眼神讓沐星走過來,“老方法,讓她清醒點?!?/br> 這個清醒方式著實有些折磨人,至少對于昨晚還在春夢里和夫君們顛鸞倒鳳的玲瓏來說,比起口舌舔弄,她更想要大roubang進去捅一捅。 或許這正是容燕要的效果,等她站在迎春臺上,盡管神情故作矜持,可眉眼間暗含的幾分春色,恰如細小的鉤子把男人們的心牢牢纏住。 兩首琵琶調(diào),玲瓏已是熟記于心,當(dāng)她彈奏結(jié)束,掃視臺下發(fā)現(xiàn)有不少侍從替主子占座,比如梁崢的侍衛(wèi)張牧,郭懷睿的家仆林亮。 她的目光一轉(zhuǎn),看到了成臨玉。 這家伙當(dāng)真是傻子,明知道自己剛進士為官,還敢親自前來,生怕同僚不給他穿小鞋。 她壓下心中復(fù)雜的情緒,在眾多火熱的視線中穿戴金鈴銀釧,回眸展顏一笑,恍若盛春艷桃綻放于瓊枝玉葉,剎那間芳華盈香,如臨人間仙境。 玲瓏當(dāng)然是極美的,即使在座的貴客曾經(jīng)盛情邀請她陪宴伴酒,也不得不再次沉迷于她明媚嬌美的容顏,不由自主地放緩呼吸,隨著清脆的鈴聲追尋她恣意張揚的舞步。 艷紅華麗的紗裙無法掩蓋她窈窕曼妙的身段,只見她面暈朱華、唇含粉霜,雪藕銜露點春臺,靈動落英拂云影,玉脂凝壁起紅袖,翩若驚鴻游仙林。 直到一舞結(jié)束,眾人仍是未能回神,目光流連在她嬌俏秀麗的身影。 “客官,客官……”容燕喊了兩聲,這才喚回他們的注意力,“今個能邀來眾位,是我邀春樓的福氣。玲瓏傾情獻舞,不知諸位可還滿意?”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二樓廂房,方才倚在窗邊賞舞的男人已經(jīng)離開,但是她知道,玲瓏絕對讓他們滿意至極。 “時辰尚早,若是各位意猶未盡,愿意與玲瓏暢飲一番,還請告知幾句,奴家即刻安排酒水。” 這話說得隱晦,在場的大部分都是熟客,只需一個眼神,身后的隨從就能會意,暗自前去尋找容燕提出價格。 “我們家老爺說了,八百兩銀子。若是老鴇給個方便,他還會單獨給你一份大禮?!?/br> “一千兩,不多不少,對得起花魁的價格?!?/br> “你也知道我們公子背靠皇親國戚,眼光挑剔得很,四百兩銀子,以后你們邀春樓有什么不大不小的事,可以直接抬出我們公子的名號。” …… 有人軟硬兼施,有人暗中施惠,容燕熟練地應(yīng)付著各式話術(shù),直到成臨玉站到她面前,略顯窘迫地說,“我想和玲瓏見一面,請您指點一二?!?/br> 瞧瞧這敬稱都用上了,容燕連忙賠笑道,“您說哪里的話,如果您想見她,奴家必然會安排,只是今晚有今晚的規(guī)矩,您也知道的,對于男人來說,最重要的莫過于女人的這一晚?!?/br> 成臨玉沉默了很久,他知道邀春樓的規(guī)矩,也知道她有眾多的愛慕者,可是他們貪圖一夜的享樂,又有幾個在意她的喜好。 在他心里,玲瓏值得更好的對待,而不僅僅是rou體之歡。 所以他來參加這場宴席,并不是為了競爭玲瓏的初夜,而是為了…… “我想為玲瓏贖身。” 廂房里寂靜片刻,隨即被尖銳刻薄的笑聲打破。 “我聽到了什么?贖身?”容燕用手帕掩住自己的表情,笑得不能自已,“成公子,您可是真是一往情深……” “三千兩銀子?!彼谅暣驍嗨陌抵S,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何會有如此異常的反應(yīng),但是他只想要盡快帶走玲瓏。 他剛步入仕途不久,家世權(quán)勢不如郭懷睿,而且他知道爹娘不會輕易同意婚事,更加不愿意為了青樓花魁耗費家財,所以他這幾天到處變賣自己收藏的古玩書畫,只為了在這一晚到來前,讓玲瓏獲得自由。 三千兩銀子,幾乎可以買下半個邀春樓,也是他短時間內(nèi)可以湊到的極限數(shù)額。 