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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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是蕭逸鴻到底還藏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愛的十年的人真的是一個意圖謀反的白眼狼。 樂承拱手作揖,他沒有第一時間將東西交到寧星玥的手上,而是告訴了她那個驚人的消息。 “公主,您可知今晚地牢走水,賢王喪生其中?” 寧星玥并未開口回答,但她聞言后閃動的眸光已說明一切。 “另外,在走水之前,齊彥的馬車連夜出了城,朝著水云之森的方向而去……” 一連兩個消息,徹底將寧星玥驚醒。 此時她目光陰鷙,纖長的十指牢牢扣住了軟榻的邊緣,毫無血色的指尖越收越緊。 第22章 此時,寧星玥心中隱隱盤算著。 于她而言,齊彥通過今日箭亭發(fā)生的意外時他舍身相救,本已讓寧星玥對他另眼相看,現(xiàn)在看來也不盡然如此?,F(xiàn)今回顧相識的這幾日,此人確實城府極深,說的話也真假參半。 而賢王,她從前基本沒有上心,但從今日在桃園聽見他與蕭逸鴻的對話之后,看來賢王與蕭逸鴻關(guān)系頗深,另外讓寧星玥最為震驚的還是賢王竟然是質(zhì)子的身份。 寧星玥從前未涉足朝政,對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知之甚少。 究竟蕭逸鴻在北國與大興之間扮演著一個什么角色? 這才是最令寧星玥心憂的。 樂承深深俯首,帶著厚繭的雙手,將從蕭逸鴻書房拿出的信和紅寶石呈在寧星玥眼前。 寧星玥抬頭睇了一眼,樂承掌心中的一封信和一顆紅寶石。 她眉頭微蹙,低垂水瑩瑩的雙眸,指尖一下一下輕輕叩擊著白皙的腕子上扣著的透亮的翡翠鐲子。 靜謐的明月殿中回蕩著“嗒嗒嗒”的聲響。 樂承目光追隨著寧星玥蔥白的纖指,忽上忽下似是砸在他心尖,表情也生了些忌憚。 “公主,這便是下屬從蕭大人書房中的匣子里取出的物件。” 伴隨著樂承的話音,寧星玥將眸光輕輕移動到那個微微泛黃的信封上。 寧星玥從樂承的手中拾起那封信,展開。 其中是一頁皺巴巴且沾染了些許污跡的信箋,從內(nèi)容上,能不難辨出這是蕭將軍寫給蕭逸鴻的絕筆信: 絕筆作書,贈與三郎,吾兒康健,父心甚慰,自視精忠,jian人構(gòu)陷,壯志凌云,一朝永隕,勿為恨擾,人不勝天,嗚呼哀哉,父身猶憐,愿兒銘記,蕭族復(fù)興,夫妻恩愛,百歲無憂。 粗讀之,僅為一封父親赴死前給兒子最后的告別書信,但細視紙面,其中“一”字上有一滴似是不經(jīng)意間浸漬的血跡。 “樂承,你瞧著此處像是無意沾染的嗎?” 樂承聞言抬頭,雙手恭敬借過寧星玥遞過來的書信,端詳片刻。 他忽而凝著的雙目微顫,“公主,屬下不曾在軍中侍奉,早年間聽師傅說過,軍中有一種密語之術(shù),他們會將常用的語言依次編碼上一到四十的編號,中間會加密于一首五言律詩,五言詩的第一個字到最后的第四十字對應(yīng)的便是那四十句常用語言,最后發(fā)信之人便是像如此在書信上標(biāo)注出一個對應(yīng)著律詩的文字,接信之人便于通過此字求取對應(yīng)編號的短語。” 寧星玥先是大驚,而后釋然一笑,不愧是蕭將軍,即使在人生的緊要關(guān)頭,依然能如此淡然給蕭逸鴻傳遞消息。 “那你可能解出,此字對應(yīng)之意?” 樂承有些犯難,“請公主給予下屬一些時間,臣必能釋義?!?/br> 寧星玥倒是沒有強逼,畢竟這信到蕭逸鴻手中少說也有十年了,如若其中蘊含巨大陰謀,定是沒有現(xiàn)在的大興的平安昌盛。 罷了,如此一想,也算是有些進展。 寧星玥放緩了語氣,面色平靜,擺擺手,“去吧?!?/br> 樂承正打算轉(zhuǎn)身告退,猝然轉(zhuǎn)身,將掌中剩余的紅寶石送到寧星玥面前。 “公主這個也是拿匣中之物?!?/br> 寧星玥扭過頭,余光瞥見那黯然無光的紅色的寶石。 那紅色之物,不似她平常用的那些釵子上的寶石品質(zhì)那般上乘,可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自己肯定在何處見過。 “可知作何用處?” “回公主,屬下不知?!?/br> “放在案上便下去罷?!?/br> 樂承輕輕放下寶石,頷首退去。 空余寧星玥一人于寢殿之中,她轉(zhuǎn)身將雙腳放在地上,款款朝著桌案的方向而去。 她側(cè)身坐于案前,拾起寶石細細品鑒。 實屬無疑。 便隨手將寶石收于梳妝匣的格子之中。 登時,寧星玥又回想起當(dāng)初蕭逸鴻剛出獄時的情形。 雖說那時兩人并未成婚,還不得同住一院,但寧星玥為了蕭逸鴻安危,安排了得力的嬤嬤侍奉在蕭逸鴻左右。 初初幾日,傳回的消息均是說蕭逸鴻念叨著父親是冤枉的,有朝一日他定要為父親、為蕭家平反。 寧星玥一直惴惴不安,為此曾去找過先皇。 “父皇,蕭家之事,可與皇家有干系嗎?” 先皇先是一怔,瞬時恢復(fù)如常,伸手捋了捋青白的髯: “慧慧何出此言?” 寧星玥揉搓著手中錦帕,思索再三,終是說了出口: “無據(jù),只是大婚越臨近,女兒心中越是惶恐。女兒心中有些疑問,還望父王解惑?” 先皇目光堅定,眼尾的皺褶漸漸加深,“慧慧但說無妨。” “女兒斗膽,敢問父皇,蕭家如此劇變,驟如山崩,自古以來,定然只有滔天權(quán)勢,才能做到此般地步?” 問完,寧星玥不自覺后退兩邊,目光躲閃,心中飛速如鼓點。 “此事牽扯過廣,并不是朕三言兩語便能解釋得清的,但有一件事為父希望慧慧能銘記于心——獨善其身。” 當(dāng)時寧星玥并不明白先皇說所的“獨善其身”究竟是作何解釋,當(dāng)下看來,卻也能悟出其中一二。 那之后,大致過了兩日,蕭逸鴻卻變得出奇的安靜,不喊不鬧,也再未提過復(fù)仇之事。 想必那時就是蕭逸鴻收到書信之日。 可惜那時寧星玥正沉浸在婚禮的喜悅中,從未察覺出他的異樣。 原來一切都歷歷可考,可那時她一心沉浸在大婚的喜悅,忽略了這些異樣。 所以一直以來,蕭逸鴻都是在利用她嗎? 利用寧星玥對他的癡情擺脫牢獄之苦。 利用先皇對寧星玥的寵愛重獲蕭家軍的兵權(quán)。 利用皇上對他的依賴掌控朝綱。 思及此,寧星玥深深吸了口氣,過去的自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無礙,現(xiàn)下看清也不算太晚。 翌日,清晨。 朝露還未散去,晨光熹微,輕撫著世間萬物,鳥兒早已爬上枝頭,啼鳴聲低回婉轉(zhuǎn)在沉睡的明月殿回響。 翠竹悄悄攀上寧星玥的床頭,“公主,北國太子殿下派人送來一封信?!?/br> 原本還睡眼惺忪的寧星玥霎時意識清醒。 “快念來聽聽?!?/br> 翠竹低頭捂嘴偷笑,連連應(yīng)聲: “是是是,公主瞧你急得?!?/br> 翠竹抽中信紙,裝腔作勢讀了起來: “明月公主,見字如晤,展信舒顏,不辭而別,甚是遺憾,家中有恙,召吾速歸,草長鶯飛,念勿相忘,唯余信物,待卿珍藏。” “公主,這后面還附了一個地址,需要奴婢今日外出取回嗎?” 寧星玥遲疑片刻,從床上起身,“雨后初晴,咱們也借此出去散散心吧?!?/br> 翠竹開心地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朝著門外安排出行的配置。 不一會兒寧星玥梳洗完善,便攜著翠竹踏上了馬車,朝著齊彥給的地址而去。 春意盎然,連城內(nèi)的集市也異常熱鬧。 街市上叫賣著各式各樣的花卉,點心,無一不吸引著寧星玥的目光。 “翠竹,那個是什么?” “回公主的話,那個是櫻花酥,味道清甜可口,粉嫩可人?!?/br> “停車,咱們也去買點回去嘗嘗吧?!?/br> 隨即,馬車停靠在了路邊。 寧星玥戴著帷帽在翠竹地摻扶下了車。 兩人正興沖沖地挑選著櫻花酥時,一個黑黑的小手拽住了寧星玥潔白的紗裙,翠竹當(dāng)即一把將寧星玥護于身后。 “小叫花子,我們家貴人,不是你能沖撞的,趕緊走!” 那小家伙不知是不是因為被翠竹這么一聲呵斥嚇到了,深深埋在臟兮兮的腦袋,一滴晶瑩的淚珠兒,從她漆黑的雙頰滑落。 看到這,寧星玥全身一顫,心生憐憫,蹲到小女孩的身邊,聲音輕柔: “小姑娘,你父親母親身在何處?” 翠竹依然有些擔(dān)心,小姑娘會冒犯長公主,刻意隔在兩人之間。 寧星玥輕輕拍了一下翠竹攔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