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風流俏寡婦:仙君別太愛! 第148節(jié)
做完這些,桑諾扭頭看?著那從?頭到尾都一直跟著她的四個?宮娥。 她們?四人明顯是有些修為的,不但是修為,相貌,身段,還有纖細的手指,無一不是在說明她們?出生并不卑微。 “打水來,我要沐浴。” 桑諾毫不客氣?地吩咐她們?去做事。 宮娥們?沒?想到客人一來就直接如此吩咐她們?做事。 畢竟做活的,和隨侍的,還是有很大區(qū)別?。 但是客人指明要她們?去找做,四個?宮娥雖然沒?做好準備,但是愣了愣,還是決定聽從?,派了一個?人出去要準備水。 另外三人依舊跟著桑諾伺候,卻?被安排著去煮茶,給謝長翎把濕透的鞋襪烤一烤。還有一個?則被桑諾指使進?偏殿去整理?臥榻。 將?幾個?人都指使開了后,桑諾才招了招手。 謝落秋早就察覺到了她有話要說,見她做了這么多?的小動作,不由得有些想笑。 明明只?需要傳音,卻?按照凡人的規(guī)矩來。 “有件事,你們?得知道?!?/br> 桑諾一把勾住謝落秋的脖子,又?壓低了謝長翎的腦袋。 三個?腦袋聚在一起,幾乎頭貼著頭。 主要是謝落秋和桑諾貼著,他順手將?謝長翎毛茸茸的腦袋瓜往旁邊推了推。 小輩崽子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當一個?支撐柱。 桑諾嘴唇微微動了動,兩層截然不同的聲音出現(xiàn)在謝落秋的耳中。 “冉酌懷想拿走他當初藏在我這里?的東西??!?/br> “新王不是冉酌懷?!?/br> 第77章 桑諾從來?到王宮就覺著奇怪?;蛘哒f再往前推一推, 她在抵達慶國,聽到慶國的那些事的時候就覺著有些微妙。 她與冉酌懷雖然交情不深也不過幾面之緣,但?是就憑借她數(shù)百年看人的經(jīng)驗, 一個十幾歲單純的少年究竟是如何?的,那雙眼睛能很明白的告訴她。 脂香之事更是讓桑諾對冉酌懷充滿了疑惑。一個能在胥離山修行的少年, 回?到自己的故土王宮,哪怕是想要爭奪王位也不至于和魔族聯(lián)手?將自己國民坑害至此。 直到在殿中見到了寶座之上的新王。 此人雖然?帶著九旒冕, 垂珠覆面,乍一眼看不清相貌, 但?是細看下來?,和冉酌懷幾乎有著同樣的相貌。在外貌上其實已經(jīng)不會?引起人懷疑了。 只?是此人言辭中雖然?有些?對他們的熟悉, 但?是這熟悉中卻透露著兩份試探和謹慎, 能知曉的是, 此人肯定知道她與冉酌懷之間的不少事情?,起碼知道她和冉酌懷之間立下過約定。 但?是對細節(jié)卻無法把握。就好比桑諾的師尊一事。 冉酌懷可?是知道, 韞澤仙君當場想要收桑果為徒的,而桑果可?從頭?到尾沒有過一個師尊。 桑諾提起這個時已經(jīng)在懷疑坐在寶座之上的人是誰了。到最后不過是得?到了一個準確的答案。 偌大的殿中,只?有桑諾一行三人是主。其余宮人忙完手?中的事又急匆匆湊到桑諾的身邊來?, 說是站著伺候, 可?誰也說不好是不是在偷聽。 桑諾反正已經(jīng)把自己想要說的告訴給?了謝落秋和謝長翎。剩下的事也不著急。 謝落秋在得?了桑諾的話后, 卻是思考了很久, 借著打坐的時間, 外放神識去看了一圈。 他們是為了冉酌懷來?的, 外人都知道要登基為王的是曾經(jīng)的七殿下, 但?是沒有人知道這位七殿下是假的。既如此, 真正的七殿下又該在哪里? 相比較謝落秋。桑諾明知道了這些?,還只?是淡定地享受凡間王宮里的伺候。 舒舒服服泡了個澡, 由三個宮女給?她揉肩捏腳,側(cè)躺在貴妃榻上,舒服地瞇著眼,搖著手?打著節(jié)拍,聽幾個宮人唱小曲兒。 倒是有她的舒服和愜意。 入了夜,殿中點了燈,里里外外幾十盞燈,照亮的透徹。 桑諾留了一根狐貍毛化作人形坐在側(cè)殿內(nèi)玩耍,自己則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宮殿琉璃頂上,踩著屋脊順著月色的方向辨認四周。 “你打算去何?處找他?” 桑諾才?往前走了兩步,謝落秋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換做一身幽藍深色衣衫,跟在她的身后。 她回?眸,謝落秋所在之處剛好抵著月光,清冷月色柔了他幾分凜冽。 “七殿下能被?頂替了身份,那他現(xiàn)在只?要沒死,就是落在那人手?中的?!鄙VZ垂眸看著偌大的帝王之居,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若我是他,會?把這樣的安全隱患藏在什么地方呢?眼皮子底下,還是地下?” 桑諾心?中已經(jīng)有一些?猜測了。能夠很好的代替原本的七殿下,成功坐在寶座上,這個替代七殿下的人肯定也不能是外人,再加上和冉酌懷幾乎一致的相貌,寶座之上最大的可?能,是慶國的王子之一。 若是正兒八經(jīng)的王子,又何?必借用七王子的身份呢?似乎有些?東西越深究越有謎題。 