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竹馬竟成我道侶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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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如默猜到了她的想法,面色稍顯凝重:“此事乃我玄靈宗分內(nèi)之責,稍后我便返回師門,向師尊稟明后再作定奪?!?/br> 聞既白也點頭:“不錯,我與師兄先暫時封住了那獬斛遺骨。只是……司姑娘昏倒前,我們曾見到一團黑氣進入了你的身體,不知是否與獬斛有所關(guān)聯(lián)?!?/br> 司云落嘗試驅(qū)動鳳火,靈力在經(jīng)絡(luò)中游走,指尖很快燃起一簇火苗。 她搖了搖頭,表示身體并未受到影響。 只是獬斛之能,在于以言靈控制人心,往后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變化,她亦不得而知。 那慕星衍昨夜的反常舉動,便是因那鬼嬰的一聲尖嘯,而被獬斛控制了嗎? 雖然她沒有主動開口,但既然得了慕星衍的救護,總得承他這個情。 何況昨夜的鬼嬰和大部分骷髏鬼手確實是慕星衍強行解決的,她即使再想勝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司云落這樣想著,便道:“慕星衍除魔的本事,二位仙友想來也見過了,若是有意收他入門,我也無話可說。只是自當勤勉,希望來日能與二位在玄靈宗重逢。” 她自覺這番說辭已算十分得體,雖然并不心服口服,還是愿意將入門的名額讓給慕星衍,任誰看了不夸她一句大度! 何況這也并不代表她認輸了!她不過是考慮到這家伙年紀大了,入門希望會越發(fā)渺茫,順便還他人情而已。 岑如默卻微微笑了:“姑娘此話何意?” 司云落:“?” 他繼續(xù)道:“歸根結(jié)底,此事因我玄靈宗而起。司姑娘與慕公子身負血脈,均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我自當向師尊請示,再給司姑娘一次機會?!?/br> “真的嗎?”司云落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又礙于岑如默的身份,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又生生將笑意壓了下去。 岑如默見狀嘆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簡遞給她。 “若有結(jié)果,我會通過玉簡聯(lián)系你。” 他躊躇片刻,還是說道:“司姑娘,你我本是同齡,未來更有可能以師兄妹相稱,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束,將我當作哥哥一般對待便好?!?/br> 只是,司云落是獨女,唯一虛長她幾歲,可算得上“哥哥”的慕星衍…… 算了,不想提他。 總而言之,她還真的沒有體會過有哥哥的感覺。 見她懵懂的樣子,岑如默伸出手去,似乎想撫平她翹起的額發(fā)。 可就在此時,另一枚玉簡也遞了過來。 岑如默的手停在半空,又緩緩握緊,不動聲色地落下。 聞既白湊了上來,把玉簡向司云落手里硬塞:“還有我的我的?!?/br> 司云落一手拿著一枚,奇道:“我不是已經(jīng)接了你師兄的么?又來?” “他是他,我是我,司姑娘不會厚此薄彼吧?” 見司云落不語,他似乎分外委屈。 “我原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原來司姑娘眼里只有師兄!早知他來,我便不來了?!?/br> 岑如默額頭并不存在的青筋跳了又跳:“師弟,說人話?!?/br> 司云落無奈,只得把兩枚玉簡收了起來。 往常遇見自己受傷生病的時刻,慕星衍早就第一時間跑過來嘲笑她了,怎么到了現(xiàn)在還沒見人? 她實在按捺不住,問道:“慕星衍呢?” 聞既白支吾著答道:“慕公子他……一早就走了,大概是聽力受損,不想讓司姑娘你擔心而已?!?/br> 擔心?什么擔心? 難得有這種反殺的時刻,天賜良機,時不我待??! * 慕星衍騎著馬,獨自走在山道上。 他的世界變得非常安靜,連山風吹響樹葉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原本就不愛聒噪,尤其是司云落那種嘰嘰喳喳的,吵得人心煩。 好像那白衣少年,叫什么聞既白的,在他昏迷的時候還給他治療包扎了傷口。 他活動了一下左肩,劍傷還在隱隱作痛,但已經(jīng)不像先前那般疼痛了。 龍族的恢復(fù)能力天生強悍,多管閑事。 他嗤了一聲,就仿佛聽到司云落的聲音又在腦海中響起。 “慕星衍……慕星衍……” 該死,明明好不容易甩脫了這女人,怎么還是會不由自主想到她? 莫非她的血還有這樣蠱惑人心的效果? 