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飛升成仙之后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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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東西,給我看看!” 離風(fēng)跳上桌子就要來搶,昭昭早知道他要來搶,立刻后撤一步: “不許動!” 手已經(jīng)揮出去一半,犬妖的爪子都已經(jīng)興奮的伸了出來,卻被昭昭這標準的命令式語氣叫住,妖契瞬間發(fā)揮作用,將他定在原地,如一座雕像般硬邦邦地栽倒在地。 “謝檀昭你——!” 一旁的仙鹿趁機湊上來,吸溜吸溜地舔了他兩口。 這好像就是它跟人打招呼的方式。 昭昭將他晾在一旁,又將一本秘籍交給了明決道人。 明決道人對這秘籍倒并不感興趣,連看都沒看一眼,笑道: “老朽已活了數(shù)千年,修為已至這一生的極限,到了極限,無論是壽命還是修為都會逐漸衰退,再好的秘籍也是回天乏術(shù)……” 聽了這話,昭昭神色有些復(fù)雜。 “您不如先看看這是什么秘籍?” 明決道人見她神色,還是接過來瞧了瞧。 秘籍上寫—— 《福壽延年拳》 一套拳法十八式,無實戰(zhàn)之力,但每日晨起時練上一遍,可延緩老年修士的壽數(shù),比丹藥更健康無害。 明決道人:“……” 別說,還怪實用的。 至于曜靈和容與,瑯?gòu)謺鴺且步o出了適合兩人修煉的秘籍。 入睡之前,昭昭和兩個孩子整齊地橫爬在床上,翻開了其中的一本。 瑯?gòu)謺鴺遣焕⑹窍扇瞬貢亍?/br> 和尋常的秘籍功法不同,剛一翻開,便見書上所繪的劍招幻化成銀色靈光,竟活靈活現(xiàn)地在眼前演練起來,曜靈看得近乎癡迷。 “師尊,”小姑娘扭過頭來,昭昭還以為她要問這秘籍,沒想到開口卻是,“天樞道君是誰啊?” 昭昭愣了一下。 明決道人和離風(fēng)早已知曉和她天樞道君的關(guān)系,兩個孩子的注意力又全在仙鹿身上,因此今日談話時,他們并沒有避諱。 然而曜靈早慧,已經(jīng)能聽懂他們在說什么。 “是……曾經(jīng)與師尊成過婚的人,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昭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要替我保密,不可以和別人說哦?!?/br> 兩個小腦袋都用力的點點。 容與疑惑:“可是,為什么不能說啊,師娘對師尊不好嗎?” 猛地聽到師娘這個稱呼,昭昭還有些震撼。 “他不是師娘……總之,你們今后若是見到他,記得避開就行?!?/br> 她不知靈山的預(yù)言還有沒有別的提示。 但總之,在他們能與天樞道君有一較高下的能力之前,最好還是不要相見。 兩人不明原因,但出于對昭昭的信任,還是很快答應(yīng)了下來,記在心里。 時間太晚,聊至此處,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有了困意。 曜靈在左邊抱住昭昭的脖子,容與在右邊抱著昭昭的胳膊,五六歲的小孩子手掌小小的,緊緊地貼著她,像依靠著大樹的幼苗。 昭昭忽而問:“如果,我們要離開現(xiàn)在的云麓仙府,你們會舍不得嗎?” 靈山的預(yù)言就像懸在頭頂?shù)囊话褎?,不知何時就會墜落下來。 小劍關(guān)已經(jīng)不再安全,他們資金充足,何不離開這里,再另尋一個安全的地方棲身? 容與已經(jīng)打起了小呼嚕,只剩下睜不開眼的曜靈軟聲問: “老頭子,和大狗狗……也一起嗎?” “當然?!?/br> “只要一起,都好?!?/br> 小姑娘的臉貼住她,睡意朦朧道: “只要,別剩下我一個人就好?!?/br> 昭昭笑了笑,嗓音輕若羽毛,不知是在對誰說。 “不會的,你不會是一個人了?!?/br> - 這一夜,昆吾仙境三十三宮皆燈火通明。 底下的弟子聽到了些風(fēng)聲,但看見長老們派人以最快速度將靈山巫女送回靈山時,全都十分訝異,議論紛紛。 更甚囂塵上的是,據(jù)說靈山巫女臨走時還帶走了十五個盒子。 每一個盒子,都是一顆由天樞道君親手斬下的頭顱。 至第二日天明,天樞道君斬殺十五名靈山巫者的消息,已經(jīng)在修界傳開。 與之一并傳開的,還有天樞道君即將閉關(guān)的消息。 師嵐煙一大早便抵達了昆吾,讓人傳話給離恨天,她要見道君。 原以為會和以前一樣被攔下來,不料這次,她竟沒有絲毫阻礙,暢通無阻地就被人迎了進去。 大殿清冷一如既往。 書案前,雪衣白發(fā)的道君洗凈了身上血污和塵埃,又變回了仙姿俊逸的模樣。 從前師嵐煙見他如此,只覺得賞心悅目,此刻見了,卻只覺得無比刺眼。 “你要閉關(guān)?” “嗯?!?/br> “是因為謝檀昭的死?” 執(zhí)筆批閱文書的道君長睫微顫,緩緩抬眸: “自我從人間界回來后,歷劫突破,修為增長,本就該尋時機閉關(guān)鞏固,之前被宗門瑣事纏身,如今只是終于得空,與任何人都無關(guān)?!?/br> 師嵐煙怔怔看著他,眼中有不敢置信的神色。 “謝檀昭的死,你當真連一點動容都沒有?” 他提筆繼續(xù)批閱,眉目溫然,沒有絲毫異樣。 “我已盡力而為,問心無愧,天命如此,非人力可以扭轉(zhuǎn)?!?/br> “問心無愧?!?/br> 師嵐煙仿佛聽見了什么笑話,她冷然道: “你于人間界時將她作為墊腳石,才有如今的歷劫突破,在瑯?gòu)指5?,你身為道君本該庇護散修,卻是她先你一步救下了所有人,天樞,你如何問心無愧?” 說到此處,她已有幾分哽咽。 其實她與謝檀昭相識時日并不長,雖有難過,卻并不至于如此。 更讓她心寒的是天樞道君。 她從小到大,心目中修界的至強之人,無所不能的道君,竟然真的能對一個與他結(jié)發(fā)兩載的妻子如此無情。 謝檀昭是如此下場。 她又如何能相信,自己在他心中會是例外? 所謂千年的青梅竹馬的情誼,不過是她一廂情愿的盲目崇拜罷了。 “那你呢?” 凜然端坐的道君面含淡笑,視線卻銳利如鋒。 “你身為儒道賢德境三境的修士,卻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靈蠱近身,才令謝檀昭墜崖,你之所以現(xiàn)在在為她喊冤,不過也是因為自己問心有愧,想消解自己的愧疚而已?!?/br> 師嵐煙猛地被他戳穿心中隱秘的想法,不禁啞然半晌。 “……那也總比你無動于衷得好!” 天樞道君不欲再與她糾纏下去,起身離開。 師嵐煙越看他這副模樣越來氣。 她生來就不是個有氣自己憋著的性子,即便是天樞道君,她不高興,他也別想好過。 “謝檀昭懷有身孕你知不知道!” 師嵐煙這一句話脫口而出,落在離恨天這空蕩寂寥的冰冷大殿中,像是玉石砸落,回響聲久久不絕。 猝不及防地,天樞道君停下了腳步。 不過是這樣的一個小小動作,卻讓師嵐煙心中頗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方才脫口而出時,她還有幾分猶豫掙扎,可此刻見到他終于有了動容,師嵐煙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 謝檀昭都化成灰了,現(xiàn)在死無對證,她想怎么編都可以。 天樞道君緩緩回神,方才的笑意在他臉上蕩然無存。 他轉(zhuǎn)過身,理智地否決: “這不可能,她若有身孕,如何承受得了筑基時的痛楚?在瑯?gòu)指5刂袔捉?jīng)摔打逃亡,以她的身體……” “昆吾的雪鴿都是你的耳目,我不信那日在離恨天外,沒有一只雪鴿在場,你大可以去查,看看那一天謝檀昭是不是親口告訴我,她已有身孕?!?/br> 理智告訴他,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