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竹馬竟成我道侶 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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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不理解卜隨云的做法,可她仍然堅信,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于是她咬著唇,終究還是將浮浪鞭交到岑如默手上,浮浪鞭懼于他的威壓,縮成可憐的一團,又被他隨手遞給了卜隨云。 如此一來,浮浪鞭便落入了卜隨云手中。 見她仍是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岑如默為了哄她,主動蹲下身去握住她的腳腕,親自為她穿上綴滿珍珠的繡鞋。 做小伏低的姿態(tài)在他身上更顯違和,司云落實在別扭,忍耐到他大功告成便將他趕了出去,只說成禮之前不能再見面了,會不吉利。 岑如默并不在意所謂禮數(shù),卻還是依言去了,留她一人在殿內(nèi)坐著,直到吉時已至,有人輕輕敲響了門。 司云落拉開門的瞬間,便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慕星衍就在外面,眼下是一層淡淡的烏青。 【??作者有話說】 1.今天是來見老婆的龍龍?。ú滤莵砀陕锏模?/br> 2.所以兩個落落會一起和師兄成婚(?) 3.鞭子有其他用處,只有經(jīng)過師兄的手交出,他才不會起疑心 4.啊,可以想見是雞飛狗跳的婚禮呢 5.落落:沒了武器我怎么刺殺(囧) 6.后天正文完結(jié)哈~明晚二更后天凌晨一次性放出來! 第194章 第194章 ◎她想起來了(一更)◎ 在這樣的情景下乍然重逢, 兩人只是相顧無言。 有那么一瞬間,司云落幾乎就要以為,慕星衍是來帶她離開的。 他會像從前一樣牽著她的手, 越過千難萬險,帶她從這金絲樊籠中逃脫出去。 但這樣的想法也只維持了一瞬。 她愛的少年并不是無所不能, 他會傷, 會痛,更會死。 她明知他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只要她表露出一分一毫想要逃離的情緒,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帶她走, 哪怕代價是他的一切, 也在所不惜。 理智重新占據(jù)了上風(fēng),司云落看著他眼底翻涌變幻的墨色, 在他意欲開口之時, 狠心掐滅了心底最后一絲期望。 沒有什么比讓他保全自身更為重要。 眸中星芒點點, 終究沉寂下去, 歸于虛無。 最初的驚訝褪去, 她神色慢慢變得冷硬,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剩下一句極為不耐的—— “你來做什么?” 話中盡顯驅(qū)逐之意, 與周遭喜色格格不入。 慕星衍的目光牢牢鎖在她面上, 不由自主愣了會兒神。 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 遙想數(shù)月前,也是這樣鋪天蓋地的火紅顏色, 他將尚在昏迷的她抱入新房, 放在大片的鳳凰花海之中。 那時的他只求她能蘇醒過來, 好讓他看上一眼, 他嬌俏明媚的新娘,笑起來是個什么模樣。 上天果然慷慨,應(yīng)允了他的誓愿,那一刻,他自認(rèn)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人。 可事到如今,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卻似乎只當(dāng)他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路之人。 甚至更糟,比陌生人還不如。 即使如此,他唯一的愿望依然是,希望她歲歲長寧,安樂無憂,再也不必牽涉到這波詭云譎的命運之中。 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嗓音也因著疲憊變得低啞,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我來給你送嫁。” 他聲音雖輕,司云落卻聽得分明,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但她幾乎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這是岑如默的授意。 若無他的允許,慕星衍絕無可能擅自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他就是故意的! 為了滿足那些齷齪的惡趣味,想看一對曾經(jīng)深愛的戀人陷入兩難的境地,連形同陌路都不能。 她越是表現(xiàn)出不在意,甚至故意不去提起,岑如默就偏偏要將慕星衍放在她的身邊,觀察她會作何反應(yīng)。 這本就是一種令人難堪的羞辱。 明明近在咫尺,卻只能說著誅心之語,遑論更進一步的觸碰。 