他有些后悔當時的沖動,但還是忍不住舔舐了一下唇邊。 聲音越來越近,幾乎趨于暴躁。 “慕星衍……慕星衍你停下!” 然后慕星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動彈不得了。即使他再想拿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也是無濟于事。 司云落也沒想到他真會乖乖停下,加快了縱馬的速度。 等到司云落騎著踏火追上來,少女的額頭上覆了一層晶瑩的細汗,微微喘著氣,一雙鳳眼卻瞇了起來,帶著十足的揶揄和笑意。 “慕星衍,耙耳朵的男人不丟人。” 【??作者有話說】 1.別人在追他老婆,他竟然讓老婆追他 2.耙耳朵指對老婆言聽計從,川渝方言 3.聞既白:我沒有被討厭?。ǜ粚x勇體質(zhì)) 4.岑如默:我是不是你唯一的好哥哥? 5.司云落:我臟了……我真的臟了 6.慕星衍:她又說我惡!心?。ǔ舐暎?/br> 7.我這個文名是不是不好,怎么不漲收藏?。ㄅ淖溃?/br> 8.女人,現(xiàn)在報名100%獲得我的沙雕回復(fù),還不努力一下? 第6章 第6章 ◎冰冷粗糙的龍尾纏住了她的腰◎ 慕星衍凝聚周身靈力,仍然沒能沖破禁制,只得僵硬地停在原地,冷冷看著司云落特地繞到他的面前來,落在他面上的目光極富打量的意味。 被這樣明亮的一雙眸子注視著,他難得地有些不自在,想要別過臉去都不能,終于悟到了一點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窘迫。 “知道耙耳朵什么意思嗎?就在這里亂用?!?/br> 只是氣勢不能輸,他索性迎上去與司云落對視,一字一句對她道:“你可不是我的妻子。” ……不是,有沒有搞錯,慕星衍不會認為,就他這惡劣的脾氣性格,還能有姑娘愿意嫁給他吧? 但司云落無意就此事與他爭辯,反正與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對她來說,能夠在與慕星衍的對峙中占據(jù)上風、讓他吃癟才是她喜聞樂見的。 于是她敷衍地點了點頭,抓住他言語中的破綻進行反擊。 “我自然不是,但你只否認了這一點,是不是就意味著,你現(xiàn)在一切都只能聽我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是自從司云落開口,他的身體便動彈不得。 慕星衍心里隱隱有了猜想,卻仍是嘴硬道:“癡人說夢!誰給你這種不著邊際的自信,竟然認為我會聽你的?” 喲喲喲,他急了他急了! 如果她沒有推斷錯的話,慕星衍現(xiàn)在只能受她擺布,唯她是從。 司云落決定,直接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對自己當下的處境,有一個直觀的認知。 “慕星衍,把你昨晚對我做的事,對你自己再做一遍?!?/br> “我憑什么……” 話說到一半,慕星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身體不受控制,只能聽從司云落的指令,機械地將左手食指劃開,連傷口的深淺都同司云落一模一樣。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慕星衍當然知道她是為了報復(fù)。 嘖,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但隨著他將指尖向自己的唇邊送去,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 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僅僅只是看著,司云落似乎就能感受到指尖一片濡濕,默默地背過手去,將指尖蜷在掌心里。 “夠了!可以了!” 慕星衍的指尖觸及唇瓣的那一刻,司云落忍不住直接喊停,自己卻先悄悄松了口氣。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慕星衍得了行動的自由,并沒有說些尖酸刻薄的話與她理論,抑或真的動起手來。 他只是用了狠勁擠壓痛處,原本即將愈合的傷口被迫再度崩裂,血珠滲了出來,沿著指尖一點一滴落下。 少年垂著眼眸,鴉羽一般的長睫掩住了所有情緒,司云落只能聽見他冷漠的聲音。 “三滴血,還給你了。你我兩不相欠?!?/br> 難得慕星衍有如此任人宰割的時候,司云落甚至懷疑,被獬斛言靈附身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 但僅僅三滴血,就可以抵消他的輕薄之過么?那把她司云落想得也太好說話了。 于是慕星衍打馬向前時,卻發(fā)現(xiàn)司云落依然擋在路中央,寸步不讓。 他神情中有微微的不耐:“你還要怎么樣?” 司云落卻只是慢條斯理地答道:“慕星衍,難道你還沒發(fā)現(xiàn),你聽覺盡失,只能聽見我說的話?”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