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 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合歡宗弟子、心機外室上位記、六零年代女技術(shù)員[穿書]、老婆從鬼養(yǎng)起(百合futa高h)、流放、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的馬甲都奉我為神明、(海賊王NP,H)我不想成為全偉大航道的女人、女王的男奴【女S男M,主從】、雙喜(重生)
寧星玥聞言,五年來獨守空房的委屈剎那間涌上心頭,她沖入房中,晶瑩的眸子此時已蒙上薄霧,眼角緋紅,語氣帶著質(zhì)問,但更像是懇求,“夫君就不能在家多留幾日嗎?”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挽留他。 而得到的答復卻是蕭逸鴻第二日的不告而別。 那時寧星玥還自己騙自己,他定是念在表妹一家在少時于他有恩,如今姑父意外離世,表妹孤苦無依,才匆匆而去,只為報恩。 如今看來,他哪里有什么苦衷,只是不愛罷了。 寧星玥從回憶中抽離出來,被剛剛那一通鬧騰,此時是真的有些乏了,她揮了揮手,翠竹立馬會意,直接叫人將地上跪著的兩人趕回了院子。 兩人走后,長樂苑也恢復了往日的清凈。 寧星玥斜斜倚在貴妃椅上,不一會兒呼吸就回歸平緩,沉沉進入夢境。 夢中,寧星玥當下眼前的景象,這應是一個群臣的聚會,她從大家的言語間得知,他們是為蕭逸鴻的升遷慶賀齊聚于此。 現(xiàn)下賓客們都已酒過三巡,腳下的步伐都有些漂浮。 平日里自詡正人君子的官員們,也面露旖旎之色。 這是一個激昂的聲音響起—— “恭喜首輔大人榮升正一品,下官在此先干為敬!” 說話的好像是戶部侍郎張洪亮,他是個滿臉橫rou的胖子,溝壑縱橫的臉上當下堆滿了諂媚,他高舉酒杯,一飲而下。 蕭逸鴻平日里并不屑與官員們打交道,但他今時不同往日,如果想要坐穩(wěn)首輔位,但今日是他當上首輔的大日子,還是值得慶祝的。 面對張洪亮的示好,他只是客套微笑,舉起酒杯輕抿一口,作為回應。 宴席之上,觥籌交錯,歌舞聲、笑聲不斷。 只有蕭逸鴻獨坐高位冷眼旁觀,當下無論是翩翩起舞的伶人,還是琳瑯滿目的珍饈,都勾不起他絲毫興趣。 直到,內(nèi)閣大學士劉永興步履蹣跚跌坐在他身邊。 劉永興將手搭在蕭逸鴻肩上,因為酒精使得他血氣上涌滿面通紅,“首輔大人,早前聽聞您與那位不合,本以為是謠傳,今日坊間瘋傳,那位今后都不得孕,您還能與爾等把酒言歡,看來所言非虛啊!” 劉永興雖然酒醉,但心里跟明鏡似的,他清楚看到,當蕭逸鴻聽到“不得孕”三字時,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殺氣。 見此,劉永興伏于蕭逸鴻耳邊,小心翼翼地說道:“首輔大人,下官早年間曾在西江見過前西江知府張瑜之女張佳葉,那可是位溫婉嫻靜的妙人兒,聽說現(xiàn)下就在首輔府,蕭大人不如納她為妾,一解無后之憂……” 此言一出,一直眼眸低垂的蕭逸鴻竟破天荒地抬起頭,正好撞上劉永興阿諛逢迎之態(tài),他輕抿薄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一聲爽朗的笑聲之后,接踵而來是男人略帶磁性的嗓音。 “納妾,好啊……” 就在此刻,寧星玥從夢中猝然驚醒,夢中劉永興的話言猶在耳,蕭逸鴻的笑意也歷歷在目,再想到張佳葉往昔故作嬌弱的丑惡嘴臉,讓她胸口不由一緊,一時間竟有些悶得發(fā)慌。 她緩了好一陣,才漸漸順過氣來。 寧星玥望向十字錦紋的窗欞,此時已是月明星稀,她卻等不急天亮,連夜叫來安插在蕭逸鴻身邊的暗衛(wèi)。 