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飛升成仙之后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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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風磨牙霍霍,恨不得撲過去咬斷他的脖子。 昭昭只得指揮他去摘一些已經(jīng)長成的仙草。 又忍不住想起昔日在云夢澤時,謝蘭殊也時常招惹云夢澤各家小姐覬覦,兩人尚未成親時,那些小姐成日在謝家附近轉(zhuǎn)悠,脂粉香都能從墻外飄進墻內(nèi)。 那時的謝蘭殊雖不理會她們,卻也從不會議論那些心儀于他的女孩子。 昭昭那時年少慕艾,總覺自卑,從不會與別的女孩比較的她也會偷偷裝扮自己,問他,自己與張家小姐比起來誰更漂亮。 她也不是真想比個高低,就是希望心上人能夠給她一點肯定。 但謝蘭殊只會用那雙如春水柔軟的眼眸凝望著她,說: ——張家小姐是何模樣我從未注意過,但謝姑娘你,已足夠漂亮,無需與任何人相較。 那時兩人尚未成婚,昭昭患得患失,總騙不到他一句篤定的稱贊。 現(xiàn)在一想,張家小姐那么漂亮,只要長了眼睛誰瞧不見? 說什么她足夠漂亮,其實都是哄她而已,被美人圍繞的感覺一定很好——就像她現(xiàn)在這樣,謝蘭殊肯定也舍不得說昧著良心說人家不好看,才說自己從來沒注意過對方長什么樣。 昭昭從芥子袋中取了什么東西,遞給白狐: “這些時日辛苦你了,這是上好的月見霜凝脂,你的手很漂亮,要是因為種地生出繭來,就太可惜了?!?/br> 白狐受寵若驚地接過那一罐月見霜凝脂。 月見霜是一種極名貴的仙草,用它制成的凝脂,涂之可祛除一切疤痕,還能使皮膚更加細膩白皙。 這樣價值近千靈石的東西,在即墨海涂山氏中,恐怕也只有族長能用,這位女宗主竟然隨手就賜給了他。 白狐捧著那個小盒子,心中甜絲絲的。 等昭昭帶著采摘的仙草靈植走了,白狐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你他媽。 真心疼我就別讓我繼續(xù)種地了??! - “還別說,這白狐種出來的靈果倒也不賴,看來這一個月沒偷懶。” 沒走多遠,剛還被氣得磨牙的離風就忘了方才白狐的挑釁,開始一口一個靈果地吃了起來。 昭昭翻看了一下這些靈植,有點頭疼地感慨道: “別的事情也沒偷懶,這一個月的功夫,我們明燭山有幾塊磚他都能背出來了?!?/br> 雖說他們也沒有刻意攔著吧,但這白狐的精力確實是有些過于充沛了。 白天在靈圃里兢兢業(yè)業(yè)種地。 晚上滿山亂竄,恨不得連地都刨開,調(diào)查得一絲一毫的死角都不留。 而且昭昭隨時隨地去見他,他都能保持一副從頭發(fā)絲到鞋尖都一塵不染的美麗姿容。 據(jù)某次撞見他沐浴的離風說,白狐那頭長發(fā)還是自然卷,天知道他每天要折騰多久才能讓頭發(fā)順滑得像綢緞一樣。 光這份精力,昭昭已經(jīng)肅然起敬。 離風:“不過今日我們?nèi)ョ婋x氏的事情,不能讓他知道吧?” 昭昭頷首:“我讓師尊在那盒月見霜里面放了點東西,他只要用了,就會昏睡一日,等我們回來再給他替換一盒正常的就好?!?/br> 涂山氏在即墨海就是地頭蛇,他們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聽了昭昭的話,離風上下打量昭昭一眼,給她比了個拇指: “坐懷不亂,您可真是女中豪杰?!?/br> 雖說離風不太想承認,不過平心而論,那白狐本就生得不錯,又刻意模仿了那位道君的氣質(zhì)舉止,的確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昭昭若是對他動心,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不過從始至終,她好像都是一副道似有情卻無情的模樣。 “也不完全是吧,”昭昭眨眨眼,“不忍心看他那雙手生繭,這個我可是真心的呢?!?/br> 離風:呵呵。 聽說昭昭他們午后要去鐘離氏看望鐘離舜,曜靈和容與都吵著要去。 容與是曜靈的跟屁蟲,她去哪兒他就去哪兒,但曜靈可是目標堅定—— 絕不能讓鐘離舜背著她偷偷親近師尊! 昭昭無法,只能帶著他們兩人一起。 一路上,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圓,小小的身板也挺得筆直,大有昭昭和鐘離舜太過親近,她就要拔劍和鐘離舜打個你死我活的意思。 昭昭見她如此模樣,在心里嘆了口氣。 