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竹馬竟成我道侶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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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情景可以用一個詞精準概括:做賊心虛。 司云落的視線在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 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唯有側(cè)邊的窗子洞開, 輕柔晚風吹了進來, 窗欞微微搖晃著。 鐵證如山,她覺得慕星衍也沒有什么好抵賴的, 何況她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臉上發(fā)燒,大概比滿臉通紅的他強不到哪里去。 司云落不想理他了, 正要轉(zhuǎn)身離開, 屋外忽然傳來規(guī)律的更漏響聲。 慕星衍臉色一變,忽然一手捂住她的嘴, 一手攬過她的腰, 帶她飛身上床的同時, 以掌風熄滅了明亮的燭火。 室內(nèi)瞬間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溶溶月色自窗紙間透過, 零星地灑在地面上。 兩人深陷在柔軟的被褥之中, 司云落在床上滾過一圈,大腦還一片混沌, 后背緊貼著墻壁, 上面映出親密交纏的影子。 片刻后她猝然回神, 下意識抬腿踢向慕星衍。他卻早已有了防備,屈起一條腿頂在她的膝蓋上, 憑借體型的優(yōu)勢, 死死地壓制住她。 反抗可不只有一種方式, 幾乎是在同時, 司云落唇齒間掙扎的聲音就從慕星衍手心下逸出。 “唔唔唔!”(放開我?。?/br> 雖然聲音很小,但在如此靜謐的環(huán)境中,也很難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慕星衍警惕地瞧了一眼門口,房門緊閉著,也沒有其他人的影子,讓他暫時松了口氣。 “我可以松手。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喊叫?!?/br> 他明明占據(jù)了上風,語氣卻委婉得很,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如果不是被他完全制住,興許司云落這會兒也可能覺得,他是在好聲好氣地同她商量。 “能不能做到?”他低聲又問了一遍,仿佛一定要得到確認。 審時度勢是最基本的技能。司云落乖順地點了頭,然后在他松開手的瞬間,新鮮氧氣涌入的片刻,試圖大聲喊叫起來。 可惜又被這家伙預料到了,自由仿佛只是曇花一現(xiàn),就連陡然拔高的尖叫都變得短促而無力。 她這回學聰明了,在掌心覆過來的片刻,微微側(cè)過頭去,狠狠一口咬在慕星衍的手上。 然后滿意地聽到他發(fā)出抽痛的氣音:“嘶!” 兩人四目相對,司云落不肯松口,瞪圓了眼睛看他。 濕熱柔滑的舌無處安放,試探著伸了出去,在傷口上蜻蜓點水一般掠過,就有絲絲縷縷的藤蔓破土而出,攀援直上,細密地包裹住慕星衍的整顆心臟。 沒有了人聲的掩蓋,心臟跳動猶如鼓點,一波接一波地在司云落耳邊炸響。 好像……不止是她的。 她牙尖仍叼著慕星衍的一小塊皮rou,悄悄靠近他的胸膛,隔著輕薄的衣料,果然尋到了急速跳動的心臟。 他的身子燙得像要燒起來一樣,僅僅這樣相貼了一瞬,也讓司云落覺得自己的耳垂被燒得通紅。 ……她才不會承認是因為她害羞呢。 這樣的姿勢讓她幾乎是靠在他的懷里看他,在越發(fā)深沉的黑暗中,慕星衍寒星一般的眸子好似也蒙上了一層晦暗,有暗潮涌動其中,看不分明。 良久,他才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 “就知道你不信我。玄靈宗夜間有宵禁,禁止弟子子時后外出走動。” 偏偏她來的時候不巧。 司云落松了口,問他:“我怎么不知道?” 慕星衍耷拉著眼皮:“后來通知的,那會兒你已經(jīng)回房間了。” 看來就是在她被卦象氣到憤而離開之后。 她自覺理虧,難得地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又嘴硬道:“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慕星衍苦笑了一下,給她展示手上的傷口。 “這不是已經(jīng)付出代價了么?” 龍族恢復速度極快,再加上被司云落舔過,傷處僅剩下一圈淺淡牙印,唯有尖利犬齒留下的緋紅痕跡格外顯眼。 而始作俑者并不明白,這究竟帶有怎樣的撩撥意味。 她裝作看不見,小聲問他:“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能自己偷溜回去嗎?” 可以,但沒必要。 