暗衛(wèi)剛剛進入公主的臥房,還沒來得及跪安,只聽見紗帳中,傳出一句冷沁沁的問話。 “駙馬爺這幾日可是要去參加官員的宴會?” 暗衛(wèi)聞言先是一頓,緊接著如實作答:“確有此事,明日晚間時分,駙馬爺做東,宴請滿朝文武在風雅居一聚。” 寧星玥兩眼癡癡地盯著天邊發(fā)著螢螢冷光的彎月,口中喃喃重復著剛剛暗衛(wèi)口中的那個地點:“風雅居……” 翌日。 寧星玥面色依舊蒼白,精神較前日卻更佳。 用完午膳,她更是直接從床上起身下地,坐于已經(jīng)閑置月余的梳妝臺前。 她語氣淡淡,喚了一聲,“翠竹,快來為本宮梳妝打扮?!?/br> 翠竹見公主有如此雅興,自然也是非常愿意。 “今日就給我梳個高鬟望仙髻吧?!?/br> 寧星玥此言一出,翠竹一時未回過神來,愣愣定在原地。 因為蕭駙馬喜素雅,所以公主自打十年前嫁于蕭駙馬,就再未梳過如此華麗的發(fā)髻。 好在翠竹聰明伶俐,雖是十年未梳過,但還好并不手生,不一會兒,一個巍峨華麗的發(fā)髻就映入眼簾,再綴以金簪風釵,盡顯寧星玥雍容華貴,高不可攀的氣質(zhì)。 不僅發(fā)髻一改常態(tài),今日寧星玥就連衣著風格也都不似以往。 她翻出過年時皇后娘娘贈予的那件,專門找宮里最好的刺繡師傅做的玫瑰紅水綢灑金五彩鳳凰紋通袖長衣,當時本想著圖個喜慶,卻是被駙馬嗤之以鼻。 今日再看到寧星玥穿在身上時,翠竹的心中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再搭配上太皇太后賜的翠藍金枝綠葉百花曳地裙,恍惚間,翠竹彷佛看到十年前那個被先皇捧在掌心的明珠,美艷不可一世的明月長公主又回來了。 翠竹興奮地繞著穿戴整齊的寧星玥轉(zhuǎn)了一圈,沒想到公主醒來之后傷勢恢復得如此迅速,她又驚又喜。 “公主,今日打扮的如此好看,可是有什么喜事?” 寧星玥對鏡輕點朱唇,握筆的手不由得一頓,一息間動作又恢復如常。 她淡然一笑,“是有喜事?!?/br> 傍晚時分。 一輛掛著紅色絲帛鑲著金邊的厭翟車,不偏不倚地停靠在門楣上懸掛著“風雅居”三個金大字的門前。 翠竹將寧星玥從車中攙扶而出,她身上的金絲線,在夕陽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引得路人頻頻駐足觀望,眾人議論紛紛。 “風華絕代,還是要數(shù)咱們的明月長公主?!?/br> “哎,長得再美又有何用,還不是栓不住男人的心?!?/br> …… 今夜,新晉的蕭首輔花重金包下整個風雅居,只為與百官把酒言歡。 此時,兩名侍衛(wèi)直接“砰”的一聲,便將風雅居緊閉的大門一腳踢開。 門內(nèi)幾名年輕的小廝見狀欲上前阻攔,聞聲趕來的管事,卻直接一手就把他們按住。 管事一臉精明,看清來人,“哎喲,長公主大駕光臨,令小店蓬蓽生輝。” 寧星玥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駙馬此時身在何處?” 這位祖宗哪是他們風雅居得罪得起的,管事雖是一臉為難,但是還是畢恭畢敬的在前方引路。 曲徑通幽,一行人在管事的帶領(lǐng)下來到碧波蕩漾的湖畔,蜿蜒的廊橋的盡頭連接著一處風景秀麗水榭。 遠遠便能聽見曲聲悠揚,一群人在榭中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望著紗帳中男人寬大的背影,寧星玥的腳步陡然停滯。 她直直站在原地,只覺得此時自己的一顆心在胸腔中無法抑制的狂跳,她的耳邊一直回響著昨晚夢中男人說的一席話,整個人都變得緊張不安,不由自主的全身肌rou僵直,手心中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她是在期待什么,或是在害怕接下來的將發(fā)生的事。 