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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們永遠(yuǎn)炙熱在線閱讀 - 我們永遠(yuǎn)炙熱 第42節(jié)

我們永遠(yuǎn)炙熱 第42節(jié)

    “你上小學(xué)的時候就這么說。現(xiàn)在都成年了?!?/br>
    “我鼓起好大的勇氣去畢業(yè)旅行?!?/br>
    “很厲害?!?/br>
    “我同桌跟我去了不同的城市。她沒有海鮮吃嗚嗚?!?/br>
    “她好可憐?!?/br>
    “我不孤獨(dú)!我才不孤獨(dú)!裴競序,你孤獨(dú)嗎?如果你覺得孤獨(dú),那就去看marc majewski的《un beau voyage》”

    “好?!?/br>
    當(dāng)時的裴競序還不明白許聽晚這沒頭沒尾的對話,后來,他才知道,原來在許聽晚的青春中,她曾同樣地把他當(dāng)做夏日里指尖握不住的勁風(fēng),冬日里掌心藏不住的驕陽。

    只是那個時候的許聽晚,并不知道,這叫喜歡。

    幸而有人發(fā)現(xiàn)的早。

    那么,他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許聽晚的呢?

    裴競序仰頭,看著吊頂,正當(dāng)他想到一個明確的時間節(jié)點(diǎn)時,一樓客廳那兒傳來一聲痛徹心扉的吶喊。

    聲音耳熟。

    無需往下看就知道誰登了他家的門。

    裴紹站在樓梯上,抬頭,沖著二樓走廊的裴競序喊:“禽獸啊!才談戀愛就把人往家里帶!”

    作者有話說:

    端午安康呀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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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他哥的女朋友不會是他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吧

    裴紹就是非常典型的人前人后兩幅面孔。

    這樣的性格跟他原生家庭息息相關(guān)。

    他的家庭非常幸福, 父母恩愛,也不吝嗇把愛分享給自己的子女,在這樣家庭下長大的孩子,性格再差都差不到哪兒去。

    要說唯一給他設(shè)限的, 就是他父母那人民教師的身份。

    作為人民教師, 他的父母從始至終都奉行著一套‘老師的孩子比別人的孩子更優(yōu)秀’的觀念, 因此他們非??粗貙ε峤B的教育,也以嚴(yán)苛的態(tài)度教他為人處事。

    高中是叛逆期高發(fā)的時期, 班里的同學(xué)多多少少有些逆反心理, 裴紹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很難不受影響, 他有時候想跟著班里的男生一起哄鬧,但只要看到班主任的那張臉,他就什么也不敢做了。

    班主任就是自己的媽,這一定是他高中階段想想都深感絕望的噩夢。因?yàn)樗坏┯惺裁村e處, 別人不光會指責(zé)他, 還會順帶牽連到他的mama,他們會說,連班主任的孩子都這樣, 自己犯點(diǎn)小錯又能有什么大問題呢?

    久而久之,他只能在人前裝端穩(wěn),裝成熟,依著他mama的意思, 把‘老師家的孩子’這一角色進(jìn)行到底。

    直到他考上大學(xué), 日漸脫離家庭生長環(huán)境, 和外界接觸多了, 他才有了一個遲來的叛逆期。摩托、跳傘、攀巖, 越是極限的東西,他越是有興趣,徹底把他骨子里大大咧咧的性子激發(fā)了出來。

    他能靈活運(yùn)用表演、場景、角色這三個元素,在不同的社會場景中扮演不同的角色,以此達(dá)到符合社會期待的表演。因此,工作場合和非工作場合情境下,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此時,他這一聲吆喝可謂中氣十足,沒個老師樣,也沒有上下級之間的條框,隔著樓層,裴競序都覺得他的聲音有些刺耳。

    他正要走過去把人打發(fā),書房的門把手突然下壓,發(fā)出轉(zhuǎn)動的響聲。

    與此同時,裴紹兩層并一層地從樓梯下跑上來,皮鞋踩在瓷磚樓梯上,發(fā)出梆硬的聲音。

    裴競序一把拉住門外的把手,使了勁兒把拿一條拉開的門縫闔上。

    書房里的許聽晚有些不知所以,伸手拍了拍門,喊他:“裴競序?你在外面嗎?”

    裴競序壓低聲音:“別說話。有人過來。”

    他們的說話聲音不算太大,隔著一條走廊,聽不清具體的對話內(nèi)容,但只要對方聽力沒有問題,都能聽到在裴競序說話之前,有一個洋洋盈耳的女聲從書房里傳出來。

    裴紹小步快走地走過去,視線越過裴競序的肩,朝書房的房門那兒看探了探視線。

    裴競序松開門把手,上前一步擋在他面前,他眼底逐漸浮現(xiàn)一絲煩躁,語氣算不上好:“大半夜來交行研報告?”

    “哥你一天不工作會死嗎?你對象知道你是工作狂嗎?”他伸手想攬裴競序的肩,被裴競序一把拍開。

    裴競序掀眼看他,沒說話。

    壓迫感太強(qiáng),他訕笑了一聲,僵硬地收回手,撓了撓腦袋,就連那咋咋呼呼的聲音都收斂了不少:“這不,就是想來看看我未來的嫂子么?!?/br>
    “哪兒聽到的小道八卦?”

    “我親眼看到的。你副駕駛座兒上有女人。而且剛剛...”他沖著書房那兒努了努嘴:“我明明就聽到女孩的聲音了,你別騙我說沒有?!?/br>
    “剛剛?”裴競序不緊不慢地往前一步,阻斷他的視線:“剛剛伯父給我打電話,問你編制的事。”

    “你轉(zhuǎn)移話題的能力很有一套。”

    “我說我不清楚,改明兒幫他老人家問問情況?!?/br>
    “裴競序你威脅我是吧?”

