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網(wǎng)水星 第33節(jié)
周知嘴角勾起來,眼底卻是有疼惜的,他輕輕拍著鐘小雅的后背,親吻她臉上的濕發(fā)和汗水。 “小雅,一切都會過去的,這不是什么了不得事情?!?/br> “你是正當防衛(wèi),是鐘樓常年酗酒,他身體太差了。”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將他收拾干凈了,永遠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也永遠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殺了人?!?/br> “小雅,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別害怕,別哭?!?/br> 他的聲音溫柔,如清風(fēng)春雨一般,他不厭其煩,對鐘小雅永遠有著用之不竭的耐心,直到鐘小雅在他懷里哭得昏睡了過去,他才將人打橫抱起來,往樓上走去。 樓梯走到一半,王初五打了個響指,寂靜的片場立馬熱鬧起來。 . 許水星拍拍唐晚書的肩膀,“放我下來吧?!?/br> 唐晚書慢半拍的,臉熱了,忙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許水星放了下來,他笑得靦腆,和在鏡頭中完全判若兩人,“jiejie你好輕啊。”之前他就想說了,但是沒有機會,剛剛再打橫抱起,他終于有機會了。 許水星將臉側(cè)的頭發(fā)拂到耳后,“你力氣挺大的?!?/br> 看不出一點費力,輕而易舉。 唐晚書抿抿唇,“我覺得我能單手也能抱起您?!?/br> 許水星眨了眨眼睛,看著唐晚書。 空氣慢慢在升溫,但臉熱的并不是許水星,唐晚書被許水星好奇的打量眼神盯得慌亂,加了一句,“我覺得您演技特別好?!?/br> 許水星的演技好幾乎已經(jīng)是公認的了,不同角色有不同的哭泣和嬉笑風(fēng)格,性格會讓她們每個人看起來都不同,而許水星的每一次表演,都不會找到上一個角色的影子。 在《畫中人》的電影鏡頭中,她就只是鐘小雅,甚至連許水星都不是。 只是一旦在鏡頭外,她就變回了她自己。 莫茉拿了吹風(fēng)過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聊天,莫茉說要給許水星吹頭發(fā),被許水星拒絕了,因為下午也還是要以這個妝造拍戲,“吃飯吧。” 她下樓,往休息間走去。 莫茉去取了餐,劇組有專門準備減脂餐,除了許水星,劇組里還有不少需要保持身材的工作人員。 等午餐的過程中,許水星看了會兒手機。 微博上還是那些話,跟之前沒什么區(qū)別,只是因為視頻事件,熱度又升高了,多虧周密在中間做了功,不然禍水引到她頭上,她又得被罵一輪禍水。 倒是不怕,但人心都是rou長的,不舒服在所難免。 聽見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她放下手機,進來的人不是莫茉,是抱著幾盒餐食的張柏林,張柏林長得蠻憨厚老實,濃眉大眼,他走進來,“許老師,莫小姐去洗手間了,拜托我把您的午餐先送來?!?/br> 張柏林是電影里的男二,他前面沒什么戲份,所以劇組也一直沒怎么出現(xiàn)他的身影。 前兩天他才趕完行程來瑜市,今天應(yīng)該要上他的鏡頭了。 跟唐晚書內(nèi)斂清秀相反,張柏林性格外放,跟許水星差不多年齡,演過電視劇,也演過票房不低的男二男三,很會做人。 “謝了啊?!痹S水星沖對方笑笑。 “舉手之勞?!睆埌亓职汛虬卸挤畔聛?,“何況跟許老師在一個劇組,我不知道可以多學(xué)多少東西,給您幫點忙算什么,都是我賺了?!?