寧星玥定了定神,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腳步,她獨自一人朝著那背影的方向繼續(xù)前行。 隔著若隱若現(xiàn)的紗幔,她恰好看見劉興永正伏在蕭逸鴻耳邊,似是在說什么有趣之事。 待蕭逸鴻背后的火紅色逐漸靠近,整個水榭的人,漸漸停下手上的動作,除了毫不知情的劉興永和蕭逸鴻。 蕭逸鴻棱角分明的側(cè)顏,聽了劉興永的一席話之后,先是嘴角勾笑,隨后,爽朗大笑一聲,曾經(jīng)熟悉的嗓音再次在寧星玥耳邊響起: “納妾,好啊……” 這時劉興永雙手顫抖,驚訝得嘴都忘了合上,他急促地拍了拍蕭逸鴻的肩膀,打斷了他后面的話。 他隨著劉興永的瞪大雙眼的視線,回過頭去,只見一位衣著華貴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立于身后。 蕭逸鴻看清來人之后,他眉頭緊鎖,那雙無波無瀾的眸子深不見底,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寧星玥,沉默不語。 寧星玥與蕭逸鴻對峙半晌,見他打心底并無任何解釋之意,遂低頭釋懷一笑。 罷了。 她來時內(nèi)心的掙扎,此時看來更像是個笑話。 驀地,寧星玥抬起頭,她眉眼生得極好,一雙淡棕色的眸子就像一汪清澈的湖水,她過去的十年總是滿含愛意地凝視他,柔聲細語喚他郎君。而如今她望著蕭逸鴻的眼中平靜如水,她紅潤的嘴角輕啟,開口聲音卻是冷冽: “蕭逸鴻,我們和離吧?!?/br> 第3章 入夜。 蕭逸鴻結(jié)束了聚會,回到家中。 寧星玥的寢殿長樂苑是蕭逸鴻回書房的必經(jīng)之路。成婚十年,他踏入那里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此時,蕭逸鴻狹長的鳳眼輕挑,望著大門緊闔的長樂苑,苑內(nèi)漆黑一片,甚至連一盞廊燈都未留。 他不由的皺起眉頭。 過去,只要蕭逸鴻身在京城,長樂苑永遠都是通宵達旦的燈火通明。無論他多晚回來,寧星玥總是第一時間帶著夜宵,趕來書房問候。 蕭逸鴻在門外的畫廊邊立著,夜間絲絲涼風,將他的酒意漸漸吹散。 他耳邊響起方才在風雅居寧星玥臨走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蕭逸鴻,我們和離吧?!?/br> 他不由的心中升起一絲怒氣。 此時在蕭逸鴻身側(cè)的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劉理,望著黑漆漆的后院,喃喃低語:“長公主或是身子還未痊愈,今夜竟沒有等蕭大人就先行熄燈睡下了?” 劉理又轉(zhuǎn)頭望了望蕭逸鴻,他已然在此立了半晌,不離開也不進去,忍不住問了一句:“蕭大人是想去看看長公主嗎?” “不必?!?/br> 蕭逸鴻回答果斷,而后便轉(zhuǎn)身離開,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猶豫。 長樂苑到蕭逸鴻的書房僅有一個轉(zhuǎn)彎的距離,當初也是寧星玥特意命人如此設(shè)計,為的就是能第一時間知曉蕭逸鴻到家的消息。 當下,蕭逸鴻一掌推開書房的大門,兩扇門扉“砰”的一聲撞在旁邊的門扉上,嚇得劉理一激靈。 男人長腿輕邁,端坐在書桌前,隨手從桌前的奏折中挑出一本,攤在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