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還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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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個?”程做寧沒聽懂何運歆在指的是哪個,手里提著剛換下的鞋,困感地抬起頭,只是見著對方臉上的忸怩和躲閃,再想到那吞吞吐吐的語氣,便頓時明白過來。 畢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學生,又是公眾人物,在圈子里混了那么多年,對于一些言下之意她還是有敏感度的。 這一問著實出乎她意料,不咎于在她眼前丟了顆炸雷,她一下子就被炸懵了,一瞬間,心懸到了嗓子眼,整個人如墜冰窖,寒氣從腳底板直往上竄,渾身都冒起了涼氣,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差點停了。 “你說什么?”她竭力想鎮(zhèn)定下來,好裝作無知的樣子,無奈實在慌得厲害,連聲音都控制不了,脫口而出之下徑直變了調(diào),不但響得震破天,聲調(diào)還高,倒像是是喊破了音似的,還在帶著幾絲顫抖。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臉刷地紅了,耳朵更是像被火撩了似的,紅得都快發(fā)亮了。 雖然是演員,但她僅有的那點演技都用在演戲上了,平日里是那種心思全寫臉上的類型。 大抵是因為一直以來都被保護得很好。而運氣也不錯,學生時期沒有被卷進過小團伙的勾心斗角,進圈后也不曾身陷大范圍的負面風評。雖說身為演員免不了被詆毀和謾罵,但和某些隔三岔五就被拉出來審判的明星相比,她那些都不值一提。世間險惡見得少,便沒什么城府,不懂偽裝,而這會兒又事發(fā)突然,她哪里知道要怎么掩飾,手足無措全然一副被抓了現(xiàn)行的樣子。 那句反問無異于不打自招,她料想繼續(xù)辯解也無濟于事,只能撇開臉,心亂如麻地等死,忽地意識到手里還提著鞋,就隨手丟下,都顧不上擺正。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等來的竟是何運歆的道款。 “對不起啊攸攸,你別生氣嘛,我我我就是擔心你,怕你吃虧,你別當真啊……”何運歆抱住她的胳膊,放低了音調(diào),堆著笑開始給她賠不是,“別生我的氣嘛,我真沒這個意思,你就當我腦子搭錯線了。” 不愧是以情商低出名的何大小姐,在察言觀色方面永遠都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聲變了調(diào)的反問里心虛都要溢出來了,她卻理解成了氣憤——平白無故受到污蔑的那種氣憤。 那破綻百出的反問,竟成了救命稻草。 程攸寧平時說話總是細聲細氣的,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會情緒激動,也從不大聲吵鬧,何運歆大抵是看慣了她和氣的模樣,今天第一次見到她說話那么大聲,就被這一嗓子唬住了。而之后面紅耳赤、撇頭以及摔鞋等一系列反應,落在她眼里,也都成了生氣的表現(xiàn)。 成年人的圈子大多只看利益,很難換真心,程攸寧是為數(shù)不多不帶有色眼鏡、以平常心待她的圈內(nèi)人,她很看重這份友誼,見對方被自己氣成這樣,當然只能賠禮道歉。 “你?”程攸寧被她這一出搞糊涂了,將信將疑瞥了何運歆一眼,見她神色誠懇,沒第一時間得到原諒,竟然還急了,再次道款已然是指天發(fā)誓的架勢,懸著的心不由得放下了些。 只是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輕咳一聲掩住神情間的迷茫,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努力穩(wěn)住聲調(diào),問道:“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難道是什么時候走漏風聲?她暗想。 此前她也有這個擔心,但是謝時頤做事一向謹慎,當天就給她安排了新助理,每次出現(xiàn)都悄無聲息的,連她經(jīng)紀人都沒起過疑心。況且她們都是女人,又有校友這層身份,就算被撞到也不至于鬧出什么傳言。 “唉,其實也沒什么,要不我們坐下再說吧?!焙芜\歆拉著她到沙發(fā)邊,還很自來熟地去冰箱拿了飲料,坐下前不忘確認一下,“你不生氣了哦?原諒我了哦?” 見程攸寧點了頭,她便打開了話匣子。 這些年她的中文大有長進,可愛講廢話的毛病倒是一點沒改,反而變本加厲,本來三言兩語能交代清楚的事,硬是讓她七拐八拐講了大半天,聽得程攸寧頭都大了,好不容易才從一大堆無用信息里捋清了來龍去脈。 