慕星衍的答案是,扯過被子蒙在兩人頭頂。 “睡覺?!?/br> 其實讓司云落留下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特別是在他看了那種東西之后。 慕星衍假寐著,努力平復著呼吸,但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司云落也并無睡意。 果然,沒過多久,她就貼過來了。 司云落當然對他沒什么想法,只是同榻而眠的姿勢,讓她能夠更輕易地附在他耳邊說話。 “你……你心跳聲太大了,我睡不著。” 可這是他也沒有辦法克制的事。 慕星衍選擇背過身去,不理她,只當沒有聽見。 可閉上眼睛之后,會有奇怪的圖畫在眼前晃來晃去,擾得他無法安眠。 身體受到召喚而莫名蘇醒,他急需與自己的欲望作斗爭。 司云落碰了壁,出神地盯著他的后頸看。 明明才沐浴過,就蒙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悄聲問他:“你不會是……又想吃我吧?” 昨夜不是才吸過血嗎?這種事情不要??! 司云落已經(jīng)開始為被吸干的前途而憂慮,慕星衍卻在這時開口說話了。 他啞聲道:“不是。” 不是就好。 司云落寬心了許多,正要安然入睡之時,卻突然想起一樁事來。 之前在即墨城的時候,他是怎么壞心眼欺負她的?甚至毫不避諱岑如默和聞既白! 如今形勢調(diào)轉(zhuǎn),又沒了被吸血的風險,現(xiàn)在就是她報仇雪恨的時機! 于是她試探著伸出手,摸了一下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 慕星衍的身形狠狠一顫,連尾音都帶了點顫栗。 “別鬧!” 他說得又兇又急,迅速去捉她作亂的手,可那只柔軟的手已經(jīng)先一步逃脫了他的追捕,游魚一般向下滑去,隨即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的玩具,探入了他的衣襟。 司云落回憶著那日浴桶中的光景,專挑他敏感的地方,指尖于胸腹之間游走,帶起一路細小的火花。 有潮濕的雨云漸漸在這一方床帳中聚集,悶熱得仿佛是猛烈的雷雨來臨前的先兆。 司云落玩得很開心,但這還不夠。 她知道慕星衍此刻必定是惱羞成怒,同她當時一樣,不肯泄出一絲聲音。 可她偏要聽到。 還沒能如愿,慕星衍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用什么東西縛住她的雙手,將她綁了起來。 如今的她看起來,很像是即將被送給他的一件禮物。 失去了自由,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綁住她的好像就是她的發(fā)帶……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慕星衍將她攬進懷里的力道極大,箍得她生疼,讓她簡直懷疑腰都要被勒斷了。 而少年的喘息也不再克制,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發(fā)頂,絲毫不吝于讓她聽到。 ……也對哈,這里除了她也沒別人了,其實起不到懲罰他的作用。 司云落正處于懊惱之中,他的唇吻漸漸下移,停留在耳廓處。 她意識有些恍惚,想起很久之前,那個光怪陸離的夢境,那個化出龍尾的慕星衍,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如今這酥麻與夢境中一模一樣,倒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肌膚觸手生熱,她真的懷疑,慕星衍的血管里流動的是奔騰的巖漿。 可在這關(guān)鍵時刻,她驀地恢復了神志。 “慕星衍,你有病吧……”她不滿地咕噥著,聲音都黏糊糊的,“誰睡覺會把劍放被窩里?硌著我了?!?/br> 她被縛的雙手握住劍柄,想把它向上抽出來。 換來一聲極劇烈和不穩(wěn)的喘息。 司云落這才意識到,劍柄應當不會有這樣高的溫度,只是硬度相差無幾罷了。 那頂著自己的究竟是…… 她趕緊松了手,無助地在他里衣的下擺上蹭來蹭去,卻無法和他拉遠半分距離。 司云落很慶幸,是在這樣漆黑的夜里,又是靠在慕星衍的肩上,不至于讓他發(fā)現(xiàn)她臉上根本無法掩飾的紅暈。 從方才起就一言不發(fā)的慕星衍終于說話了,聲音里帶了點難耐的興奮。 “想不想再試試,嗯?” 這個“再”字就很有歧義,但司云落并未多想。 她只是覺得他聲音低沉,落在耳邊很有幾分哄騙無知少女的意味。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他現(xiàn)在應該是清醒的。 慕星衍腦子被驢踢了? 雖然她也想盡快解除他的血癮,但就這樣雙修未免也太倉促了,不好吧? 于是她埋在他的頸窩里,貼著他的側(cè)頸小聲說話。 “不合適吧?這是齋舍,明日還要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