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嬌女吃瓜看病日常 第11節(jié)
【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說,“古人娶妻為嗣續(xù)也,當歸調(diào)血為女人要藥,為思夫之意,故有當歸之名”。當歸這個名字,正與唐詩"胡麻好種無人種,正是歸時又不歸"的意思相同。來源:百度百科 (醫(yī)藥典故: 相傳有個新婚青年要上山采藥,對妻子說三年回來,誰知一去,一年無信,二年無音,三年仍不見回來。媳婦因思念丈夫而憂郁悲傷,得了氣血虧損的婦女病,后來只好改嫁。 誰知后來她的丈夫又回來了。她對丈夫哭訴道:“三年當歸你不歸,片紙只字也不回,如今我已錯嫁人,心如刀割真悔恨?!闭煞蛞舶没谧约簺]有按時回來,遂把采集的草藥根拿去給媳婦治病,竟然治好了她的婦女病。 從此,人們才知道這種草藥根,具有補血、活血、調(diào)經(jīng)、止痛的功效,是一種婦科良藥。為汲取"當歸不歸,嬌妻改嫁"的悲劇教訓,便把它叫“當歸”。 來源:《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百度)】 第12章 覆盆子 ◎我稀罕你◎ 蘇妍被問得一懵,不明白她為什么要解釋這種無稽之談。 旋即想到,便是她生活的后世,出了侵犯事件也有很多人受害者有罪論,對被侵害人進行言語攻擊。 而原主,獨自一人去深山野林,不就是很多不懷好意的人攻訐重點嘛! 不過她覺得問心無愧就好,雖然法制尚不完善的年代,流言蜚語的殺傷力不可小覷。 可警察又不靠流言斷案,沒道理人家靠片面的胡編亂造便給自己定罪,那人人都可言語殺人了。 然而從周東陽謹慎嚴肅的態(tài)度來看,顯然不是那么簡單。難道那些人真的會問這種問題? 像是明白她的疑問,他看向外面,聲音有些幽遠:“保不齊。”臉上沒什么表情,但不難看出來,他心緒并不好。 “如果問道,就說是我約的你!”說完這句,他便說有事,一瘸一拐出去了。 蘇妍覺得大概率不會被問到這種問題,若是問了,照實說便是。 不想不僅是問了,而且對方不知是不是信了那二流子的話,詢問起她來態(tài)度并不算好。 蘇妍從來不曾經(jīng)歷過這種狀況,生在陽光下,那身制服在她心里一直都是正面形象。 而此刻,她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四周是裸露的磚墻,一方頭頂上開了一個小窗,聽著對面的話,只覺荒唐。 室內(nèi)除了她以外,還有兩三個工作人員,為首的人一臉橫rou,是這個年代難得的富態(tài)。 她下意識想找人,卻想起周東陽從昨天走了就沒回來過,現(xiàn)在在外頭等著她的也是佟嬸和周青松。 “你說不是和黃二一起,那你沒事往小樹林里跑干什么?” 蘇妍真的要氣死了,他們口中的黃二就是個流氓,原主正是為了躲避那二流子迫害,情急之下,慌不擇路跑入小樹林。 可如今對面幾人明顯來者不善,她說出來實情,不管他們信不信,都能套上情侶鬧別扭這個說辭。 而要解決這事,只有徹底和這個人脫離關(guān)系,當下而言,不得不說,周東陽昨天給她準備的說辭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可是人家?guī)土怂@么多,她實在不想再將人扯入這件事。 她這段時間從佟嬸口風里也知道,她急著給這位大哥尋摸對象呢! 要是鬧出這么個事,不是影響人家終生大事嘛!雖然她覺得以他的人品相貌,不至于找不到,但現(xiàn)在人還是很看重名聲的,影響肯定不小。 她不說話,對方的耐心也在慢慢消耗,半響,那人又問了一次同樣的問題,只是言語間帶著些尖利與威脅。 揚言再不老實交代,就讓蘇妍嘗嘗他的厲害。 