    裴競序掏出手機(jī),調(diào)至通訊錄的頁面:“要不我現(xiàn)在跟他說你的教師職位其實(shí)沒有編制?!?/br>
    “別別?!迸峤B一把捂住他的手機(jī):“你要這么說,他能被我氣得血壓飆升?!?/br>
    “現(xiàn)在能回去寫行研報告了嗎?”

    裴紹咬了咬牙,權(quán)衡再三,敗下陣兒來。

    他拖著步子往樓下走,這時的許嗚嗚好像休息夠了,聽到動靜,沖著裴紹一頓亂叫。

    裴紹被猝不及防地狗叫聲嚇著,撫著胸口沖二樓喊:“你什么時候養(yǎng)狗了?”

    裴競序往下瞥了一眼,只警告了一聲‘嗚嗚’,甚至沒有下樓幫助裴紹的打算。

    裴紹也不再自討沒趣,連喊了幾聲‘阿姨’,最后在阿姨的掩護(hù)下安全地出了大門。

    臨走前,他問阿姨:“他怎么無緣無故養(yǎng)起狗了?”

    “不是先生自己養(yǎng)的,是有人養(yǎng)在先生家的?!?/br>
    “寄養(yǎng)???”裴紹納悶極了:“他可真不怕麻煩,對方為什么不自己養(yǎng)?”

    寵物肯定是養(yǎng)在自己身邊更親近啊。

    “估計(jì)是學(xué)校不讓養(yǎng)寵物吧?!?/br>
    “哦哦?!彼c(diǎn)了點(diǎn)頭,跟阿姨道別,然后沿著老路往小區(qū)外面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哪里不對勁兒。

    學(xué)校不讓養(yǎng)寵物。

    這個信息量有點(diǎn)大。

    裴紹琢磨了許久,不由地猜測,他哥的女朋友不會是他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吧。

    /

    窩在書房的許聽晚聽見哥倆的對話,頓時屏住呼吸,躲在門后。

    后來覺得門后并不安全,萬一有人突然推門進(jìn)來,豈不是一眼就撞破了她在書房的場面。

    許聽晚繞著書房走了一圈,書房寬敞通透,幾乎沒有藏人的地方。她環(huán)視了一圈,最終,視線停留在六角形的窗戶那兒,窗戶前掛著兩層遮光窗簾。

    她扯開窗簾,躲在后面,后又發(fā)現(xiàn)窗簾并不及地,就算藏在后邊,也會露出一截腳踝。

    她反手撐著窗沿往后一躍,床沿很窄,她跳了好幾次,才勉強(qiáng)坐上去。

    坐上去后,她雙腳懸空,整個人有些輕微搖晃,這樣的坐姿有些煎熬,明明才過去幾分鐘,她卻覺得自己藏了兩三個小時。

    終于,外面的交談聲變輕,隨后有人摁下門把手,推開了書房的門。

    許聽晚不確定來人,仍是不敢出聲,她斂聲屏氣地縮了縮腳,努力不讓自己從窗沿上掉下來。

    直至腳步聲逼近,窗簾被人一把拉開。

    她嚇了一跳,手沒撐穩(wěn),整個人從逼仄的窗沿上掉下來。

    就在自己快要掉下去的那刻,有人穩(wěn)準(zhǔn)地托住了她的腰,而她因著慣性的緣故,身子前傾,整個人埋在了他的胸口上。

    胸肌硬闊,烏木香柔和。

    兩種不同的感覺奇妙地碰撞在一起。

    室內(nèi)安靜,她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一下、兩下,不斷加快,快到她呼吸變重。

    隨后,她感受到后背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行了。他走了?!?/br>
    許聽晚這才慢慢回神,一抬頭,裴競序正唇線緊繃,眉頭輕蹙地看著她。

    兩人的距離近得過分,許聽晚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能緊緊攥著他手臂,拼命繃直身子,不讓自己滑下去。

    裴競序感受到她的暗勁,托著她的腰把她抱下來,隨后俯身去檢查窗戶的鎖扣,確認(rèn)窗戶鎖緊了,才松了口氣,算那心有余悸的賬:“爬窗臺?你怎么想的?萬一窗戶沒落鎖,摔下去怎么辦?”

    他的語氣不兇,也不是一副教訓(xùn)人的口吻,更多的是無奈。

    以許聽晚對他的了解,經(jīng)此一事,他日后關(guān)窗必然下意識地多一個落鎖的動作。在她的事上,他好像永遠(yuǎn)在做風(fēng)險管理,也就永遠(yuǎn)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小時候跟方正初打架是如此,一點(diǎn)輕微的擦傷是如此,爬窗臺也是這樣。

    “剛才情況緊急,我怕裴老師沖進(jìn)來,撞破我跟你的關(guān)系,所以才沒多想。但他居然喊你‘哥’,裴競序,你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呀?”她套著裴競序的衛(wèi)衣,衛(wèi)衣有點(diǎn)大,空落落的,原以為穿上衛(wèi)衣,走得是oversize潮酷風(fēng),沒想到穿上后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風(fēng)。

    她理了理衣服,盡量讓衣服貼合一點(diǎn)。

    裴競序聽到她追問自己和裴紹的關(guān)系,沒有隱瞞,輕飄飄地揭過:“他是我堂弟。”

    許聽晚的手一頓,仿佛聽到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新聞,無聲地張了張嘴:“你們是堂兄弟?那我倆之間的關(guān)系,他知道嗎?”

    “他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