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竹馬竟成我道侶 第2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vitavir、我那視后前女友要結(jié)婚了、《青青柳色》、夏野、噓,不要告訴別人(校園np)、假如可以重來(1V1 金主 背德)、蓄謀已久、在快穿里找純愛(快穿h)、苦情女配手撕劇本[七零]、八零之萬水千山走過
另一側(cè)傳來重物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響,她就要忍不住回頭去看,肩上忽而環(huán)過一只手,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甩不脫。 “別亂動。”岑如默在她耳畔低語,“不然我不介意做些什么,讓他在經(jīng)受鉆心之痛時,擁有一些額外的有趣體驗。” 司云落對他的手段心知肚明,不外乎就是折磨她,進而達到令慕星衍痛苦的目的。 她識趣地沒有說話,不給岑如默發(fā)難的機會。 他對此還算滿意,施加在她肩頭的力道松了些,強行攬著她僵硬的身體,向一片混亂的天鑾殿走去。 他身高腿長,走得又快,司云落幾乎腳不沾地,被他一路裹挾著向前。 她隱隱能夠察覺到,有一道目光如影隨形,始終緊盯著她離去的方向。 * 不出所料,司云落被囚禁了。 她被鎖在天鑾殿的一側(cè)偏殿之中。偏殿內(nèi)的陳設(shè)像是近期才新添置的,完全是齋舍房間的復(fù)刻版本。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她的齋舍也是岑如默一手布置的。 岑如默只在門窗上下了禁制,并沒限制她的自由。若她心血來潮,甚至可以坐在窗前曬曬太陽。 可惜她并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只是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思索如何應(yīng)對當(dāng)下四面楚歌的境地。 司云落居于此處,可以聽到外面?zhèn)鱽矶6.?dāng)當(dāng)?shù)男蘩砺?,是在修?fù)被岑如默親手毀壞的大門。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玄靈宗卻并未內(nèi)亂,想來是他給慕星衍隨便安了個犯上作亂的罪名,將人關(guān)押了起來。 玄靈宗的弟子們對這位新任掌門可謂深信不疑,他原本威望就高,卜隨云和聞既白也都站在他那邊,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她已經(jīng)無心探究岑如默為何會有翻天覆地的轉(zhuǎn)變,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不會再對他抱有任何期待。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將慕星衍救出來,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想保住他那根龍筋,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慕星衍一生的不幸,是由帝衍獻祭、導(dǎo)致他天生無法化龍開始。 他已經(jīng)承擔(dān)太多,司云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剝奪血脈,遭受無妄之災(zāi)。 但若是實在保不住……她也會要他的。 只要他能夠活下來,哪怕面目全非,哪怕只能得享凡人壽數(shù),她都會當(dāng)作是上天恩賜,珍惜與他共度的時光。 她籌碼不多,岑如默也并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如果他感受不到她的誠意,堅持要將慕星衍置于死地,她便只能求助于聞既白和卜隨云。 哪怕到了此刻,她也依然信得過他們的人品。 不過除了救出慕星衍,還有件更重要的事—— 重新封印無極萬劫大陣。 岑如默作為窮奇血脈,自然是不可能配合,因此她需要一個機會,重傷岑如默,讓他不得不心甘情愿聽從擺布。 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岑如默的修為她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若要令他毫無反抗之力,除了時機成熟,還需要多人合力,才更穩(wěn)妥。 司云落正思考著,門扉忽然傳來“吱呀”一聲響。 岑如默換了衣裳,還是從前的那件,挺拔的身形如一桿修長墨竹,立在門邊看了她片刻,才提步走了過來。 “怎么不肯更衣?” 他眉眼含笑,仍是一派溫潤模樣,仿佛只是師兄關(guān)懷師妹,并無半分僭越之意。 他準(zhǔn)備的衣裙,司云落當(dāng)然看到了,鳳羽鎏金,玄衣墨裳,不是她平日會穿的顏色,但與他尤其登對。 她不言,只是在他伸出手來,意欲同她親昵之時,故意別過臉去以示抗拒。 被冷落的手懸在半空,有瞬間的停頓,但下一秒還是如他所愿,執(zhí)著地撫上了司云落的發(fā)頂。 他已不再是那個面對她時會有所猶豫的師兄,就連輕柔的安撫,似乎也頗具警告的意味。 “聽話?!?/br> 司云落懶得與他一起演戲,直接打落他的手,略帶譏嘲地抬眼看他。 “我已經(jīng)依你所言,留在你身邊,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慕星衍?” 慕星衍,又是慕星衍。 