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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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暉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扒下身上半濕的汗衫接了水泡在盆里,再拿下一條毛巾搭在肩上走進浴室,陽臺的窗戶半開著偶爾竄進幾縷裹挾著熱氣的風落在他光裸的上身,身上汗珠滑落,卡在褲腰之上,把他腰腹上的一處不小的傷口痕跡映得油亮亮的,愈發(fā)夸張,但只有當事人明白它已經(jīng)沒了痛覺,幾乎成為他皮膚生來就有的一部分。 他拽下洗干凈的毛巾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向浴室走去,卻在浴室門口停下來腳步,轉(zhuǎn)身進了房間,把腳支在床上打開電腦,這臺電腦是從以前家里帶出來的,還是那個男人有一年好面子買下的。 不是什么好牌子的電腦,笨重的機箱差點帶不動百度,陶知暉連接上寬帶,在百度輸入框中打下了那個學校的名字。只是沒想到還有個專業(yè)機構(gòu)評定的全國范圍的國際學校榜單,一共100所學校上榜,78名的位置幾乎能算是排在中后。他再退回到前一界面,點擊輸入框,出現(xiàn)一大串相關索引,他點擊“雅禮雙語學校學費”。 原來這個學校還分班,普通班18000一學期,雙語班25000一學期,精英班45000一學期。 陶知暉關掉百度,再把電腦關機,漆黑的屏幕中映出他的臉,哪怕是讓他自己評價也覺得是一張清秀干凈的臉,不好意思說是出挑,但是也常被別人夸。他繼承了陶秀琴的好基因,臉上至今沒有長過痘痘,只是胡子長得很快,需要勤刮,嘴角還有早上被他刮破的傷口。 他又想起今天遇到的那個女孩,不對,不能說是遇到。 只不過是他一直在盯著對方看,看了一圈又一圈直至她沖過終點被人群包圍。陶知暉想,如果自己長得再出挑一些,會不會她就能在跑步的時候一眼就從人群中看到他,就像自己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一樣。 他走進浴室脫干凈身上的衣服,打開淋浴,沒有等水變熱就淋頭澆下,他想把心里那個名字從腦袋里沖出去。 他覺得自己因為家庭原因一直都和身邊的人不一樣,他看著身邊的同學經(jīng)歷著自己的青春期,他們叛逆,他們打架,他們早戀…… 陶知暉從不斥責他們的行為,反而有些羨慕,因為他們正常,而在大人眼中最正常的自己才是不正常的,他從沒有對身邊的女生產(chǎn)生悸動,也從沒有對于母親的話感到厭煩,更別說主動和別人發(fā)生沖突,他從小就知道,打傷別人是要賠錢,回家還會被爸爸毒打。 浴室很小,比從前家里還帶浴缸的浴室小了一倍,馬桶、洗臉池和花灑擠在一塊,轉(zhuǎn)身需要小心,不然膝蓋會撞到,陶知暉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洗澡,連伸展手臂都無法做到。 水流將他從上而下澆濕,他腹部有明顯的輪廓,但不是腹肌,而是他太瘦了,冰冷的水流滑過腹部落到胯下,也沒有擋住某處的昂首,他沒有伸手撫慰,而是在享受慢慢升騰的快感,刺骨的冷水觸碰到他發(fā)燙的性器,這種矛盾近乎受虐的感覺讓他覺得快樂又陌生。 他在心里想著江陶,他在口中無聲叫著江陶的名字。 他的第一次夢遺是在14歲,沒有任何刺激性的夢境,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生理反應,只是他那天醒來拿著床單走向衛(wèi)生間時看到了浴缸中的父親,旁邊還倒著一個白酒瓶,他正打著呼嚕,鼻子一下下碰到水面,mama昨晚加班,沒有回家把他叫醒拉回房間。 腹部的傷疤似乎又開始發(fā)痛,陶知暉打開了花灑放進了水中。 被他弄臟的床單又被他鋪回床上,他躺在床上靜靜等待,等待著mama的開門聲,等待著mama的尖叫聲,等待著由遠及近的120鳴笛聲。 在無人在意的臥室,陶知暉舒展開蜷縮的身體,輕輕笑出了聲。 只是他后來再伸手觸摸自己的下身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無法勃起了,直到他穿著陌生的校服,站在終點不遠處看到那個女孩沖過來,像是飛奔向他。 *所以,小陶就是看到江陶才能硬起來的忠誠小狗,還有點M屬性,都已經(jīng)想好以后江陶生氣陶知暉自己戴上項圈,咬著繩子跪爬向江陶了。 小蔣:為什么他的間歇性陽痿還成了生理優(yōu)勢了?。?! ps.關于為什么要搬出去重新租房后面會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