謝落秋提醒她。 “冉酌懷修為不高。什么人都困得?住?!?/br> 桑諾一聽也是哦,若是什么人都困得?住,又何?須放在自己眼皮下去。藏起來?,藏在一個自己知曉,隨時能去看的地方就夠了。 那么地面之上總是有外人,若是被?發(fā)現(xiàn)就不太好了。各處空置的宮殿許是不會?,那也許就只?能是地下了。 桑諾拍了拍手?,掌中飛出?數(shù)不清的螢火蝴蝶,這些?螢火蝴蝶只?有桑諾能看得?見,蝴蝶群所到之處流出?星星點點的螢火,很快就鉤織成了一片螢火之海。 桑諾坐在屋脊上,單數(shù)托腮等待著蝴蝶的回?復(fù)。 “狐貍,你不覺著這里有些?窒息嗎?” 菌子從桑諾的頭?上冒出?一個小小的角,避著謝落秋低聲和桑諾說話。 “嗯?” 桑諾抬眸,但?是她是看不見菌子的,菌子在她頭?上假裝發(fā)簪呢。 雖然?看不見,但?是菌子說話她還是樂著聽的。畢竟是天地萬靈之氣,菌子能發(fā)現(xiàn)很多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東西。 就好比瓊芳城里的花香腥臭一事,外人不知曉,但?是菌子就發(fā)覺了不對。而事實上的確是城主府早就被?魔族入侵了。留下了一片腐朽衰敗臭氣。 “你沒聞到嗎,有一種……腐爛了的味道,臭死了?!?/br> 菌子憋了一天,但?是慶王宮內(nèi)也是人皇地盤,雖然?還沒有真正的人皇,但?是一個菌子的確還沒有到能夠輕易在這種氣息下肆無忌憚的地步。只?能趁著夜色跟在桑諾的身邊才?能開口。 桑諾嗅了嗅,她并沒有聞到所謂的腐爛氣息。 但?是她相信菌子的話。畢竟慶國國都到處都點著脂香,這脂香的背后到底死了多少慶國百姓,誰也不知道。 “你去看看,哪兒的味道最重?!?/br> 桑諾直接拍了拍發(fā)髻,讓菌子單獨行動。 “……也是我倒霉多嘴,有個小傻子不用還要用我。” 菌子嘀咕了一句,見小傻子的師尊抬眸掃了它一眼,嚇得?趕緊閉嘴化作菌絲瞬間消失在空氣里。 桑諾被?逗得?直笑,回?頭?看著謝落秋。 然?而謝落秋似乎沒有別的什么動作,又或者?說,他甚至都沒有動。 唯獨眼神有些?幽暗,卻像是沒有光澤,眼中甚至都沒有倒映的有桑諾。 桑諾一愣,抬手?在謝落秋的眼前晃了晃。 而后發(fā)現(xiàn)眼前的男人與其說是只?有眼神沒有神,倒不如說整個人都快化作一道虛影。 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了然?。這也許是他本體那里出?現(xiàn)了什么異常。 桑諾也不急著去找冉酌懷了,就圍著謝落秋的一縷分神來?回?地走。 原本謝落秋弄來?的分神沒有半點魔氣,通體流散著靈氣,雖然?沒有修為境界的詳細,但?是誰見了都知道這是一位修仙者?。 然?而此刻就不一樣了。 謝落秋的分神周身已經(jīng)開始彌漫魔氣。 兇殺氣息引得?鎮(zhèn)守王宮的神脈都隱隱不安,周圍彌漫著鎮(zhèn)守神脈的威壓,讓修行之人不得?不壓低自己的境界,避免在人皇的領(lǐng)域喧賓奪主。 桑諾是妖族,她自然?也感受到了來?自龍脈神脈對人皇之處的庇護,直接將自己境界壓了壓,避免在這種地方和龍脈起了沖突。 與此同時,謝落秋的身體逐漸變得?半透明,風一吹,在月色下幾乎要消失了的單薄。 “謝落秋?!?/br> 她輕聲喚了一聲。 謝落秋似乎聽見了,又似乎沒有聽見。但?是他的眼神在努力地看清桑諾。 “似乎有些?不妙,”謝落秋的聲音直接穿入桑諾的耳中,“此處在拒絕我。而魔域又有些?意外?!?/br> 具體的,一言半語也說不出?清楚,謝落秋只?能加快語速告訴她。 “我需要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你且稍等我一下。等我來?了,與你同行?!?/br> 桑諾一聽,立刻抬起手?乖乖地表態(tài)。 “阿九哥哥,你別擔心?,照顧好自己要緊,我就在這里哪兒也不去?!?/br> 甜滋滋的小少女水汪汪的眼睛里寫滿了乖巧,認真地在謝落秋面前裝乖。 謝落秋一看她這樣,心?里一個咯噔,暗覺不妙。 “阿桑,你等我……” 話音未落,來?自龍脈對人皇之地的庇護,對魔族的排斥讓謝落秋的分神越來?越淡。在沒有足夠的修為和境界壓制的情?況下,沒有此處神脈允許肆意行動,明顯是踩著此處神脈的臉面行事。 謝落秋的身影越來?越淺,幾乎只?剩下一點殘影。 他還在盯著桑諾,努力最后叮囑一句。 “此處兇險,一定要等我!” 桑諾點著頭?像極了一個聽話的小乖寶,認認真真抬手?朝謝落秋揮了揮。 “阿九哥哥,你安心?去吧——” 送走謝落秋的分神,桑諾收起那副乖巧的可?愛模樣,抬手?伸了個懶腰。 “很好,沒有人能左右我了?!?/br> 修為最高,不是仙者?不是魔族,與人皇之間更是有著一些?絲縷關(guān)系,桑諾這個妖族的存在,沒有被?龍脈所排斥。而神脈在妖族的身上感覺不到威脅,也沒有了對桑諾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