岑如默唇邊的笑意淡了幾分,但還是愿意繼續(xù)偽裝溫柔的假面。 只要她能更喜歡這樣的他。 “別再提他了。未來的日子很長,我不希望他一直橫在你我之間?!?/br> 司云落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望著他,幾乎要望到他心里去。 未來?她可不認(rèn)為有什么未來可言。 面對她類似質(zhì)詢的目光,岑如默也招架不住,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自覺坐在了她的身邊。 “你還不明白嗎?” “落落,你眼里心里總是裝著旁人,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我呢?” 司云落搖頭:“我不明白?!?/br> 她是真的不明白,她一直認(rèn)為,她喜歡慕星衍這件事情,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 于情于理,她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岑如默也不該對她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岑如默面上難得出現(xiàn)類似于苦惱的神情,與他平日的樣子實在是相當(dāng)不搭。 “因為……對我來說,從沒有公平競爭的機會?!?/br> “你應(yīng)當(dāng)還不知道吧?我想,慕星衍是不會主動告訴你的。” “當(dāng)時不小心傷了你,我很后悔……也是在那時,我終于認(rèn)清了自己的心意。” “為了求師尊出關(guān)救你,我強闖結(jié)界,折損了一半修為,隨后便昏死過去。是師尊將修為渡給我,我才能僥幸還在這里?!?/br> 他說完這話,覷著她的神色,露出個自以為討巧的笑,仿佛對她接下來的反應(yīng)十分期待。 可司云落卻比先前更為冷淡,他的笑意尷尬地凝在嘴角,將落未落。 “哦,所以呢?你指望我感恩戴德,痛哭流涕,以身相許?” “你出了力,我原本是該對你道一聲謝,但你我二人心知肚明,你便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又有什么立場對我說這些話?” “別再陷入你那齷齪的自我感動中,這只會讓我想起無辜枉死的師尊,以及慕星衍為了救我,究竟付出了怎樣巨大的代價。” 她義正辭嚴(yán),絲毫不為所動,倒顯得急于辯解的岑如默像是個跳梁小丑。 他煩躁地擰了擰眉心,那張一絲不茍的精致假面上,很快便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如果你還是為過去的事情在怪我,那我向你道歉,從今往后,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你在我身邊,只會比在慕星衍身邊更好,更快樂?!?/br> “我留你在身邊,也并不是因為愧疚,抑或是別的什么,而是真心……” 在他說出那關(guān)鍵的兩個字之前,司云落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 “你沒資格與慕星衍相提并論,永遠沒有。”她冷冷道,“跟你有關(guān)的一切,都只讓我覺得無比惡心?!?/br> 【??作者有話說】 1.今天是被拖走的龍龍qwq 2.一些落寶拒絕pua反斯德哥爾摩的經(jīng)典言論 3.師兄:她怎么一丁點都不感動?(翻書)《如何才能讓她更討厭》 第189章 第189章 ◎“停下來!”(二更)◎ 無比惡心。 她竟然這樣形容對他的感受。 岑如默注視著她的面容, 上面寫滿了堅毅不屈,或許還潛藏著對于慕星衍的擔(dān)憂眷戀,而這種溫暖的情感, 卻獨獨沒有半分與他相關(guān)。 他忽而詭異地扯了扯嘴角,語氣森然。 “你很關(guān)心慕星衍是嗎?那想不想看看, 他現(xiàn)在的樣子?” 人在面對恐懼時, 是會下意識逃避的。 司云落咬著唇,正要想個什么辦法, 讓自己的關(guān)心顯得不那么刻意,岑如默就已經(jīng)揮袖化出水鏡, 讓她得以同步觀看慕星衍那邊的情況。 少年被一路拖行至暗室之中, 棄置于地的樣子,像一條無用的死狗。 室內(nèi)光線昏暗, 似在地下某處, 只有最高處開了一扇小窗, 外頭明媚的日光透進來, 到了這里也變成了壓抑的慘白。 窗欞投下一條條的影子, 映在慕星衍微微起伏的身體上, 似是刑罰到來前的宣判。 只消一眼,司云落便暫時放下心來。 他還活著, 還有呼吸。 傷口是舊的, 身上沒添明顯的新傷, 不過以他的自愈能力,也需要一段時日才能恢復(fù)。 但他所在的這間囚室……她從未見過。 玄靈宗還有這樣的地方?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 岑如默慷慨地向她解釋, 曖昧的吐息迫近她的耳側(cè)。 “想來你還不知道, 玄靈宗懲罰犯錯的弟子, 并不只有思過崖這一個去處?!?/br> “師尊仁慈,這間暴室已經(jīng)數(shù)百年未曾啟用,聽說人在里面慘叫,外面的人也決計不會聽到,今日便讓我們試上一試?!?/br> “什……么?” 司云落還未能理解他話中之意,畫面中又多了兩個人,正是方才拖著慕星衍離開的聞既白和卜隨云。 而聞既白的手中,還握著那把鋒利短匕。 他甚至還謙讓了一下,將短匕往卜隨云的方向遞,似是請她率先嘗試。 卜隨云似乎有些怕,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嫌惡,將身子向一旁靠了靠,故意拉遠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