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 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合歡宗弟子、心機(jī)外室上位記、六零年代女技術(shù)員[穿書]、老婆從鬼養(yǎng)起(百合futa高h(yuǎn))、流放、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的馬甲都奉我為神明、(海賊王NP,H)我不想成為全偉大航道的女人、女王的男奴【女S男M,主從】、雙喜(重生)
劉理似是回想起先前未說完的話: “大人,方才屬下入了趟宮,探聽到今日早朝各位大人們又在談?wù)撾y民安置之事。大人可能不知,在您昏迷的這幾日,陜原降了場大雨,一連就下了三日,那邊京兆尹馬上就去上書皇上,說此前將難民留于京中本是權(quán)宜之計(jì),如今陜原大雨干旱緩解,要將城郊難民收容所的難民即日送回原籍……” 蕭逸鴻突然回神,手握拳重重捶在桌上,“不可!難民們本就虛弱,這才剛剛找到棲身之所,如果現(xiàn)在又將他們趕走必定引起民憤?!?/br> “但聽說連潘太傅都贊成京兆尹的提議,滿朝的文武都懇請皇上將難民送回原籍?!?/br> 蕭逸鴻聽著劉理說的這些,本就鐵青的面色,現(xiàn)下已是轉(zhuǎn)為煞白,他咬緊牙關(guān),不知是否由于先前那一摔,現(xiàn)在感覺太陽xue猛跳。 “本官還有幾日才可出府?” “回大人,馬太醫(yī)說至少還需待七日。” “扶我去書房。” 劉理沒有出言相勸,只是吃勁地將蕭逸鴻扶到了書房。 蕭逸鴻坐在熟悉的圈椅中,劉理趕緊上前研磨。 不多時,蕭逸鴻洋洋灑灑寫了一封信交到了劉理的手中,面色凝重: “這個務(wù)必要交到長公主手中,務(wù)必!” “是。” 劉理接過信揣入懷中,腳步猶疑,卻沒有絲毫停留,退出后輕輕帶上了門。 蕭逸鴻若有所思的目光停留在書架上那白瓷瓶上。 可他現(xiàn)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無力到那里,長嘆一聲也就作罷。 陜原旱了三年,從未聽說過有難民上京,此次想必也并非事發(fā)突然。 這些年來發(fā)生在他身邊的事情一股腦涌入。 父親謀逆入獄。 北國突犯。 先皇患急病薨了。 生日宴行刺。 齊彥來京。 李副將現(xiàn)身。 現(xiàn)在,又是難民入京,潘太傅一派卻表現(xiàn)異常,竟是如此著急要將難民趕回去。 幾件事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如今并在一起總是讓蕭逸鴻心中感到惴惴不安。 這時,他不由地又想起了當(dāng)年父親給自己留下的那封信。 勿信人。 這朝中到底深藏著多少敵國暗探,他不知。 這世間到底藏匿著多少危機(jī)秘密,他不知。 但他知,現(xiàn)在他被限了行,外面有無數(shù)的眼睛盯著他,現(xiàn)下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就只有寧星玥。 希望她愿意看自己給的這封信。 現(xiàn)在,蕭逸鴻只能寄希望于寧星玥,她是唯一能難民于水火之人。 第29章 寧星玥靠坐在桌案邊, 仍舊癡癡凝視著桌上攤開的泛黃信箋。 聽到門邊的響動怔怔抬起頭,一雙如水的眸子中蘊(yùn)著化不開的猩紅。 翠竹見此,心口一顫, 拇指在手中的信封上婆娑幾回后,最終還是呈了上去: “公主,剛剛蕭大人派劉理送來一封信?!?/br> 信封上的雋秀的字體。 長公主親啟。 寧星玥輕笑一聲, 轉(zhuǎn)過頭去對著翠竹,目光凌厲: “扔了?!?/br> 翠竹依然立于原地,并未動彈,她有些為難的搓了搓裙角, “公主, 另外蕭大人還帶了話要奴婢帶給您, 蕭大人說這封信他是以首輔的身份寫給您的, 希望你勿要意氣用事,念在大興國民的份上,請務(wù)必拆開看看?!?/br> 呵, 首輔的身份。 蕭大人現(xiàn)在竟也學(xué)會了抖官威,真是孺子可教。 “打開,本宮倒是要看看蕭大人要差使本宮做什么?!” 翠竹得令后,松了口氣,迅速拆開信封遞到寧星玥的手中。 寧星玥目光掃過布滿蕭逸鴻小篆的信紙, 唇邊竟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如此瞧著,著實(shí)有趣?!?/br> 隨后, 寧星玥轉(zhuǎn)身對著翠竹,“去將先皇賜給本宮的紅緞平金繡蟒袍拿出來, 正好拿出來透透氣, 明日本宮要去會會老朋友?!?/br> 翌日, 雞鳴未聞,一輪朝氣蓬勃的艷陽迫不及待地從海面躍然而出,一縷金燦燦的晨曦穿透迷霧,落在大殿屋檐上的玉麒麟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明月殿。 寧星玥早早便坐于銅鏡之前,端詳著鏡中映照出蟒袍上飾有金線勾勒的鳳凰朝陽紋樣,在朝暉的呼應(yīng)下熠熠生輝。 回想起父皇遺詔中對她的期許: “皇太子寧宏裕,忠厚仁義,天下歸心,宜登大位,望日后其政為民。念太子年幼,特命長公主寧星玥輔佐之,待太子及冠再全權(quán)交由太子掌管……” 這最后的遺詔依蕭逸鴻之言,是先皇彌留之際托魏公公交由他中,代為宣告天下。 遺詔中還特別提到讓寧星玥輔佐新帝,而當(dāng)時寧星玥與蕭逸鴻之間的關(guān)系人盡皆知。 