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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帛睜開那雙只瞇了一個時辰的眼睛,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叫木護(hù)衛(wèi)嚇到了,“殿下,昨夜您是沒有睡覺嗎?!” 蕭帛的臉色極不好,臭得跟墨水有得一拼。他黑著臉坐起來,聲音有剛睡醒的沙?。骸白蛞?jié)M腦子都是如何折磨那個賤人,想得太興奮了反而一夜未睡!” 此話坦率得叫木護(hù)衛(wèi)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最后只好問:“不若我們明日再去?” 一只手抬起來,一雙眼刀子遞過來。 木護(hù)衛(wèi)強(qiáng)忍著笑意,殿下皮膚白皙,一夜未眠的熬夜下那皮下黑色簡直太過明顯! 就像食鐵獸的眼睛一樣的黑! 著實是怪異得叫人發(fā)笑! 可他不敢笑,只能強(qiáng)忍著:“那殿下趕緊起來,正好能趕上吃齋飯?!?/br> “尼姑庵的食物吃了我怕中毒。”毒舌歸毒舌,蕭帛還是趕緊著起身穿上衣服出門。 巳時。 坐在馬車?yán)镄№氖挷忠淮我驗橄氲皆趺凑勰ケR懷安而暗自開心,嘴角時不時地翹起。 盧懷安那個賤人,與他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誼。畢竟皇權(quán)貴圈里來去就這般多人。 盧懷安和幾個公主也走得近,又擅于溜須拍馬,與他幾位皇姐皇妹那是壞事做盡。 蕭帛沒少勸衛(wèi)閔莫娶她,日后定是要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 只可惜衛(wèi)閔這表兄性子太良善,總是為盧懷安推脫責(zé)任。叫拆散不得的蕭帛更是厭憎盧懷安! 盧懷安愚蠢不自知,從來是看不出蕭帛的臉色的,時常當(dāng)他的臭臉是性格,反過來對他情意綿綿的。 蕭帛更是唾棄這種水性楊花之輩! 一路馬車緊趕慢趕的,因著不熟悉路途,當(dāng)真是踩著點上得寺廟。 尼姑庵自然是不能叫男人進(jìn)來,可是疆域的寺廟又是少許不同風(fēng)情,為了香火是允許午時前接待男香主。 盧懷安一身道袍,一張稍顯滄桑的艷麗臉蛋拿著木魚在敲打。 她嘴里念的也是正經(jīng)的佛經(jīng),如若沒得事干時,她也是愿意受香火佛光的普照叫自己戾氣的心靈得到緩解。 求佛祖保佑她早些手刃仇人…… 最好是叫蕭帛那賤人被五馬分尸…… 就在盧懷安慣例祈禱時,大廳里悠然走來一個俊俏的郎君。他雖沒疆域人那明顯強(qiáng)壯的體魄,走起路來卻也是威風(fēng)凜凜。只是眼下一片烏黑色看起來就跟縱欲過度似的減了三分姿色。 此人正是七殿下蕭帛。他入得殿內(nèi),眼里已經(jīng)是注意到只得一位尼姑在誦佛念經(jīng),又背對著他,倒未第一時辰瞧清容貌。 只是他心中早有了答案,這盧二姑娘身在何處。 他大步上前,假裝前來燒香禮佛。 而此時木魚結(jié)束的盧懷安只知有人來了,心里是道馬上要閉寺了,還有人趕來上香。便是認(rèn)真地念送佛經(jīng)。 蕭帛也是在這莊嚴(yán)肅穆的佛堂里,鄭重地點香拜佛,并許下愿望:他要叫盧懷安此生孤苦無依,蒼老死去! 盧懷安最是自戀自己那一身好皮囊的! 等香上完,便是去這尼姑處添寫香油錢,以示自己的心誠。 木魚停下。 盧懷安眼睛一睜,倒還是沒正眼瞧那香主,而是熟練走到一旁添香火的桌前,坐下,提筆,順口而問:“敢問香主此番添置多少香油錢?”