然而,容燕笑瞇瞇地搖頭,將他的計劃打為泡影。 “成公子,已經(jīng)有人出價三千了呢。您說說,玲瓏這姑娘如此值錢,我怎能輕易放她離開?” 對于這一夜的價格,玲瓏不得而知,因為她清楚,除非是王爺皇子親自到場,否則不管他人開出多高的價格,都爭不過梁崢。 她對此不算意外,也感到奇怪。 即使鎮(zhèn)遠侯權(quán)勢滔天,明面上還是個鎮(zhèn)守邊疆、常駐京外的人物,用一個小小的花魁去討好梁世子,人家也不一定有這個閑工夫罩著你。 玲瓏百聊無賴地撐著下巴,聽著張嬤嬤在旁邊滔滔不絕地重復(fù)所謂的房事要訣。 盡管她已經(jīng)學(xué)過所謂的房中術(shù),但是這位客人實在衿貴,張嬤嬤擔(dān)心她在破身的痛楚之下,不小心冒犯了貴客,所以特意過來叮囑一番。 “您就放心吧,從我房間出去的,絕對沒有爽不到的。”玲瓏故作老練地擺擺手,與容燕平日的姿態(tài)頗為相像。 張嬤嬤心口一哽,“……你多加細心就是?!?/br> 什么細心不細心的,就是聞一聞的事。 身上有標(biāo)記的,幫他睡個放蕩舒爽的春夢,順手治一治小疾病;沒有標(biāo)記的,先看臉合不合胃口,再看物件合不合適。 反正她有阿星,胃口再怎么挑剔,她也餓不著自己。 若是容燕死死攔著不肯讓她和阿星交合,大不了她就帶著小情人遠走高飛。 正當(dāng)玲瓏琢磨著小算盤,梁崢緩緩?fù)崎_門,在她的注視中慢吞吞地坐到她對面。 她看他這副別扭的模樣就來氣。 你說他貪圖美色,可是他每次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什么都不做,也不讓她做;你說他是正人君子吧,他又三番五次光臨邀春樓,要么看她跳舞,要么請她喝茶。 她還聽說他有一次邀請彩衣jiejie獨處,非但沒有享受美人的服務(wù),倒是把美人綁起來了。 總之就是個怪模怪樣的男人。 思及此,她來了幾分玩心。 當(dāng)他準(zhǔn)備斟茶,她繞到他身后柔弱無骨地貼了上去,“梁公子,春宵苦短,喝茶是灌不醉的。” “……玲瓏姑娘,你不必……” “不必什么?”她的手指撫過他的側(cè)頸,從他的嘴邊搶走茶杯,淺飲一口,再趁他怔愣之際掰過他的下顎,印上他的薄唇。 茶水隨著她的舌尖渡去他的口中,苦澀的茶味和清甜的津液混雜在一塊,化作朵朵紅云在他臉頰上綻開。 “唔唔……玲瓏,玲瓏姑娘……”他慌亂地掙開她,不慎打翻她手里的茶杯,立即被他穩(wěn)穩(wěn)接住。 玲瓏鳳眸微閃,意識到他是個身手不錯的練家子。 “玲瓏姑娘……”他看到她眼里愈發(fā)濃厚的興致,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盯住的獵物,內(nèi)心深處又升起隱秘的悸動,攪亂他偽裝的平靜。 只見她眼珠子一轉(zhuǎn),露出委屈之色,“若是公子再來耍我,以后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br> 這招以退為進打得梁崢措手不及,手中的茶杯晃了晃,微燙的茶水灑在手上也未察覺。 “玲瓏姑娘,我沒有戲耍你的意思……” “沒有耍我的意思,那你何必再為我花費銀子?”玲瓏上前一步,仰頭直視他的面容,“難道你不知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這里的姑娘就是要為男人獻上姿色?” 她將他質(zhì)問得啞口無言,只能步步倒退到床榻邊,手里的茶水傾灑無余,濺濕他的前襟,而他絲毫顧不上自己的狼狽,滿心只想著她所說的問題。 