當(dāng)時就有不少大臣議論過此封遺詔的真?zhèn)?,有一種陰謀論指寧星玥想要做女帝,想要將新帝卻而代之。 長公主輔佐太子自古以來更是聞所未聞。 當(dāng)年,此事在大興國上下引起了軒然大波,最后是以寧星玥主動提出拒絕垂簾聽政,才宣告結(jié)束。 這些年寧星玥從未想到,還有重回朝堂的一日。 大殿上。 皇帝扶著額角,斜倚著龍椅,百無聊賴地轉(zhuǎn)著拇指上瑩亮通透的玉扳指,抿著唇聽著堂下群臣你一言我一語,皆是在勸誡皇帝早日將難民趕出城。 見皇帝一直并無決議,京兆尹再度立于堂前,他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的一撇山羊胡須,朝著堂上的皇上稽首叩拜: “皇上,近日來難民范圍內(nèi)傳播過霍亂,就連前去探查的蕭大人都未辛免于難。此病傳播速度極快,雖現(xiàn)在都在可控的范圍內(nèi),但難保難民不會到處亂傳,屆時傳播到京城的大街小巷,后果不堪設(shè)想。現(xiàn)在京城的百姓們都岌岌可危,嚴(yán)重影響了大家的生活。近日來衙門已經(jīng)被來情愿的民眾圍得水泄不通,請求皇上今日能下旨讓難民們回歸原籍,以撫平京城民眾的內(nèi)心惶恐?!?/br> 話音剛落,潘太傅也順勢上前一步,俯身叩拜,“皇上,先前將難民留于京中,是考慮的難民即便是回到原籍也無法安身立命,可前幾日陜原傳來好消息,那邊已連下三日大雨,旱情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緩解,現(xiàn)在將難民送回原籍,與其在京城漂泊,還不如盡早回家歸根,或有助于病情的修養(yǎng),這何樂而不為呢?” 堂上之人面色露難色,沒有蕭大人在,現(xiàn)在堂下這一眾都以潘太傅馬首是瞻,根本無人將他這個九五至尊放在眼里。 現(xiàn)下百官們是想靠著人言可畏的壓力,逼迫皇帝同意將難民馬上趕出城的提議。 皇帝心中也是明白此前蕭逸鴻說的那個道理,如果貿(mào)貿(mào)然將難民敢回原籍,很有可能會掀起軒然大波,屆時就不像現(xiàn)在這樣一座廢舊的庭院就能安撫了。 每每皇帝正欲開口,就會有人出來打斷,現(xiàn)在的局面他根本插不上話,只能任由潘太傅一幫人宰割。 可他現(xiàn)在又有什么辦法? 正當(dāng)此時,一道清亮溫柔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本宮許久未上過朝,方才散步路過,未曾想今日竟是如此熱鬧?!?/br> 寧星玥迎著朝霞,穿過金色的薄霧,款款而來。 皇帝剛被被滿朝文武逼得耷拉著的腦袋,瞬間立起,目光恢復(fù)炯炯有神,滿臉期待地望著寧星玥。 是阿姐! 灼目的日光灑在她金碧生輝的蟒袍,加之她與先皇七分相似的樣貌,在場的官僚霎那間均被這強(qiáng)大的氣場震懾,無不俯首稱臣。 唯有潘太傅毅然昂起頭,正好對上寧星玥似笑非笑的神色,“微臣怎有幸今日能在早朝見到長公主?” 寧星玥緩緩從潘太傅身邊掠過,腳步堅(jiān)定,一步一步邁上御臺,當(dāng)她穩(wěn)步邁上最后一階之后,才悠然轉(zhuǎn)身,居高臨下俯視著潘太傅: “本宮聽聞大家關(guān)于陜原難民之事爭論了多日,也無個決斷,今日本宮也閑來無事,便想來聽聽各位大人的意見?!?/br> 先前言之鑿鑿的京兆尹,早已被寧星玥的威懾嚇得啞了火,端端立于大臣之中,深深埋著頭,似是方才說話之人與他無關(guān)。 潘太傅回首環(huán)顧周圍的大臣,大家互遞眼神,緘口無言。 他目光恨恨,只要硬著頭皮上前邁了一步: “方才正在討論關(guān)于陜原難民之事,長公主也去過難民收容所,那處環(huán)境惡劣根本不宜居住,以微臣之見,接著此次陜原大雨之由,正好將難民遷回原籍,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頭大患?!?/br> “你可見過那些難民,他們衣衫襤褸,身無分文,如就這么平白遷回,潘大人可知后果?” 寧星玥瞇著眸,乜著堂下的潘太傅,頗有些許嘲諷之意。 潘太傅悵然若失,面露難色:“公主多年未上朝,有所不知,近年來國庫空虛,今年年初已經(jīng)撥了一筆款到陜原,現(xiàn)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br> 寧星玥沒有絲毫猶豫,徑直從袖中抽出一沓銀票:“既然國庫空虛,本宮愿自掏腰包拿出黃金百兩,那各位大臣可愿捐些銀子支援難民呢?” 此話一出,堂下大臣連連擺手搖頭。 “公主又不是不知下官一年俸祿才幾錢?” “公主,臣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要養(yǎng)活,實(shí)則沒有余錢?!?/br> …… 寧星玥一臉淡然,悠閑地一手扶著龍椅,一手伸出食指,纖細(xì)的手指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輕輕向前一點(diǎn): “禮部侍郎張大人,昨日岳樓百兩買的花魁,可美艷?” “內(nèi)閣大學(xué)士王大人,昨日可是千金收了一個古瓷瓶,可否接本宮把玩幾日?” “噢,還有韓尚書,前些日……” 韓尚書疾步上前,叩首,慌忙出言打斷了寧星玥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