沒想到她一個從未生育過,今后也不打算生育的人,竟然能在某種程度上體會到長女與二胎水火不容的矛盾。 但事實上,她這次帶著仙草靈植去鐘離氏,并不是為了收鐘離舜為徒。 而是為了徹底回絕他。 他們來到明燭山也算有一段時日了,從上次涂山氏設宴邀請,又送來白狐監(jiān)視就能明白,即墨海的涂山氏對鐘離氏有吞并之心。 恐怕鐘離氏散架得如此迅速,也有涂山氏的暗中推動。 如今鐘離氏離四分五裂只差最后一點時間,涂山氏眼看就要坐收漁利,正式將即墨海的統(tǒng)治權(quán)從鐘離氏手中奪過來。 現(xiàn)在去插手鐘離氏的事,顯然是找死。 她已經(jīng)在不知內(nèi)情的情況下,替鐘離舜向昆吾仙境送過一次信。 要是再收鐘離舜為徒,涂山氏很難相信她對鐘離氏沒有貪圖之心。 恐怕前腳收徒,后腳涂山氏的人就會殺上明燭山,把他們這個隱患清除。 曜靈容與,和鐘離舜之間,昭昭只能二擇其一。 鐘離氏的宅邸到了。 晴日當空,天氣正是炎熱,宅邸外守門的修士聽說他們是來尋鐘離舜的,掏出一本厚厚的手冊翻了老半天,才在鐘離氏眾多子弟中翻到了鐘離舜的名字,確定族中有這個人。 遣去宅邸里的修士許久才來回報: “他不在主宅,應該在學宮那邊,你們?nèi)ツ沁呎宜??!?/br> 離風頂著烈日在外等了快半個時辰,就等來這么一句,暴躁脾氣一點就燃: “那不早說?這么大的世家,問個自家公子的位置能問半個時辰,養(yǎng)著這么多的奴仆都是死的嗎?” 昭昭往后退了半步,生怕他被人揍時連累了自己。 然而鐘離氏的修士將離風上下打量幾眼,卻很客氣地道了歉,又說自家管理不利,又派了個管家模樣的修士親自送他們?nèi)W宮,態(tài)度極為友好。 昭昭在一旁默默看著,只覺得鐘離氏敗落的征兆已昭然欲揭。 離風若是在涂山氏的宅邸外這樣說話,早被人亂棍打出去。 在執(zhí)掌鐘離氏的門外如此無禮,對方卻不敢發(fā)作,必然是察覺離風修為不低,他們在心中權(quán)衡之下,不敢招惹。 這么大的世家門第,連離風都不敢得罪,可想而知有多落魄。 “這里便是學宮了?!?/br> 那修士引他們一路向內(nèi)。 昭昭環(huán)顧四周,這學宮修建得其實頗為氣派,入內(nèi)便可見連成一排的兩層樓閣,像是練功室的模樣。 還有如寶塔般的劍閣,巍峨聳立的試劍臺,碩大的蓮池—— 昭昭走進一看,蓮池里的蓮花全都枯死了,如今正值盛夏還能枯死,也不知是多久無人打理。 “方才問過,舜公子就在前面的試劍臺……” 他話音剛落,就聽前面試劍臺傳來爭執(zhí)吵鬧的聲音。 面紅耳赤的鐘離舜領著幾個與他同齡的孩子,對著對面一群人據(jù)理力爭: “這試劍臺,按規(guī)矩需向師長提前登記方可使用,前日你們未登記,昨日也沒有,我們都讓給你們了,你們卻只練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走得七七八八,就這樣也不許我們用,鐘離爻,你未免欺人太甚!” “什么規(guī)矩?在鐘離氏我們才是規(guī)矩?!?/br> 被稱作鐘離堯的少年比鐘離舜高一個頭,衣著華貴,比鐘離舜和他身后的孩子們名貴了不只一點。 “我們想什么時候用試劍臺,就什么時候用,就算我們不用,你們也不能上,更何況——你們連劍都沒有,上試劍臺做什么?玩泥巴嗎?” 鐘離爻身后的孩子們哄笑起來。 昭昭這才注意到,鐘離舜和他的小伙伴,腰間所佩的劍竟然全都是木劍。 難怪他只能在族學中考進前五,木劍對上精鋼所制的真劍,他能有這個成績,已然非比尋常。 容與拽了拽昭昭的袖子: “師尊,他們的宗門不發(fā)劍的嗎?” 他的師尊剛從秘境回來后沒多久,就帶著他們?nèi)ヨT劍師那里,每人鑄了把漂亮的長劍呢。 “笨蛋,”曜靈盯著試劍臺上的身影,臉色沉沉地道,“你以為全天下的師尊,都像我們師尊這么好嗎?也有老頭子那樣窮得響叮當?shù)膸熥鸬?!?/br> 昭昭:“……這話可別在你們師祖面前說,他聽了會傷心的?!?/br> 曜靈不覺得他會傷心,她覺得老頭子只會開心他剛收了徒弟,就可以享受徒弟養(yǎng)他的快樂,是這個世界上最躺贏的師尊。 曜靈看著試劍臺上鐘離舜受氣的模樣,不知怎么,也覺得心中憋氣。 “誰說他沒劍!” 曜靈大喊一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見劍光一現(xiàn),方才還在她腰間的那把小巧佩劍,眨眼便被她甩到了試劍臺上。 鐘離舜猝不及防,還以為是曜靈要砍他,嚇得他后退一步。 那劍正好斜插在他腳邊。 鐘離舜眨了眨眼,反應過來。 個子小小氣勢卻足的小姑娘雙手叉腰,盯著他道: “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