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永遠炙熱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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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兄弟可不愛聽了?!苯酉聛硪欢螘r間,都是那兩位男生在那里掰扯。 掰扯了很久,包間里的氛圍徹底被點燃,大家這才把話題落回旌莊縣的調研活動上去。 許聽晚和孔澤輪流分享著自己在旌莊縣的收獲與成果,說到后來,孔澤還順帶提了一嘴遇到露陰癖和偷窺狂的事。 “我靠。你怎么不跟我說?”關婧嚇了一跳,一想到許聽晚差點出意外,眼眶就不自覺地紅起來:“怎么樣?人沒事吧?” 她的反應確實有點大,但是許聽晚知道對方在關心她,她安慰道:“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么?” 關婧緩了一會兒,心有余悸地捂著胸口:“幸好有孔澤。不然你一個人也太危險了?!?/br> “我也沒派上什么用處?!笨诐刹缓靡馑嫉負狭藫夏X袋,他實在沒幫上什么,也不好意思攬功:“幫忙的另有其人?!?/br> 具體是誰,這畢竟是許聽晚的隱私,他沒有把別人的隱私到處說的習慣。 大家也一致認為他口中的‘另有其人’是指旌莊縣的其他村民。 但是經(jīng)此一事,大家普遍認為許聽晚和孔澤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畢竟在危險處境中的雙方極其容易產(chǎn)生感情。 許聽晚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段關系解釋清楚。 這是對三方的負責。 正當她開口解釋的時候,手機突然發(fā)出一聲響動。 她低頭一看,是裴競序發(fā)來消息。 re:【外面冷。出來記得戴圍巾?!?/br> 語境很奇怪。 但是許聽晚沒有深究。 她發(fā)了一個‘ok’的表情包。 對方很快發(fā)來了一個揉揉腦袋的gif。 “也不知道從哪里偷來的。”她嘀咕了一聲,很難將這張可愛的表情包和裴競序的臉聯(lián)系在一塊兒。 但在看到這張表情包的時候,她居然真能感覺到有人在揉自己的發(fā)頂。 眼尾的笑意加深,以至于明眼人都看出來她現(xiàn)在心情不錯。 有人看她埋頭發(fā)消息,問了句:“誰?。俊?/br> 她‘啊’了一聲,抬眼,大大方方地承認:“是男朋友?!?/br> 場子一下子就炸了。 別說是團隊里的其他人,就連跟她走得近的關婧都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兩人用眼神對話了一個來回,關婧才確定她口中的男朋友就是裴競序。 要不是這里人多,她差點就跳起來,發(fā)出三句‘我的天哪’的驚嘆。 此時,她只能壓抑住自己內(nèi)心的狂喜,默默地在桌底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許聽晚悄無聲息地摁下她的手,開始應付大家的追問。 “脫單的人請客,是這么個道理吧。” 沒等當事人回答,孔澤率先潑了那人的冷水:“你們不會想吃的。” / 飯局結束在晚上十點。 十點不算晚,但對于有門禁的大學生來說,像是個催命符一般的存在。 好在今天是周六,沒有門禁一說,大家相對來說比較自由,就連出包間的步子都是不緊不慢的。 季嘉實自覺地去前臺付錢。 他剛報出包間號,收營員便告訴他:“您好,這桌已經(jīng)結過了?!?/br> “?。繘]搞錯吧。”他側身,向最里面拐角處的包間一點:“是那一間?!?/br> 營業(yè)員再三確認:“是的,沒有錯?!?/br> 季嘉實納悶了。 恰巧大家一起從包間出來,他回過頭問身后的那群人:“你們誰把錢付了?” 大家面面相覷,都說,“沒有啊。” 收營員掃了他們一眼,沒看到結賬的人,于是說,“不是他們付的。是從外面來的一位先生付的。” 季嘉實撥開透明簾子,朝外面看了一眼,壓根沒有收營員形容的那位先生。 “不會是結錯了吧。”季嘉實念了一句:“請問這邊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 收營員搖頭。 想來也是,這是餐館,又不是需要登記的娛樂場所,怎么會留下個人信息呢。 