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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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芝靠在門上笑得嫵媚動人,她身穿一套性感十足的吊脖式比基尼,外面還罩著一件輕飄飄的長披肩,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若隱若現(xiàn)的薄紗下顯得更加風(fēng)情萬種。 直把屋子里一幫男人看得心猿意馬。 謝堯最先反應(yīng)過來,靠在臺球桌邊,一手搭著球桿道:“喲,是什么風(fēng)把賀大美女給吹來了?你們不是都在新娘那兒搞派對嗎?” “這不就是派對上玩游戲輸了,姐妹們怕你們這些男士自己待著太無聊,派我?guī)ь^來慰問一下呀。”賀芝往外面招了招手,幾臺擺滿各色點心小吃和燒烤海鮮的餐車被推了進(jìn)來,“怎么樣?這樣的慰問還滿意嗎?” 一幫人調(diào)侃:“就這?沒點別的福利了?你們這大冒險玩的可沒啥誠意??!” “我還沒說完呢,她們還要求我必須選在場一位男士……”賀芝媚眼如絲,有意無意地纏在裴繹身上,“親手喂他吃一樣?xùn)|西?!?/br> 一屋子男人瞬間起哄。 賀芝在一眾男人曖昧的目光中走過去:“阿繹,我跟其他人都沒那么熟,也不知道他們哪些人有女友,不方便這么冒昧,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呢?” 在場有許多從前的老同學(xué),自然多少都知道他倆曾經(jīng)的緋聞,再加上賀芝如此明顯的暗示,這會兒全都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 然而裴繹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tài),懶洋洋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呢?” “那你現(xiàn)在有嗎?”賀芝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你覺得呢?”裴繹笑得輕佻,既沒肯定也沒否定。 多情卻似總無情,多少女人卻偏偏迷戀極了他這副在花叢間若即若離不沾片葉的疏淡模樣。 男人熱衷于征服高嶺之花,野心勃勃的女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賀芝似乎預(yù)料到他不會正面回答,也不惱,儀態(tài)萬方地從餐車上端來一碟馬卡龍。 “我記得你以前經(jīng)常在學(xué)校附近的那家甜品店買這個,所以我這次特意請酒店的西點師做了一份。” 這是徹底挑明了沖他來的。 都已經(jīng)到憶往昔的份上,但凡念及舊情總還是會留幾分余地,眾人都覺得裴繹應(yīng)該很難再拒絕。 沒想到裴繹仍是很冷淡地微笑:“謝謝,不過那是買給我meimei的,小女孩愛吃這些,而且她從小嘴刁,一旦認(rèn)定了哪家的東西好,就再不肯換別家的,反之亦然?!?/br> 這一語雙關(guān)聽得寧昱都差點要鼓掌了。 論如何不動聲色地?fù)p人,他還得稱裴繹一聲師傅。 賀芝果然臉色一變,她深吸一口氣,朝他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乞求,靠近他小聲說:“阿繹,我知道你還怨我,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諒,但你起碼也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jī)會,現(xiàn)在這么多人在場,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哪怕嘗一口我也好回去交差。” 她又示意了一眼門口,那邊還站著一群打著監(jiān)督任務(wù)的幌子實則來看熱鬧的女賓。 憑她對裴繹的了解,他不可能真的這樣當(dāng)眾為難一個女人。 寧昱幾人在旁邊心想這女人為達(dá)目的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難怪那么多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只可惜她好像不知道裴繹最討厭受人擺布。 裴繹站了起來,賀芝眼里閃過一絲欣喜,卻見他漫不經(jīng)心地勾起唇:“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剛才的意思應(yīng)該是只需要在場任選一位,那就不是非我不可,你要擔(dān)心其他人不方便,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位?!?/br> 寧曇正跟一堆小伙伴湊在角落打手游,激烈的團(tuán)戰(zhàn)讓他壓根沒空注意屋里發(fā)生了什么。 突然后領(lǐng)被扯起來,嚇得他手機(jī)都差點脫手而出。 “哥你干嘛??!我們正忙著團(tuán)戰(zhàn)呢!這會兒別來sao擾我!” 寧昱一把將寧曇手機(jī)薅過來,扔到其中一個男孩手里:“你替他打著。”然后壓著寧曇往牌桌那邊走,“過來幫個忙?!?/br> 寧曇一臉懵地被拖到賀芝面前,寧昱在他身后笑瞇瞇地說:“來,你賀芝姐喂你吃甜點?!?