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竹馬竟成我道侶 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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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今天是高嶺之花(表面上的)少主龍龍 2.號外:天衍宮發(fā)老婆了!快來把自己的老婆領(lǐng)回家吧?。ㄐV告塞到門縫里了) 3.這一part應(yīng)當是混血少主x細作公主,但誰是玩物還不一定呢 第119章 第119章 ◎“你漂亮嗎?”◎ 既然是被選中的魅妖, 司云落便得以沐浴一番,換上干凈整潔的素衣,被送到青衍所言的住處去。 為了防止魅妖記住行走的路線, 從而趁機逃脫,過程中也依舊是以鐵籠運送。 司云落抱膝坐于其中, 思索著應(yīng)對之法。 除了接近青衍、取得他的信任之外, 她還需要想辦法尋找到寂白的下落。 鐵籠一搖一晃,伴隨著鐵鏈“當啷”的聲響落了地, 厚布被掀開的瞬間,刺眼的光線毫無征兆地涌入。 司云落瞇起眼睛, 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可就在此時, 她被強行拖出了鐵籠,扔進了——柴房。 呃, 好吧, 本來也沒對目前的處境抱有太多期待。 司云落這樣想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了周遭昏暗的環(huán)境。 她輕輕動了動手腳, 碗口粗的鐵鏈便束縛住她的行動, 隨著她的一舉一動發(fā)出響聲。 柴房寂靜無人, 司云落被隨意拴在角落里,和摞得整齊的木柴待在一處, 比起可憐無助的幼獸, 更像是即將下鍋的食材。 等等……食材?! 司云落并不了解所謂血祭, 但在她的印象中,應(yīng)當是與慕星衍平日吸血差不多的。 可怕的環(huán)境總是能催生不祥的預(yù)感, 聽聞死在青衍手下的魅妖不計其數(shù), 不會都是被他生啖血rou、吃干抹凈了吧?! 再看看案板上雪亮鋒利的菜刀, 以及墻壁濺上的斑斑血跡, 一切仿佛在向奇怪的方向發(fā)展…… 她不想被做成“一落八吃”啊喂! 但掙扎顯然也是做不到的,她只能獨自待著,透過柴房上方的一扇小窗,根據(jù)天色判斷大概的時辰。 可她提心吊膽過了一夜,卻始終無事發(fā)生,直到支撐不住昏睡過去,柴房的門也沒有被推開過一道縫隙。 往后數(shù)日皆是如此,無人打擾,亦無人問津。 司云落懷疑,青衍可能已經(jīng)忘記了她的存在,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可有可無的魅妖,被他一時興起要到了身邊。 顯然修士不用進食,但魅妖還是偶爾需要吸取天地靈氣,不能總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方。 并且,無論是司云落還是云落公主,都不可能只為了保住性命而偏安一隅,她需要主動出擊,獲取青衍的關(guān)注,才有可能實行下一步的計劃。 僅僅哭鬧肯定是毫無用處,若要真正吸引他的注意,還是要從源頭下手。 于是等到第七日的夜里,司云落從隱蔽處尋到一塊廢棄瓦片,摔在地上砸碎以后,咬牙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傷口不深,但足以讓鮮血爭先恐后向外溢出,接連不斷地滴落下來,在地面上積聚成小小一灘。 她相信,青衍很快就會被魅妖鮮血的濃香吸引而來,若是他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就必定會救她一命。 司云落不得不承認,她又在賭了,但身居低位,處境不利,總是要搏一搏才能逃出生天的。 她感受到生機正在緩慢流失,眼皮也越來越重,直至抬不起來。 可她睡去得太快,未能見到熟悉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逆光而來。 再度蘇醒之時,司云落已是躺在了陌生的床榻之上,身上蓋著柔軟的錦被。 房間陳設(shè)簡樸,可見主人心境,她將手腕抽出來看了看,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過,或許是因為正在愈合,有些細密的癢痛。 手腳上的鐵鏈被換成了細細的金鏈子,即使依然不得自由,也算是比之前好了太多。 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扔下床粗暴對待,但她已經(jīng)好幾日未曾好好休息過了,自然不會放過這樣難得的機會,便打算繼續(xù)賴著。 可她剛翻了個身,鼻端冷香突然加重,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身邊竟然還躺了個人。方才她專注自身,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就算她及時屏住了呼吸,卻仍然被青衍發(fā)覺了,淡淡問了一句:“醒了?” 司云落知道,視力不好的人,其余感官會變得更為敏銳,她的呼吸節(jié)奏瞞不過他的耳朵。 因此她只是咬著下唇,并不答話。 一個剛烈的魅妖公主,理當如此。 青衍仿佛并不在意,又問她:“想尋死?” 其實司云落本想問他為什么要救她,卻被他先發(fā)制人,連問題都被噎了回去,只能被他牽著走,不得不先回答他。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呵呵……” 實力懸殊帶來的壓迫感讓她不自覺連連后退,一個沒注意就往床下栽去。 