季嘉實又細問了一下男人的容貌。 在一句又一句細致的描述下,低頭回裴競序消息的許聽晚突然愣了一下。 “您說他戴了一幅銀邊眼鏡是嗎?” “是的?!笔諣I員十分肯定地回她:“長得還挺高。一米八六七的樣子?!?/br> 聽到這兒。 許聽晚復又低頭,手指上劃,去翻和裴競序的聊天記錄。 直到她看到那條;【外面冷。出來記得戴圍巾?!?/br> ‘出來’兩個字,仿佛應證了她心里的猜想。 她打了三個字過去:【你結的?】 re:【嗯。】 緊接著,又發(fā)來一條:【聚完了?】 本宮決不允許女士:【你不是說不來嗎?】 re:【我說了不聚餐,但沒說不來接你。】 看到這條消息,許聽晚控制不住心里的喜悅:【你是根本沒走吧?】 re:【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許聽晚摁了鎖屏鍵,把手機握在手里。她附耳跟關婧說了幾句話,同大家打了聲招呼,然后一路小跑地往街對面走。 哪怕此時外面寒風刺骨,街上照樣是騎著小三輪的攤販,攤販面前照樣圍滿了學生,攤販手上戴著白色棉線老板手套,好像要把這冬天仍舊火爐子似的,然后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個又一個冒著熱氣的烤紅薯。 一排排熱氣騰騰地爐子對面,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越野車。 她站定,看著那張倒映在玻璃窗上難掩喜悅的臉,勉力控制著自己上揚的唇角。 抬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地降下來,降到三分之二處,停止。 里面的人穿著黑色襯衣,袖口折至臂彎,西服和大衣都披在椅背后。 他單抻直搭在方向盤上,偏頭抬眉,好整以暇地看向站在車外的許聽晚。 許聽晚沒有立時上車,她微微俯身,語氣中充滿調侃:“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先生,這里不好打車,請問能捎我一段路嗎?” 車門‘咔噠’一聲解鎖,裴競序傾身拿起副駕駛上的平板,丟至后排:“我的榮幸?!?/br> 車內(nèi)打著熱氣,許聽晚鉆進去的時候,還有點不太適應。 裴競序接過她的外套,放置后排,看她冷得搓手,便將她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 “聚得怎么樣?”他問。 “你早說你在等我,我就不會這么晚出來?!?/br> 她知道開車有多累,他明明可以回家休息,卻還是選擇在這兒等她好幾個小時。 并且看他拿平板的動作,想必他還在車上處理了一些公事。 許聽晚有些心疼。 可裴競序絲毫不計較這些:“我不說,就是想讓你玩得盡興。” “可這也太晚了?!彼戳艘谎壑锌嘏_的顯示屏。 時間顯示在22:15。 她收回手,去扯右側的安全帶。 盡管她很想跟裴競序多呆一會兒,但是比起自己的私心,她還是希望裴競序能好好休息。 裴競序看著她扯安全帶的動作,這動作難免有幾分催促的意味??伤涝S聽晚不是當真在趕他,而是在為自己的久等感到不好意思。 只是他并不需要這份抱歉,更不需要一些生疏的客套。 他伸手擋住了卡槽,另一手接過她的安全帶:“我是你男朋友,你只是在行使你的合理權利?!?/br> 許聽晚愣了一下,“還有這好事?” 沒在一起的時候,他涇渭分明,分明不是這樣的啊。 “早知在一起之后能為所欲為,我就早談早享受了?!?/br> “現(xiàn)在也不遲?!?/br> 安全帶插入卡槽的聲音干脆利落,他抬眼,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 恰逢此時有車駛入街道,橙黃色的燈光,從擋風玻璃那兒照射進來,昏暗的車內(nèi)亮堂起來,像手電筒的光從古幣的方孔中打入,那一瞬間,許聽晚突然有種被乍然泄入的天光晃了一下的錯覺。 他好像從未說過一句我在等你。 他只是站在了一個期待被你看見的地方,一向如此且僅此而已。 她不知道裴競序在這兒等了多久,幾個月之后,她才從裴競序口中探聽到一些經(jīng)年的回憶。 那是他在大洋彼岸第一次看到環(huán)地平弧的天象。 有人曾說,人的一生能最多可以見到兩次環(huán)地平弧,但你如果有心,日常去觀察天空,那么這個次數(shù)就會被提高十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