/br> 他在電影里也是這樣一個人設(shè),開朗大方,不拘小節(jié)。 但本人會更逗一點。 他有些八卦,看了看門外,小聲問:“許老師,您和小唐老師,是真的嗎?” “網(wǎng)上說得可真了?!?/br> 許水星揭開打包盒的蓋子,她語氣微頓,“當然不是?!?/br> 張柏林了然,那就是唐晚書在追星了,他個人賬號都是許老師的名字呢。 門外,墻邊,唐晚書抱著兩盒水果站著沒動,他垂下眼睫,睫毛像是被雨水打濕后的蝴蝶羽翅,沒什么氣力,些許頹靡和喪氣。 作者有話說: 小書:喜歡我喜歡我喜歡我現(xiàn)在就請喜歡我 -感謝在2023-04-24 00:24:52~2023-04-25 16:34: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千山鳥飛絕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醋醋醋醋醋 張柏林還想和許水星取取經(jīng), 唐晚書就拿著兩盒水果走進來,他笑得客氣,“張老師。” “小唐老師,客氣了?!睆埌亓致冻鲆豢诖蟀籽? 他還給唐晚書豎起一個大拇指, “演技超厲害, 未來可期!” 唐晚書繼續(xù)笑笑,“我還有很多不足, 希望張老師以后可以多多指教。” “哎呀哎呀, ”張柏林擺著手,“小唐老師太太太太客氣了。” 許水星看著客氣來客氣去的兩人, 她打開飯盒,里頭是水煎蛋和烤制的牛rou,撒了黑胡椒碎,另外還有一盒沙拉和一節(jié)玉米。 她先吃rou, 不想吃的留到最后, 比如那跟一堆草沒有區(qū)別的蔬菜沙拉。 “水果不是劇組餐,”唐晚書將兩盒都推到了許水星面前,“是我自己打電話找水果店訂的, 每天都會送,我讓他們盡量選一些熱量低的水果?!?/br> 雖然唐晚書不管對誰都很溫和周到,可體現(xiàn)溫和也有不同樣的方式,他對待別人溫和時, 眼神平靜, 甚至可以說他根本就沒去看自己面對的是誰, 和誰都好好說話是他的性格。 但對著許水星就不同, 他眼睛是亮的, 眼神也時刻都在為著許水星的一字一句產(chǎn)生變化。 簡而言之,在許水星面前,他是鮮活的,沒那么讓人有距離感。 許水星夾著牛rou往嘴里喂,“謝謝,你不吃飯嗎?” “就去吃的,”唐晚書說,“我先把水果送過來?!?/br> 他往門口走去,中途回了兩次頭,張柏林沒走,他倒著坐在椅子上,趴著椅背,還要繼續(xù)和許水星說話。 煩。 在唐晚書走后,張柏林才沖許水星眨眨眼睛,“唐晚書這分明是喜歡你啊?!毖劬]瞎的人都能看出來,但大部分都能理解成唐晚書是在追星,粉絲看偶像,眼睛可不就是亮晶晶嘛。 但張柏林十多歲就出道開始演戲,接的劇本也是戀愛劇本偏多,唐晚書這表現(xiàn)到底是在看偶像還是在喜歡到想要戀愛進入婚姻,張柏林不需要多研究,太明顯了。 寫臉上的。 寫眼里的。 唐晚書在明著打許水星的主意。 張柏林踩在地上,連人帶著椅子一起往許水星更近的地方的湊近,“他這么明目張膽,但這不像你的風(fēng)格,許老師不應(yīng)該給他一個白眼,再給一個冷笑。” 他說完以后,許水星給了他一個白眼,一個冷笑。 張柏林:“……” 他跟許水星的關(guān)系算不上特別好,但又比完全不認識要親近,在演戲這件事情上面,他和許水星難得投契,但許水星星運亨通,實力也比他強,他前兩年時常碰壁,許水星曾給他解過圍,直到現(xiàn)在,逢年過節(jié)時,張柏林還會給許水星送去節(jié)日禮物。 除了幾個情人節(jié)。 許水星埋頭吃著飯,張柏林已經(jīng)提前吃過,他還在想著唐晚書的事兒,許水星和唐晚書兩人在家世上有一定的差距,許水星雖然名氣大,拿的獎也頗有含金量,但唐家是非常老派講究的家族,估計很難看得上許水星。 唐晚書也是,盲目追求,許水星不一定接受他。 