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永遠炙熱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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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初的他們也確實如此。 直到后來,裴寇宇的生意越做越大,夫人社交在圈子里流行開來,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帶著韋萱出席一些虛與蛇委的場面。 韋萱不愛這些應酬,卻知裴寇宇一路走來也不容易,騰出時間參加過幾回。 然而,一兩次的妥協(xié)非但沒有換來裴寇宇的理解,反而讓他變本加厲地剝奪韋萱的時間。到后來,他開始貶低韋萱的工作,時常否認她工作的價值,并在酒醉回家后,同她發(fā)生一次又一次的爭吵。 那段時間,韋萱的事業(yè)正處于上升期,她既要忙于自己的工作,四處奔波,又要抽空照顧孩子,回家后,家中非但沒有笑臉,取而代之的還是裴寇宇讓她回歸家庭的無理的要求。 這些事早在裴競序小學的時候就初見端倪,只是那時的矛盾還未擴大,韋萱顧及成長期孩子的心理狀態(tài),選擇關起門來消化這些矛盾。 可敏銳如裴競序,雖然不知道父母吵架的具體理由是什么,但他一早就從家庭古怪的氛圍中發(fā)現(xiàn)了父母的隔閡。 直到那次,他得知許聽晚和方正初吵架的事。 “這是我第一次,從你身上學到什么叫做才華偏見和性別設限,然后我逐漸意識到,我的父親正在對我的母親做這件事?!?/br> 許聽晚聽他語氣平緩地談起這件事,仿佛所有的傷疤都已經(jīng)被歲月體貼地撫平,沒人知道,傷口初生時的銳痛,自然也無法感同身受地體會傷疤增生帶來的折磨。 她跪坐下來,直起身子,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夠時宜,由此只能把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說給他聽:“那韋萱阿姨一定很欣慰,至少在這三人的家庭中,有這么一個人跟她站在同一戰(zhàn)線?!?/br> “這是一個不錯的安慰?!迸岣傂蛘J可地笑了一下,伸手把她因大幅度動作扯落的毯子撈起來,重新搭在她的膝蓋上:“只是這樣的情況非常短暫。或許是我終于成年了,過了人生中較為重要的考試,亦或是家里鮮少再見我的身影,不用顧及我的感受,反正后來,他們爭吵的頻次越來越高,且一次比一次嚴重,‘離婚’成了他們掛在嘴邊的口頭禪。這樣的日子也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終于,兩人的矛盾在我mama出事的前幾晚徹底激化?!?/br> “那次海底清理活動,她考慮到結婚紀念日,考慮到我爸的情緒,原先是不打算去的。要不是那晚我爸應酬回來,喝醉了酒,非拉著她同她掰扯別人家的妻子有多體貼,說她不懂替自己分憂,還要讓他有對她安危的多一重顧慮。要不是那晚,他把我媽最視為珍貴的相框和榮譽一一砸了,你要知道這眾多照片中,還包括兩人潛水時第一次留下的合照...他就這么徹底否認她的價值,讓她覺得這段感情沒有存續(xù)的必要,所以她才會一氣之下買了機票,直飛美國?!?/br> “那確實是場意外。但我時常在想,這場意外或許是能避免的吧。” 說完,他唇線緊繃,盯著天花板,陷入了沉默。 突然,有柔軟地毯子覆了上來,搭在他腿上。 他低頭,看見許聽晚正拽著毯子的一角,默默地分了他一半。 察覺到動靜,她同樣抬頭看向裴競序。 燈光下,她眼周有點紅,眼里瀲著水色,嘴角向下一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裴競序知道她跟韋萱關系緊密,又知她同理心極強,聽到這些事,心里的難受不會比自己少半分。他嘆了口氣,坐直,想拍拍她的腦袋,反過來安慰她,反而手還未落下,許聽晚就反扣住了他的手。 她把自己掌心和裴競序的掌心貼在一塊兒,慢慢交握,十指緊扣。 