安靜的氛圍里,他的公鴨嗓突兀而可怖,配上惡毒的話語,讓他整個人面部變得扭曲。 正當他準備采取些特殊手段,門卻從外面被打開了。 “我竟不知,咱們系統(tǒng)的工作人員,平時竟是如此的威風。倒是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br> 迎面走來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肥男人倒還沒有多大的驚訝,待他的氣勢擺出來,再看他身后卑弓討好,滿臉冷汗的所長,再傻也知道這是人有大來頭,他要歇菜了。 “您誤會了,是這人一直不肯配合我們工作,我這也就是說兩句嚇嚇她,哪敢動真格?”額頭冷汗直冒,他也不敢抹,畢恭畢敬沖來人解釋。 白襯衣男人卻并不理會他,徑直坐到了肥男人之前坐的位置上,顯然有親自來審理的意思。 不過他并沒有問其他人案件始末,路上他已經(jīng)聽了個大概,現(xiàn)在就直接問蘇妍情況。 這種大好時機,蘇妍自然開始狠狠告狀,而對方似乎對原主以前待的那個地方的事情很感興趣,所長那伙人幾次想打斷她都沒有機會。 白襯衣帶來的人把人壓制得死死的,蘇妍痛痛快快地告了狀,還得了對方一定會嚴懲惡人的保證,心滿意足地回村去了。 只是她們走前,白襯衣男人倒是難得開了個玩笑:“小姑娘看著文靜乖巧,不想還有這么伶牙俐齒的一面,也難怪你這對象這么寶貝著,為了來救你擱我們辦公樓前等了一晚上?!?/br> 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調(diào)侃意味十足,不過更讓蘇妍震驚的是話里內(nèi)容。 和周東陽一起回去,一路上她忍不住看了對方好幾眼,只是人一直正視前方,一點沒有要交流的意思。 蘇妍便覺得應該是事急從權(quán),他這人熱心,怕錯過救人時機才傻等一夜,不想被對方誤會了。 于是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面,倒是看到田邊有不少覆盆子,還沒有全部成熟,紅粉聚合果實,圓潤可愛,緊挨著生長在帶刺的綠莖中間,足夠讓人垂涎。 這不,就蘇妍目之所及,邊看到幾個毛孩子正摘得歡樂。 她其實也挺想嘗嘗,只是眼下明顯時機不合適。 而周東陽察覺到那道視線終于不再看往自己這邊,渾身都沒那么緊繃了,但又難免有些失落。 到家后,蘇妍心里放下一件事,整個人都松快起來,又想到周東陽的腿,本來之前雨天那場搏斗時,他就還沒好全,已經(jīng)需要好好休養(yǎng)了,昨晚這一夜的等待,肯定也沒個地方可以坐,腿估計又該惡化了。 對此,蘇妍說不感動是假的,非親非故,人家為她這么奔走,所以幾乎一進門,她就先去問他的腿。 認真檢查了下,確實不太理想,但還好沒造成什么不可逆損害,不然她真的感覺自己越欠越多,還不完了。 認真給人看過后,正準備去找收拾一下自己,卻見他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油紙包。 “這是什么?”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包裝的實物,她有些好奇。 “綠豆糕”他不太自然地解釋道,“剛好路過,便買些回來你們嘗嘗?!?/br> 蘇妍看著上面“徐家鋪子”幾個醒目的標記,從原主記憶里知道,這是一家百年老字號。 現(xiàn)在雖然由供銷社統(tǒng)一賣了,但做糕點的還是原來的老師傅。 沒想到這位大哥還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外出辦事還不忘給家里人帶點小吃食回來。 說起來還是佟嬸教育得好,兒子還懂得反過來把mama當小孩兒哄,讓她這個蹭吃的也跟著沾光。 