/br> “???”什么玩意兒?誰喂他?他為什么要吃甜點? 寧曇渾身每個細(xì)胞都寫滿拒絕:“哥,你明知道我不吃……” 脖子后傳來寧昱陰測測的聲音:“老實咽下去,你繹哥不會虧待你。” 裴繹對他可比他哥大方多了,寧曇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向他迎面砸來的大紅包,態(tài)度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其實這甜點看著也還不錯……” 此刻賀芝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她萬萬沒想到裴繹能干出這種讓她騎虎難下的事,他不僅死活不上鉤,還換了個小屁孩來膈應(yīng)她! 她本以為自己回國后能有大把機(jī)會見到裴繹,誰知去了那么多酒會宴會拍賣會,發(fā)現(xiàn)幾乎都是別人代他出席,好不容易能借這次婚禮近他身,卻被他這般羞辱! 可是都已經(jīng)被架到這步,她又不能真的摔門而去,只好僵硬地抬起手,拿起一塊馬卡龍遞過去。 寧曇被一屋子人盯得汗毛都要豎起來,想不通為什么自己安安靜靜打個游戲也能鍋從天降。 他受不了賀芝這種鈍刀子割rou的凌遲,索性帶著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搶過碟子,叁下五除二就把那碟馬卡龍全掃干凈。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舒了一口氣。 裴綰在昏沉中好像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沒多久又停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正好看見一個裸著上身的男人邊擦頭發(fā)邊從浴室里走出來。 她嚇得瞬間彈坐起來,看到他扯下毛巾后的臉,心才落回肚子。 “你……你怎么又不穿衣服?” 裴繹好笑地提醒她:“這是我的房間?!?/br> 裴綰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哭完就犯困,在哥哥這兒睡著了。她有點不好意思,掀開被子下床,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不知何時被套了一件寬大的男士白襯衫。 襯衫的側(cè)面弧度剛好遮住她的臀部,露出一雙白得晃眼的筆直細(xì)腿。 裴繹倏地眸色變深。 他掩飾地轉(zhuǎn)身去穿浴袍:“餓了吧?想吃什么?這么晚了就別去餐廳了,我叫酒店送餐過來?!?/br> 裴綰這才注意到外面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 “哎呀!派對!南溪還在等我呢!” “你睡到現(xiàn)在才醒,人家派對早就結(jié)束了?!?/br> “啊……”裴綰失望地嘟囔,“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拖回來,我就不會錯過了?!?/br> 裴繹縱容地揉揉她腦袋:“好好,我的錯,那小公主想吃什么?吃飽了再繼續(xù)找哥哥出氣,嗯?” 小姑娘瞬間被逗笑。 她并不怎么餓,點了一份番茄海鮮意面,只吃了幾口就飽了,然后她的盤子就被裴繹自然地拿過去接著吃。 裴綰臉上浮起一抹紅暈,不自在地問:“哥哥你沒吃晚飯嗎?” “之前不餓?!迸崂[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視里的國際新聞隨口道。 “只剩這么少你能吃飽嗎?我再給你點一份吧?!迸峋U從沙發(fā)往旁邊的座機(jī)那兒挪了兩下,準(zhǔn)備打電話。 “不用,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參加婚禮,綰綰乖,你該回去了。” 裴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哥哥拎小雞仔似的放在了門外。 她站在那兒困惑地眨眨眼,不明白剛剛還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被趕走了。 裴繹把電視關(guān)掉,之前播的新聞其實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 他們剛才在沙發(fā)上相鄰而坐,她穿的襯衫因為坐下的姿勢往上滑,粉色的比基尼底褲就像捉迷藏似的在衣角下若隱若現(xiàn),身上若有似無的少女甜香更是調(diào)皮地不斷侵襲著他的神經(jīng)。 她撐起身子攀向另一邊的電話時,襯衫掩蓋下的底褲和小翹臀都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不自知的純真嬌媚,像小奶貓粉嘟嘟的rou爪子一般撓得他心口發(fā)癢。 這簡直比穿比基尼還磨人。 若是再讓她在這兒待下去,他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那股從下腹竄上來的邪念。 裴繹癱倒在床上,手臂壓在額前試圖讓自己盡快平靜,下一刻卻又無比清晰地聞到了她殘留在枕間的發(fā)香。 忍無可忍,偏又無計可施,只能焦躁地起身沖進(jìn)浴室打開冷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