裴競序靜看她的動作,看她小心翼翼又認真的模樣,感覺自己心臟的鼓點都由許聽晚把控著。 他指尖微動,聲音低低的,喊她:“早早...” 許聽晚聽到聲音,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捧著他的手,置于鼻下,嗅了嗅。 “你身上好香啊?!?/br> “?” “難怪能在冬日引來蝴蝶,讓朕心醉!” 裴競序皺了皺眉,似是察覺到什么,視線從她的臉上劃過,僵硬地落在茶幾上。 水晶吊燈的光打在黑胡桃色的茶幾上,茶幾上的酒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挪了位兒。 那杯只被裴競序只喝了一口的酒,不知何時見了杯底。 而罪魁禍首現(xiàn)在正抱著毯子,身子輕微的搖晃著。 他頭疼地闔了闔眼,千防萬防,沒防住她偷喝自己的酒。 換作平時,他應當會面無表情地去煮解酒湯,一邊催促她喝一邊訓幾句話,然后把她抱回房間睡覺。 但是今晚,并沒有這么做。他任由許聽晚牽著自己的手,側坐,一手支著腦袋,饒有興致地搭腔道:“有多心醉?” 許聽晚跪坐在沙發(fā)上,聞聲,身子前傾,半伏著靠近他。她的眼神有點渙散,稍稍瞇起的時候,倒有幾分萬花叢中過的輕佻,她余另一只手勾了勾裴競序的下巴,調戲道:“我本無意惹驚鴻,奈何驚鴻入我心?!?/br> 裴競序被她輕薄的舉動弄得下巴癢,他仰了仰脖子,凸出的那塊,上下滑動,語氣還是鎮(zhèn)定自若:“那么,有多入你心?” “秋日里朕和你一同釀桂花酒,冬日看飛雪漫天。朕要陪著你,你也要陪著朕?!?/br> 他知道這些都是《甄嬛傳》的臺詞,是許聽晚酒醉后的胡言亂語,饒是這樣,他也信以為真地為之心動,幼稚地同她確認道:“會不會說話不作數(shù)?” 一句反問,激起了許聽晚的不滿。 “君無戲言!朕說陪著你,那便會一直陪著你?!?/br> 她演技超常發(fā)揮的時候,信念感極強。 得到答復的裴競序滿意地笑了笑:“那你打算怎么陪啊?” 許聽晚愣了一下,不耐煩了:“你怎么問題這么多啊?!?/br> 她下頜微斂,一副倦色:“我說累了,不想說了?!?/br> “我記得,就算你醉了酒,第二天也能記起自己發(fā)酒瘋的事?!迸岣傂虻氖直凰龎涸谡菩?,掙脫不掉,當然,他也沒想掙脫,巴不得許聽晚這么牽著自己,他只是手指輕點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你不想說的話,要不然,換我來說?” 那一下弄得她手背癢,本想把手抽出來,撓一撓,裴競序不依,手指緊緊扣著她。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為什么拿《一次美麗的旅程》當做頭像嗎?”他看著眼前半醉不醒的女孩,不確定她明早醒來會不會記得,可他實在沒法對著這么一個醉了酒還不忘分他一半小毯子的人不心生動容。 許聽晚好像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她大發(fā)慈悲地抬起頭,一副‘那好吧,我再聽你扯幾分鐘’的姿態(tài),慷慨地往他前邊挪了挪。 但她頭暈,分不清方向。 往前挪的時候,身體一晃,一頭栽在了裴競序的胸口。 清淺的呼吸短暫地交融在一起,又分開。 外面冷風瑟瑟,樹葉禁不起那場入冬的寒流,掉完后,徒留白漆漆的枝干。 而室內,濕熱潮濡的空氣悄悄地爬上玻璃窗。 裴競序稍稍偏頭,那姿態(tài),恰如耳語。 他說:“在我看來,一次美麗的旅程,是指一個晴朗有風的早上,和一個星光燦爛的夜晚?!?/br> 是在冬日,把樹葉重新嫁接。 是一個人的名字,就包含了以上所有。 作者有話說: 說謊的人吞一千根針,你倆最好是真的! 周末快樂,評論區(qū)給大家發(fā)個紅包 難怪能在冬日引來蝴蝶,也讓朕心醉!/秋日里朕和你一同釀桂花酒,冬日看飛雪漫天。朕要陪著你,你也要陪著朕?!墩鐙謧鳌?/br> 我本無意惹驚鴻,奈何驚鴻入我心?!度嗣袢請蟆?