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竹馬竟成我道侶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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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云落已經(jīng)跨坐在他的腰際,單手摟住他的脖頸,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向下,探進(jìn)了寢衣之中,觸及胸膛上的大片光潔肌膚。 “那當(dāng)然是因為,我愛你愛得要命,舍不得就這樣送你去死?!?/br> 她咬著他的耳朵說話,故意向里面輕輕吹氣,感受到他的身體難以控制地顫栗起來。 “只有你活著,我才能夠真正為所欲為。這盛世江山,我總是要你一同看看的?!?/br> 慕容星衍輕輕喘著,卻無法制住她作亂的手,額上的青筋畢現(xiàn)。 他忍得辛苦,卻只道:“你……身懷有孕,不宜……” “假的?!?/br> 司云落吃吃地笑了起來,看他陷入了呆滯和震驚之中,似乎覺得有趣極了,啄吻著他的側(cè)臉。 “不這樣說的話,怎么能騙你停手,騙過我哥哥和小白,騙過那些迂腐的朝臣呢?” “你還真敢……你就不怕遲遲不顯懷,引人懷疑甚至漏了餡嗎?!” 面對慕容星衍的質(zhì)問,她依然十分淡定。 “怕呀,所以我現(xiàn)在不是來找你想辦法了嗎?”她揶揄道,“你努努力,現(xiàn)在也來得及,不然我只能自心底覺得,你不行。” “我不行,你還想找別人?”慕容星衍咬牙切齒,“你休想!” 四下里無人打擾,兩人困于床幔之下的一方天地,呼吸交融間只擁有著彼此。 其實司云落并不擔(dān)憂,就算沒有這個孩子,等到三五個月過去,她早已憑借手腕穩(wěn)定朝局,就再也不需要了。 什么慕容氏,什么司空氏,整個大燕,都會臣服在女帝司空云落的石榴裙下。 但她還是愿意拿慕容星衍打趣,畢竟看小暴君為了不輸給旁人,而憋著一股氣努力,實在是有趣得很。 從前她不明白,為什么慕容星衍總是將她禁足宮中,不許她踏出宮城半步,亦不許她出去見人。 如今她倒是從中得了些趣味。有什么能比將暴君豢養(yǎng)成金絲雀,更讓人有成就感的呢?嘻~ 【??作者有話說】 1.今天是女帝落落,金絲雀慕容,冤種哥哥和傻白甜小白的he組合呢! 2.格局打開!為什么不能兩極反轉(zhuǎn)!我們落寶明明很強(qiáng)!就是要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3.何況說句謊話那還不是輕輕松松的! 4.接下來慕容要努力耕耘了!可惡!他一定要證明他很行! 第96章 第96章 ◎半路撿到個慕星衍(一更)◎ “小姐……小姐……快醒醒……” 嘶……頭好痛…… 不過這次的稱呼聽起來總算正常了, 起碼不是叫“娘”,也不是叫“娘娘”…… 司云落大腦一片混沌,勉強(qiáng)尋回了意識, 自蒙昧之中睜開了眼。 她努力眨了眨眼,眼前終于變得清晰, 目之所及便是一輛馬車的內(nèi)飾。 雖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皇后鸞駕的豪華, 但也算得上精致舒適。 身下傳來顛簸感,說明馬車仍在向前行路。 司云落動了動僵硬的手指, 觸到了車廂內(nèi)置的軟墊,不自覺揪緊了它。 失敗了。 她蘇醒過來的瞬間, 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她才會被傳送到下一世輪回。 等待她的,將是全新的身份和未知的命運(yùn), 以及無法預(yù)見的相逢。 實話說, 不沮喪是不可能的, 她本來抱著凡試必成的心態(tài), 現(xiàn)在卻也不是那么信心滿滿了。 她只好安慰自己,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 犯錯誤不可怕放棄才可怕,起碼現(xiàn)在可以確認(rèn)的是, 岑如默并不是八苦輪回的陣眼。 那么對于她來說, 正確選項將會在慕星衍和聞既白之間產(chǎn)生。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遇見他們兩個…… 她正出神想著, 視野中先是出現(xiàn)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緊隨其后的便是一張清秀但怯生生的小臉。 司云落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看上去比她年歲還小的小姑娘, 究竟是什么身份。 額間依然傳來鈍痛, 她抬手摸索著傷處,干巴巴地問道:“我怎么了?” “哇!小姐可嚇?biāo)琅玖?!奴婢還以為……以為……萬一小姐有什么不測,奴婢怎么對得起老門主的臨終托付嗚嗚嗚……” 吵死了…… 司云落干脆堵上耳朵,見那自稱是她婢女的小姑娘依然抽抽搭搭的,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索性捂住了她的嘴。 “不許哭了,像什么樣子?!彼驹坡錄_她努了努嘴,“我撞到了頭,許多事都記不清了。