張柏林和許水星來往雖不頻繁,但許水星這個女人的性格,他也能揣摩出幾分:感情上,她是一定要拿到主導(dǎo)權(quán)的,她不一定會做什么,更加不可能虐對方的身心,但她就是喜歡站在主導(dǎo)地位,并且輕易不會交付真心。 那些緋聞,沒幾個是真的,曖昧的倒有,但被許水星一個一個否掉的更多。 這還只是網(wǎng)友猜測的一些圈內(nèi)人,那還有圈外人呢,喜歡許水星的人可不少。 他是攀不上,他要攀得上,他也喜歡。 “我記得你戲份不多?!痹S水星吃完飯之后拿了杯熱水在手里捧著,這房子沒通空調(diào),更加沒暖氣,加上這段時間斷崖式降溫,冷得要命,腳底下只有一個小太陽,不起什么作用,熱不發(fā)散,它只對著一塊地兒烤,烤得小腿生疼。 “不多,”張柏林說,“不到三十場,拍完這個角色之后我準備休息兩年再進組,錢掙得差不多了,找個學(xué)校再進修精煉一下演技?!?/br> “可以,”許水星點頭,“那粉絲會很欣慰,期待你到時候回歸的新作品。” “她們整天……害,錢盡花我身上了?!睆埌亓挚嘈Γ⒉幌矚g現(xiàn)在的飯圈文化和粉絲經(jīng)濟,可身居其中,他不得不順應(yīng)大流。 “還是演戲簡單,其他什么不比演戲麻煩啊。”他伸了個懶腰,“我還是最羨慕許老師,多自由啊,想做什么做什么?!?/br> 許水星:“……我覺得你在諷刺我。” “沒,”張柏林又露出他那一口大白牙齒,笑得有些憨氣,“我是真心的,圈里很多人都很羨慕你?!焙竺娴脑捤麤]說出口,有人羨慕就有人嫉恨,無法避免的事情,每次許水星一有事出來,營銷號瘋撲上去,甚至還會有一些人自己掏錢給許水星買職黑。 他羨慕的是許水星的勇氣和堅定,他沒許水星的勇氣,更加沒對方的堅定。 盡管他們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想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則又是一回事。 “你也可以?!逼鋵嵑芎唵?,不在乎就行了。 “我不敢,”張柏林老實說道,“網(wǎng)友對我們這些人可沒對你寬容?!?/br> 可能是由于許水星長久以來的行事方式,那些對藝人要求奇高的網(wǎng)友在碰見許水星的時候,會變得寬容許多,他們甚至覺得,只要許水星在好好拍戲就好啦,為什么要管人家的私生活? 但有一部分網(wǎng)友卻從始至終都咬死了許水星,不撒口,不管出什么新聞,他們都要跑上去踩許水星幾腳。 每個藝人都會有這么一群不喜歡他們的黑粉。 “不過周密怎么連顧因也敢踩啊,”張柏林看見風(fēng)向明顯在往對許水星和唐晚書有利的方向改變時,他就知道了,肯定是許水星的工作室出手了,別家出手沒這么快,也沒這么利索,“顧因在時尚圈還是很能說得上幾句話的?!?/br> 許水星換了只手抱著熱水杯,另外一只手在小太陽前面伸開,她說話時,嘴里吐息出白霧,“我建議的。” “……”張柏林無奈道,“你也太敢得罪人了?!庇袝r候他甚至都以為許水星背靠了什么大人物。 可想了想,許水星這種性格,那些大人物是準備供一尊女菩薩在家里日日上香嗎? “顧因煩人,”許水星踩著椅子,膝蓋上搭著沙發(fā)上面的毛毯,“看不順眼他很久了?!?/br> “不是為了唐晚書?” 許水星呼吸一頓,“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 “因為我覺得,”張柏林笑得頗含深意,“昨天晚上的手法,其實摘一個人會更加干凈利落,一起摘兩個人出去,這兩個人多少會被綁定一段時間,對你來說,得不償失?!?/br> 許水星瞧了張柏林一會兒,忽的笑了,她往后靠去,“小書很有天賦,浪費了可惜?!?/br> “這樣嗎?”張柏林明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