起因是何運歆有個朋友想投錢做電影,就找她幫忙想了解些業(yè)內(nèi)情況,她和那人關系不錯,便借助家里的資源拿了些情報,正好當時程攸寧宣了新劇,最大的出品公司是個新公司,她就順便查了一下。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那個出品公司實際上是古江集團注資,掛在白靖澤和謝時頤名下。 古江集團的主要業(yè)務是通訊和軟件的,從來沒有涉足過文娛產(chǎn)業(yè),她當下就覺得不對勁,所以一殺青就飛過來找程攸寧。 “這又怎么了?”聽她說到這里,程攸寧的心又懸了起來,好在經(jīng)歷過前面的驚嚇后,此時的她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不至于再次顯露端倪。 何運歆見她態(tài)度如此冷靜,愈發(fā)相信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就是我、我擔心……”她低下頭,心虛地玩弄起衣角,吞吞吐吐說道,“擔心那個……” 擔心什么??? 聽她一個字一個字猶猶豫豫往外蹦,卻始終沒說到關鍵,程攸寧都快被她急死了,可臉上還有強裝鎮(zhèn)定,短短十幾秒鐘,硬生生磨出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就在她神經(jīng)繃緊到極致、幾乎忍不住要大喘氣時,何運歆總算擠出了最后幾個字:“就是白老板啦!” “白老板?”程攸寧又是一陣迷茫,她滿心想著謝時頤,腦子沒轉(zhuǎn)過彎,一時都沒能想起白老板是哪號人物。 “白靖澤?。」沤瘓F老總!”何運歆探了探她的額頭,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攸攸你是在逗我吧?” “沒、沒有。”沒聽到謝時頤的名字,程攸寧頓時松了口氣,撥開她的手,身子往后縮了縮,順手抓過一個抱枕揣懷里,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喝了口水,才繼續(xù)問道,“白先生怎么了?” 那是謝時頤的丈夫,她提起時,語氣里不由自主流露出了幾分冷淡疏離。 而這不冷不熱的語氣在何運歆看來,便是指控她的又一證據(jù),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硬著頭皮解釋道:“你應該聽說過吧,白先生有不少花邊新聞……” 程攸寧總算弄明白了,言簡意賅總結(jié)道:“所以你是擔心我被他包養(yǎng)了?” “不不不不。”何運歆猛地搖頭,頭發(fā)差點甩程攸寧一臉,嗓音則鏗鏘有力,就差發(fā)毒誓證明了,“我是擔心你被他占便宜!” 白靖澤的私生活一直不算檢點,在前一次婚姻期間就捅出過簍子,被一個情婦鬧上了門,這件事程攸寧也有所耳聞,所以那天聽到謝時頤說白先生不介意,她才絲毫沒有質(zhì)疑。 在富人圈子,夫妻對彼此的私生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倒也不出奇。 沒想到何運歆調(diào)查對了方向,最后關頭卻猜錯人,她不禁有些想笑,再看對方惴惴不安的模樣,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我和白先生沒什么關系。”她停頓了一下,小心翼翼揣摩措辭:“投資其實是謝時頤學姐的意思?!?/br> 她特別咬重“學姐”兩個字,好強調(diào)兩人這層關系。 “謝時頤?”何運歆愣住,“她為什么要給你投資?你不是說和她不熟?” “那是應付媒體的話?!背特鼘幰Я艘ё齑?,絞盡腦汁編排借口,“其實大學時候我們關系還不錯,學姐很關照我,不過她出國后我們就沒怎么聯(lián)系了,之前在慈善晚宴上碰面后又重新加了好友?!彼戳丝春芜\歆的表情,見她應該沒起疑,才繼續(xù)說道:“她這次回國是為了做投資,就順道拉我一把。” “聽起來她人還怪好的呢?!焙芜\歆小聲嘟囔了一句,下一秒,卻猛地拉住程攸寧的手,語氣竟又激動起來,“攸攸啊,謝時頤那個人,不簡單的!什么都做得出來,你別是被她算計了!” “啊?”程攸寧被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架勢鎮(zhèn)住了。 “這公司沒問題嗎?不會是洗錢用吧?”何運歆喋喋不休拋出一連串猜測,語速像機關槍一樣,演戲時候說臺詞都沒那么流暢過,“還是說白靖澤看上你了,她打算先一步解決你?你之前沒得罪過誰吧?” “停停?!背特鼘幋驍嗨?,揉了揉太陽xue。 她是真的頭疼了。 (好姐妹情比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