我問什么,你答什么?!?/br> 小姑娘眼角還沁著淚珠,聞言慌忙點頭,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只盯著她看,可憐又可愛。 司云落這才把手放下,問了兩個最緊要的問題。 “你是誰?我又是誰?” 小姑娘有些傻眼,看起來又要放聲大哭,卻在司云落的目光警告中,硬生生憋了回去。 “奴婢……奴婢叫小圓,是貼身侍奉小姐的婢女……” 依據(jù)小圓提供的信息,這一世的身份是雪霽門的大小姐江云落。 雪霽門乃是江湖上如日中天的門派,與江南的別雁樓并稱武林雙璧。 但日前老門主因病去世,臨終前囑托唯一的女兒江云落,前往別雁樓去尋她的未婚夫婿,履行幼時定下的婚約。 這門親事是長輩定下的娃娃親,為的是兩派能夠成為兒女姻親,世代交好。 但三年前陸樓主被人暗殺,別雁樓險些一蹶不振,雪霽門曾想悔婚,也就沒再主動提起兩家的婚約。 而陸樓主意外亡故后,接掌別雁樓的也并不是他的獨(dú)子,而是他的首徒。 這個初出茅廬、本不被江湖看好和重視的年輕人,憑借沉穩(wěn)老辣的行事風(fēng)格,讓別雁樓重新在江湖上站穩(wěn)了腳跟。 如今形勢倒轉(zhuǎn),雪霽門式微,倒是舊事重提,想要借助別雁樓的聲威,穩(wěn)固雪霽門在江湖上的地位。 司云落聽了,覺得自己這個便宜爹,似乎不太地道啊…… 于是她問道:“咳……所以我此行要投奔的未婚夫婿,便是陸樓主的獨(dú)子,先前那位少主是嗎?” 小圓囁嚅道:“原則上是的……但也不能這么說……” 原來這陸樓主生前收過三個徒弟,幼時兩家交好時,都是與江云落見過面的,可算得上是與她青梅竹馬。 大師兄便是如今的樓主,其人雖身居高位,但生性謙和,體弱多病,江湖傳言他一步三晃,迎風(fēng)咳血,年壽難永,嫁過去大概是要守活寡的。 二師兄才是陸樓主的獨(dú)子,陸樓主亡故時,他遠(yuǎn)在漠北,待其日夜兼程趕回時,卻發(fā)現(xiàn)大師兄已然穩(wěn)定局勢,掌管了別雁樓。 他因此心懷宿怨,時常與大師兄明爭暗斗,私下培植勢力,但就目前而言,別雁樓中還是支持大師兄的幫眾較多,暫時不會走到刀兵相見的地步。 小師弟是陸樓主撿回來的棄嬰,平日里沒什么存在感,但勝在性格樂天,待人寬和,是兩位師兄之間的粘合劑和開心果,平息了不少一觸即發(fā)的爭斗。 司云落聽完只覺得頭大,慕星衍這一個竹馬就已經(jīng)很讓她煩心了,更何況是三個。 “所以……我到底是要嫁給誰?” 根據(jù)老門主的遺言,他年輕時為了躲避仇家,不慎弄丟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因此才收養(yǎng)了江云落。 也就是說,江云落其實并不是他的女兒。 而他生前曾多方打聽失蹤幼子的下落,期間尋訪了十余年,而最后的線索,便是消失在別雁樓中。 這件事情只有寥寥幾人知情,不可外傳,以防在她南下之時,有不臣之人覬覦門主之位。 而她所要做的,便是在她的三個竹馬之中,尋找到老門主的親生兒子,并與他成婚,從而把人順理成章地從別雁樓帶走,回去繼承雪霽門。 時隔多年,隨身的信物已無從查證,唯一能夠證明身份的,就是她要找的人,右肩之上有一粒紅痣。 司云落覺得這種種條件疊加起來非常離譜。 首先,她怎么才能看到人家的右肩?若不是受傷上藥這種情況,那大概只有新婚之夜才能見到。 且不說人家受傷了才不會讓她一個外人上藥,她畢竟身負(fù)婚約,總是要盡量避嫌的。 若是等到新婚之夜的話,木已成舟,總不能說認(rèn)錯人了,臨時要求換人吧? 聽著就離譜??! 司云落抓住小圓,讓她幫忙一起分析目前的情況。 “你看啊,目前能夠確認(rèn)的是,二師兄肯定是陸樓主之子,那么先把他排除掉?!?/br> 如果大師兄才是她的目標(biāo)人物的話……她怎么說動他放棄別雁樓唾手可得的權(quán)勢,將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拱手讓人? 基本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小圓搖搖頭,表示十分不贊同。 “大師兄不好,小姐若是嫁給一個病秧子,下半輩子可怎么辦呢!” 因此兩人迅速達(dá)成一致,將目標(biāo)放在那位小師弟身上。 希望能夠一次成功吧! 恰在此時,馬車猛烈地晃了一下,隨即停在了半路。 司云落扶住小圓,才堪堪撐住身子,沒有再次撞到頭。 小圓沒好氣地向外喊:“你們怎么趕車的!小姐身子嬌貴,還能受得起這般驚嚇么!” 她說著便要出去查看情況,可剛剛站起身來,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忽然挑起車簾,不偏不倚架在她的脖頸之上,嚇得她立刻倒退了幾步。 那劍上沾染了斑斑血跡,血跡仍是新鮮的紅色,看得出才剛殺過人。 握劍的手骨節(jié)分明,指節(jié)修長白皙,并未濺上一絲鮮血,而它的主人便是以步步緊逼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司云落的面前。 玄衣墨發(fā),面如冠玉,卻是失了血色的蒼白。薄唇緊抿,輪廓分明,長睫掩住了眸底的一片暗沉,取而代之的是桀驁銳利的氣質(zhì),似孤狼,亦似蒼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