蘇妍覺得有必要跟佟嬸學學,以后等自己有了小孩,也多教教,爭取教育出這種貼心好大兒來。 絲毫不知她內(nèi)心天馬行空的小九九,東西交給人后他松了口氣,事情解決了,身上的疲憊感也從四肢百骸襲來。 蘇妍也知道對方昨晚估計一夜沒睡,今天又是一天奔波,鐵定需要休息,雖然很想知道他怎么請來的人,但現(xiàn)下也很識趣地沒再打擾他。 倒是佟秋梅看見那一包東西面露意外,隨即想到什么,一副了然模樣。 不過對方顯然不明白,還一直羨慕自己養(yǎng)了個好兒子。 佟秋梅一時無言,她兒子她還能不知道,從來只知道拿錢給她,什么時候有這種精巧心思了,看著面前無知無覺猶自說著羨慕她的人,只覺一言難盡。 看來兒子還有很長路要走,她到底要還是不要提醒一下自家傻兒子呢! 不過想到他那鋸嘴葫蘆,又覺得氣,就他那樣,提醒了又有什么用。 罷了,好歹知道買東西回來了,也算進步。 周東陽其實并不想多說,但耐不住蘇妍好奇,她已經(jīng)知道白襯衣男人是縣里局長,但她好奇周東陽怎么把人請動的。 “講哈嘛,我保證不說出去,我發(fā)誓!” 說著還似模似樣地伸起三根手指。 周東陽無奈,只得道:“黃溪大隊有好幾個流氓。” 蘇妍一聽便懂了,這是去舉報了,涉及人又多,對方很重視,便自己來走一趟了。 周東陽見她不再問,便也沒再說了,其實那幾個人身上有罪孽是真,知道的人也不少。 但他們出了名混混無賴,背地里還有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有正義之人也苦于沒有證據(jù),好幾次有人告發(fā)都無疾而終。 他知道這一點,是上山時偶然聽見對方密謀準備偷種些害人東西,本來他顧忌自己身份敏感,又苦于沒有證據(jù),便沒有貿(mào)然打草驚蛇。 原本的設(shè)想里是到了那些東西生長季節(jié)再匿名舉報,然這次事發(fā)突然,他便也顧不得此前種種顧忌,把自己所知道一股腦報告了。 而隨他來的這位他也有了解,是個勵精圖治的,如果破獲了這起案子,治了那伙人,也能還一方百姓安定。 所以,他相信對方一定會不遺余力地把事情查到底。 只是,這期間卻有太多的不安定因素。 他看著認真給自己檢查腿的蘇妍,雖然覺得有些趁人之危,但還是逼自己邁出了那一步。 “我之前說的話是真的。” 蘇妍正認真看恢復狀況,本來兩人相距就不遠,冷不丁他一出聲,溫熱的氣息打在她耳側(cè)。 整個人忍不住瑟縮一下,“什……什么?” 她離得遠些,才抬起頭看向?qū)Ψ?,不得不說,這位老大哥現(xiàn)在看起來還挺順眼,燈光仿佛給他開了一層柔光濾鏡,褪去他幾分肅穆,更添些溫和。 蘇妍看人時眼睛睜得圓圓的,還帶著點被他突然出聲嚇到的余韻,眼神干凈澄澈。 對著這樣一雙眼睛,周東陽難免有幾分心虛,可著了魔一樣,話語開始從他嘴里往外蹦。 “和我一起,還有保護你的話,都是真的?!?/br> 他語氣里明顯感覺到幾分生硬,但卻并未停下:“如果你不愿意,就當我沒說過?!?/br> 他不會就此放棄,但也不想她為此負擔。 蘇妍眨了眨眼,想起他昨晚的那些話,歪頭思考了一會兒,問道:“所以,你這是在表白嗎?” 表白?周東陽不甚理解:“什么意思?” 蘇妍卻鮮見地露出點狡黠來:“就是表達心意的意思?!?/br> 周東陽覺得這個詞形容得還挺貼切的,他說的話確實是自己內(nèi)心真實想法,于是點點頭。 不想對方突然坐到他跟前,明眸皓齒,面帶愉悅,又口出驚人:“你喜歡我?” 饒是周東陽自詡淡定,此刻也被她這句話嚇得一個激靈。 可是對上她那雙清亮的眼睛,他又不想騙她,也不想說出違背自己心意的話。 于是他再次點頭,鄭重道:“是,我稀罕你,你呢?想和我一起過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