可突然有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腰,讓她穩(wěn)住身子的同時,又故意輕輕一推,引著她向內(nèi)靠過來。 貼著單薄的衣料,掌心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傳過來,熨帖著她的肌膚,讓人分不清是有心還是無意。 在那一刻,司云落幾乎以為,他要開始享用送到嘴邊的獵物。 可是他只是維持著這個姿勢,并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倒是讓她看不透了。 “你、你不吃我嗎?” “我為何要吃你?還是說……你很想讓我吃?” 他說這話的同時,薄唇似乎揚起微小的弧度,沖淡了周身的清冷氣質(zhì),但這丁點柔和很快便消失不見,仿佛一切不過是她的錯覺。 司云落連忙辯解:“不是……我是想說,若是逃不過被你吃掉的命運,那你還是養(yǎng)一養(yǎng)我比較好?!?/br> “哦?如何養(yǎng)?” 其實她只是想拖延時間,與青衍周旋,并沒有想到他會順著她的話問下去,像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于是她開始隨口扯謊:“自然是要好吃好喝,準備舒適的房間,最好……還能讓我出去曬曬太陽。” 她說這話時,一直觀察著青衍的神色,無奈他的眼上始終覆著那一層素綢,看不見他眼里的神情。 他緩緩笑了,輕聲問她:“原來養(yǎng)一只小魅妖,也是這么麻煩的嗎?” ……這話說得怎么好像他從前沒養(yǎng)過似的?還是說,那些魅妖被抓來以后就直接吃掉了? 嘶…… 她不禁有些顫抖:“不麻煩不麻煩,我很好養(yǎng)活的,只要一點點照料就好。這對你而言,應(yīng)該不在話下吧?” 青衍抿著唇,始終一言不發(fā)。 司云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悄悄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盲了。 可明明還隔著一段距離,卻被他忽然抓住,連手腕都動彈不得。 他轉(zhuǎn)過身來,與她面對面,學著她之前的樣子,指尖緩緩伸了過來,猶豫片刻后,停在了她的眼睫之上。 他仿佛在通過觸覺確認她的相貌,一寸寸地摸過她的五官,以及吹彈可破的肌膚,最終落在朱唇之上,不輕不重地點了兩下。 司云落大氣也不敢出,就聽他問道:“你漂亮嗎?” “什么?” “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很漂亮的?!?/br> 他說話的樣子看似無意,卻又透著認真,讓司云落不得不相信,他果真是天生眼盲。 她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含混不清地哼了幾聲,只想快點打破這尷尬而曖昧的氛圍。 “你為何與我躺在一處?” 青衍理直氣壯地答道:“這是我的床。天色已晚,我自然要休息?!?/br> 言外之意是她鳩占鵲巢了。 司云落不得不接受這樣的命運,再糾結(jié)下去的話,大概只能挪去床腳,她可不樂意。 但就在她打算閉嘴的同時,卻于青衍的氣息之中,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味道,像是…… 為了進一步確認,她靠得更近,貼在他衣襟上嗅,卻忽而被他發(fā)覺,一把推開。 司云落還從沒被他拒絕過,正在愣神,就見他轉(zhuǎn)身面向里側(cè),輕描淡寫地命令她。 “下去睡?!?/br> 司云落一時語塞,但迫于形勢,不得不幽怨地下了床,坐在床腳打起了哈欠。 屋子里倒不至于很涼,她把臉埋在膝蓋里,維持著自我保護的姿態(tài),再次沉入酣夢之中。 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人將她托起,在她耳畔呢喃絮語。 “……好像是太瘦了呢,抱著都有些硌手,要養(yǎng)得又白又胖的才好?!?/br> 司云落想反駁他,卻又發(fā)不出聲音,只能隨他去說。 這一覺便到了天光大亮,司云落睡得很沉,精神也足,只是身上的金鏈子還在,將她拴在床柱之上,無法離開床邊三尺的范圍。 青衍也不知去了何處,可憐她來了這里數(shù)日,印象最深刻的卻只有柴房和他的床。 司云落一邊哀嘆,一邊畫著圈圈詛咒他,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真的很像被豢養(yǎng)的寵物,只能聽從主人的心意行事,還有可能要變得“又白又胖”…… 但是到了午間,卻意外地有人送餐食過來了。 司云落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除了她和青衍二人,還是有其他人的。 想想也是,他一個少主,縱使看上去與常人并無不同,但畢竟目盲,總是需要旁人來伺候一二的。 那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看向司云落的眼神極不客氣,似乎給一只魅妖送飯有失身份,是對他的侮辱。 司云落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伸手拿過一只雞腿大嚼起來。 “怎樣!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那人極不友善地瞪了她一眼,像在控訴她是紅顏禍水,卻終究什么都沒說,離開時狠狠地甩上了門。 沒了旁人的監(jiān)督,司云落吃得更加歡快,結(jié)束后悄悄用床帷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