相聞相望,不相親。 司云落對此表現(xiàn)出極大的抗拒,試圖繞開面前的慕星衍,去找岑如默理論。 可慕星衍就守在門邊,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在她向前一步時,用冷白指骨緊緊攥住了她的衣袖。 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掙脫的,只有保持距離,才能保證慕星衍的安全。反之,她若是控制不了接近他的本能,只會將他推入愈加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但他就在這里,臉色是病態(tài)的蒼白,讓她完全忘記了推拒,甚至?xí)簳r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任他的指尖向內(nèi)探去,先觸及她的手腕,進而緩緩滑下去,不容拒絕地與她十指相扣。 慕星衍待她極輕柔,可司云落能夠清晰地看到,他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指甲已經(jīng)深深地陷入掌心,有血滴不合時宜地落了下來。 “落落,最后一次。”他垂著眼眸,不敢看她的眼睛,“以后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有了?!?/br> 他們都心知肚明,或許這就是今生最后一次親密。 畢竟等下會發(fā)生什么變故,又通向何等未知的結(jié)局,都是不可預(yù)見的。 司云落動搖了。本就所剩無幾的心理建設(shè)全盤崩塌,碎成一攤散沙。 如果明知是最后一次,為什么還要強迫自己,遂了岑如默的愿? 她只知道,她不想再放開心愛之人的手。 于是她反手握住慕星衍,甚至扯出了一個淺淺微笑。 那一笑便如芙蕖初綻,活色生香,讓天地明光、亙古江河盡失顏色。 “不是要送嫁么?你背我?!?/br> 她說得如此自然,又帶點嬌嗔語氣,讓他恍若回到了從前,他們還在一處的時候。 那些獨屬于兩人之間的溫存甜蜜、信賴許諾,到了此時此刻,不受控制地一一在腦海中浮現(xiàn)。 他只想背著她一路向前,天高地遠,沒有盡頭。 司云落提著繁復(fù)的嫁衣,如往常一般跳上了他的背,雙手圈住他的脖頸。 發(fā)現(xiàn)他消瘦得厲害,以往合身的衣裳都變得空蕩蕩的,她連用力都不敢,怕會給他增加負擔(dān),就乖順地伏在他的背上。 而慕星衍背起她的動作行云流水,如同本能。 他走得既慢且穩(wěn),司云落身上環(huán)珮叮咚,步搖隨著步伐一搖一晃的。 呼吸相聞間,她能夠感受到他胸膛的微微起伏,以及與她同頻共振的有力心跳。 她悄聲問他:“阿衍哥哥,我今日好看嗎?” 原來,是這種感受啊…… 年少輕狂之時,他總以為愛是占有,若是真心愛一個人,想盡辦法也要將她留在身邊,又怎么可能甘心送她出嫁? 可歷盡千帆歸來,他仍是青春年少,心境卻大有變化。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當(dāng)下情境恰巧與花云樓送嫁那日完美重合。 原來,他與丑奴也沒什么分別。 就算心如置身烈火,面上也要云淡風(fēng)輕,哪怕是要將心愛之人送到另一個人的身邊。 愛是放手。 慕星衍慶幸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眼圈想必紅透了,只是咬緊牙關(guān),不肯讓她發(fā)現(xiàn)一絲端倪。 他回答時,聲音有些悶悶的,尾音上揚,像是在笑,司云落卻從中聽出了一種悲傷的意味。 “好看?!彼p聲道,“但不如我們成婚那日好看。” 他為他們的婚事足足準(zhǔn)備了數(shù)月,一針一線皆屬上乘,明珠斐然,綢如霞蔚,自然非今時今日可比。 他絕不會像岑如默一樣,答允她倉促成婚,因為她本就值得這世上最好的。 司云落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不禁愣住,聽他又補了一句。 “他不如我?!?/br> 這話好像也在哪里聽過……可她始終想不起來。 透過遮面的紅紗,她能看到岑如默已經(jīng)在殿內(nèi)等候,而卜隨云正攙扶著另一個“落落”,從另一側(cè)偏殿款款走了出來。 呵,還真是金屋藏嬌,一視同仁。 天鑾殿內(nèi)已被布置得煥然一新,穹頂上垂下無數(shù)紅色紗幔,層層疊疊地攏在一處。 岑如默無父無母,故而只將應(yīng)天真人的靈位供奉在上,作為見證。 除了高高燃起的一對龍鳳花燭,殿內(nèi)還點了無數(shù)燭火,將四周映得如同白晝。 司云落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到場人數(shù)不多,果然只有天閣弟子。 除了岑如默和兩位“新娘”,便是前來送嫁的慕星衍、為她梳妝的卜隨云以及作為儐相的聞既白。 如此甚好。 司云落從慕星衍的背上下來,扶著他的手走到岑如默身邊,和“落落”一左一右站定。 她仰起頭看向岑如默,努力讓自己顯得淡定和坦然,仿佛慕星衍的出現(xiàn)并未影響到她的心情。 “開始吧?!?/br> 岑如默將紅綢的一端交到她手中,特意看了聞既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