/br> 感謝在2023-07-05 01:11:14~2023-07-07 22:46: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心有千千結、grmin 5瓶;阿冬瓜 2瓶;cr、天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你的男人正在向你表白 客廳只開著一盞落地燈, 燈罩削弱了刺眼的光線,柔和的橙黃色燈光從許聽晚的背后打來,逆光下能看到她柔軟的碎發(fā)。 說完剛才那句,裴競序斂起下頜, 低頭查看許聽晚的動靜:“早早?你有沒有在聽?” 杵在他胸前的人沒有作聲, 他抬手, 正想輕輕地拍一下她的后腦勺,那手還未落下, 就聽見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裴競序手腕一頓, 嘆了口氣,繼而伸出一根指頭, 輕輕地戳了戳她額間的碎發(fā)。 / 第二天清早,許聽晚被一通電話吵醒。 她有點起床氣,閉眼接起電話的那刻,她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比她還要虛弱的聲音, 聲音拖得老長, 嗓音有些啞。 “晚晚。我要死了?!?/br> 聽到這嗓音,她睜眼起身,起得猛了, 只覺得客房的云石吊燈在她頭頂上晃蕩了兩圈,待她坐在床沿緩了幾秒,把那陣子暈眩勁兒捱過去了,才問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說話聲音很緩, 慢吞吞的, 縱使提不上力氣, 卻還是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悉數(shù)講一遍。 許聽晚聽了半天, 才從她的長篇大論里概括出一個省流版。 關婧吃壽喜燒吃出腸胃炎了。 “凌晨的時候開始上吐下瀉, 爬下床的時候,差點一頭栽到地上,得虧我聰明,發(fā)現(xiàn)自己狀態(tài)不對立馬給季嘉實打了電話。到急診一量體溫,都快四十度了,血壓也低得可怕。季嘉實看我血壓太低,嚇得要死,醫(yī)生說建議留院觀察,他也不敢?guī)е一厝??!?/br> “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醫(yī)院?”許聽晚摁下免提,眼神環(huán)顧四周,去找自己的衣服。 一件灰色的毛衣開衫,被人疊好放在了床尾。 開衫的扣子扣得一絲不茍,像極了門店貨架上排列整齊的樣衣??赡且路B得越是規(guī)整,就越像是在提醒她昨晚荒誕胡亂的舉動。 耳根子逐漸發(fā)燙。 “不用過來。不是什么大問題。我只是怕你回寢室找不到我人,所以才跟你打電話報備一下?!标P婧的聲音將她從回憶中抽離。 她俯身去夠那件開衫,將扣子解開一半,隨手套在那件半高領的打底衫外:“我還沒有這么冷血無情好吧,你把定位發(fā)給我。算了...我一會兒問季嘉實要?!?/br> “那你來也行吧?!彼讌f(xié),并以挑逗的口吻對許聽晚說:“是帶著昨晚與你共處一室的男人一起來嗎?” “關婧你這有精神科嗎?” “怎么了寶貝,是你的戀情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嗎?如果有問題,找精神科的主任不如找我這個情感專家?!标P婧絲毫沒有聽出許聽晚正在拐著彎兒罵人,她甚至以為自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連帶著精神面貌都好起來了。 “我一會兒帶你下去看看。來都來了,我高低帶你把這陳年舊病給治一治?!?/br> 意識到許聽晚在罵自己,關婧立馬拔高聲音表達不滿:“你罵我!” 她昨晚吐了好幾回,喉嚨那兒又刺又癢,這高音沒頂上去直接劈了一半,每個字都不在原有的調上,逗得病房里的其他患者咯咯直樂。 關婧臊得臉紅,她扯了扯被子,清了把嗓音,然后壓低聲音追問:“你倆真沒共處一室?。俊?/br> 許聽晚正扣開衫最上面的那顆扣子,扣子太小,她捻不住,扣了兩次沒扣好,語氣有些不耐:“沒有沒有沒有。你真敢想啊?” “想想又不犯法?!?/br> “道德是底線的法律,你懂嗎” 這時,許聽晚已經(jīng)理完衣服,她隨手撩了把頭發(fā),往房門那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