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竹馬竟成我道侶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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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衍笑她:“你還真敢?讓一個外人眼中的‘瞎子’為你作畫。” 但他大概永遠(yuǎn)也學(xué)不會拒絕她,讓她端正坐了近一個時辰,終于在她腰酸膝軟之際完工了。 她起身便要走過來瞧,卻被他提前將畫紙一收,卷起來不給她看。 司云落想了想,也沒強求,反正這副丹青,往后也是要陪伴他的,留個念想罷了。 無論什么時候,她總是不希望慕星衍輕易就把她給忘了。 而到了當(dāng)天夜里,她特意表現(xiàn)得極為主動,但青衍卻從她的吻中,品出了一種決絕的意味。 他頭一次有了猶豫,出言問她:“你……” 才說了一個字,便被她用指尖抵住唇瓣,將剩下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你這人怎么話這樣多!”她惡聲惡氣的,活像個強搶民男的惡霸,“到底做不做?要做就快點!” “現(xiàn)在?” “就現(xiàn)在!” 青衍認(rèn)命般地寬衣解帶,低下頭去吻住了她。 燎原烈火熊熊燃燒,于劇烈的顛簸中,她失神地望著窗外的月色,像是墜在水波里,搖搖晃晃的。 可惜啊,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作者有話說】 1.今天是預(yù)感到老婆要搞事情的龍龍 2.反正他也攔不?。c煙) 3.下一章,可能有小刀,一些小情侶口是心非的話(?) 4.明天二更是正常結(jié)局,周五更if線結(jié)局,謹(jǐn)慎食用,按需購買,我個人覺得if線結(jié)局更虐(沒想到吧!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第132章 第132章 ◎“你來接我回去嗎?”(一更)◎ 即使疲累已極, 司云落卻始終強撐著沒有睡著。 她把臉深深埋進(jìn)青衍懷里,伸出雙臂緊緊地環(huán)住了他。 “阿衍哥哥……我是真的很喜歡你?!?/br> 聲音既輕且細(xì),飄在半空中, 不多一會兒就沒了蹤跡。 但他還是聽到了。 因為他的長臂已經(jīng)困住了她的腰際,纏綿炙熱的吻再度落下來, 像暴雨前潮濕的陰云。 “……我也是, 老婆?!?/br> 司云落許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于離別之前乍然被他這樣喚著, 心尖登時一顫。 她甚至來不及傷感,就被他奪去了所有呼吸, 沉溺于涌動情潮之中, 不可自拔。 徹底歇下之后,司云落下定決心, 絕對不要再主動做任何可能讓他誤解的事! 不然她直怕挨到天明也無法起身離開。 于是她閉目假寐, 便聽到他伏在耳畔, 情濃繾綣地喚了她兩聲。 她努力維持著呼吸平穩(wěn), 以期能夠瞞過他, 卻沒料到他仍不肯就此作罷, 又絮絮說了一陣子情話,十分親昵地吻了她幾下, 才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粘人的模樣和慕星衍本尊一模一樣。 難道……往常他也是這樣待她的么? 她每每昏睡過去, 竟全然不知曉。 司云落幾乎覺得, 自己內(nèi)心就要動搖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她亦不是耽于情愛的人, 待到身邊的人睡熟以后, 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凝視著他安睡的容顏, 想要伸手去觸碰,卻又怕會驚醒他,只好隔著不到一寸的距離,以指尖細(xì)細(xì)地描摹著他的輪廓。 這一世短暫的時日太過美好,若是沒有那些鮮血淋漓的陰暗底色,她大概會不愿醒來。 司云落不敢出聲,只能以口型默念。 慕星衍,等到出了輪回,再毫無顧忌地相愛吧。 說完這話,她不再猶豫,小心翼翼地拿開他搭在腰上的手,從他懷里脫身出來。 可剛剛有了動作,身后的人又迅速伸臂將她撈回懷里,牢牢扣住她的腰肢,輕聲呢喃道:“不要走?!?/br> 一切似乎都是往事重現(xiàn),她在他身邊已有數(shù)月,卻好像與那個偷偷逃離的小魅妖并無區(qū)別。 司云落咬著唇,在心底對他道歉,卻仍是強硬地掰開了他的手。 對不起啊,終究還是食了言,讓他的夢境成真了。 可失去的痛苦是短暫的,人總要繼續(xù)向前,有那副畫卷陪著他,他遲早會從陰影中走出來,余生偶爾懷戀她,這就夠了。 她甚至不敢回身確認(rèn)他究竟是醒是睡,就匆匆套上衣裙落荒而逃。 故而錯過了,他眼中不加掩飾的nongnong失望。 寂白早已在無妄峰外等她,子時已至,天衍宮四處起了火光,是被壓迫已久的魅妖們在進(jìn)行最后的反抗。 