他垂眸看到她嬌媚的容顏,僅有的理智死死遏制住抱她的沖動,可他又忍不住試探一句,暴露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渴望。 “所以……你如何獻上你的姿色?” 她察覺到他的心緒變化,抬手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香甜的氣息再次溢滿鼻腔,他感覺到她香軟的舌尖鉆進唇齒間,像是偷腥的貓兒,撩撥了男人的心弦就想溜之大吉。 梁崢呼吸一頓,大手扣住她的手腕,下意識不想讓她離開。 “你輕些……”她的嬌呼喚回他的幾分理智,立即松開了她。 他將茶杯放到一邊,牽起她的手細細查看,果然留下一圈紅痕。 他沒想到自己剛才險些失控了,難免有些懊惱,“抱歉,我去為你找些消腫的藥膏……” “等等?!绷岘嚪次兆∷氖滞?,疑惑地說,“還沒開始做呢,哪里需要什么消腫藥膏?” “開始做?” “怎么,你不打算行房?” 他再一次見識到她的大膽直白,也有幾分被猜中心事的逃避。 “你說不會再耍我,可是誰知道你這一走,是不是留我獨自發(fā)呆一整夜?” 她好歹是活了三世的狐貍,眼前的男人是真傻還是裝傻,她自有對數(shù)。 “玲瓏姑娘,我定然會回來?!彼慕忉尨舭宥ξ?,唯有耳后的紅暈泄露了他的心思。 他這話不是作假,她的美名人人皆知,自然有人好奇高價奪走花魁初夜的男人是誰。 只要明早他大搖大擺地從玲瓏的廂房出去,就能進一步坐實他放蕩敗家的傳聞,所以他打算留下來喝一整晚的茶水…… 梁崢對上玲瓏直勾勾的眼神,那種被她狩獵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既是警示他事情可能要出現(xiàn)超過預(yù)期的狀況,又是誘導(dǎo)他留在這里,期待著兩人之間留下更多的羈絆。 正如他第一次看到她在迎春臺上華麗起舞,他的目光就被她的身影吸引。 他所見的她并不是為了生計而刻意釋放的諂媚之色,而是因為自信而渾然天成的魅惑之態(tài)。 她就像綻放在彼岸的曼珠沙華,即使她與獵物之間橫貫著白骨累累的忘川,仍然蠱惑著無數(shù)人趨之若附。 他不能否認(rèn)他已經(jīng)被她捕獲,但他也不能忽視此次前來另有目的,所以,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袒露心扉的好時候。 然而,他壓根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妮子只要確定了他的心意,她就是個得寸進尺的主兒。 “消腫的傷藥嘛,枕頭底下就有?!彼嗔巳嘧约旱氖滞螅此剖谴叽偎ツ盟?,實則已經(jīng)在心里打好了算盤,“容姨早就給我備了一瓶,她說這世間沒幾個男人算得上溫柔,總是會傷到姑娘家?!?/br> 他聽出她語氣里的抱怨,顯然也把他當(dāng)做粗魯?shù)哪腥恕?/br> 他一邊記著以后要注意些力道,一邊走回床邊尋找所謂的藥膏,試圖將功補過。 可是他翻找了一會,枕頭下什么也沒有。 “玲瓏姑娘,枕頭……”他說話到一半,突然被她推倒在床上。 當(dāng)他還在驚詫于她突然爆發(fā)的力氣,她已經(jīng)熟練地頂開他的雙腿,將膝蓋逼近他的胯間。他驚愕茫然的神情讓她的玩心愈發(fā)活躍,活脫脫像個欺負良家少男的惡女,欺身壓住他的胸膛,讓他無處可逃。 “放心,我會溫柔的……” —————— 女鵝對獵物都比較主動,言語和行為上會有一點點調(diào)教性質(zhì),所以下一章就是對二愣子梁崢的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