司云落不知有多少同族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脫修士的追捕,前往約定之地穿越結(jié)界,但哪怕注定要迎接即將到來的滅亡,也要讓仇敵付出代價才行。 但現(xiàn)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走!去絕途獄!” 她要趕在被天衍宮圍捕之前,打開絕途獄的大門,放被困其中的魅妖逃生。 絕途獄平時并沒有修士特地看守,一是因為此地環(huán)境惡劣,陰森可怖,除關(guān)押囚犯時,無人愿意接近。 不過更重要的原因,則是這里的犯人僅有手無縛雞之力的魅妖,和被嚴(yán)密鎮(zhèn)壓的惡人及兇獸。 司云落和寂白擎著火把長驅(qū)直入,像一顆流星照亮了一片死寂的絕途獄。 響動不小,感受到同類的氣息,原本窩在囚室一角的魅妖紛紛掙扎著起身湊過來,雙手攀著倒刺橫生的木質(zhì)柵欄。臟污的面容上,是一雙雙燃起希望的眼睛。 司云落喝道:“子民們,天衍宮殘暴無道,我現(xiàn)在便救你們離開!” 在她的示意下,寂白提劍上前劈砍,但那囚室的鎖鏈不知是由什么制成,無論他如何努力,卻只是在上面造成了一個豁口而已。 見這情景,他越發(fā)焦急起來,司云落也蹙起了眉。先前沒想到絕途獄會這么棘手,早知如此,就不該在青衍那里多耽誤才是。 眾人皆寂然無聲,唯有長劍與鎖鏈相擊發(fā)出的清脆聲響。 直到長劍應(yīng)聲折斷,寂白虎口被震開,禁不住倒退幾步,那囚室中有個看起來歲數(shù)較長的魅妖終于開口了。 “公主殿下……請不要再做無謂的嘗試,盡快離開這里吧……” 司云落堅定搖頭:“不行!我走了你們怎么辦?今夜鬧出如此大的亂子,天衍宮就算不對你們趕盡殺絕,也只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衍宮的手段,在場的所有魅妖心里都一清二楚。 于是那說話的魅妖繼續(xù)道:“我們自然知道……所以,求殿下恩典,給我們一個痛快?!?/br> 她直勾勾地盯著司云落手中的火把,竟然對躍動的火焰生出了無限向往。 “我們?nèi)缃襁@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即使出去了也未必好過,反而可能成為殿下的拖累。” “若是殿下真心愛護(hù)子民,便將我們的靈魂帶回家鄉(xiāng)安息吧?!?/br> 司云落本來還以為會聽到此起彼伏的反對之言,但所有人竟然都保持著出奇一致的沉默,默認(rèn)了這樣的說法。 遠(yuǎn)處已經(jīng)傳來了救火和喊殺的聲音,時間緊迫,寂白略帶擔(dān)憂地看了司云落一眼,她仿佛成了一尊立在原地的雕塑,并不表態(tài)。 “殿下……要不我來?” 司云落仍然了無聲息,既不同意,也不退讓。 直到寂白試著想從她手中取過火把時,她忽然有了動作,步履沉重地走上前去,點燃了離她最近的木頭。 “我親自來。”她沉聲道,“有些罪孽,只能由我自己承擔(dān),旁人代替不了?!?/br> 絕途獄的木頭已逾百年,幾乎腐朽,火舌迅速吞沒了最近的囚室,連聚集在其中的魅妖,都只剩殘影幢幢。 可一切依然如此平和寧靜,沒有想象中的痛苦慘叫,只有木材燃燒的噼啪聲,伴隨著魅妖輕靈悅耳的歌聲,在滔天的火光中作響。 是在希望神明降福于公主殿下,同時賜予他們這些漂泊在外的靈魂,得以返回家鄉(xiāng)的安寧。 司云落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眸中是永不熄滅的光焰。 寂白張了張口,還是沒能說出安慰她的話,轉(zhuǎn)而催促道:“殿下,我們該離開了?!?/br> 可就在此時,絕途獄深處的陰暗中,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逐漸響起。 青衍提著劍,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火光映在他半邊臉上,她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身后是接天烈焰,身前是不知敵我的愛人,她和寂白無路可走了。 三人都沒有出聲,寂白沒了兵器,依然攔在她的前面,無畏地守護(hù)著他的公主。 司云落卻十分平靜,拍了拍寂白的肩膀,示意他退后。 “阿衍哥哥?!彼拿嫔细∑鸬奈⑿Γ澳銇斫游一厝??” 寂白大驚失色:“殿下!” 司云落垂下眼眸,繼續(xù)道:“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他送出去?” 青衍仿佛沒有聽見,只是執(zhí)著地追問她。 “為什么?” 司云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苦笑。 為什么?這不是顯而易見么? 她見不得族人受此折辱,在自身安危和魅妖一族的存亡之間,選擇了犧牲自己。 她只能長嘆一聲:“你要將我扣在這里,我無話可說……但是,能不能看在我們過往的情分上,放寂白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